接過一聽雪花,明誠自嘲地笑笑。
連啤酒也可以標(biāo)榜“勇闖天涯”,自己卻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小明,那個……對不起啊。”顧西辭不好意思地?fù)蠐项^,“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要不……明天我去給你說說啊?!?p> 明誠扯掉拉環(huán),猛喝一口,只覺胃在燃燒。
“干杯。”
兩個易拉罐碰撞,如同兩個男人的心對撞,火花四濺,一邊撞出了心花怒放,一邊撞出了心灰意冷。
這件事本不怪顧西辭,是自己礙于情面不敢上前表白,想借由顧西辭的嘴試探一下詞安。若是詞安答應(yīng)了,他便順理成章地成了詞安的男朋友。若是詞安拒絕了,那他可以借口顧西辭在開玩笑,把這渾水趟過去。
兩手準(zhǔn)備。
這是明醫(yī)生的謹(jǐn)慎。
千算萬算漏算了顧西辭對葉依斐的一見鐘情,照這勢頭,干柴烈火都不足以形容。
顧西辭到浴室里拿了一張毛巾擦拭著頭發(fā),外面的雨很大,幸好依斐她們?nèi)齻€都到家了,他在回來的路上才下起雨,把他淋成狗。雖然有點(diǎn)氣,但是一想到依斐心里就甜甜的,跟吞了一大勺水果蜜餞兒一般,甜到齁。
“小明,你不打算自己去說嗎?”
顧西辭努努嘴,盡管明誠沒介意他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但是自己心里總歸過不去。說不定人家今晚都成雙成對了,就這樣被自己給攪黃了。
明誠抬手,手臂上盡數(shù)是紅色斑點(diǎn),密密麻麻,看得顧西辭心里瘆得慌。
他撫上手臂的紅點(diǎn),不被察覺地微微嘆氣,這酒喝下去喉嚨有些發(fā)干,心里火燒火燎的,有些難熬。
顧西辭瞥見明誠的臂膀一片一片的疹子,放下瓶子,有些抓慌,“小明,這是過敏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看醫(yī)生?!?p> 看醫(yī)生?
這句話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明誠就是一個醫(yī)生啊。
顧西辭左思右想,又不知再說些什么。
只見明誠搖搖頭,醫(yī)者不自醫(yī),他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也就痛癢一陣子,過個一小時就好了。
“不用,過會兒就好了。”
“是因為喝酒過敏了嗎?那你別再喝了。”此刻的顧西辭像一個小屁孩,兩手一攬,所有吃食都順到了他面前。除了啤酒,還有一大堆零食,一包都沒想給明誠留。
萬一明誠又過敏了呢?
嘴里叼一個鹵雞爪,左手拿啤酒瓶,右手翻揀著袋子。
“小西……”明誠舔舔嘴唇,擰開一瓶礦泉水,“在你看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
“當(dāng)然是表白啊,你看葉姑娘都把名字告訴我了?!?p> 一根筋的顧先生天真地認(rèn)為依斐把名字告訴了他,就等同默認(rèn)了他之前的問題答案。
明誠一口水噴了出來,嘴啜著往上吹氣,前額的碎發(fā)飄起,拿這貨怎么辦才好?單細(xì)胞生物好像不能理解他的問題?
顧西辭挑出了一根醬香鴨脖子,咬下一塊,在嘴里嚼著,含糊說著:“這事嘛,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主動點(diǎn),雖然我看你沒戲,一路上葉姑娘和你的那個什么小可愛都在說你壞話呢。什么明誠就是個大豬蹄子啦,明誠臭不要臉啦,明誠就是個帶刺的仙人球啦……等等等等,就沒說你一句好話。”
他打個嗝又繼續(xù)說:“我還幫你老人家說了兩句好話呢,你得感謝我?!?p> 明誠等待他的下一句,盡管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他不會有什么好話,但還是要抱有那么一丁點(diǎn)希望。
可顧西辭似乎沒有說明白的自覺。
說話說一半,弟弟短兩段。
明誠正想挖苦他兩句,顧西辭笑起來,整齊的牙齒上還有一塊煞風(fēng)景的辣椒皮,“我說你不是大豬蹄子,你是泡椒雞爪子,像你這種妖艷賤貨可沒有豬蹄子老實(shí)?!?p> “……”
心里騰得起了一團(tuán)火,誰惹的火,誰就得負(fù)責(zé)滅了。
修長的手指搭上顧西辭的肩,顧西辭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后背里竄著風(fēng),怎么涼颼颼的。
“那照你這么說,你就是大豬蹄子了?我是泡椒雞爪,我們正好一對呢。那什么什么一刻值千金來著?”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抹邪魅的笑,使得某個人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咬斷了,怎么能接明誠這只傻鳥的話。
當(dāng)時就是后悔,相當(dāng)?shù)暮蠡凇?
行走的葉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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