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欲擒故縱
這是龍須面嗎!
龍須面竟然可以做的這么細(xì)!
雖然沒見過龍須有多細(xì),但這碗里的面確實夠細(xì),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細(xì)的面,比頭發(fā)絲兒也粗不了多少。
不過,這是手工的嗎,不會牛小喬用機(jī)器做的來糊弄我吧,可這地方應(yīng)該也沒壓面條機(jī)呀。
就算有壓面條機(jī),應(yīng)該也做不出這么細(xì)的龍須面吧。
看到碗中的面條后,柳云帆驚嘆不已,這是人手能做出來的嗎,看來牛小喬確實下功夫了,怪不得身上香汗淋漓的。
趴到面碗上,輕輕一嗅,還真是美味,再加上碗中錯落有致的精肉臊子,絕對是色香味俱全。
本來已經(jīng)餓過頭沒食欲的柳云帆,肚子中的饑饑蟲卻又被引了出來。
來到魂靈界十幾年了,如此的美味還是第一次見到,算了,給她個面子,還是嘗一嘗吧。
其實,若牛小喬還站在當(dāng)場,就算她下的面再好吃,柳云帆也決定不動一筷子,可現(xiàn)在她走了,柳云帆就忍不住了。
呲溜!
一口面下肚。
嗯?
哇塞!
臊子面??!好臊子面??!我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臊子面!救命啊!
每一小塊兒臊子的肉汁都被封在纖維里面,猶如江河匯聚。精肉里邊的脈絡(luò)已被內(nèi)功震斷,所以入口即化。
再配合比發(fā)絲粗不了多少的龍須面,這臊子面真是好吃得塵世間沒什么東西可以形容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吃上一碗這么好吃的臊子面?萬一以后我吃不到怎么辦?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流淚呢?怎么還有種淡淡的憂桑。
洋蔥!
對,沒錯,就是洋蔥,牛小喬竟然還在面里加了生洋蔥。
如果你愿意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
你會發(fā)現(xiàn),你會訝異。
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
對不起,牛小喬,就算你加了洋蔥也不行,我對于剝開你的心并不感興趣。
不過,這面做的真心不賴,沒想到牛小喬一個大小姐竟然能做出如此好吃的臊子面。
牛小喬剛剛出門不久,柳云帆就已經(jīng)干掉了大半碗的臊子面。
這時,敲門聲響起,柳云帆立刻收起了狼吞虎咽的架勢,變成了非常優(yōu)雅的吃面形態(tài)。
并且坐正許多,整理下衣物后道:“進(jìn)來。”
原來進(jìn)來之人正是牛香兒,牛香兒一進(jìn)屋就站在柳云帆身旁,端起茶壺就給他倒了一杯。
牛香兒道:“姑爺,您慢點兒吃,來,先喝杯茶順一順?!?p> 難道我吃的很快嗎,還讓我慢點兒。
嗯?確實夠快的,面太好吃,雖然在聽到敲門聲放慢了速度,但這碗面確實已經(jīng)見底了。
柳云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沒有答話,牛香兒繼續(xù)道:
“姑爺,我家小姐突感身體不適,就不能再來伺候姑爺了,您有什么吩咐找我就行?!?p> 牛香兒在說到牛小喬身體不適的時候,專門加重了語氣,但柳云帆依舊喝茶吃面無動于衷。
切!是想讓我關(guān)心她,問她哪里不舒服,再專門跑去探望她嗎!
她身體不適管我啥屁事,而且只用頭發(fā)絲兒想想就知道她絕對是裝的,一米九多的大高個,打我的時候比母老虎還壯,她能有啥不適的,這種謊話,鬼才信呢。
呦呵!這牛小喬還真不簡單呀,之前跟我玩兒溫水煮青蛙,現(xiàn)在連欲擒故縱都用上了,不過,沒關(guān)系,她跟我玩兒這些還嫩點兒。
……
后來的幾天里,柳云帆每天外出逛逛街,觀摩觀摩演武場,回到臥房就是練練劍、制制藥,過的還算充實。
并且暗中已把整個牛王寨的布防情況搞得無比清晰,但布防情況搞得越是明白他就越心驚,因為布防絕對夠嚴(yán)密,連一只蒼蠅都難飛出去,更何況一個大活人了,看來又得從長計議了。
本來還想只要能穩(wěn)住牛小喬一人不動,逃脫寨子應(yīng)該不是難事,但現(xiàn)在看來,真做起來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同時,這幾天里柳云帆還打聽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牛小喬的身上有舊疾,而且還是在腰上,據(jù)說每逢勞累或者陰雨天都會腰疼。
既然腰上有舊疾,那就好辦多了,本來還想著用什么借口來喂她喝藥呢,這下正好,不用費腦就解決了。
之所以柳云帆會得到如此隱秘的事,那是因為,在吃過臊子面的第二天,他無意中聽到宅院中兩個下人的悄悄對話。
這兩個下人說,牛小喬為了給柳云帆做臊子龍須面,累死累活費了好大功夫,累的老毛病都犯了,柳云帆也不領(lǐng)情。
從他們兩人的口氣中,柳云帆能聽出他們對自己頗有怨恨。
也正是從他們的口中,無意中證實柳云帆在那天晚上誤會牛小喬了,那晚牛小喬確實是身體不適,沒有要對他使什么欲擒故縱的計策。
然而,在后來的幾天里,雖然牛小喬舊疾再犯,但依舊堅持每天晚上給柳云帆做夜宵,而且還是那種面超細(xì),肉超細(xì)又加洋蔥的那種。
這幾天都是這樣,牛小喬做好面給柳云帆送來,稍微寒暄幾句就走,只字不提讓柳云帆做壓寨官人的事,就算柳云帆依然對她帶搭不理,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回應(yīng)以微笑。
這一晚,柳云帆吃完牛小喬為他做的臊子面后,躺在床上,心中不知不覺間竟有了一絲絲的感動。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我為什么會感動?
她才給我做了幾天的面,我就感動了嗎?
這要是真等個一百年,那我不還感動的要死,說不定真就隨她的意了。
看來青蛙還是太自信啊,不知道溫水慢慢熬的厲害。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還真有點兒道理,雖說柳云帆面前的這層紗稍厚實一點,但畢竟還是紗,多捅捅估計也就透了。
不行,決不能這樣,我不能對不起雪然,必須快刀斬亂麻,這兩天找個機(jī)會就得給她喂藥,省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