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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凌四雨

第六章

劍凌四雨 輕輕有賞 4841 2019-05-28 22:10:01

  牛,馬兩漢皆且飲用了酒水,心中若有所想,片刻后,又喚秦翦飲此杯中酒水。

  牛墾勞這酒葫之中本早以放入了蒙汗藥,想以計騙得秦翦不省人事之時,便好對尹素衣下手行那不軌之事,哪料的秦翦非要以禮相讓,敬酒自己兩兄弟,豈非自己所料不想詭計落空逼不得已之下飲了一杯。

  尚且解藥帶在身邊,過會兒只要麻翻了兩人,自己服用解藥,不消兩,三個時辰便可復(fù)原,又可得此小美人,不是快哉?

  隨即便又說道:“秦少俠,你瞧我兩飲盡罷!你也需飲一杯以此還禮吧?”

  “也是,少俠你便快嘗嘗這酒滋味,很是勁道,回味無窮??!”

  聽二人好言勸酒,其是步步緊逼,秦翦心中早有數(shù)目,不緊不慢地說道:

  “兩位,其實(shí)我剛又想起一件事來?!?p>  “何事?”

  “我與這位姑娘本都是江南道錢塘人士,前不久剛剛成婚,偶得空閑因此出來蜜月,聽聞湘潭景色秀麗,便選此地來游玩,也是緣分所致,讓我于此碰上兩位長者?!?p>  秦翦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套用剛那兩個老頭的把戲又信口胡言一番,聽的再座幾人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尹素衣,怎料到秦翦會說出如此荒謬之言,羞紅了臉頰,正欲脫口解釋,忽的一只溫暖寬厚的大手已然覆于自己右手上方,食指翻至掌心,上面寫著“有詐”兩字。

  “甚么,有詐?”尹素衣大為不解:這幾人剛不是聊得好好的,怎又突生事端。

  轉(zhuǎn)眼向著秦翦看去,對方卻微笑回應(yīng),表示他能解決,不要言語。

  剛剛那些話語實(shí)屬有些震人心,牛馬兩老現(xiàn)還是恍惚神智,秦翦便又說道:“兩位,這便是我要說的事物,方才與你們聊的正歡,恰巧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內(nèi)人,賤姓伍喚作清涼,我因夜間要照顧妻子,這酒喝下去我怕醉里朦朧的照顧不周,惹嬌妻生氣,所以兩位可否通融一下我便不喝了罷!”

  一聽秦翦想不喝酒,二老立刻清醒過來,牛墾勞率先道:

  “哦,剛剛與秦少俠閑聊,我們倒也忘了有位姑娘在此,原來是新婚小夫婦出來蜜月游玩?。〉恰?p>  欲言又止隨后又沖著師弟猛眨眼,讓他一道勸說,怎么也得騙著秦翦喝下酒去,可那馬致遠(yuǎn)忽聽得秦翦報出女子名號,卻暗自嘀咕著:“伍清涼,伍清涼,伍清涼…”根本視若罔聞,但不覺此名念久了與“吾親娘”極為相似,秦翦只是拐著彎占他便宜,偏就感悟不出。

  牛墾勞此時極為惱火,心中怒罵:“這個馬二愣子,一聽到女子名諱連魂都丟了,真他娘的不開竅?!庇智埔娗佤逵鹕頂y妻離去,迫不得已抬腿一腳踢于馬者膝蓋,突遭踢擊,馬致遠(yuǎn)也即可回過神,口中也不禁說道:

  “秦兄弟,你這人真不厚道,如此喜事應(yīng)當(dāng)早些告知,我與師兄未曾前去祝賀倒也遺憾,不過老天眷顧,今日讓我們同聚此處,來,干一杯,祝兄弟與弟妹二人日后幸福滿滿。”

  見馬致遠(yuǎn)清醒且此時口若懸河,道理一套一套的,稱呼秦翦竟也變?yōu)榱诵值?,平時幾棍子都敲不出一個響屁,現(xiàn)下差別甚大,莫不是剛剛那一腳踢中師弟的任督二脈,使其性情大變,牛墾勞心中不解的想到。

  但也跟著師弟所講之意執(zhí)行,端起酒碗對著秦翦說道:“來,秦兄弟,為祝你與弟妹的婚姻美滿,得再飲一杯?!?p>  秦翦只是微微笑著,又想著法子應(yīng)付過去,兩個老漢也已經(jīng)看出端倪,便換了目標(biāo),對著尹素衣笑說道:“既然兄弟夜間要照顧弟妹,不如弟妹代替喝一杯吧!”

  秦翦見到此景,有些無奈的想著:“這兩個呆瓜硬是要我喝下他們的酒水,我不從,竟換了目標(biāo)改去加害尹姑娘,真是詭計多端?!?p>  故作慌張樣態(tài),口中焦急著:

  “不行,我妻飲不得烈酒,怎可替我喝呢?”

  “這不行,那也不行,許是秦兄弟瞧不起我們兄弟二人,喝不得你這杯喜酒罷!”

  “話怎可如此說,主要我妻子剛懷有身孕,為了腹中胎兒,不可飲酒?!?p>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平復(fù)的心思再起波瀾,秦翦再次語驚四座。

  此時尹素衣的臉上更添幾抹霞色,鮮紅無比,似能滴出血來。

  牛馬兩老更是震驚:本以為計劃無懈可擊,卻不料這二人都飲不得酒,一個懷有身孕,一個需隨時照料,那方才兄弟二人耗費(fèi)了大量光陰籌密對策,且又每人各飲了混入蒙汗藥的酒水,現(xiàn)這小子出口拒絕飲酒,欲攜妻離開,那兄弟二人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了大把時間,卻得一個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結(jié)果,同時又喝這麻藥來解悶?這斷然是那兩人不能承受的。

  因此,兩者皆是舉著酒碗不放下,意圖非常明顯:你小子今日必須得喝,要不然你就是瞧不得人。

  秦翦見到兩老漢如此,心中登時明了:

  “我若不喝杯酒,想必這兩家伙定是不讓我們離去,動粗不了解底細(xì)恐又不是他兩敵手,罷了罷了!都到了這份上了,我還是用些小手段騙他們個心安理得吧?!?p>  遂又端起酒碗說道:“那好吧!既然兩位如此客氣,我不飲倒顯得我小氣?!?p>  牛,馬兩者聽此,欣喜無比,暗想魚終是上鉤了,過后皆可按計劃進(jìn)行。

  急忙遞碗相碰,當(dāng)瞧見秦翦已拿起酒碗喝了去頸部上下起伏著,便也安心飲了酒去。

  因是解藥在此多飲一杯倒也無礙,且又能減輕對方疑心,何樂而不為。

  殊不知,他兩飲酒時秦翦卻放眼偷瞄著,只將整碗酒水含在口中并未咽下頸部故作上下吞飲樣,趁著此時短暫時機(jī),快速把酒水吐到眼前飯菜中,一剎就便完成。

  隨后放下酒碗,口中說道:“既然已飲了酒,天色也已暗淡,我與內(nèi)人都疲倦了欲去歇息,兩位你們且慢慢享用飯菜吧,我二人便不打擾了?!?p>  見秦翦已吃了酒,兩漢霎時便感高興,有口無心道:“兄弟,你且去吧,與弟妹好些安歇去吧!”

  攜牽著尹素衣的纖纖玉手快步上了樓去。

  坐在桌旁的兩個老漢片刻卻也露出一副詭異笑容,道:“師兄,你也瞧見了那渾頭小子剛喝了酒水,那他夜間必定昏似死豬,他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必定要照顧于他,只要稍一勞累,我們便有機(jī)可乘,到時……”

  牛墾勞也接語說道:“嗯!幸得計劃沒有破滅,我下的那蒙汗藥可不是一般的麻藥,只消一口便使人昏睡個三天二日的,沒有我這解藥調(diào)理,斷是不能清醒的,我兩還是快些吃下解藥早作治療罷!”

  秦翦與尹素衣上樓走至樓間拐彎處時,尹素衣忽停下腳步,嘴巴微張,似有些疑問要詢問秦翦,秦翦轉(zhuǎn)頭在嘴前豎起一指作了個禁聲動作,以示隔墻有耳,待回了房說明。

  秦翦所住的房間是天字五號間,三樓最內(nèi)側(cè)一間:兩人走進(jìn)房內(nèi),尹素衣便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大哥,你為何剛剛在我手上寫那兩個字樣?是有甚么事端?”

  秦翦笑著說道:

  “還能有甚么事,這些皆是因你而起?!?p>  “因我而起?”本就糊里糊涂,這么一說更是一頭霧水不知云里霧里的。

  見姑娘沒有眉目,秦翦便細(xì)心為她解釋著:

  “剛那兩個老頭皆不是什么好人,其實(shí)就是兩個好色之徒,誰讓你生的如此貌美可人,兩淫棍早就對你起了歹心,他們在酒中做了手腳,誘我喝下,待事成之后就可對你行不軌之事。”

  “?。窟@…這真有此事嗎?”尹素衣聽此有些驚慌失措道。

  “你若不信,大可去外瞧瞧!

  秦翦邊說邊上前用手刺破窗戶紙上一小洞,向外看了幾眼便又讓尹素衣也去看此。

  尹素衣透過一小點(diǎn)縫隙只看到剛剛那兩個牛馬老漢站在樓間階梯口兩雙賊目四處張望,仿在尋找什么,但過了一會兒兩者也扭頭離了去。

  尹素衣隨即回頭向秦翦問道:“秦大哥,那兩人此時在做什么?”

  “作惡前總要事先打探情況,那兩個老東西在找尋我們的住所?!?p>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辦?”

  “莫擔(dān)心,剛剛他兩喝下了摻藥的酒水,一時半會兒不會尋上門來的,先歇息一下吧!”

  秦翦說完走到床邊,隨手掀起被褥欲躺下,因是疲憊竟忘了道符木匣藏于其中,頓時,一股香氣四溢飄散在屋內(nèi)各個角落,心里不免大叫一聲:“該死,竟忘了此事。”

  尹素衣鼻子輕嗅,隨口問道:“什么東西如此香???秦大哥,可否給我看看。”

  “不可,這東西也不是甚么好玩意,你且還是不要看了罷!”邊說邊把木匣向懷里藏去。

  卻不料尹素衣已上前走來,從秦翦手中拿過木匣,笑嘻嘻道:“壞東西能有這么香嘛!秦大哥你這人專愛說胡話,剛就扯些謊話欺騙兩老者,現(xiàn)又想取笑我嗎?”

  年輕人好奇心尤為重,尹素衣見秦翦把木匣看的如此慎重,只以為好東西不讓瞧,偏就拿將過來看個仔細(xì),也報了方才言語上占自己便宜之“仇”。

  究竟為何如此之香?尹素衣不解地打開木匣看了去,立刻便啞然失色,有些凝重的看向秦翦。

  秦翦卻不以為然,只是想到這小女子怕是不信這道符能發(fā)出如此香味,驚奇不已吧!

  一般四圣堂道符之事只流傳于江湖中,平民百姓哪知此事,誤以為尹素衣不過一個尋常姑娘,再不濟(jì)就是個富家小姐,對武林之事應(yīng)當(dāng)曉如白紙,也便由她看一眼罷!

  哪知事情卻偏喜歡與他作對。

  “秦大哥,這四圣道符怎會在你身上,你能說明其中緣由嗎?”尹素衣突發(fā)話道。

  秦翦一聽,有些驚訝,說道:

  “你竟然識得四圣道符!”

  “我出來就是尋此物的,現(xiàn)已找到,我勢必問個清楚?!?p>  “你要尋找此物,那你究竟是何人?”有些警覺的發(fā)問。

  現(xiàn)下秦翦真有點(diǎn)意料之外,自己千防萬防,卻被眼前這小女子給騙了。

  “秦大哥,你不必如此緊張,我是四圣堂朱雀庵門下弟子,此次出來就是為了此事,你只需說清事因即可?!币娗佤逵行@愕,尹素衣娓娓說明因果。

  “哦,原是如此!自己人遇上自家人且真是緣分?!鼻佤寤腥淮笪虻男φf道。

  “甚么自己人?”尹素衣有些莫名其妙。

  “嘿嘿,就準(zhǔn)你是朱雀庵的弟子,難道就不許我是白虎門的人了嗎?”秦翦開著玩笑打趣著尹素衣道。

  “白虎門。”口中念叨了一句,又緊目想了一會兒,盯著秦翦說道:“難道秦大哥你是…”

  秦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到確定隨即也便喜笑顏開的翹起了嘴角。

  “那秦大哥你快些說說這道符你是如何找到的。”既然是同宗分派,尹素衣也便大了些膽子詢問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秦翦也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物的前因后果告知了尹素衣。

  “這么說,那個廖老板是這件事最大的嫌疑了?”

  “也可這么認(rèn)為,因東西是從他手上得來的,不妙!聊著道符之事竟忘了正事?!?p>  尹素衣正欲向下詢問,秦翦卻又轉(zhuǎn)了話題。

  剛兩人討論道符之事時間也已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秦翦忽也想起待會兒牛頭馬面兩者且要上來作惡,秦翦只得打斷尹素衣。

  “是不是剛剛你所說的牛馬兩個老者的事物。”因尹素衣不會罵人,說不出粗鄙之語,只能平淡的叫著老者。

  “那還能有誰,這兩個老色鬼?!?p>  “我們都是習(xí)武之人,何不以武相抵呢?”

  “這我早想過了,如果斗的過,早驅(qū)趕走二人了。”

  “那……”

  秦翦這時眼珠一轉(zhuǎn),又想到了什么鬼點(diǎn)子,有些雀躍的說著:“我怎竟忘了這幾個祖宗呢!”

  對著尹素衣又說道:“素衣,可否把你身上的衣物脫下借我用用?!币宦犚摻枰挛?,尹素衣有些羞愧與害怕,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秦大哥,你要借我衣服且做什么,難道是…”

  “姑娘,切莫多想,一切皆是為了你我安全脫身?!?p>  “那便好吧!”尹素衣倒是極為信任秦翦為人說著便脫下外邊黃色長衫遞于秦翦。

  把女子衣服丟至床上,又從包袱中取出一件自己的毛皮大衣扔給尹素衣說道:“天氣現(xiàn)很是寒冷你且先穿我的罷!你先去客棧門口等候我片刻,我料理些事物馬上就來。”

  “好!”隨即便開門離去。

  “謹(jǐn)慎些,莫要被那兩老頭發(fā)現(xiàn)了?!毙闹杏行?dān)憂,不禁又脫口一句。

  秦翦整理好擺放在床上的衣物,也出了房間來到旁邊的房門處就敲打了起來。

  “誰?。看笸砩喜凰X??!”

  房內(nèi)此時傳來一陣怒罵聲,片刻后門就打開了。

  夏至地從內(nèi)探出頭來,想繼續(xù)謾罵打攪自己睡覺之人,不料敲門的卻是秦翦。

  “秦少主,這大晚上的你可有甚么事?”咽下即可蹦出的粗語換為一臉不解的語氣問道。

  “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是一旁的屋子太過悶氣,我睡的不是很舒服,便過來想與夏兄弟你換個房間,你看可行不?”假意帶著誠懇的語氣詢問,夏至地倒也相信了。

  因是極為想睡,口中無奈道:“那便換吧!反正到哪都是睡。”

  說完就拖著勞累的身子轉(zhuǎn)身走向秦翦的屋子而去。

  看著他進(jìn)屋的背影,秦翦心中大笑一聲:“夏兄弟,我今夜就圓了你下午所想的美夢?!彪S后也掉頭輕聲下了樓去。

  一進(jìn)秦翦房間,夏至地就欲躺倒歇息,忽的眼前一亮,精神竟抖擻了幾分,緣是瞧見了秦翦擺放在床上的女子衣物。

  “啊呀呀!這,這,這秦少主竟還有這癖好?!表樖帜闷鹨匾麓┐鬟^的衣服,細(xì)看良久,且也是剛脫不久上面留存的女子清香滿滿飄入其鼻中,使其困意全消。

  又拱鼻在衣間嗅了幾番后,賊笑幾聲道:“嘿嘿嘿,看來那毛頭小子也是到想女人的年紀(jì)了,竟然去偷取衣物,恬不知恥?!边@且真是烏鴉笑鍋黑!

  隨后邊笑邊把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又裹緊了被褥睡了去。

  “哇,真的好香,看來今夜可以做個好夢了!”臨睡前又感慨了一句。

  不覺時間又過了個時辰,階梯間隱隱傳來腳步聲,兩個身影慢慢浮現(xiàn)上來,緩步走至三樓,同時把目光看向秦翦房間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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