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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凌四雨

第七章

劍凌四雨 輕輕有賞 3958 2019-06-02 15:03:05

  因喝了解藥,麻藥效果漸消,牛馬兩人此時趁著夜深也便摸索著尋上樓來。

  “剛可看清楚否,師兄?”這時馬致遠輕聲問道。

  “這哪能看錯,那兩人走進得確是那天字五號間。”

  且又是陣腳踮木板聲,嘀嗒嘀嗒得,片刻間兩人已走至房門口。

  此時四下寂靜,瞧望著眼前房間,馬致遠有些焦急得說道:

  “如此安靜,屋內之人怕是都睡深了,不如我們現便進了去罷!”

  牛墾勞倒不同于馬致遠這般急切,有些警惕得勸說:“今日那個小子甚是聰慧,還是防范小心些為妙!”

  “咳!師兄你且不是說過那藥物效果甚強,只消一口就能讓人不省人事嘛,你我都曾親眼看見那個小子喝下肚去,現咋又畏畏縮縮了呢?”見牛墾勞如此,馬致遠就顯得更為焦慮。

  馬致遠向來便是個急色之人,又見尹素衣這么個美妙女子,豈不色欲大起,又聽得了師兄得詭計,頓時眉飛色舞,故飯間騙得秦翦飲了藥酒,深夜到此欲對尹素衣行那不軌之事,偏此時牛墾勞又舉足不定,煞是苦惱,咬牙切齒得盯著牛墾勞。

  牛墾勞聽了師弟之言,心里也許感些寬松,便小聲說道:“既如此,你便先進去我留在外邊,如若有變,也好有些照應?!?p>  馬致遠一聽牛墾勞答允,立時喜形于色,呵笑著點頭同意,他耳中只進了“進去”二字,其余皆似耳旁風散于空氣中。

  隨后便興致勃勃得輕推開了房門,進了屋中。

  此時,城內街道上,奔走著兩道身影,一個稍顯健碩另一個則顯婀娜。

  正是秦翦與尹素衣兩人,從客棧出來便一路小跑著向著碼頭方向而去。

  因是出來至于此一直奔波,體力略覺透支,尹素衣便緩緩停下腳步,聲音有些急促得講道:“秦大哥,我有些跑不動了,可否歇息一下。”

  秦翦也便停下,抬眼望了望街端盡頭,說道:“好吧!一直奔走是有些疲累,估摸還有二里路便到碼頭了,我們姑且先歇息下吧?!?p>  隨即兩人便在一旁得店門階梯上坐下。

  “秦大哥,那兩個老者到底是何身份,是有很大本事嗎?我們要如此逃竄。”尹素衣實屬不解。

  “其實我也只是憑著一些傳聞猜測而已!”秦翦如實說道。

  “只憑傳聞猜測?”

  聽了此話一臉不可思議。

  “嗯,你可曾聽聞過牛頭馬面?”

  “牛頭馬面,你說得可是九幽殿殿主毒行天身旁得左右護法?”

  “確是,我主要也是憑他人訴說樣貌以此來判定得,這兩者在江湖中向來名聲臭揚,行事不端,恰在此地與他們碰上,恐與這四圣符被竊之事有關,兩者武藝甚高我們定討不了好,為免麻煩我們且還是避一避為妙!”

  “還是秦大哥考慮周到?!币匾螺p笑點頭。

  深夜冷風陣陣,二人坐外休憩裹緊外衣依然寒意四竄。

  “早知道把那驅寒藥物給帶出來了,天氣真冷?!鼻佤迓牭?,忙從旁拿出酒葫遞與素衣,笑道:“你不曾帶得,我卻帶得。”

  飲了藥水,稍感溫暖,見時間也長了,便起身向碼頭進發(fā)。

  卻說那馬致遠進了房中,一

  眼就瞧見那床中裹著棉被睡覺得夏至地,因是披著女子衣衫,馬致遠誤以為那便就是尹素衣。

  心中暗喜:“嘿嘿,小美人!哥哥我來會你了?!?p>  小心翼翼得走到床邊,卻不見得秦翦大感奇怪,莫不是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被嫌棄給趕出屋去,露宿街頭吧!如此說法倒也說得通情理。

  見沒有人打攪大為高興,一雙賊手慢慢撫摸上背部,來回摩挲一番后,終是按捺不住,口中大聲呼出一語道:“小美人!”

  做著美夢的夏至地猛的被這叫喊聲給驚醒過來,一臉惶恐的坐起身看著眼前的馬致遠。

  定眼一看,本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現竟變成一個胡子拉碴,面容丑陋的粗獷漢子,不可思議道:

  “你怎么是個男的?”

  “你怎么也是個男的?”

  馬致遠睡的正熟,莫名其妙的被人吵醒,又莫名其妙被問奇怪問題,口中不禁回了一句。

  又是“吧嗒”一聲,在外的牛墾勞也進了屋來,剛聽到師弟大叫恐遭不測,急忙進來相助,但見夏至地與馬致遠此時大眼瞪著大眼,有些困惑。

  “好??!原來不是一個歹人,還帶著同伙,你兩里應外合莫不是想對我做那不軌之事。”又見牛墾勞進屋,夏至地再次說道。

  聽了言語,牛馬二者心中皆是怒罵:“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長啥樣沒點自知之明嗎?”

  隨即牛已出手,身形迅捷無比,手指快速點于他關元穴登時夏至地便動彈不得,口中呀呀咿咿個不停,兩眼看著兩人瞪得老大。

  馬致遠上前說道:“這到底是怎一回事,無緣無故那對小夫妻咋就沒了人影,多了這個愣子在這?!?p>  牛墾勞四周環(huán)顧一遍,會意道:“看來那小子已然知道我們的計策了,故意找人來欺騙我們?!庇謴南闹恋厣磉吥闷鹋右挛?。

  “這是何意?”馬致遠不理解牛墾勞此舉。

  牛墾勞便把自己所猜測的一五一十都訴說出來。

  “什么,那個渾小子敢戲耍我們,我定要他好看?!甭牬伺豢啥舻馈?p>  “他知道城中我們不敢隨意妄為,也就找了個人假冒而已!好了,既如此我們還是離去吧,我們身上還有要事?!?p>  “不可,我本來的好心情全讓那小子給攪了,必要找到他教訓一頓?!?p>  “那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被牛墾勞這一問,馬立即傻了眼,有些氣惱的說:“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師弟如此一說,到也不像我們牛頭馬面的行事風格,那便尋他去?!彪S后看了一眼夏至地,嘴角上揚陰笑著。

  碼頭貨船上,秦翦與尹素衣在廂廳中正烤著火堆休息。

  尹素衣忽然說道:“秦大哥,那這四圣道符你是有何安排?”

  喝了一口酒水,秦翦道:“我想以南為起點一一把這道符送還各路堂門,所以我們便先回你的朱雀庵,主要夜間寒冷黑暗,不宜行船,待明日一早就動身?!?p>  兩人烤火聊天一會兒功夫之后,甲板上隱隱傳來腳步聲,外加雜亂的叫喊聲。

  秦翦聽此走出門去,只見那牛馬二老壓將著高通天等人來此。

  見的秦翦走出廳門,馬致遠怒火登時四賤而起,大吼出聲:“臭小子,你竟敢玩弄你爺爺我。”

  “哎呀!馬前輩你這話如何說得?!鼻佤寮僖庋b做全然不知。

  氣的馬致遠是七竅生煙,順手拎出一旁的夏至地道:“這丑漢子可是把所有都說出來了,你還不承認。”

  “秦少主,你可救我一救??!這個老頭他有斷袖龍陽之癖,趁我睡覺之時,進了屋對我動手動腳的?!毕闹恋匾彩浅銎婧眯?,這種場合竟也說出如此調侃之言,使之馬者氣上加氣。

  “秦少主!”忽得在一旁的牛墾勞卻開口到?!八氖ヌ冒谆㈤T與九幽殿可沒有甚么過節(jié),你總不想在今日讓兩家多些仇怨吧?”

  “好啊!這四個販鹽小廝全與兩人講了,本以為有那毒藥壓著,哪知還是全盤托出?!鼻佤逍闹邢胫迱灍o比。

  “黃口小兒,今日我且讓你知曉惹惱我們牛頭馬面的后果?!北緛泶酥粸榻逃柷佤逡环涣纤麉s是四圣堂少主,只能退而求其次來這討要個說法但卻適得其反不肯承認,低著頭顱在那瞎琢磨著什么,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霎時間已克制不住,馬者躍動身子單手成掌攻迎而去。

  “師弟,不可。”見師弟如此莽撞,牛墾勞是為大驚,對方且是白虎門的大人物,如若傷之于他兩派之間必起仇怨,日后定是麻煩不斷。

  到了這時,馬致遠豈會想如此之多,一心只想痛打眼前這小子消除客店時的悵然心情。

  左掌貫力,直拍對方面門,秦翦見對方攻將上來,雙足一點,縱身躍起,避跳至一旁,但馬者掌勢卻如狩獵猛禽,掉轉方位,又撲至而來,口中叫喊道:“小子,且先接我這一掌?!?p>  這掌且使的正是九幽殿成名武學“陰魅煞掌”,一招“無常索命”轟然擊來,秦翦卻毫與應戰(zhàn)之欲,又使出靈巧身法“狡兔三奔”,翩動身形,四散而跑,一時間,馬致遠的攻擊全然捉拿不得,對著空氣白白使力。

  牛墾勞在旁觀得兩人纏斗,心里暗道:“那小子一直使著輕功避退,卻不正面迎站,心里自是清楚不是師弟對手,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忽又轉念一想,猛然覺察,口中對著馬致遠大喊:“師弟,你且別上他當,他一直避退不應戰(zhàn),是想消磨你的體力,小心!”

  本一直追逐秦翦的馬致遠聽了只愈感氣憤,當下就回語:“師兄,你且收起你的顧慮,待我抓住這小子把他挫骨揚灰。”

  言畢,招式更顯猛厲,又使將出一招“百鬼夜行”:此掌一出仿似地獄幽羅頓起,四方八面的圍剿過來。秦翦到處奔躲,這時竟出乎大意逃到了一處角落之中。

  馬致遠見此,哈哈大笑,臉色更顯猙獰,掌中蓄力沖至而去,秦翦暗道一聲不妙,因地形所困,無法只能握起雙拳以力相抗,對方此時已近了身來,手掌直擊肩部,秦翦左拳反繞相擊,向著馬致遠的手腕穴處打去,馬者見勢不妙,右手提上,欲扣其拳,后者也揮動另只臂膀攻將迎之。

  這邊使的是“龍虎雙行”,那方用的是“陰魅煞掌”。皆是本派高深武學,雖說白虎門外功無敵于天下,但這九幽殿的掌法也是獨樹一幟,招式上兩人來來往往卻也平分秋色。

  招術拼盡,二者皆是拳掌相僵,立于原處斗起了內功。

  外功是伯仲之間,內力卻是天地之別,馬致遠也比秦翦早生了幾十年,內功深厚豈是能比擬的,漸漸便感力不從心,一股陰邪之氣順著對方掌間慢慢涌向自己,邪煞內力攻入經脈。

  馬致遠見秦翦已經是強弩之末,更急于求成,催動內功來致命一擊,沒曾想許是那蒙汗藥吃的過多,雖有解藥相療,但短期內也無法恢復如初,剛也因四處捉拿亂用氣力,現竟隱隱感覺內力慢慢從經脈處流逝而去,心中大喊不好!

  秦翦也知自身現狀,但見那老頭內功斗勝了自己,卻沒后續(xù)動作,陡然間,抬起一腳橫掃而出,一招“猛龍擺尾”掃向對方下盤,馬致遠忙支開手掌,向后退卻,不料想,一道劍氣凌厲擊來,寒意四射。

  待聽得“刺啦”一聲,馬者右臂已被劃拉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漓而出,強忍疼痛擺脫開秦翦奔至牛墾勞身旁。

  “虧你也是名門正派之人,怎可使得如此卑鄙手段?!迸▌谝娏藥煹軅麆輫乐兀瑲鈶嵳f道。

  “卑鄙不卑鄙,你們兩位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在酒水中做手腳,欲對女子行不軌之事,這種難道也不卑鄙?”秦翦反唇相譏道。

  “你這小子,奶奶的,還沒完呢!且我與你再來比試……”馬致遠被秦翦所傷大是不服,又欲躍身卻被牛墾勞給攔截下來,小聲說道:“你現受傷了,我們還是先離去為好?!?p>  “不行,我當真咽不下這口氣?!瘪R致遠聽師兄說要離去,萬般不甘,執(zhí)意要繼續(xù)比試。

  牛墾勞無奈說道:“這小子詭計甚多,不過他既傷了你,也等于四圣堂與我們九幽殿結下了仇怨,日后有的是機會報仇解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今日先暫退?!?p>  馬致遠聽此也只能生著悶氣默認到。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下次再來較量?!痹捯魟偮洌qR兩漢便離了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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