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啰拽著白悠的頭發(fā)和肩頭的衣服,把她拖到了一旁的樹林里。
黑暗中,白悠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模糊看到他瘦窄的身形,和揪著她衣領的干柴似的手指。
她抵抗了幾下,被他壓制得死死地,幾乎不能動彈。
接著,這雙手狠狠捏了她一把,讓她疼得嗚咽了一聲,眼淚緊接著掉了出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大哥,你這一次放過我……我哥會帶著銀子來贖我,你們能拿到的贖金,一定比賣掉我要多…”
小嘍啰哂笑一聲,并不答應她,而是自顧自地把腰帶解開。
這個人軟硬不吃,又死死扣著白悠的手,讓她抽不出任何空隙去摸索防身之物——哪怕是一塊小小石頭,也撿不起來。
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直到小嘍啰開始動手將她前襟的衣服撕扯成片。
他在香味中猛嗅了幾下,抬起頭來和她說話,笑中帶著狡黠,
“你不會還是個黃花閨女吧?”
白悠克制著洶涌而來的惡心,想要看清這人的臉。
然而,樹林子里夜色太濃,她只能隱約看出他臉上的輪廓,忍受著鼻唇撲面而來的熱氣。
她咬了咬牙,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小嘍啰被她的輕蔑惹怒了,伸出手來,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臉上。
白悠的臉被他打得偏向一邊,耳朵里響起嗡嗡的耳鳴聲。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鼓足全身的力氣,預備著最后掙扎踢蹬一把。
……
忽然,有寒光在月光下閃過,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扎在了小嘍啰的后頸上。
鮮血噴濺而出,灑在了白悠的臉上,讓她雪白的皮膚變得有些猙獰。
白悠伸出手,用力把已經(jīng)垂下腦袋的小嘍啰尸體推到一邊。
她看到了一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影。
似乎是個年輕男子,瘦高個子,肩膀略有些單薄。
白悠因著耗盡了氣力,聲音此時有些虛弱,
“謝謝你?!?p> 這人聲音有些冷淡,
“不必??床粦T欺負女人的罷了?!?p> 白悠撐了撐,坐了起來。
背對著她的人扔了件外袍,又側(cè)過臉,看向樹林邊不遠處的劫匪,
“是那些人劫持你的?”
“嗯?!?p> “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在他們手上么?”
“還有一個馬夫?!?p> 簡單問完話后,男子并不看她,而是從腰間抽出劍,往劫匪的方向走。
白悠輕聲叫住他,
“他們?nèi)颂嗔恕阋粋€人…”
男子頓了頓,目不斜視,只是聲音依然平淡,
“你先把衣裳披上?!?p> 他的聲音頗為年輕,側(cè)臉也有棱有角,只是一身都是暗色,與樹林的陰影融為一體。
白悠總覺得這人十分眼熟。
她一面披上衣裳,一面兀自回想起一個人。
一個和他的穿著顏色相似,但氣質(zhì)更成熟,更沉穩(wěn)的男子——在她墳前冒雨站著,那個陰郁的景王。
不知怎的,白悠的語氣鎮(zhèn)定了些,
“他們是沖著錢財來的,應該是附近的土匪。這里離官道近,不如咱們先去攔一輛路過官道的馬車,多找?guī)讉€幫手?!?p> 男子本來并未將這些劫匪放在心上,然而,在聽見白悠恢復平穩(wěn)的聲音后,他的動作不由得僵住。
王妃?
他被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了一跳,又覺得荒謬,又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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