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阿驕口渴得緊,起身去桌上倒口水喝,又迷迷糊糊的爬上床繼續(xù)睡。許是那酒后勁很足,阿驕沒得睡個好覺。
她分不清是腦海中還是眼前,總是隱約著出現(xiàn)一些畫面。她看見自己鮮血淋漓,看見他在救她。她看見答應(yīng)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她看見自己身處黃沙茫茫中,孤身奮戰(zhàn),最后倒下,連他最后一面也沒有見著。她還看見他費盡心機(jī)救活自己,耗費了自己的千年靈力……
第二日阿驕醒來,覺著頭痛。她給自己泡了一壺解酒茶。喝上后腦子稍微清晰了些,漸漸想起昨夜的事情來。
昨夜似乎做了一件羞事。
瑾言抱著自己回屋,但在睡意朦朧中,貪戀人家胸膛的溫暖或者他身上好聞的淡淡的清梅香,所以勾住人家的脖子不放,說:“再抱會……”
然后好像還問了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不知他如何作答的,阿驕怎么想?yún)s是想不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在當(dāng)緊的時候,總是掉她的鏈子。
瑾言給她送來一瓶苦參,告訴阿驕,這藥解酒效果不錯,還能行氣活血。另外還說她一句:“下次喝酒不要逞能?!?p> 阿驕莞爾一笑,謝過他的藥。又復(fù)道:“凡事都有第一次,酒量不也是鍛煉出來的,誰生來是千杯不醉的?”
瑾言說:“你的身子只宜小酌,小酌怡情,大酌傷身,可懂這道理?”
阿驕說:“自然明了,昨夜不是為了與大家一同樂呵嘛。”
阿驕想為何他今早會如此關(guān)切自己,莫非昨夜自己)……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她摟著他的脖子嬌滴滴的問:“瑾言,我喜歡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你,你是不是同我一樣,也喜歡我?”
瑾言溫柔的覆蓋著她的紅唇,帶著好聽的聲音道:“是的,我也同你一樣,我喜歡你?!?p> ……
阿驕在腦海中想出此番情景,不由得臉色嬌紅,嫣然笑容帶著一絲羞怯。
瑾言不知她在想什么這么開心,“近來你可有身子不舒服?!?p> 阿驕還在想象中。
瑾言本想用法術(shù)看看她在想什么,可是止住了這般想法。她在想什么跟自己又有干系?
于是,打算走了,今日他有正事要辦。
阿驕畫面想到美妙之處才想到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回到現(xiàn)實中來。
“你今日去哪里?”
“我回老家辦些事?!?p>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道去?”
“不可以?!?p> “你今日來就是為了給我送苦參的?”
……
瑾言仔細(xì)的看看她,“你最近身子可有異樣?”
阿驕搖搖頭,“沒有,醒來后每天覺得身體活潑得很。”
瑾言微微頷首,“那便好。”
阿驕怔怔看著他,說道:“我喜歡你,你可知道?”
瑾言又被打個措不及防,這王姬的性子一定是遺傳了他的父親玄羅燁,直來直去。本想不理會這種事情,可是這是她第二次對自己說了。
他低著頭,無一絲表情。“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謝謝王姬厚愛?!?p> 阿驕沒有想過,他原來已經(jīng)有心上之人,臉色由一臉期待凝固成哀愁。
但還是故作大方的說,“沒事,我說出來便好了,你這么說,也算了了我的念想?!保^一會兒,又問道:“想必她一定很美吧?”
瑾言并不是不喜歡她,只是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便再也不能放下第二個人了。所以他對她說:“她的確很美,你也很美。”
但這種話,真是食之無味的,就像別人說他妻子長得漂亮,然后覺得面子劃不去,也順帶夸夸你也不錯的感覺。
瑾言走后,阿驕覺得是該斬斷情絲的時候了。她閑來無事,分析了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他的。思來想去,估計就一個理由,他既對自己沒有救命之恩,我對他也沒有日久生情,而是始于他回眸顧盼的第一眼。她總結(jié)道:“自己看上他的姿色了,所謂一見鐘情,鐘的不過是面像?!?p> 她再列舉了幾個他的缺點加以佐證,比如覺得此人冷漠,不茍言笑,老謀深沉,不夠幽默等等。
最后她點點頭,覺得自己喜歡的左右不過是個長得帥氣一點的普通神仙,想來沒什么大不了,忘了也就忘了,青丘還有一大把帥哥呢。
那日玄魚機(jī)告訴瑾言,集魂珠現(xiàn)在被天族收藏于云頂之巔的峰閣中。
上次羅素悄悄對狐帝說的話是不是傳言不得而知,就是傳言也有幾分真實的成份。這次經(jīng)過玄魚機(jī)的四處打聽,坐實了這個傳聞。他欲上天問問父君待他有幾分真實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