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應(yīng)該胸有大志，可是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痔瘡這玩意還和女人有關(guān)系，回去我一定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嫂子！”
馬山聞言，旋即尷尬一笑。
“誤會誤會，痔瘡這玩意確實和女人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難怪錢老哥不愿意落座，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還能是什么原因？”
馬山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著話題說道：“錢老哥，冒昧地問上一句，城里的醫(yī)療條件能不比村里的好嗎，為什么還要千里迢迢地回到咱們土洼村？”
“城里的醫(yī)療條件是不錯，可動不動就開刀做手術(shù)，那玩意傷元氣，還是中藥比較讓人安心！”
“確實，痔瘡這東西極易復(fù)發(fā)，做手術(shù)雖然能暫時根治，卻極易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而中醫(yī)重調(diào)理，確實也能收獲不錯的效果！”馬山淡然一笑，握著門簾詢問著，“要不脫個褲子，讓我瞧上一眼？”
“瞧就不用瞧了，那么多醫(yī)生看了個遍，還是沒除掉根！”錢文嘆了口氣，望向琳瑯滿目的藥柜，“你這有什么秘方嗎？不妨給我介紹介紹！”
“秘方倒是不敢說，幾千年的中醫(yī)傳承確實留下了幾個不錯的方子。您不愿讓我看，自己也可以根據(jù)病狀甄別一下：如果您排便不暢，有滴血的情況，可以試一下涼血地黃湯；如果出血比較嚴重，我可以給你加點地榆炭和仙鶴草；如果有墜脹、疼痛的情況，可以用補中益氣湯，還可以提高免疫力哦……”
“都可以根據(jù)你的病情程度，來選擇合適的治療方案！”
錢文贊許似地點了點頭，說道：“小馬，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能耐，當真是了不得！”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贊許，馬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腦袋，父母早亡，無人教授的情況，甚至連把脈這點基本功都不會，也是靠著死記硬背一些古籍才敢對癥下藥。
當然，還有這雙功不可沒的血瞳，如此看來，靈氣復(fù)蘇帶來的也不全然是壞處。
“錢老哥，你真的是過譽了，也就是承蒙鄉(xiāng)親的抬愛，才有了這么一點成就。”
“不錯不錯，不自負不忘本！”錢文忍不住地豎起了大拇指，“不過小馬，實話實說，我這毛病老是反反復(fù)復(fù)，又疼痛又流血的，該怎么辦？”
“這也沒什么問題，我給你重找個方子，保證你今天便會有說不出的舒爽！”馬山剛走進柜臺中忙碌起來，還是不忘記囑咐幾句，“錢老哥，俗話說病從口入，尤其是這酒還得適量，要不然我也只能緩解你的痛苦，根本就無法根治的?。 ?p> 錢文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其實我也沒打算徹底根治，能夠緩解痛苦就很不錯了啊，迫于生活的無奈啊！”
“可以理解，我不就是遭盡了生活的折磨嘛！”馬山一邊過著戥稱，一邊聊了起來，“不過我是得多一句嘴，喝酒傷肝，我這還有護肝良方，你要不要試一下？”
“確實，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也來點，不差這點錢！”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佩服起祖先的智慧，喝酒的傳統(tǒng)由來已久，你說古人為什么就能千杯不醉呢？我現(xiàn)在是想明白了，原來是他們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枳椇子的存在，你說這么好的東西怎么就能被遺忘了呢？”馬山說得頭頭是道，看似無心，卻是有意。
“這世上真的有讓人千杯不醉的東西，你怎么不早說呢？給我來點，不，給我來一斤！”
“呃，這……錢老哥，不是我不愿意給你那么多，而是這東西確實稀少，對小兒驚風、抽搐有奇效，尤其是酒色過度。而且價格也不菲，你能不能少要點？”馬山面露難色，其他的藥材已經(jīng)準備妥當，唯獨這枳椇子不肯輕易放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裝的。
“啪！”一疊百元大鈔拍在了柜臺之上。
“你錢老哥一向舍得給自己花錢，這么多夠不夠！”
馬山的內(nèi)心早已被錢文這威武的氣勢所折服，可是表面上依舊是強裝出一絲淡然。
“夠是夠了，不過也只夠買個半斤，要不等您下次回來，我再給您留點？”
“不行，就要一斤，錢老哥我什么時候吝嗇過？”
“啪！”又是一摞嶄新的鈔票拍在了馬山的面前。
而馬山此時心里所想的卻是，果然是有錢人，隨身都帶這么多，難道只是零花錢？難怪不愿意脫衣服檢查，原來是怕錢財外露??！
“夠是夠了，這次我就忍痛割愛了，這一斤枳椇子你拿走！”此時的馬山早已樂不可支，急忙將枳椇子打包妥當，生怕這來之不易的冤大頭就此逃了去。
“小馬，你老實告訴我，真有這種千杯不醉的神藥，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錢文似乎隱隱中感覺到有那么一絲不妥，可送出去的錢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尤其是看到馬山這樂得前仰后合的樣子，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懷疑。
“錢老哥，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說這話就是打我的臉了！”馬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每次喝酒之前你泡上一杯，保管你沒有喝不出的生意！何況我就駐扎在這土洼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沒效果，你來找我就是！”
馬山這舉動雖然有些坑蒙拐騙之嫌，可對這藥效可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盡管沒有經(jīng)過靈氣的滋潤，也是無傷大雅，難不成酒精這東西也能跟著進化不成？
“行吧，錢收好，有效果我再找你來買！”錢文提著滿滿當當?shù)乃幉碾x開，雖然感覺自己有些吃了啞巴虧，卻也沒有點破。
馬山看著錢文漸漸遠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和這兩摞鈔票親熱了起來。
“我真特娘的是個做生意的天才！不對不對，我真是天生的神醫(yī)，自學成才，低調(diào)低調(diào)……”
馬山小心翼翼地將鈔票收了起來，曾經(jīng)視如家珍的初吻早已經(jīng)變得廉價不堪，就這短短的幾日，也不知道被這紅色的薄紙奪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