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寂寞的人是數(shù)著過日子的,殊不知對真正寂寞的人來說,數(shù)的清的是日子,數(shù)不清的時寂寞。
寂寞是一種說不清的情感,有人想要抓住她,有人想要遠離她,結(jié)果卻沒有人能成功。
寂寞對于有些人來說,仿佛天生無緣,對墨白和時少卿這樣的少年來說,就是無緣的東西。
但是對于重樓的主人來說,寂寞卻已陪伴她多年,她甚至早已忘了那些沒有寂寞相伴的日子。但那個人她卻永遠記得,在偶爾想起的時候,她那顆冰冷的心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重樓,是一座樓的名字,一座滿載相思的樓。
重樓原本并不叫重樓,只是現(xiàn)任的主人改成了現(xiàn)在的名字。
這座樓就屹立在臨月城內(nèi),正是林月兒帶領時少卿和墨白去的那座樓。
時少卿和墨白本來要去的樓外樓,其實兩人在離開師父出發(fā)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交代過樓外樓的位置——很好記,就在臨月城的正中央。他們怎么會不記得?
當時二人看到林月兒去問路搭訕純屬是好年看到漂亮姑娘的一時興起,少年心性,總是如此嘛。結(jié)果被指路到的卻不是他們想要去的樓外樓,二人就有些好奇,對眼前的這個姑娘也就更加好奇。而林月兒掛在腰間的玉佩也間接出賣了她,讓墨白和時少卿得知了她的身份,在得知林月兒身份之后,二人更是對他故意指錯路產(chǎn)生了好奇。想要去一探究竟,她為什么指引自己來這里呢?
所以,墨白和時少卿雖然知道林月兒帶的路不對,但仍然跟著來了。
“你們?nèi)グ桑揖筒贿M去了。”林月兒笑著說道,一雙眼睛笑起來成了彎彎的月牙。那副樣子簡直可愛的不行。
“為什么不進去呢?這不是你家嗎?”墨白明知故問,還故意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對啊對啊,你不回家啊?你出來這么久,你爹肯定特別想見到你?!睍r少卿也跟著笑嘻嘻的說道。
“嗯……,本姑娘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做完,就先不回去了。你們先進去見我爹吧。我還有件要緊的事情要辦?!绷衷聝捍颐θ鲋e道。
“什么要緊的事情?不知道林姑娘是否需要幫忙?我二人承蒙林姑娘帶路才找到地方,有什么需要效勞的地方你盡管說。”時少卿故意驚詫的說道。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比較緊急一些。你們陷進去,我很快就回來。”林月兒趕緊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進去了。林姑娘你先去忙你的事吧?!蹦桌鴷r少卿穿過街道朝著重樓的大門走去。
林月兒感覺一下子輕松了好多,內(nèi)心一陣竊喜。轉(zhuǎn)身就跑開了,一邊跑一邊笑,“這兩個大傻帽,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呢,還不是被本姑娘耍了。”林月兒正在得意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喊。
“小妹,等一等!”
林月兒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大哥,這聲音她聽了十幾年了,想忘掉都難。林月兒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一個錦衣青年,腰間掛著和自己一樣的玉佩。只不過自己的上面刻著個“月”字,而他的上面是個“凡”字。
此人正是林滄瀾的大兒子——林凡,奉父命來尋找自己的小妹。因為林滄瀾在家中左等右等不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帶著好友的愛徒前來,實在是焦急,只得吩咐林凡前來尋找。
林凡作為臨月城未來的繼承人,城中百姓自然是十分熟悉。當林凡打聽林月兒的時候,就有剛才圍著看熱鬧的百姓告訴了林月兒的行蹤,這才一路追過來。
“小妹,父親在家等你都等急了。你接的人呢?”林凡看著自己的小妹,有些無奈的問道。其實他心里也壓根沒報什么希望。
“什么人?”林月兒故意裝糊涂,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個不停。
“你說什么人?不是你嚷嚷著要來接人的嗎?現(xiàn)在還問我什么人?”林凡登時裝作生氣的樣子,一張臉也拉了下來。
“哦,你說是那兩位少俠啊?!绷衷聝阂桓被腥淮笪虻臉幼?,“人我是見到了,不過他們又走了。”
“又走了?這是為什么?”林凡詫異道。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林月兒挽著耳邊的秀發(fā)嘟著嘴說,“可能是聽說父親找他們幫忙,怕麻煩就跑了吧。”林月兒突然笑嘻嘻地說道,一雙眼睛又成了彎彎的月牙。
“胡說!”林凡正色道,“你平時胡鬧也就算了,如今城中怪事頻出,父親正愁的不行,你還要胡鬧?”
林月兒見大哥嚴肅起來,頓時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小兔子,嘟著嘴說道:“他們?nèi)チ酥貥??!?p> “啊?!”林凡大驚。這可如何是好?他們?nèi)f一出了事,怎么和父親的老友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