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墨白和時少卿明知道林月兒是在騙他們,還是進入了這座“樓外樓”。
少年總是有一股冒險的熱血,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是想要探個究竟。墨白和時少卿正是少年,而且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他們自然想知道林月兒想給他們的是什么“驚喜”,進入這“樓外樓”兩人可以說是毫不猶豫。
兩人進去后,打量了一下樓中大堂的環(huán)境,發(fā)現這里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無論是家具還是地面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啊?!睍r少卿扯了扯墨白的袖子說道。
“這還用你說?!蹦装琢藭r少卿一眼,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在這里住,我看倒挺合適!”
“胡說!本少爺才不會在這里住,這里臟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時少卿瞪了墨白一眼。
“是嗎?”墨白笑了,有些不懷好意,“我看倒和你住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黑黑,我看你這人眼睛一定有問題,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睍r少卿給了墨白一個白眼。
“噢?”墨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正色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師父的一番遭遇……”
“什么遭遇?和這里有關嗎?”時少卿頓時感興趣起來,湊到墨白臉前小聲說道。
“有關,當然有關!”墨白繼續(xù)賣關子。
“幾年前,師父的什么遭遇?”時少卿的興趣更濃了,都快湊到墨白臉上了。
“幾年前,師父有一天到你的房間找你,在你房間的椅子上了坐了一下,結果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換了一套衣服?!蹦渍f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哈哈!你說這事啊?”時少卿聽墨白說這件事,自己笑得更歡了。
“不是說不提這件事了嗎?你怎么還提,你這人真是一點信用沒有。我真是看錯你了?!睍r少卿說完又笑了起來。
“我也不是有意要提,實在是太像了?!蹦讖娙讨φf道。
“這件事我要解釋一下,不能老讓你敗壞我的名聲?!睍r少卿忍住笑意說道,“那天我剛從家里趕回來,十幾天不在家,有些灰塵也是正常的嘛,結果師父那么著急,進到屋里一屁股就坐上了,這能怪誰?你說是吧?”
“對對對,時少爺說得對,時少爺可是很愛干凈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歡你?!蹦兹陶咝σ飧胶偷?。
“那是自然,要怪只能怪師父太著急,也不看清楚就……”時少卿還沒說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墨白的表情變了。
這在時少卿看來不是常有的事,時少卿趕緊湊過去小聲問道:“怎么啦?黑黑,有什么發(fā)現嗎?”
“噓!”墨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聽”
時少卿停下腳步,靜心傾聽。二位本都是武林高手,耳力自是非同尋常。這一聽兩人就聽出了那聲音。
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
這里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人又哪來的哭聲呢?
莫非鬧鬼不成?
孩子不聽話,大人常拿鬼怪來嚇唬小孩子。尤其是淘氣的男孩子,鬼故事從小不知道聽了多少。對于墨白和時少卿這樣的少年,小時候自然也聽了不少。
不過兩人很快排除了這個可能,這青天白日哪來的鬼?不過二人好像沒有注意到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時少卿給了墨白一個眼色,意思是上樓去看個究竟。
墨白沒有回答他,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樓梯。忽然墨白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仿佛剛到不可思議。
“怎么啦?又有什么發(fā)現?”時少卿輕聲問道。
“聲音沒有了!”
時少卿剛才的注意力還在要不要上去看看,忽略了聲音,此時靜下心來一聽,果然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沒有了。
本來兩人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去探個究竟,此時聲音也沒有了。二人更是感到疑惑。
似這樣一座廢樓,坐落在繁華的臨月城的一角,這里本該人來人往,可是看起來這周邊卻少有人來。這座樓更是好久沒有人居住,這哭聲究竟從何而來?為何有突然消失了呢?
兩人正在納悶,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們。
“墨白、時少卿你們快出來!”
他們一聽就知道這說話的人是誰,除了林大小姐還能有誰?就是騙他們來這里的林大小姐。
兩人還沒有走出去就看到林月兒和一名男子沖了進來。
“二位少俠沒事吧?”男子率先發(fā)問。
“沒事,能有什么事?”墨白笑著說道。
“適才小妹和二位玩笑,二位不要見怪!”男子一副謙恭的樣子,笑著說道。
“仁兄這是說哪里話。林姑娘和我二人玩笑,又豈會見怪!”墨白回道。
“對,林大小姐和我們開玩笑呢,讓我們到這荒屋廢宅……”時少卿想趁機譏誚幾句,結果還沒說完就被墨白打斷了。
墨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一表人才,心中暗嘆:不愧是世家子弟,好一個青年才俊!
不用介紹,墨白也能猜出這一定是林月兒的某個哥哥,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問道:“不知仁兄怎么稱呼?”
“在下林凡!是月兒的大哥?!绷址埠罋獾恼f道,“我看二位和月兒年歲相仿,我應該癡長幾歲,不見外的話你們也可以和月兒一樣叫我一聲大哥。”
“林大哥,不知你知不知道這里居住的是什么人?”墨白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們邊走邊說,家父在家等候二位多時?!绷址舱f完,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墨白和時少卿雖然抱著滿懷疑問,也只好聽從。眾人相繼離開了重樓。
但是這一肚子的疑問讓墨白和時少卿卻記住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