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哪一方的人了?!?p> 鳳靈柔也覺得有些糊涂,突然問道:“既然有這樣契機,就此化敵為友不好嗎?”
南宮軒看向鳳靈柔,似笑非笑,“蘇龍與你有救命之恩,這契機卻比我們兩家的更好一些,你何不與他化敵為友?”
“那不同的……”鳳靈柔臉上的悲傷和哀痛交織著,幾乎是在一個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讓人心疼的神來。
南宮軒卻絲毫不為所動,“有何不同呢?若是說有什么不同的話,不過是一個在你上,一個發(fā)生在別人的上而已。”
南宮軒緩緩起,在中踱著步子,口中沉聲說道:“可人同此心,事同此理……”
鳳靈柔傖然后退了一步,她知道的。所有的道理,她都明白,她都懂。
可她的心疼是真的,她心中的恨意是真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兩句道理可以抵消的。
默默低下了頭去,只聽見南宮軒低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鳳靈柔點了頭,轉(zhuǎn)過去,只覺得心中異常的沉重。
也許,她確實不應(yīng)該如此的恨著蘇龍,也許,她真的應(yīng)該跟蘇龍化敵為友?
鳳靈柔帶著腹的心事從宮殿中走了出來,邁步踏上了繩索橋。
繩索橋飄飄,在風(fēng)中搖擺著,如同她的一顆心,在風(fēng)中飄零著,找不到一個腳的地方。
四周的陡峭的峻嶺環(huán)繞著,鳳靈柔一淺淡的紫,從一片白蒙蒙的云霧中穿行而過。
肌膚蒼白若雪,一點櫻唇上只有淺淺的粉之,正在一點點的失去血。一雙原本充了靈秀之氣的眸子此時充了朦朧的惘,遠(yuǎn)山一樣入鬢的長眉蹙著,帶著憂傷與哀愁。
小綠沉默的跟隨在鳳靈柔的后,雖然看得見她姿挺拔如同一棵玉竹,卻無端的感覺到,她正在承載了比浩瀚的星空還繁多的愁緒。
后有笛聲傳來,鳳靈柔渾一震,子驟然繃緊了。感應(yīng)著笛聲中那安撫之意,只覺得仿佛有溫柔的水環(huán)繞在她四周。
可眼前那霧如煙如障,嶙峋陡峭的懸崖帶著千年的滄桑。
鳳靈柔只覺得臉頰之上已是濕潤了一片,一顆顆的淚珠滾了下來。
她有太多的心事,無人可說,無人能懂。所有的人和事與她都似隔著一層輕薄的紗,能看得見,卻又讓人看不分明。
鳳靈柔回頭看了小綠一眼,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走走。”她的聲音帶著些許淚中的沙啞,聽在人耳中跟覺得讓人心疼。
隨著她的開口,那櫻般的芳唇輕輕抖動著,淚水撲簌簌了下來,小綠只覺得在一個瞬間就懂得梨帶雨的含義。
對著鳳靈柔點了點頭,低聲叮囑了一句:“姑娘,你自己多小心。”
這才轉(zhuǎn)過來,一步三回頭的向著另一面走去。
只覺得一顆心都懸在了空中,無端端的口一陣陣發(fā)悶,一直到走過了繩索橋,雙足踏上了山頂?shù)膸r石上,才“啊呀”一聲,清醒了過來。
剛才……
小綠驟然回頭,望向了鳳靈柔的影,只覺得剛才鳳靈柔給她的感覺,竟然與世子的奪魄之術(shù)施展之時,一模一樣。
那一抹淡紫的影慢慢消失在了白漫漫的云霧之中,小綠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的狂跳不已。
這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會學(xué)到了世子的絕技呢?
不是說那需要極高的功,才能夠施展嗎?
除非是……
一個念頭不其然的跳上了小綠的心頭:媚骨天成
鳳靈柔卻對小綠的想法一無所覺,只是沉默著向著另一端的山頭走了過去。她想要去見小魚兒,莫名的,她覺得,他能聽得懂自己的痛苦與掙扎。
鳳靈柔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山頭,沿著原路找到了那藤蔓生長之地。雙手攀著藤蔓回到了山洞的所在。
鳳靈柔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喊了一聲:“小魚兒!”
空靈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著,激起陣陣的回聲,卻沒有聽到答復(fù)。
鳳靈柔略略覺得有些失望,一個人轉(zhuǎn)過來,沖過了那道小小的瀑布,jinru了山洞之中。
伸手拍了拍在上的水滴,鳳靈柔在梳妝臺前坐了下來。
蒙了塵土的銅鏡中映照出了她的面容,鳳靈柔的目光定定得看著,心中忍不住想道:原來住在這里的那位子,想來也是極其寂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