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群作勢要離開,果不其然看到舒韻文著急的模樣,臉上浮現(xiàn)笑容。
“子群哥哥,我冤枉啊,哪里不歡迎你了!”舒韻文懊惱的說完跺了跺腳。
看著這個模樣的舒韻文,江子群笑了,轉(zhuǎn)身走到舒韻文面前,嘴角上揚:“你沒有說,是哥哥聽錯了?!?p> “真的不忙?”舒韻文歪著頭問道。
江子群掏出來一方帕子,握著舒韻文的手,為她擦剛剛摸稻穗留在指間的碎屑,徹底擦干凈之后方才開口說道:“不忙,說說,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我剛剛在街上聽說今年的莊稼長勢特別的喜人,他們提起這個都是滿心的高興。所以,我就來看看,想要體會一下他們高興的心情!”舒韻文笑嘻嘻的說道。
江子群牽著舒韻文的手,走到之前停放馬車的地方說道:“以后若是想看,派人通知我我?guī)闳タ纯珊??一個女子雖然有車夫和婢女陪著,但終究還是不安全?!?p> “知道了知道了,小女子受教了!”舒韻文說著認(rèn)真的行了禮。
江子群看了也不免失笑,點點了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呀?!?p> “我?怎么了?”舒韻文斂去眼中暗藏的思緒,直直的看著江子群問道。
“沒什么,我送你回去吧?!苯尤嚎粗骓嵨那宄旱难劬?,突然不想直接看她的眼睛,已經(jīng)這雙眼睛里平靜和純凈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啊,子群哥哥我們走吧。”
舒韻文抽出還在江子群手中的手,搭著清水的手上了馬車。
清水對著江子群行了禮后,扶著自家小姐上了馬車。
江子群上馬之后輕聲說了一聲“走吧”舒家的車夫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后。
一車一馬慢慢悠悠的走著,一路上舒韻文偶爾掀起簾子跟江子群說幾句話,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馬車?yán)锍聊?p> 舒韻文獨自一人坐在馬車?yán)锶滩蛔☆^疼的揉了揉穴位,放松了一下。
演戲真是比做什么都累。
前世她一直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即使家里出了事,也一直被人好生的伺候著。那時候,她只會用自己的真實的面目面對所有人,根本不懂的遮掩。
最后落得那般下場想必是為人處事的原因,畢竟沒有了利用價值,還不識趣,豈能有什么好結(jié)局?
想到這里,舒韻文忍不住嗤笑一聲。
“韻文,到了?!?p> 江子群的聲音打斷了舒韻文的思緒,她挑開車簾子,看到江子群早已經(jīng)下馬,站在她的馬車旁邊,伸出了手。
舒韻文看著面前寬厚的手掌,呆了一下,前世被這雙手牽著……
一瞬間的失神,舒韻文把手遞給江子群。
“韻文!”
剛剛從舒府出來的舒城見到江子群扶著舒韻文下馬車,嘴角抽搐,高聲喊了一聲。
舒城深深的看了江子群一眼,行禮道:“逸王殿下,多謝您親自把小妹送回來,小妹頑皮,希望沒有給您添麻煩!”
“哥!”
舒韻文不滿,瞪了舒城一眼,舒城無視,仍舊直直的看著江子群。
“沒事,韻文也已經(jīng)到家了,那本王便先回去了?!苯尤簭氖娉堑难哉Z中感受到了疏離,沒有介意,他優(yōu)雅的抽回了牽著舒韻文的手,然后對舒韻文笑了笑,說道:“以后不要亂跑了。我先走了。”
“子群哥哥那你忙去吧?!?p> 江子群對著舒城說了句告辭,之后上馬離去了。
舒城等江子群走遠了以后,方才淡淡的說道:“進去吧?!?p> 看著前面大步流星的哥哥,舒韻文知道這是哥哥太過關(guān)心她了,所以生氣了,快步跟了上去。
“哥!哥!你走的太快了!等等我!”
舒城雖然沒做聲,但是他的步子小了。
舒韻文沒有一會便跟了上去,甜膩膩的叫道:“哥?!?p> 舒韻文的撒嬌明顯起了作用,舒城雖然強裝嚴(yán)肅,但語氣卻硬不起來了:“今天去哪了?江子群最近應(yīng)該是接了皇上的任務(wù),一直都在城南準(zhǔn)備秋收祭典。他縱然有些時候隨意了一些,也不可能在此期間找你,你跑到城南去見他?”
沒有疑問,舒城肯定的語氣,明顯不帶有任何情緒。
舒韻文看著顯得高深莫測的大哥,捏著衣角:“大哥,對不起。我聽說現(xiàn)在的莊稼長勢喜人,去看看而已。城南有江子群看著,安全?!?p> “城南沒錯,安全。錯的是,你要看的不是莊稼?!笔娉菗?dān)憂的說道。
“哥,我知道錯了?!笔骓嵨谋е娉且贿叺母觳踩鰦桑骸皠e讓父親知道啊?!?p> “有可能么?人都送你到了門口。別說父親,明天滿朝文武都知道我妹妹不矜持,主動去找逸王爺……”
舒城說到這里,自知說錯,連忙住嘴。平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急怒之色,他深吸口氣叮囑清水:“以后,好好的看著小姐,知道嗎?”
“是,大少爺,奴婢知道了?!?p> “文文,逸王爺并不是你的良人?!?p> “哥,我知道分寸,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了,妹妹我也不小了?!笔骓嵨墓首鞒练€(wěn)的說著。
“小姑娘長大了,已經(jīng)不需要哥哥管了?”舒城板著臉問道。
“哼哼,不理你了。”舒韻文哼哼唧唧的放開舒城,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回自己院子。
舒城看著她的模樣,嘆了口氣,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到趙宴伯房前,沒有熟悉甚至于讓她不耐煩的勸告,舒韻文嗤笑了一聲:“果然聽話?!?p> 不帶一絲感情,舒韻文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不知道,在她走之后,趙宴伯看著她的方向,撥弄著佛珠:“佛度不了所有人。普度眾生,終究還是不可能。今后我便入了這凡塵,護你周全?!?p> “小姐,你別不高興,畢竟大少爺也是為了你好?!?p> 房間內(nèi),清水看著舒韻文靜靜的坐在那里,小心的說道。
“沒事,我怎會和大哥置氣?”舒韻文笑著說道。
清水聞言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是奴婢多嘴了,天也不早了,今兒小姐也累了一天了,我這就去泡一壺茶,順便讓人去把小姐要沐浴的東西準(zhǔn)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