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卓兒為哥哥縫的香囊,哥哥知道香囊的寓意嗎?”
“保平安嗎?”
“看你蠢蠢的樣子,香囊是愛情的信物呢,它承載著一份深深的愛意,傳遞給心愛之人,日夜掛在腰間、放在床側(cè),睹物思人,這樣你就會在厭倦我的時候想起我的好.....“
“哥哥,你看,上面還繡著鴛鴦,你知道鴛鴦代表著什么嗎?“
伊人俏皮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我當(dāng)然知道鴛鴦代表著什么,那是永恒的愛情象征,是一夫一妻,相親相愛,白頭偕老的表率!”
楊宇淚濕滿目,跌落香囊,已經(jīng)確定了摯愛病情的他喃喃哽咽:
“鴛鴦一旦結(jié)為一對,便陪伴終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尋覓新的另一半,而是孤獨凄涼地度過余生?!?p> “三少爺,小姐她肯定會醒來的,你現(xiàn)在趕緊帶著小姐走,不然等他們的人來了,可就來不及了......“
一旁忠叔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狠心打斷了楊宇,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宇冷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君兒的病情我已經(jīng)知道大概了,不是pvs,比pvs嚴重,這些人還當(dāng)真是對我恨之入骨,竟然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付君兒來折磨我!”
楊宇緩緩的散去銀線,而當(dāng)他回頭的一刻,身體內(nèi)龐大的力量直接將眼角的淚痕蒸干,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冷漠無情。
“什么?不是pvs,持續(xù)植物狀態(tài)?比pvs還要嚴重?那是什么?”
忠叔聞之,心中陣陣悚然。
“是曼陀羅花毒,這些勢力給襲擊君兒的爆藥的彈體中加入了曼陀羅花毒,那兩枚彈片不僅擊中了君兒的脊椎,而且將曼陀羅花毒帶進了她的身上,而這種毒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根本無法查出來!”
楊宇眸中閃爍著幽幽的寒意,森森冷然。
“曼陀羅花毒?那是什么?”
忠叔雖然只覺的聽這毒的名字,就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曼陀羅花毒是曼陀羅花的花粉,這種花朵生長在北極之巔的苦寒之處,歷經(jīng)千年生種,千年發(fā)芽,千年生長,千年開花。而后花朵上會分泌一中花粉,這就是曼陀羅花毒?!?p> 楊宇眼中的寒意仿佛凝聚成實質(zhì),心中殺意滔天:
“這種毒專門針對人的神魂,可以讓人神魂破損,永遠的陷入昏迷,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手段根救不回來,這些人是想利用文君來報復(fù)我,讓我受著眼睜睜的看著愛人在眼前卻無能為力將她喚醒永生永世的折磨!”
森冷的殺意凝聚成實質(zhì),幾乎讓重癥監(jiān)護室的地板上都開始凝結(jié)寒霜。
他從地球穿越以來到現(xiàn)在,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想如此的想把某一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生生的扒皮抽筋,挫骨楊灰,哪怕在北關(guān)落天谷戰(zhàn)役中的爆發(fā)出的殺機都沒有此刻般熾熱!
“啊,這么說,小姐她這輩子就會永遠的變成這樣?”
忠叔聽聞這般噩耗后,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是看著卓文君長大的專門管事,照顧了文君十六年,卓文君等同于他的另一個孩子,聽到這樣的消息,頓時生出一種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凄涼。
“不,君兒不會這樣,這世上既然有讓人神魂破損的毒藥,自然也有著能讓人神魂修復(fù)的寶藥,這種曼陀羅花毒可以用十種寶藥煉成的乾坤丹解毒?!?p> 楊宇眼中寒芒大放,低著頭說著。
“三少爺,你都快要嚇?biāo)懒宋伊?,你可千萬要把小姐救活啊?!?p> 忠叔此刻的心情簡直如同坐過山車般,喜極而泣。
“忠叔你放心,我會讓文君醒過來的,只是尋找這十種寶藥的消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
楊宇眼中閃爍著森冷而又熾熱的火焰,關(guān)于這十種寶藥具體是什么,他并沒有和忠叔說。
因為,曼陀羅花毒號稱天下奇毒,能解它的寶藥,無不傳說中的寶物,這種寶藥,龍國的戰(zhàn)庫中都沒有貯存,翻遍南境百億萬里山河都未必能成功找的出十五株!
可是,那又如何?為救此生摯愛,他楊青衣哪怕殺人滅國,上窮碧落,下盡黃泉,傾盡天下也要讓她醒來!
而搜集這種舉世難尋寶藥的消息向來是人多力量大,他會交給他身后的無數(shù)勢力不惜一切代價打探搜尋。
現(xiàn)在讓他要做的,就是親自詢問文君案子中的每一個當(dāng)事人,把所有的一切搞得清清楚楚,讓他一倍的痛苦,十倍的加在這些膽敢侵害文君的身上,讓他們品嘗無盡的痛苦。
一念到此,楊宇心中沸騰到極點的殺意如織,直直的望向了趙智等人。
“現(xiàn)在,是我替她討回第一筆帳的時候了。”
他手中跳動著著銀絲,緩緩走向走向趙智等人,而后解開了趙智被點的啞穴。
“不要,不要殺我......”
被解開啞穴的趙智驚恐的哀聲討?zhàn)?,但是被點了穴的他卻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絕望著楊宇的大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他整個人亡魂大冒,額頭的冷汗噼里啪啦的陣陣滲出,嘴唇不住的哆嗦著。
“說吧,是誰告訴你們文君住在這個重癥監(jiān)護室?我要的是真正的背后主使?!?p> 在眾人驚恐至極的注視中,楊宇直接單手提起了趙智,一雙大手死死的卡住了趙智的脖子,逐漸的發(fā)力。
他五官深邃冷漠,碎發(fā)如同水銀般銀白冷冽,聲音淡淡,好像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狗。
巨大的握力卡著趙智的脖子,趙智感覺他的脖子仿佛被老虎鉗死死的卡住,甚至可以聽到頸骨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如同被巨蟒勒一般,他每呼吸一次,楊宇的力道就加緊一分,這種死亡一點點來臨的恐懼幾乎占據(jù)的他所有的一切。
他的心里防線在這種逐漸加大的力量面前徹徹底底的崩潰了,脖子憋的通紅,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哀聲求饒:
“來...這個...重癥監(jiān)....護室...帶人,是....是趙公子...吩咐我的,趙公子被誰指使,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跑腿的....不要....殺我?!?p> “三少爺你...可千萬別做傻事,趙家此刻不比當(dāng)年,是浙海市第一大族,楊家甚至都會在趙家盛怒之下選擇放棄救你的...”
忠叔急的額頭冒著冷汗。
“我曾黃沙百戰(zhàn)人不死,殺盡異國百萬敵,毀滅異常老巢無數(shù),區(qū)區(qū)一個趙家,螞蟻罷了?!?p> 楊宇輕輕搖頭,他的手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加著力氣,活活把趙智在窒息的恐懼之中活活的勒死,而后丟垃圾般扔在了一旁。
趙智眼睛瞪的老大,眼中滿是臨死前的恐懼和懊悔!
作惡多端,哪怕民安總局都幾乎拿他沒有辦法,有著浙海第一最強狗之稱的趙智就這么死了,死在了一個在眾人看來地位籍籍無名,戰(zhàn)伍出身的白發(fā)少年手中!
他身后的馬仔們望著這樣一幕,頭皮發(fā)麻,無數(shù)涼氣倒沖上腦海,
而后他們紛紛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頓時驚的三魂六魄都快飛了出去。
這條過江猛龍連趙智都敢殺,那他們這些過河的小卒子今天又哪里還有命在?
他們不由得紛紛驚恐的向著楊宇望去,而后他們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
只見楊宇手中的銀線舞動的如同魚龍一般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空氣中游走,將沿途所過之處的木桌生生切成七八道整齊光滑的碎片,桌子上的水壺更是爆裂開來發(fā)出轟鳴的聲響,而后道道銀光如同飛舞的玉龍,將他們每個人的眼角淹沒!
下一刻銀線中蹦射出銀白色的氣勁,直接纏繞在了他們的脖子上,血色噴涌而出,這七八個馬仔脖子瞬間在巨力之下被攆成了粉碎,紛紛瞪大著眼睛倒在了重癥監(jiān)護室地板,眼中閃爍著陣陣悔恨,氣絕身亡。
“忠叔,坐,我有些事情要問你?!?p> 楊宇對這一幕熟視無睹,淡淡的拍了拍重癥監(jiān)護室一旁的沙發(fā)。
“三,三少爺,這,這,”
忠叔瞪大的眼睛望著一幕,即便他早年入過伍,上過戰(zhàn)場,見過尸體無數(shù),也不由的心中又驚又怖。
他這時才明白楊宇所說的他們哪怕來一萬個都抵不過我半截指間的話了。
能彈指之間竟然揮手殺掉七八個人,哪怕來再多的人,想必也不過是多揮幾下手的事情罷了。
“忠叔,你不要緊張,這個趙家的管事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話,我都聽在耳朵里,你做的事,我也謝在心里,卓家人畏懼趙家不管文君,只有你與這些人苦苦周旋,我替文君謝謝你,有一個這么好的專門管事?!?p> 楊宇神色平靜,將心中的話緩緩說出。
要知道專門管事是各家大族照顧抱養(yǎng)的非親生小姐起居,引導(dǎo)小姐的言行規(guī)矩的職位,職責(zé)很重,權(quán)力不小,代替一半兒父親職權(quán)的角色,而忠叔這種在文君還未成為卓家真正養(yǎng)女是后就跟著文君一路直到她正式成為卓家養(yǎng)女的管事更是少見,可以說完全沒有。
“楊三少爺...你不用謝我,我是一路跟著小姐從安平鄉(xiāng)到浙海市的,她更像我的另一個孩子..。”
忠叔一陣坐立不安,更是滿面擔(dān)憂的望著地上橫七豎八死去的趙家下屬:
“三少爺,這里一下就死了這么多人,是要出大事的,我們還是帶著小姐趕緊走吧...”
要知道,即使當(dāng)今世道在封鎖事件發(fā)生后變的混亂,但是一下子在醫(yī)院里死了七八個人,并且非任何一方勢力所為,在市里無論如何都是大案要案,一路查下來,想不死都難的。
“忠叔你不用害怕,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會牽連任何人的。”
楊宇搖了搖頭,這次他沒有拒絕忠叔的好意,而是把目光望向忠叔:
“不過在走之前,我想要知道的是,在一個月前關(guān)于文君在中天購物廣場顏優(yōu)美的化妝品店受到的爆炸襲擊的案子中,究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忠叔你能不能細細和我說說?”
畢竟忠叔身在卓家,也算是當(dāng)時知情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