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你.....”
忠叔一陣大急,但又拗不過楊宇,只能搖頭語塞,隨后心情悲傷的道出自己知道的情況:
“三少爺,當時事件發(fā)生時,我不在場。在場的具體情況我不知,只能結合我的所見所聞,和傳出來的消息給你說說?!?p> “嗯,這事情我會細查的,你先說?!?p> 楊宇盡量安撫忠叔。
“當天上午文君小姐和三小姐還有九小姐,三十六小姐一起去商場逛街,但是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卻聽見卓家里有人再傳小姐在商場區(qū)的化妝品店遭受到了爆炸襲擊?!?p> 忠叔神色悲切思索回憶著:
”當時現(xiàn)場只活下了四個人,而小姐處于爆炸中心,竟然只被兩枚彈片擊中脊椎,其他的地方卻是安然無恙!”
他神色悲切間似乎也夾雜這難以置信。
而卓文君又處于爆炸中心,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但事后卻只被兩枚彈片擊中,這一幕的確超出正常人理解。
“嗯,忠叔,你繼續(xù)說。”
楊宇冷峻著臉,把頭偏向了躺在病榻的愛人。
她雪白手腕上帶著的他送給她的護身玉佩已經(jīng)不見,只剩下了串著護身玉佩的紅繩,很明顯是護身玉佩經(jīng)過劇烈爆炸碎成玉屑,隨風而散了。
應該是爆炸的力量太大,護身玉佩抵抗爆炸的力量碎了以后,爆炸的余波讓僅剩的兩枚彈片擊中了文君脊椎,陷入了昏迷,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腦海中復現(xiàn)著當時化妝品店的場景,楊宇輕輕示意忠叔繼續(xù)往下說。
“然后下午卓家的人就開始傳那場爆炸的結果,據(jù)說年僅八歲的三十六小姐卓小雪為了保護小姐面部被炸得毀了一雙手。”
忠叔越說越痛苦:
“而三小姐卓瑾瑤和九小姐卓文靜則一點事情都沒有,只是可憐小姐和三十六小姐卓小雪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要知道他是從卓文君被卓家收養(yǎng),進行養(yǎng)女爭奪淘汰開始就被分配在卓文君的身邊,親眼看著卓文君長大的,幾乎把卓文君當成自己的孩子。
現(xiàn)在卓文君卻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他內(nèi)心的悲傷和痛苦與中年喪子的父母幾乎一般無二。
“那卓家三小姐和九小姐為什么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楊宇整理思路,眉頭微皺,思索其中種種關系和聯(lián)系。
“據(jù)說三小姐卓瑾瑤是因為在化妝品購物店臨時上洗手間避開了一劫,而九小姐卓文靜好像是但是背對著小姐,又找到了化妝品店右側沙發(fā),臥在沙發(fā)遮蔽處所以沒有受到波及....”
忠叔有些黯然的說著
“也許不是沒有受到波及,而是拿著文君躲了飛來的彈片。”
楊宇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能擋的只有他給文君的那枚護身玉佩,很明顯,這個卓文靜撒謊了!
更何況,以他多年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普通人在面臨爆炸的一瞬間根本不會去找什么沙發(fā),而是找離她最近的東西去遮擋,這是人的本能。
就像落水的人會無意識的拉著他身邊的一切,施救的人如果不懂施救措施,會被一起拽入深水!
“三少爺,你是說....小姐是被九小姐害的?九小姐卓文靜今年還十八歲不到啊。”
忠叔哆嗦著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推斷。
“忠叔,使人變得狠辣的不是歲月,而是經(jīng)歷。有句古話,叫亂世梟雄出少年,而每一個梟雄的手里,都染著刺目的血?!?p> 楊宇搖搖頭,對抗異常,敵對勢力的時候,他見過太多心狠手辣的少年人。
有一個人殺了全村的人,說是喪心病狂也不為過,這片亂世,多幾個狠心的人,又有什么說不過去的?
“可九小姐現(xiàn)在在浙海聯(lián)校高中部高三年級五班上學,還是一名學生,一個象牙塔里的孩子,應該不會有這么狠毒的心吧?!?p> 忠叔哆嗦著嘴,依舊是不敢相信。
“忠叔,一切都是猜測,你不用著急為她辯解,具體的情況還要問當時在場的當事人,當時在場的到底有哪些人,我會一個一個的全挖出來.....”
楊宇沖著忠叔擺手,目光打量著地上死的不能在死的趙智等人:
“這個趙智又是怎么回事?趙景泰這個雜種怎么又會和文君產(chǎn)生瓜葛?”
關于趙景泰此人,是和他一輩的,他十二年前在浙海聯(lián)校高中部念書是時卻也是聽過他的一些傳聞。
這人是他那一屆浙海聯(lián)校的魁首級別的人物。
當年聯(lián)校上學的時候,他以造價六百萬的戰(zhàn)用牌子的天馬車開路,他身前身后不知簇擁多少家境上層的小孩,身后更是跟著二十多個能打的凱安會的管事,隨時聽他吩咐,威風一時無兩。
僅憑家世,能做到這般光景的,當年那一屆的那批人,也不是沒有人不能辦到。
但魁首偏偏給他,是因為此人是真的很有一手,邏輯思維縝密,辯才極佳,行事偏激而又狠辣,狡猾而又不留把柄。
曾有被他玷污過的一家大族貴少女對他起訴,官司都遞交到了市府龍庭。
他硬生生的拿著證據(jù)鏈條不足的漏洞之處把宣判的女龍審員當場罵哭,可以說是轟動一時,影響很大。
“我聽小姐抱怨過這個趙景泰,好像是一個半月前在大小姐卓雅娟組織的一場酒會上,這個趙公子見小姐后驚為天人,然后一頓死纏亂打,具體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提起趙景泰,忠叔眼閃過一絲厭惡,以及淡淡恨意。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個卓家大小姐卓雅娟怕是早有預謀要把文君推進趙景泰這個火坑了,她卓雅娟還真是膽子大,看來所有對我不滿的人全都集中到這場爆炸案之中了??!”
楊宇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輕聲說著,而他的手搭在病床后架,鋼鐵的后架上多了一拳可見紋路的指印。
要知道他派去保護文君的白狼衛(wèi),雪豹衛(wèi),虎靈衛(wèi),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恐怕當時酒會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算了,先不想了,現(xiàn)在第一步,還是先去和忠叔見見這個卓家九小姐卓文靜吧!
楊宇搖頭,把目光偏向此刻的忠叔,淡淡道:
“忠叔,你有沒有興趣帶我去常青藤高校去見見這個九小姐卓文靜?”
楊宇一邊等忠叔的回復,一邊緩緩整理著思緒,他自然不會告訴忠叔,從今天的事件中他已經(jīng)嗅到了極其不同尋常的氣息。
首先文君的重癥監(jiān)護室就很不正常,騰龍密碟的處理處處透露著詭異。
他們傳來的前半部分消息只告訴了他忠叔在文君的身旁保護,卻只字未提趙家。
而且明知道文君在這座重癥監(jiān)護室中,竟然安保也不安排,竟然能讓趙家一群癟三進來強行帶人,這背后絕對有著大問題!
看來騰龍密碟里有些人是產(chǎn)生了異心了啊,這里的一切處處都透露著疑點,密密麻麻....
楊宇不由的搖頭冷笑。
不過疑點再多又如何?他現(xiàn)在既然回來,就會一查到底,但凡與這件事有關的,一個都不要想跑。
不殺的人頭滾滾,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怎么對的起此刻躺在病床,幾乎無望醒來的摯愛?
又怎么對得起一路隨他血染沙場,拼死效命,一路殺回來的將士?
現(xiàn)在還是看看忠叔對陪著他一起去見卓文靜是什么態(tài)度吧,楊宇把思索的目光轉向忠叔。
“三少爺,見九小姐卓文靜這種事情,如果是兩天前,身為卓家的下人,我肯定不會和你去見九小姐,大族規(guī)矩森嚴,每個小姐的專門管事未經(jīng)允許不能私自拜訪其他小姐?!?p> 忠叔一陣苦笑:
“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卓家的專門管事了,和三少爺你一起去見九小姐也就沒有那么多條框?!?p> “忠叔,你失業(yè)了?“
楊宇打量著忠叔,一臉的意外。
畢竟忠叔的這個專門管事的位置是當初卓家老爺子卓長天親手設置的。
并老爺子曾經(jīng)放下話,誰都不能取消這個位置,而且文君的三叔卓曉生一向力挺老爺子的這項決策。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敢讓卓家老爺子卓長天和文君的三叔卓曉生竟然違背了當初的許諾,開除了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