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藏珠記——元嬰草

第五章 原來如此 (4)

藏珠記——元嬰草 愛溜達 2981 2019-07-09 14:07:24

  寶珠被看的心里毛毛的,訕訕的把那塊不沾水的白布也放到桌子上。賈三張呼哧呼蚩的喘著氣,扶著凳子有些激動的打顫:“我明白了。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是這樣?!辟Z三張激動到瘋狂的抓住桌子邊,沖著他們大喊:“我知道.就是這樣!咳咳.咳咳!……..”

  寶珠是看他抽搐著不行,想扶著他的時候,還沒靠近,就見他砰地一聲,往后仰倒直接摔倒在地上,白旗袍趕忙上前沖樓下喊了一句什么。就聽見樓下的羅鍋蹬蹬躥了上來,幾個人一陣混亂,而賈三張已經(jīng)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白旗袍上前掐人中,嘴里呼喊著羅鍋去打電話。寶珠瞪大眼睛立在一旁,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在賈三張倒地的那一刻,寶珠就已經(jīng)知道他今晚注定是要死的了。

  因為她已經(jīng)看見另外一個模糊的黑影迅速離開了這里。寶珠手腳利索的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收進了背包。這個時候,她腦子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趕緊離開。

  最后幾個不認識的漢子,抬著人下了閣樓。半個小時后120馬后炮的趕來了。白旗袍和羅鍋謹慎的站在一旁,出診的大夫,翻看了一下眼皮,帶著手套查看了一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就告訴白旗袍還是打電話找110吧,得殯儀館來拉人了,不過這錢還是得付!

  白旗袍點點頭,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著實看著讓人可憐。她擦擦眼淚,扭身交給羅鍋去打發(fā)了。寶珠一不是親屬二不是朋友,這樣尷尬的身份,警察來之前也是不能脫身,只能走馬燈似的走完這一整套流程。

  已經(jīng)是凌晨4點多了。熬的頭暈眼花可是寶珠還是不知道賈三張最后知道了什么?他突然一副了解的模樣,什么還沒有來得及說,就這樣戛然而止的死了!

  “這位姑娘,過兩天三爺走水碼頭走?!卑灼炫墼谒妥吡?10后,收起了那凄然淚下的表情。臉色平靜,眼底深邃的囑咐道:“有事,你也可以來找我的?!睂氈椴恢每煞竦狞c點頭,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整個女人,她哼哧一笑:“他來找我就是安排路程的,我打開門就是做生意的。你叫寶珠是嗎?”

  “哦?是的?!睂氈橛行┟H坏狞c頭準備告辭,只是忽然有些出神的看著白旗袍手里的煙嘴,多嘴的問里一句:“您抽什么煙呢?怎么聞著那么香?”

  “呵呵,我不抽煙?!闭f著她玉石一般晶瑩的手指靈活的把那細長的煙嘴轉里一圈,含著笑道:“我,燃香!”

  “香?什么香?”寶珠脫口而出,頓時覺得自己有些丟人,惹得白旗袍花枝亂顫的笑了一片。眼角的更是上揚的厲害。

  “這個啊,你以后就知道了.......”說著白旗袍施施然的一點頭,扭身飄然而去,只留下哐啷一聲冰冷的鐵門。

  寶珠愣住了,站在福記的樓下。天際還透著黑,甄寶珠一路低頭往市場門口趕,她隱約感覺也許有人在遠處看著她,甄寶珠覺得這不會是她和這個女人的最后一面。

  白娘娘說她是做水碼頭的。十六水陸碼頭的名號,寶珠是聽聞過的,這似乎是一個在存在多年的營生!正當做的是南北物流運輸?shù)纳?,具體多少人沒人知道,這大大小小的碼頭不計其數(shù)。遠遠不止十六個。有人管陸運,有人管水運。

  但是聽人說除了這些還做些其他的事情。有人說是走私,有人說是黑社會,說什么得都有,但是沒有人確切的清楚那是什么。聽這個意思,秦城這邊的海鮮漁產(chǎn)的生意都是得這白娘子點個頭,可是這個白娘子到底是干什么?

  外面的風刮得緊,吹得呼呼的叫,甄寶珠愈發(fā)加快了腳步。居然意外的是門口還有輛出租車?她二話不說,攔了就走,“云海臺,謝謝?!?p>  云海臺那可是是秦城首屈一指的小區(qū),且不說那房價貴,能住在哪里的人身份也都是非富即貴。這凌晨要去海云臺的生意,到是有些難得。司機心里惦記著這是個大單子,頓時收斂了心神,專注的了起來。這到是很認真的開車。

  困意漸漸上了頭,寶珠忍不住打了個盹,忽然間聽見司機說到了,趕忙付了車費,下了車。這擦擦眼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司機把她拉到是海云臺的東門,而寶珠住在西邊。這就意味著她得橫穿整個小區(qū),冬日的清晨,空氣冷的隨時可以凍掉鼻子,寶珠無奈的苦笑一下:“這還真是倒霉??!”

  天邊已經(jīng)漸漸的透出點光亮,清晨的風刮得臉頰冰涼,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的響,寶珠才想起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自己什么也沒有吃一口,她是不能餓,一餓血糖一低就各種煩躁不安,胡亂的劃拉了兩下頭發(fā),快步向15號樓也就是冬奶家走去。

  沒走幾步就聽見有孩子上學的聲音,寶珠回頭看了一下,不知哪家的孩子在哼哼唧唧的哭泣著,就聽見門哐了一聲,一串奔跑的腳步聲響起又離去。

  她忍不住感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當初上學那會是怎么撐過來的,想想這天還沒有亮就去學校,也是苦逼。不知道是那個倒霉的孩子,是不是被逼著進什么重點班?想到這里,寶珠忍不住想起了奶奶,那個慈祥的老太太,在讀書這件事情上她得想法很隨緣!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咳咳。

  所以自己這二十幾年各種稀里糊涂的混著,才是沒有一點,德,估計只有德行了。奶奶到是對自己真的沒有什么要求,總是每天樂呵呵的說著,等她老了走不動的時候,讓寶珠每天推她去曬太陽。只是奶奶沒有等到那一天......想到這寶珠心里有些發(fā)澀,聽見背后有人聲,忙停下擦擦眼睛。

  一個背著書包穿著肥大難看藍白道運動服的小姑娘低著頭從身邊走過,嘴里念叨著“RMERMEN,Beautiful merman princess changed into shining bubbles accompanied by the rising of the sun in deep blue sea water …….”

  哎,花一樣的年紀穿著這么難看的運動服也是中國一大特色吧。上學路上還背英語?。繉氈橄±锖康囊矝]有聽明白,這幾年的大學看來也就是個文盲。想著自己跟在小姑娘后面繼續(xù)往前走,周圍的路燈昏黃的照著她落寞的身影。

  走了一會,又一會,走到身上都發(fā)了汗,印象中的15號樓怎么還沒有到呢?寶珠琢磨著有點不對,是什么不對呢?她也想不起來。于是停下靜靜的等一下,她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自己確實能聽見附近誰家的廚房里燒水的聲音,還有關門的聲響。

  她開始仔細的環(huán)顧四周,周圍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似乎是小區(qū)里隨處可見的樓宇,似乎又不是自己常見的那些,仔細想了想,似乎什么都記不清楚了。

  這下,甄寶珠有些心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她知道自己是從東邊過來的,那她繼續(xù)向東走,至少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墒鞘聦嵧y以如你所愿,她繞了幾圈,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回到了原點,似乎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時候寶珠的汗水是真的急出來了,她干脆蹲在地上,望著不遠處拐彎的地方,心里暗暗思考著:“遇上了鬼打墻嗎?”橫豎是被什么遮了眼,保不齊就在原地轉圈圈。她摸摸后背的汗,有些生氣了。

  甄寶珠是最恨自己挨餓,而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餓了很久,至少已經(jīng)超過了24小時,看看手機已經(jīng)是6點10分了。估摸著日出應該是在7點左右了。按道理這會自己應該在半個小時前就躺在床上,要么睡覺,要么塞滿零食。

  寶珠憤憤不平的怨念著,背后又響起了腳步聲,穿著難看的肥大藍白道的運動服背著書包的孩子從她身邊走過,嘴里背著英文:“MERMEN,Beautiful merman princess changed into shining bubbles accompanied by the rising of the sun in deep blue sea water …….”

  寶珠緊緊的盯著運動服,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依舊低著頭插著耳機,往前走著,又餓又渴的甄寶珠的耐心終于被磨滅光了。惡狠狠的盯著那個肥大的校服,說道:“這位同學,讀了這么久,會背了嗎?”背書聲截然而至,肥大的校服立在哪里不動,寶珠默默的觀察著動靜。

  天應該快亮了吧,她甚至都聽到清潔工掃地的聲音了。眼睛開始發(fā)酸,一夜沒睡,看什么都是覺得是重影。終于甄寶珠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就一眨眼,再睜開的時候,前方的花叢處,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叢叢茂盛的冬青。

  晨曦的微光從樓背后的邊緣處透了出來。寶珠有些發(fā)困的望望了天空,在看看四周,清晨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清冷的味道,她理理了頭發(fā),發(fā)現(xiàn)這里就在自己住的15號樓的附近,大約在穿過兩個樓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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