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見他一眼
他一邊買完單,一邊拿出手機放在李四月的面前。
她一臉疑惑的望著武良,
“愣著干嘛,輸號碼啊!”
“哦?!?p> 李四月反應(yīng)過來,稍作遲疑,便將手機號輸了進去。
“這才乖嘛,對了,接下來你要去哪里,回家嗎?”
“我…我要去看一個朋友…”
“那我可就走了,晚上要是沒人來接你,給表叔打電話?!彼隽艘粋€打電話的動作,扔下她便走了。
“哎,車鑰匙!”
“你好好看看,那是你的車,蠢丫頭。”武良無奈的搖搖頭,他不知童揚如今竟變得這么蠢了。
就這么走了?李四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桌上的車鑰匙好像是和童揚的很像,因為只開過兩次,她還以為只是存粹的同一款車罷了。
“那你怎么走?”
“我自有辦法……”
他不是找她來開車的么,怎么感覺是專門來接她出來,還給她送車的。
……
武良看著那些文件,皺緊眉頭,嘴里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該死?!?p> 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黑色的轎車貼著應(yīng)急車道疾駛而過,車窗外飛起散落的紙張,他看完密封的文件,把那些照片和資料撕成碎片。
“老板,現(xiàn)在去找蘇簡小姐嗎?”司機不敢去看他那陰沉的臉,不動聲色的開車。
“先去醫(yī)院。”
額頭上清晰可見的汗珠順著鎖骨滑進領(lǐng)子里,他的左手輕輕倚在腹部,下面?zhèn)鱽硪魂囮囯[痛。
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很讓人不舒服,司機都有些皺眉的一陣干嘔??赡苁悄c胃科的很多病人都是上吐下瀉的,看著十分影響身體。
武良吩咐他就在外面等候。
徐青抬頭一看,又是這小子,她都能記住了,得,今天又得加班了,本來就快四十的人了,每每這個時候,都覺得臉上又多出幾條細紋。粗略的翻看了他的病歷,她快速的寫下藥名。
“小武啊,你的腸胃是不能吃這種淀粉類的食物的,這板栗也不能吃不知道么,嚴重的是會窒息的。”
徐青望著武良那痛苦的模樣緊張的幫他檢查,若不是她的病人,定是不管了,哪有人會明明知道忌諱的食物還要去吃的,這種不拿生命當回事的人,浪費她寶貴的時間了。
想到童揚看到自己吃下板栗那開心的模樣,武良覺得也是值得了,痛苦的臉上還依稀可見的笑顏。
“你也真是哦,還能笑得出來,趕緊的去把這催吐藥拿著吃了,看看會不會好些,你吃下去板栗的時間不長,應(yīng)該也死不了?!?p> 看著他那發(fā)疼濕透的衣衫,背都直不起來,徐青就氣得肺疼,飛快的跑去去藥房拿來藥,三下五除二灌進他嘴里。
吃下藥過了一刻鐘,他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昏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一路磕磕碰碰,他抱著馬桶吐了半小時,直到依稀可見的血塊,才稍微好受一些。
徐青望著那一堆吐出來的東西,緊張的情緒緩和一些了,“還好,還好,再晚一點你就準備洗胃把。”
“徐醫(yī)生這不沒事么,洗胃還是算了吧?!毕肫鹕洗蜗次傅膱鼍?,武良還心有余悸。
“你能知道怕?我看你膽大這著呢?!?p> 徐青可知道這小子,半年來洗了三次胃,感覺都洗上癮了。
不過看著他那虛脫的模樣,也沒好再說些刻薄的話,只是淡淡跟他說了醫(yī)囑?!?8小時空腹不能進食,一周只能清粥,記住。”
武良躺在病床上,虛脫地已經(jīng)無法動彈,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有些抬不起來。也不管那么多了,先躺會吧。
……
安雄和童揚一前一后的走著。
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童揚在安雄身后停下來。
“老頭,就到這里吧,我自己上去了?!?p> “你自己可以么?”安雄小心翼翼的問。
李四月是變了很多,他怕哪個字說得不對這丫頭又不見他了。
“嗯?!?p> 她注意到了遠處那個小小個的人,望著這個老頭已經(jīng)淚水掉下來了。她不明白,到底這個老頭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溫柔一點,體貼一點,有錢一點,懂得多一點?這么想想,好像優(yōu)點還挺多的。
呸,那能是一碼事么。童揚拍拍自己腦袋,清醒一點,不能被這小恩小惠就收買了。
“還不走?”望著那個欲走欲留的人,她沒好氣的一頓兇。
安雄的眼里除了李四月,哪會還有別人,瞟了一眼那個呆呆望著他流淚的小姑涼,他只當她是走神了,并未過多的留意。
她是真的想他了,多想沖過去抱抱他,這么多天沒有他的消息,也不見他的臉。
直到安雄消失在她的視野里,依然無法自拔。
“都走遠了,還看?!蓖瘬P一臉鄙視┐( ̄ー ̄)┌的拉著她走近公寓,好丟人,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她認識這個白癡。
“嗨!四月。”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正要進門,隔壁的羅凱文打開了門。
“呵呵,巧哈,出去么?”她尷尬的回應(yīng),一把將李四月推進屋里去。
羅凱文有些不理解,那個女孩哭成了淚人,“對呀,那是你朋友?”
“嗯,我還有事,下次再聊。”匆匆說了兩句,她便關(guān)上了門。
羅凱文一臉懵逼,中國女人都這樣奇怪么。
“擦擦把?!北M管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李四月點身體,還是受不了自己那張臉上全是淚痕,總覺得那個人還是她,抽出幾張紙遞給她。
看一眼也好,她收起眼淚,止住哭聲。
好不容易安靜了門口由想起來敲門聲。
童揚揉揉腦袋,在貓眼里看到羅凱文站在門口。
傳來標準的普通話,“你不可以打人的?!?p> 她不耐煩的打開門,盡量心平氣和的和羅凱文說話。
“不是只有挨打才會哭?也可能是因為失戀?懂不,羅同志?”
李四月也跟著點頭,示意她說的是實話。
他仔細看了看李四月,確認沒有被脅迫,露出很嚴肅的表情,“你沒打她?那也不能這么粗魯,會嫁不出去的?!?p> “一個老外哪里學(xué)來這么些詞兒。那沒事你就不要敲門了好么。”
彭的一聲震得他腦仁疼。
怎么先前那個身體柔弱的小女人,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嗯,以前中國朋友李一和他說中國的女人都有兩張面孔,他還不信,這下看來,李一說的真沒錯,就是這樣的,真嚇人。
……
下班回家的林陌阡手里拿著一個小禮盒,四處不見童揚的身影,以為在臥室呢,開門也不見人。
“太太呢?”
張慧有些支支吾吾的,她本以為太太和武良只是去吃過飯就回來,誰知道這都天黑了沒有回來。
“太太和武先生出去吃飯了……”
這時候林陌阡的臉黑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手里的小盒子撰得有些變形。
親愛的骨頭
有的人,生來就刻在骨子里,想要拔掉那根刺,除非連皮帶肉扯著筋脈漫出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