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諾曷缽在古河書院住了下來,每天在晨讀的聲音中醒來,合著晨讀的讀書聲,諾曷缽和贊冉就在后院習(xí)武。傍晚,學(xué)生們都是陸續(xù)回家,書院又恢復(fù)了安寧。對于諾曷缽來說,很久都沒有這般內(nèi)心平靜過了?!盎眱寒敵醵ㄒ彩沁@般無憂無慮吧?!敝Z曷缽想。
“主人,我們已經(jīng)在龜茲十日了,屬下想,咱們該回去了?!蹦嚼哌^來稟報。
“是啊,該回去了?!敝Z曷缽道,回到吐谷渾,自己怕是再也不能有這樣寧靜的生活了。
“待明日我與張師傅辭行?!敝Z曷缽道。
“哈哈哈哈哈哈,慕祁?!睆埨项^出現(xiàn)。“看看我?guī)Я耸裁???p> “這可是龜茲最好的酒了,當然,自然比不上大唐的?!睆埨项^揚了揚手里的幾壇酒。“槐丫頭當初就是偷我的酒喝。”
“您的酒?”諾曷缽笑著接過幾個壇子。
“我釀的!”張老頭得意的昂起頭?!八圆耪f,是龜茲最好的酒?!?p> 諾曷缽看著眼前的張老頭,那模樣,和當時爬上屋頂和自己搶酒喝的李夏槐如出一轍。諾曷缽搖了搖頭笑了,果然是師出一脈。
“我說慕小子,你知道嗎?”張老頭一屁股坐到石墩上,指著自己的屋頂,“槐丫頭經(jīng)常偷了我的酒,架把梯子就爬上屋頂。我每次都假裝自己年歲大了爬不上去,跳著腳的在屋頂下說她,槐丫頭呢,就看著我傻笑。我那時啊,真的很開心。哈哈哈?!?p> “可這壞丫頭,離開這么久了,才來一封信,我也要好好寫封信罵她!罵她!”張老頭抬起壇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諾曷缽也撕開壇口的封紙,喝了一大口。
張老頭回頭看了一眼諾曷缽,“我說你小子,怎么認識槐丫頭的?”
“因為一個巧合,在下無意中弄丟了她的帽子,從此就被記恨上了?!敝Z曷缽淡淡道,只是眼底有笑意。
“那丫頭,小心眼兒!”張老頭喝了一大口。
“是有點小心眼?!敝Z曷缽附和。
“還有點缺心眼!”張老頭又喝了一大口。
“咳!”諾曷缽差點噴出一大口,擦了擦嘴,“缺心眼?”
“是啊,你說淳風(fēng)小子喜歡她,她卻把淳風(fēng)小子當兄弟。”張老頭氣得敲了敲酒壇子。
“淳風(fēng)?李淳風(fēng)?”諾曷缽問道。
“可不就是嘛!他們兩個,也算是門當戶對。啊哈哈哈哈哈。”張老頭自己幻想著。
諾曷缽悶悶地喝了一大口酒,慕利在身后抽搐了下嘴角,合著可汗不僅有淮陽王這么個大阻礙,現(xiàn)在還又多了個李淳風(fēng),還好還好,還好自己無牽也無掛,阿彌陀佛。
“槐丫頭的身份,慕小子你知道吧!”張老頭撕開第二壇酒。
“知曉?!敝Z曷缽道,“可在下只是在乎這個朋友,與身份無關(guān)。”
“嗯嗯,好!慕小子,你也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張老頭道。
“我說,慕小子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槐丫頭缺心眼看不出來,可不代表小老兒我看不出來,你一看,就不像是商人。”張老頭問。
諾曷缽在猶豫要不要將真實身份告訴他,突然就感覺有一股危險在靠近,這時的慕利,也握緊了手里的劍。突然間,古河書院上空萬箭齊發(fā),“帶老先生快走!”諾曷缽扔出手里的酒壇,擋掉了射向張老頭的羽箭,回頭沖慕利道。
慕利點點頭,抽出劍,一把抓住張老頭,一邊揮劍抵擋。諾曷缽尋了一處藏身之處,抬頭看了看自己房間的方向,慕利明白了,諾曷缽的佩劍在房間內(nèi),慕利快速的計劃路線。約么著羽箭放完了,空氣中安靜了。
諾曷缽快速的向房間移動,對張老頭說,“快去酒窖躲起來!”
張老頭的酒醒了大半,忙不迭的向酒窖跑去。半路上被一個硬硬的物件硌著了腳,低頭一看,黑乎乎的,張老頭順手撿起來,撒腿就往酒窖跑去。
諾曷缽趁著空擋快速的拿出自己的兵刃,與慕利匯合?!翱珊梗憧?!”慕利將手里的半只羽箭地給諾曷缽。
“宣王?!敝Z曷缽緊緊地攥著。
話說到了酒窖的張老頭,將酒窖的門抵的死死的,靠著門喘著氣。用寬大的袖子擦著汗,這才發(fā)現(xiàn)手里握著一樣?xùn)|西。攤開手掌,一看手掌心的物件,“這,這是!”張老頭知道了這是什么,心里便有了主意。
院子里的諾曷缽和慕利在頑強抵抗,依判斷院外至少來了百十號人。諾曷缽看著羽箭并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羽箭沒沒有點火,也說明他們不敢在龜茲明目張膽的亂來,只敢偷偷放暗箭。
“可汗,羽箭數(shù)量畢竟有限,要是他們一會兒沖進來,該如何是好?”慕利問。
“再捱一會兒,羽箭停了,尋機會跑出去。”諾曷缽道。
張老頭的酒窖在地下,當初設(shè)計的時候,留了一條暗道通往外界。張老頭攥緊了手里的東西,快速的通過暗道跑到了古河書院外。順著墻根看了一眼,“天,這么多人!”加上天黑,又是放暗箭,目前還沒有引發(fā)關(guān)注。
張老頭暗自祈禱院中的兩人平安,然后轉(zhuǎn)身往街的盡頭跑去。約么一刻鐘,張老頭站定在“安西都護府”門前,用力的敲開了門。(安西都護府前身:交州總管府。640年改為安西都護府。)張老頭舉起手中的信物,“出事了,出事了!”
諾曷缽和慕利在羽箭第二次停止的時候正準備尋機會翻墻出去,就聽到撞門的聲音,看來,宣王這次是非得要了諾曷缽的命。諾曷缽和贊冉相識一眼,知道此時書院四周一定都被圍起來了,現(xiàn)在只能殊死一搏了。
頃刻間,書院的大門被撞開,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
諾曷缽和贊冉與黑衣人開始搏斗,可無奈敵人太多,力氣消耗的太快,很快,二人便感到體力不支。
“可汗,小心!”慕利正抵擋著一組,偏頭就看到另一組人從后面偷襲諾曷缽。慕利怒喝一聲,擊退了敵人,快速移動到諾曷缽身后,可是來不及抵擋了,慕利替諾曷缽捱下一刀。
“慕利!”諾曷缽回頭一看慕利,怒火燒紅了雙眸,用盡全力將砍傷慕利的人一個一個擊倒??晒巡粩潮?,就在諾曷缽走到慕利身邊,抱起慕利,閉上雙眼等待命運降臨的時候,火把的光芒點亮了整個古河書院。
“何人膽敢在此放肆!”一陣馬蹄聲,只見一位將軍模樣的人率領(lǐng)著軍隊來到古河書院,黑衣人被團團圍住?!敖o我拿下!”
張老頭跑到諾曷缽身邊,探了探慕利,“快,還有救!”
諾曷缽聽到深呼吸的聲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一組軍隊快速來到諾曷缽面前,將慕利帶走去醫(yī)治,諾曷缽對著張老頭咧嘴一笑,終于體力不支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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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公子
今天早些更新完,老媽燉了紅燒排骨,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