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芷蘭以后,不知道宋思雨著了什么魔,這不想著往外面跑了,也不在府里作妖上天入地了,佟府終于迎來了難得的清靜,在看見她乖乖的過了幾個月以后,佟蒼擎又開始忙碌的到處查看自己的“事業(yè)”去了。
宋思雨一直以為大佬什么的都是坐在家里等著收錢的,可是當(dāng)她真的親眼看見佟蒼擎工作時的狀態(tài)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錢這種東西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不是那么好賺的,特別是在這種信息交流極度不發(fā)達的時代,為了避免下面的店鋪作假,佟蒼擎這個南朝首富居然還要紆尊降貴的各地流竄視察,美其名曰是查看下手底下人的工作是否到位,其實還是怕自己幸幸苦苦經(jīng)營起來的家業(yè)被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來的蛀蟲給蛀空了,想到這,宋思雨都為他心累。
在揮著小手帕愉快的送走了佟蒼擎之后,宋思雨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到達了高潮,橫行霸道那是基本操作,沒事兒出門維護一下世界和平還成了她最近的興趣了。
有了上次解救芷蘭的成功經(jīng)歷,她現(xiàn)在沒事兒就喜歡帶著方文方武兩人進城逛街,當(dāng)然也不會落下芷蘭,和一直覺得她沒事兒就該在佟府待著哪里都別去最好的文武兩兄弟比起來,從小和父親游覽大好河山的芷蘭反而能為她每一次的出行都帶來驚喜。
就好比眼前的這座寺廟。
“城外有處寺廟,有百年左右歷史,經(jīng)歷了幾朝的風(fēng)雨,還是值得一去的。”
在城里浪蕩得差不多了的宋思雨終于對那些一層不變的景致沒了興趣,有了上一次及時出手解救芷蘭,他們?nèi)氤呛蠛芏嗳硕颊J出了那位身形嬌小,眼看尚未及笄,身后卻跟著兩尊身形魁梧的保鏢,身旁隨時相伴著一位書卷氣息濃烈的侍女的女子來,靠著一主一仆正面直剛抗薛爺?shù)挠⒂率论E,走到哪里,宋思雨都成了被眾人議論的對象,這讓她感覺自己每次出門都像是那珍稀動物出籠似的沒圍觀著,這種心態(tài)別的富貴人家可能習(xí)以為常,不過對于她這種過慣了平常百姓小日子生活的人而言,這就是一種折磨。
在和文武兄弟在院子里相互仇視了半天以后,芷蘭微笑著給出了別樣的建議。
“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和尚廟誒,說實話她是沒有太大興趣的,一堆光頭有什么好看的,加上她對于佛學(xué)沒什么研究,自然對于寺廟就不大感冒。
芷蘭搖了搖頭,宋思雨只得轉(zhuǎn)臉看著方文方武。
“你們知道附近有什么可去的地方嗎?”
方文方武在進入佟府當(dāng)護衛(wèi)之前是混江湖的,這是宋思雨偶然間得知的,既然這樣他們肯定比芷蘭更了解周圍哪里好玩,只是這倆貨會愿意告訴她嗎?
“不知道?!?p> 方武直接明了,他巴不得她待在家里哪兒都不去,省得給他找麻煩,方文倒是不一樣,他摸著下巴好好的想了想才開口。
“這附近除了那寺廟還真的是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那寺廟里的方丈在本朝相當(dāng)有名,每年的開年講經(jīng),朝廷都會專門派人來請方丈,皇家的男子年輕時也都會來本寺學(xué)習(xí)一年的佛學(xué)以定心性。這去寺廟又不是只有和尚可看,這寺廟風(fēng)景也是獨具一格的,夫人要是喜歡倒是可以前去一觀?!?p> 跟方武比起來方文要好說話得多,最主要他知道要是不給夫人找點樂子,指不定她會不會又在府里折騰,到時候麻煩只會更多。
“風(fēng)景有屁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p> 論風(fēng)景這時代肯定比現(xiàn)代的風(fēng)景要秀美得多,可她不是那修身養(yǎng)性的雅士,對于風(fēng)景什么的她實在沒什么大的興趣,與其這樣不如在城里找家館子吃點好吃的來的比較實在一些。
方文一提方丈,芷蘭突然想起聽父親說過,皇帝那年見方丈講經(jīng)不錯特別賞賜了寺廟一幅百佛圖。
百佛圖顧名思義有著百尊大佛,每尊大佛栩栩如生,黃色的冊絹上描繪著一個個生動的羅漢,有的禪杖橫立,有的雙手合十,有的凝神冥思,有的手撫白虎……百位羅漢個個面帶朱唇、神采奕奕,極盡慈善莊嚴,栩栩如生,其造型之優(yōu)美、線條之流暢,加上整幅畫古香古色,讓觀者皆心動不已。
這百佛圖是江南絲造場專門織造的,由五名織女整整織造了兩年才織就的,本來是朝廷打算送去給別國做外交之禮的,皇帝當(dāng)時一高興就賞給了寺廟。
芷蘭把百佛圖的來歷說了個清楚,方文也表示自己聽說過這件事情,和尚宋思雨是沒興趣,這百佛圖她還真的有點興趣,好歹是兩年功夫,能奉為國禮的東西,怎么想都是值得一觀的。
“好吧,反正沒什么事兒,那咱就去看看這百佛圖吧。”
宋思雨決定要去,佟福當(dāng)下就安排開了,去的人決定就只有四人,芷蘭和宋思雨都是女眷,自然是不能騎馬去的,在把路上需要的吃食都放到了馬車里面以后,方文和方武一左一右坐在轅架之上駕著馬車就出行了。
寺廟離著佟府不遠,穿過城市往東不過三十里地的地方有座山,寺廟就在那山上,因為經(jīng)常有皇家子弟要來,所以這道路一直修到了寺廟的門口。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上廟里進香禮佛的人并不是太多,四人到的時候只有幾名外地來的游子在寺廟參觀。
這寺廟經(jīng)常有女眷前來燒香,得知來的馬車里面有女眷,接待的和尚也沒有特別在意,只是交待了哪些地方可以參觀,哪些地方需要止步,留下了引路的小和尚就離開了,看寺廟里走動的和尚并不多,想來是應(yīng)該在做講課什么的吧。
論風(fēng)景這寺廟里的景色是要比山上沿途的風(fēng)景要好一些,畢竟要接待皇家嘛,這景致上當(dāng)然是要講究一些的,可這過去過來就是樹啊,花啊,草啊山石么的,而且還是尋常常見植物,跟佟府里的奇珍花草比起來根本就沒什么看頭,在寺廟轉(zhuǎn)悠了半圈以后,宋思雨就指使方文去打聽百佛圖在哪兒。
“我想喝水。”
今天天有點熱,坐了那么久的車,下車的時候覺得涼快了很多,可宋思雨還是覺得有些口渴。
“我去找小師傅討點水。”
芷蘭開口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與其她留在宋思雨身邊不如讓方武留著更安全些。
“快去快回,你自己注意著點?!?p> 對待芷蘭方武要和氣得多,他這天差地別的態(tài)度直接換來宋思雨一記白眼。
方文還沒回來,芷蘭又剛離開,想來不會太早回來,閑得無聊宋思雨轉(zhuǎn)進了最近的一間佛堂。
堂里供奉著一尊大肚彌勒,雖然朝代不同,這大肚的彌勒倒是跟現(xiàn)代她在電視里或者新聞里見過的差不太多,都是同樣的笑容,同樣能盛天下的坦然胸懷,只是面前的彌勒在服飾上做了些金箔裝飾而已,這都沒什么稀奇的,畢竟皇家御用嘛。
彌勒旁邊還有幾尊佛像,她就都不認識了,就算不認識,但是每尊佛像都做得都栩栩如生,各有各的姿態(tài),細細看下來倒也別有一番意味。
堂中很是涼爽,跟屋外的驕陽比起來讓人心都不覺靜下來了許多,不自覺地宋思雨沿著佛像向前走去,方武就跟在她身后幾步遠,她人往前走,眼睛一直落在佛像上,倒是沒太注意腳下,走著走著就聽一聲輕響,她低頭一看,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落在前方不遠處。
“嗯?”
她疑惑的低吟一聲,幾步上前俯身拾起了戒指,方武見她突然動作以為她又有了什么事情,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站定,見她手中突然多了一枚戒指,不免有些好奇。
“是不是誰不注意掉落的?”
看那戒指式樣簡單,質(zhì)地也是很一般的玉石,上面還有些磨損的痕跡,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貴之物,想來可能是剛才那幾位和他們一樣來游覽的游子中誰不小心丟失的吧。
“這里人雖然不多,可一直有人走動,丟失此物的人應(yīng)該離著這里不遠,要不咱們往前去找找吧?!?p> 東西不值錢,那也只是對他們而言,萬一這是別人的重要之物,當(dāng)然要盡快的還給別人才是。
“我們一起?!?p> 他不反對去找人,可那得他跟著,宋思雨癟了癟嘴,倒是沒拒絕。
出了佛堂一直沿著長廊往前找去,兩人并沒有看見其他人,倒是發(fā)現(xiàn)月洞門后有個蓮花池,這池水清秀如藍,池中蓮花盛開粉紅花瓣與池水相映襯,看來倒是別有一番清雅滋味。
兩人沿著蓮花池走了一圈,也沒見著別人,倒是等來了討來水的芷蘭和問好路的方文。得知百佛圖因為下月皇室要來人,暫時被送去織造坊清洗,現(xiàn)不在寺內(nèi),宋思雨瞬間沒了興趣,四人在寺內(nèi)再轉(zhuǎn)了轉(zhuǎn),實在沒什么可看的,天色也已經(jīng)漸漸泛藍,方文催促之下,四人這才乘車準(zhǔn)備回府。
出行了一天,大家都被折騰得有點疲累,用完晚膳后,芷蘭早早的為宋思雨浣洗以后就把她送上床休息了,她收拾完以后自己才去了隔壁的房間也睡下了。
是夜,宋思雨突然醒了,可能晚上吃的菜有點偏閑,睡到這時候她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本來想要叫醒芷蘭的,想想她今天也走了不少的路,不好打擾她休息,于是她想要起身自己倒杯水喝。
摸索著走到桌子邊,一杯水下喉,感覺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砸吧砸吧嘴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她想要找點吃的,可都這個點兒了,府里的廚子都睡下了,她去哪里找吃的,左右沒辦法,只得又倒了兩杯水喝下,這才摸了摸肚子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躺回了床上。
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的人就沒了睡意,睜著眼吧室內(nèi)一片黑暗也沒什么可看的,干脆就閉目養(yǎng)神,入耳之聲卻是在現(xiàn)代已經(jīng)很難聽到的蛙鳴之聲。
夏天快到了嘛。
宋思雨在黑暗中微微一笑,側(cè)了側(cè)身子,把自己卷曲成了蝦米狀,更仔細的傾聽屋外的聲音,聽著聽著倒是有了些困倦之意。
嘠噔。
清脆的不注意就容易被忽略掉的一聲聲響驚得宋思雨一下子睡意全無。
是什么?
她躺在床上,瞇著眼,倒是沒有出聲,只是更集中精神注意剛才發(fā)出聲響的地方。
等了得有一刻鐘吧,就在她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的時候,又是一聲輕響。
吧嗒。
這回她敢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可會是什么呢?
佟蒼擎出門去了,她也就搬回了自己的院落來,樓下是后面的大湖,上次她爬過,知道地形,按道理說晚上也不會有巡夜的人經(jīng)過,那這聲響會是什么呢?
房間一片黑暗,她瞇著眼根本看不清楚室內(nèi)的情況,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些不安,感覺房間里面跟剛才有些什么不一樣了。
這時代鬼神之說盛行,可她好歹是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長大的孩子,怎么會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呢,再說了,她爹以前教導(dǎo)過她,所謂的鬼其實都是人們心中的陰暗面,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又怎會畏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于是她壓根就沒往鬧鬼那方面想。
不會是進人了吧?
這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從她腦子里冒出來,嚇得她趕緊縮緊了身體。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有老鼠。
在心底一遍遍的寬慰著自己,宋思雨窩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可這思緒總是往進人了這個可能性上飄,為什么要進來,而且為什么是自己的房間?難道是為了盜竊?
可她的房間在二樓里面,如果是走樓梯上來,最近的女眷房間應(yīng)該是芷蘭的房間,為什么他沒有進芷蘭的房間而是冒著一定的風(fēng)險穿過芷蘭的房間偏偏進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是奔著財物來的,那應(yīng)該是去找芷蘭,怎么會找來自己屋里,如果是奔著女色來的,芷蘭可比她這前平后不翹的身體要更有誘惑力得多,而且她相信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在佟府這地界行不軌之事,除非對方不想活了。
快想,會是什么原因。
經(jīng)過上次的刺殺之后她沒有慌亂,反而靜下心來進行著各種可能的猜測。
不能慌不能亂,絕對不能暴露自己于對方之前,在不確定對方是什么人的情況之下,她只能調(diào)整了呼吸,慢慢的把身體舒展開來,裝出一副漸入睡眠的假象來。
呼吸慢慢低沉均勻,室內(nèi)一片寧靜,屋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更集中精神于屋內(nèi),在那一片蟬鳴蛙叫之間她終于聽見了輕微得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真的有人??!
宋思雨心中一驚,呼吸不小心亂了一下,不過一霎,一股壓力直逼她而來。
是誰?!
她剛想喊出口,卻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嘴。
好大一只手,覆在臉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纖長,明顯是一雙男人的手,可挨著臉的手掌卻那樣的細膩,又跟一般男人的手有著明顯的不同。
“不要動?!?p> 冰涼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冰冷的氣息從那唇中溢出,吹拂著耳邊的發(fā),宋思雨瞬間僵硬了身體。
短短三個字,沒有任何的感情,那樣的冰冷,讓她的心也跟著冷了下來,身體不自覺的回憶起那天被刺殺時的遭遇。
“我只是來拿回我的東西的,絕無傷人之意?!?p> 或許是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東西?他的東西?關(guān)她什么事?她又沒拿任何人的東西。
“姑娘白天可曾到過城東的佛寺,在那寺里你可曾撿到過……”
“誰在房中!”
門突然被踹開,突如其來的燈光讓來人驚了一下,快速的反手遮住了自己的下半邊臉,可就是那一瞬間,宋思雨還是看清了他的模樣。
“歹人!放手!”
進屋的是方武,門一踢開他已經(jīng)飛身而入,直逼來人,身形之快讓人措手不及,宋思雨只覺一陣涼風(fēng)而過,剛才還跪坐在床邊壓著自己嘴的人已經(jīng)退到了窗邊,方武站在床頭伸手把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夫人,您沒事吧!”
兩人平日里互看不順眼,但是方武沒忘記自己本來是干什么的,此時他并沒有追過去,只是護著宋思雨,詢問她是否有受到傷害。
“我沒事?!?p> 宋思雨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或許是因為那人后來說話得語氣緩和了很多,而且他并不是奔著傷害她來的,她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害怕。
“閣下哪位?為何入府叨擾我家夫人?”
陰沉著臉說話的是剛剛跟方武一起趕過來的方文,在問話之時見方武護著宋思雨,眼能見之處她并無有礙,便欺身上前,準(zhǔn)備攔下那人。
那人站在窗前,剛才擋在臉前的手也已經(jīng)放下,他并不怕他們看清自己的臉,反而沖著宋思雨微微一笑。
“我還會再來的,直到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說完,他一轉(zhuǎn)身,翻身就跳出了窗外,方文疾步跟了出去,等到兩人都消失在夜幕之中,方武咬著牙轉(zhuǎn)身看著宋思雨,眼角的青筋直跳。
“你到底又手欠拿了人家什么東西了!”
“跟我沒關(guān)系!”
宋思雨大呼冤枉,方武相信她才有鬼,此時方文翻窗進來,方武看著他正準(zhǔn)備問什么,方文搖了搖頭,方武也就不再說話了。
看見方文進來,宋思雨把被子拉高,遮住了身體,她雖然穿著中衣,可男女畢竟授受不親。
“夫人,是我疏忽才讓賊人進了您的房間,您請盡管放心休息,從現(xiàn)在開始會由我和方武把守院落,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宋思雨想說什么,但是看方文并不是太好的臉色,她也沒說什么,只是乖乖的點了點頭,方文沖方武一點頭,方武立刻跟上方文,兩人離開了房間。
“芷蘭,你怎么起來了?!?p> 她本來披著棉被坐在床上,沒有躺下,還在思考著剛才那人口中的東西是不是白天自己撿到的那枚戒指,就看著芷蘭迷蒙著雙眼從側(cè)室過來。
“方文說剛才進了賊人,怕夫人您害怕,特意讓我過來陪您的。”
芷蘭看她坐著,過來就要扶她躺下,宋思雨坐了會兒覺得有些冷,也就順勢躺下了。芷蘭仔細的替她掖好被子,這才在床頭的腳踏上坐下。
“夫人,您休息吧,我會陪著您的?!?p> 看宋思雨睜大了雙眼,芷蘭以為她是害怕,柔聲安慰道。
宋思雨看著她,突然問道。
“芷蘭,白天那個荷包你還帶在身上嗎?”
“荷包,是我們?nèi)ニ吕锏臅r候那個嗎?”
“嗯?!?p> 宋思雨點頭。
“沒有,我修補以后就順便放在我屋里了,需要我現(xiàn)在去拿過來嗎?”
白天的時候在回來的路上,宋思雨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掛在腰間的荷包有些開線了,芷蘭就要了過去說是幫她修補,晚上她伺候宋思雨睡下以后才有空修補荷包,她想著這荷包晚上反正用不著所以就先擱在了自己房里,只是不知道這時候她現(xiàn)在要這荷包是何意。
“嗯,你去拿過來吧?!?p> “那您小心點,有事兒就叫一聲,方武就在門外,我一會兒就回來?!?p> 得到宋思雨肯定的回答以后,芷蘭這才起身去了自己屋,離開房間時她特意沒有把房門關(guān)得很嚴實。
“夫人,給?!?p> 芷蘭遞上已經(jīng)修補好的荷包,宋思雨拿過荷包打開,從里面倒出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