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所有的措施都不過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眼看著清月和何俊生兩人都在被這一群潑皮無賴所害,危蘭月再也顧不得自己身邊的人的壓制,推開她們便沖了上去。
說起來,一個人的爆發(fā)力是很強的。對于一個憤怒中的人來說,她的力量可以達到一個不可想象的高峰。再加上,現如今的形式緊迫,屋中的血腥味已經幾乎彌漫了整個空間,倘若此時再不出手……
她怕過一會兒便是一條人命沒有了。
將上前欲將那人攔下來的姑娘們推到后面,危蘭月直接一腳踹到了那旁謝的小腿彎處。那人一個沒站穩(wěn),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知道自己的力量其實還是不可以和一個成年男性硬拼,危蘭月并沒有選擇在自己的短板這里多加留戀。她一下子踹到那人的肩頭,直接在對方還沒有建立其完善的防備的時候把對方給踹趴下了。
周圍的那些小弟看到這個場景紛紛上來幫忙,只不過,他們的老大已經被制住了,便算得上是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
而那些青樓里的女子們,也都不是好惹的。一個個的從自己頭上取下珠釵便往那些人的身上刺去……
如此一來,屋子里更是一片混亂。
說起來,原本站在屋子外面的那些人此時見到那個橫行霸道多年的惡霸終于被打敗了,不由得一個個的都高聲呼好。就連官府的人過來了,也不由得默認了幾人的行為。
畢竟,這幾只螃蟹確實是該有人治理治理了……
“你覺得脫衣服很好玩是嗎?跳舞很好看是嗎?你覺得你自己的牙長得太長了是嗎?清月她一個小姑娘,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危蘭月選擇了一個對方反抗不了的姿勢,壓著對方不住地把自己的拳頭往那人的臉上砸。
畢竟是混過軍營的人,那一拳拳下去的力道可一點都不算小。危蘭月覺得,自己應該是把自己的畢生力氣都用在了這一拳拳的擊打上……
遠遠看著這邊情況的危云月捂著自己受傷的半邊臉,眸色深沉地盯著危蘭月這邊。
他知道危蘭月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不上去阻攔她的話,怕是那個叫旁謝的人就會這么生生被她打死。只是,他內心有一個念頭——不要去打擾她,讓她把那個人渣滅了吧!
躊躇猶豫之間,一切事情便已經成了定局。
只見那地上的人已經沒了氣息,而危蘭月的拳頭依舊那么一下一下揮舞著。她的手上沾滿了猩紅的顏色,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小妹……小妹……”
隱隱約約,危蘭月覺得自己聽到了來自自己二哥的聲音,而她的肩頭似乎也有人扶了上來。只是這一切,似乎離她很近,也離她很遠。
只是她面前的這一片血紅是什么情況?她現如今,目光之中只有那一抹紅色。
只有那一抹紅色……
畢竟這件事涉及了太多各種方面的問題,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平民們可以企及的了。有些事情,他們知道了的話沒有一點好處。
待到官府把圍觀的群眾全部都驅散開來,危蘭月這才被自己的二哥從那種漫無目的的情況下帶了回來。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面目模糊的人形,再看看自己因為用力過度而已經微微露出軟骨的關節(jié),不由得嘴角泛上了幾分笑意。
“哥,你說回去之后我得跪多長時間的祠堂才可以?”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幅景象以及身后站著的那幾個穿著官服的人,危蘭月絲毫沒有一點關于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悔過之意。
仵作已經讓人把旁謝的尸體收走,危蘭月他們這幾個當事人卻依舊在這里站著。
她在等著那些官府的人把她帶走,只不過,卻并沒有見他們有絲毫打算過來抓她的意思。
只見那官府的領頭人在眾人的推崇下走上前來同危蘭月行了一禮,說道:“危小姐不必擔心,這賊人是因自己內部分贓不均而相互殘殺,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血雨腥風。不知危小姐親眼目睹的他們之間的經過,可否詳細與本官說一下?”
這人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他的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關于牢獄之災那里,危蘭月完全不用擔心。她若說真的需要擔心的話,那便是路士那邊了。
向那個擅自給自己赦免刑法的人行了一禮,危蘭月這才與她的二哥一起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只不過,她以為這么著已經沒事了,卻不料,她不過是方出了這個青樓,便見到幾乎整個丁卯巷里的女子全部都守在這門口??雌饋?,應該是已經等了很久了。
畢竟她們的交情還在那里,既然自己已經沒事了,危蘭月自然要把自己的情況說與那些人聽。
“你們不用這么看著我,我已經沒事了?!彼χ切┕媚飩兘忉專樕系男θ菥秃孟袷裁炊紱]發(fā)生過一樣。只不過,還是悄悄把自己那受了傷的右手給往后挪了挪。“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官府里的人,他們應該一會兒就下來了。”
只不過,她們那嚴肅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她的這一番話而改變。相反的,看到她那笑著的樣子,一個個的不由得眉頭皺的更緊了。
畢竟這青樓其實也是一個消息最為靈通的場合,哪些人背后是哪些事兒,她們都掌握的明明白白。
所以,危蘭月今日做出來的這件事對于她們的意義有多大,對于她自己的傷害有多深,她們一個個的心里都如明鏡一樣!
只見其中一個穿著大紅羅裙的姑娘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前來站到危蘭月的面前,用她那依依不舍的目光盯著危蘭月看了片刻之后,不由得掩面掉下幾滴淚水。
如此一番,那一眾剛剛止住了自己的哭聲的人不由得繼續(xù)抽泣起來。
一看這場景,危蘭月頓時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了。
她其實最怕女孩子哭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么安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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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長燈
雖然蘭月出手毫不猶豫,但是咱還是要名正言順才行。不能把主動權交到捏在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