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你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吧?”
指了指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店面,危蘭月笑著問自己身邊的那個人。
看到危蘭月的樣子,墨竹抿嘴笑了一下。
她點頭沖危蘭月示意就是這么一個地方,自己先一步走到店門口,等著危蘭月過去。
看到墨竹已經(jīng)認(rèn)同了自己的說法,危蘭月摸了摸自己還剩了不少銀子的錢袋子,三步并兩步跟在墨竹身后進店。
“墨竹啊,又來了?”
還不等危蘭月這個掏錢的人顯擺一下自己對于墨竹的寵愛,店老板就先一步跟墨竹打起招呼來。
見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耍威風(fēng)的先機,危蘭月并沒有氣餒,打算在接下來墨竹應(yīng)付完店老板之后再說。
“嗯,過來看看琴弦。今日難得蘭月姐姐有空,就一起過來了?!?p> 一聽到危蘭月的名號,那店老板立馬一邊慨嘆一邊從柜子后面走出來。
雙手沖著危蘭月作揖,店老板帶著一副馬上要溢出來的笑容在危蘭月面前笑得那叫一個開懷。
“哎呀,沒想到危小姐今日竟然能大駕光臨,我這小店蓬蓽生輝。危小姐想要什么,小的立馬讓人給危小姐呈上最好的!”
那店老板一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危蘭月的事情辦好的樣子,讓危蘭月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店老板挺符合自己的口味的——知道自己過來只拿最好的東西,直接就準(zhǔn)備著了。再說了,這說話也好聽。
看來以后可以多帶著姑娘們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環(huán)顧店里一周,危蘭月說道:“你去問問墨竹想要什么樣的琴弦,價錢不是問題,找一個墨竹最滿意的?!?p> 這琴弦畢竟每一個人的習(xí)慣不一樣,還是讓墨竹自己去選比較好。
店老板聽了危蘭月的話,立馬應(yīng)了一聲之后去叫上墨竹上了二樓。
其實這店老板這么獻殷勤也不一定是為了宰這個有錢大戶的小姐。
危蘭月原先平復(fù)這里所有欺善怕惡之人的行為,和日常過來光顧的頻率,這一條街上的小販都已經(jīng)默認(rèn)為這是危蘭月罩的地盤,都把自己當(dāng)成危蘭月的人了!
墨竹隨著店老板上樓去那琴弦去了,危蘭月就轉(zhuǎn)過身在這店里自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說不定就看中什么東西了,直接帶回去也是很好的。
而至于那個原本帶了一大堆東西的危云月,自從進門之后就直接攤在店里的椅子上,不愿意多動彈一分。
“我說蘭妹,你能不能別看了。你說咱們出來一趟哪兒有那么不容易,我看你是恨不得一次性把所有的東西都給買下來!”
盯著那個依舊在放簫的架子邊上走來走去的危蘭月,危云月恨不得耳提面命把那個想要再買點什么東西的人給攔下來。
只可惜,他打不過危蘭月……
如此,就像是他剛剛在墨竹房間里說的那樣,也只有被她們兩個人欺負(fù)了。
每次出來都讓他拿東西,真當(dāng)他是家里的仆人呢!
“沒事,”聽到危云月那哀怨的話語,危蘭月就已經(jīng)品出了里面對于讓他自己一個人拿東西的不滿?!跋乱淮蔚臅r候,你可以叫一輛馬車。這樣,說不定就真的可以一次性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買下來了。”
說完之后,危蘭月并沒有理會那個恨不得用眼神剜了她的人,繼續(xù)看著架子上的簫。
這家店不愧是墨竹帶著過來的,里面的東西就是物有所值。
說實話,她自己雖然也來過幾次,但是她這個什么都不懂的人,來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裝裝儒雅罷了。
若是真論起來這里面的東西……
危蘭月把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那個已經(jīng)幾乎要閉上眼睛的人身上,偷偷笑了一下。
還是她那個從小就浸潤在那種環(huán)境里面的二哥最為熟悉。
拿起架子上面的一個白玉簫,那制作簫的白玉并不是通體白色,而是期間有黑色混雜。那簫看過去,就像是水墨圖一樣,煞是好看。
“二哥,你看著這簫如何?”
拿著簫走到危云月身邊,危蘭月用簫戳了戳危云月的臉,把那個正在休養(yǎng)生息的人生生戳醒了。
雖然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自己臉上的觸覺,可是危云月并不想妥協(xié)。故而,在危蘭月輕輕碰上他的臉的時候,他連動都沒動一下。
只是,他忘了危蘭月并不是一個會對他憐香惜玉的人……
“我嘶……蘭妹,你這就有點狠了啊……”
捂著自己臉上被危蘭月戳的已經(jīng)忘了怎么去做表情的地方,危云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只可惜敢怒不敢言。
看到危云月這個樣子,危蘭月笑了一下,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簫遞到危云月手上。
用眼神示意那個人讓他試試這個簫,危蘭月自己則是雙手環(huán)胸在一邊觀看。
拿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危云月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人,空出來的那個手也不捂著自己被危蘭月戳到的地方了,直接把那個位置暴露出來。
“蘭妹你自己看看把你二哥給戳成什么樣了,我還怎么給你試這個東西?”
說來這個簫的材質(zhì)危云月他自己也很是喜歡,可是臉受傷了那就是受傷了,他自己也沒辦法再去試一試這個看起來感覺很好的簫。
一想到這里,危云月就更是不喜了。
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危蘭月在看到危云月的臉之后,覺得自己有點懵。
“那個……我本來其實就是想把你叫醒而已……誰讓你裝睡叫不醒,我這不就是用了點力么……”
還不等危蘭月解釋完,危云月這邊就又炸了。
也不管自己臉上還有那么大一塊被簫戳出來的紅印子,危云月直接伸手戳了上去,再次體驗了一把銷魂的快感。
“那你下次可不可以不這么用力?你說這一會兒出去玩的時候,讓那一群不正經(jīng)的人誤會怎么辦?”
“誤會什么?”
危蘭月還來不及回頂危云月一句,身后就傳來了一個自己不是一般熟悉的聲音。
看到危云月那想要逃離這里的神情,危蘭月就知道——小皇帝這是已經(jīng)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