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小皇帝的聲音,危蘭月臉上剛剛還在歡笑著的表情立馬消失不見。
那個正對著危蘭月的危云月就這么生生看到了那個人的臉色的變化過程。
看到危蘭月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虐自己時候那歡歡喜喜的表情,到現(xiàn)如今像是被人揪住了小尾巴一樣,危云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危蘭月并沒有來得及給危云月一個回復(fù),直接對著那個人呲牙示威之后,立馬帶上一臉假笑轉(zhuǎn)頭去應(yīng)付那個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的小皇帝。
“公子您怎么這個時間過來了?您這時候不應(yīng)該在上早朝么?”
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個人已經(jīng)把自己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甘毅笑著跑到危蘭月身邊站定。
他把這間店環(huán)顧一周,之后才看著自己前面的人說道:“沒什么,我問過了,那些大臣都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所以就讓他們散了。”
聽到小皇帝的說法,危蘭月覺得自己今天回去之后怕是會被危父叫去教育一頓。
“是么……”
危蘭月一邊笑著應(yīng)付小皇帝,一邊在心底里哀嘆自己的情況。如此一來,自己帶著小皇帝出來去玩這件事豈不就是把小皇帝的玩性給帶起來了?
若說原先的時候,小皇帝不上朝,那是路士的問題。而現(xiàn)如今,那可是自己的問題!
她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何相兩個人一起在她耳邊教育自己,不讓自己帶著小皇帝到處亂跑,讓小皇帝去打理朝政的情況了。
“對啊,要不然的話,我也不能這么快就見到蘭月姐姐。”
看到危蘭月依舊是一副糾結(jié)的表情,甘毅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事情而擔(dān)心,立馬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向危蘭月保證道:“蘭月姐姐不用擔(dān)心,朝堂上的事情有路士在幫我打理,我不用管的。”
看到自己面前這個因為有了路士的幫忙而一臉精驕傲的人,危蘭月在自己的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正是因為有路士那個人在幫忙,所以這里的一眾老臣們才恨不得你天天去上朝啊!
“公子?”
正在危蘭月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教育小皇帝一番的時候,上去和店老板一起取琴弦的墨竹就在這個時候下來了。
看到那個站在危蘭月身邊笑的像一朵花兒一樣的小皇帝,墨竹不由得有些詫異。
她自己的爹爹以前在朝堂為官,她自然知道那上朝的時間。
故而,對于小皇帝在這個本來應(yīng)該在上早朝的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的情況,墨竹的心中有些不解。
她可不認(rèn)為小皇帝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什么好事。
用眼神詢問危蘭月,得到的不過是對方的一個無奈聳肩而已。
而且,小皇帝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他們又能怎么樣?這原本計劃的不會有小皇帝這一號人出現(xiàn)的情況又變了。
并不再理會那個怕是回去之后會害的自己罰跪祠堂的小皇帝,危蘭月前行兩步來到墨竹身邊。
“怎么樣了?有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琴弦?你放心,這次我出來的銀子還有很多,本身就是為了給你買琴弦,你要什么樣的都可以。”
頓了一下,危蘭月加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要它的手感好,聲音美!”
看著自己面前那個笑意盈盈的人,墨竹淡淡笑了一下,示意自己身后的人把自己已經(jīng)選好的琴弦拿出來。
看到那七彩琴弦的時候,危蘭月的眸中不由得亮了一下。
那琴弦的顏色看起來亮晶晶的,而且色彩還都是祥瑞的樣色。便縱是僅僅是幾根琴弦的時候,看起來也讓人移不開眼睛,更別說它裝在箏上時候的情況了。
抬眸看了一眼墨竹的臉色,見那人確實是對這個琴弦感興趣,危蘭月笑了一下,吩咐店老板把琴弦給包起來。
將打包好的東西放到危蘭月手里的時候,店老板看了那邊玩弄自己手上的白玉簫的危云月一眼,問道:“公子要不要把這個簫也包起來?”
那簫可是放在展柜上面的東西,若是能賣出去一個,自己一個月的養(yǎng)家錢就有了。
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危云月捏著它在指間轉(zhuǎn)了一圈,一點也不怕它掉到地上。
隨后,那白玉簫的洞口沖著危蘭月的方向一指,把店老板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危蘭月身上。
“她看的,至于要不要,店老板還是去問問她便知?!?p> 不過,雖說這簫是危蘭月看上的,但是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大可以買一個回去玩玩——畢竟,這簫不管是質(zhì)地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都是上等好貨。
順著危云月的指示,店長把自己的目光放到危蘭月身上。
也正是店長的提醒,危蘭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邊還有一個其他的東西還沒有收拾。
一拍腦門,危蘭月沖著店長笑了笑,回道:“一起?!?p> 順帶的,危蘭月看了一眼甘毅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此時的危蘭月已經(jīng)不在乎甘毅是不是皇帝了,畢竟,長這么大一來,還沒有哪一個人能讓她這么煩。
先前的時候,因為他是皇帝,跟在自己身后的時間遠(yuǎn)不會很長,這才容忍他跟在自己身后。
可是現(xiàn)如今,他進入自己生活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多,把自己的生活打擾的亂七八糟的——有玩的地方不能去,有好看的小姑娘不能調(diào)戲,便縱是自己包里的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想找個地方搏上一搏都不行!
“皇上,若是您實在是閑的無聊的話,倒不如回宮去看看書?要是不想看書的話,把何相叫去給皇上講講故事也行?能不能不要跟在草民身后了?”
如此說著,危蘭月幾乎要把自己心里所有對于這一段時間的不滿都傾瀉出來。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縱是這個小皇帝要殺頭又如何?
沒有好玩的東西,便縱是自己活著也沒意思!
就跟方立人和旁謝的事情一樣,不管是誰,不管那人的身份自己能不能得罪,打擾了她自己想要的生活,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