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那是我昨天放在那里的,不是來路不明的東西?!蹦菊Z解釋道。
“那更要扔了,我說過了,這里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绷指鑻寢尶匆膊豢茨菊Z一眼。
仿佛她是毒蝎,看一眼就會被毒到一樣。
周圍都是人,他們都用一樣的的眼光打量著木語。
林歌的爸爸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對著自己的老婆說道:“來都來了,最起碼讓她把東西放下再走啊?!?p> “你閉嘴?!绷指璧膵寢尯鸬?,“當(dāng)初要不是她,我們家林歌如今還活的好好的。自從我們林歌遇見了她,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不是這樣的麻煩,就是那樣的麻煩。要我說,她就是個害人精,就是個禍害,不然她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什么都不管她?”
林歌的媽媽越說越生氣,越說話越難聽。
路過的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林歌的爸爸過意不去,拉了林歌媽媽一下?!斑@么多人看著呢,你就少說幾句吧。我們今天是看來兒子的,你朝她撒什么氣啊。”
“要不是她,我們兒子能躺在這里嗎?既然她有臉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绷指鑻寢寶鈶嵉?,“你現(xiàn)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聽見沒有?以后見你一次,我就罵你一次,讓你再有臉來看我兒子,你這個害人精?!?p> 今天是清明,想必所有失去過親人的人們,在這一天心情都會很低落。
林歌的父母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世間再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了。
木語非常理解林歌媽媽此時的心情,不管她說什么,木語都沒有生氣。
不過林歌媽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木語再賴在這里不走也不像話。
只是給林歌吃的餛飩還沒有送到,她是不會就這么走的。但眼下她必須回避,等林歌父母走了,她再過來就是了。
原本空落落的墓地,今天突然人滿為患。
昨天木語的膝蓋摔傷了,走路還是很疼。
雨天路滑,一個失神,木語差點(diǎn)摔倒。幸好身后有個人及時拉了她一把。
“謝謝。”木語頭也沒抬,低聲道謝。
“你還真是腦殘,走個路都能把自己摔殘廢了,你還能有點(diǎn)出息嗎?”雷明的聲音響起。
木語忙低頭拭去眼角的淚水,“怎么哪里都能遇見你?”
“我也正想問你呢,怎么我走在哪里,都能看到你最悲催的一面?”雷明笑著問,顯然剛才的一幕被他看到了。
“你都聽到了?”木語問。
或許是因為雷明是警察的緣故,木語覺得在他面前,自己說什么都不會覺得不安和自卑。
“嗯,別說,我還真覺得你挺符合害人精的人設(shè)?!崩酌鞒爸S道,但他的這種嘲諷,并沒有讓木語感到不舒服。
“現(xiàn)在離我遠(yuǎn)點(diǎn)還來得及?!蹦菊Z說。
“他是怎么去世的?”雷明忽然問道,不給木語一絲絲準(zhǔn)備。
“車禍?!蹦菊Z眼神黯淡下來,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