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多久了?”雷明又問。
“去年平安夜的傍晚?!蹦菊Z低著頭說。
“他是你男朋友?”
“對。”
“你前段時間活的像個鬼一樣,該不會就是因為他吧?”
“對。”
“你有想過跟他一起離開嗎?簡單點說就是,你想過自殺嗎?”雷明的問題十分殘忍,加上他那沒有任何情感的語氣。
木語被問得有些懊惱,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制止他,最后干脆不說話了。
“不說話就代表想過,你想過自殺對不對,而且還不止一次。”雷明繼續(xù)追問,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對不起,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走了?!蹦菊Z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雷明一把拉住了。
“你放開我。”木語突然奔潰,用力甩開雷明的手。“既然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殘忍的對我。難道是剛才那一幕讓你看的不過癮,沒看到我狼狽不堪痛哭流涕,你就不會滿意,對嗎?那么現(xiàn)在你,你滿意了吧?”
雨越下越大,淚水混合著雨水,從木語臉頰滑落。
“嗯,滿意了,你可以走了?!崩酌髅鏌o表情的說。
木語剛走,站在一旁觀看了半天的老蕭就過來了。
“老雷啊,這不是上次被你帶到警務室的丫頭嗎?你怎么把人家弄哭了?太不厚道了。”老蕭看著木語消失的方向,不住地搖頭。
“你懂什么,我這叫崩潰療法。這丫頭挺慘,如果不哭出來,人會出事的?!崩酌鹘忉尩馈?p> “那她這樣哭著走了,不會有事嗎?”老蕭問。
“就算有事,也跟我沒關系。”雷明說。
“既然跟你沒關系,那你瞎給人家用什么崩潰療法啊。沒準人家丫頭一開始是沒事的,結(jié)果被你這么一刺激就有事了。”老蕭說。
“你今天怎么這么多話呢,讓你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雷明不耐煩地說。
“已經(jīng)檢查完了,這里所有的墓碑,沒有一個落款是李興海的”。老蕭說。
“舉報人聯(lián)系上了沒有?”雷明問。
“那人不是本地人,這次清明放假,他去外省探親了。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崩鲜捳f。
這次的突擊檢查,沒有任何收獲。
手頭還有其他事要處理,雷明只好返回市區(qū)警局。
回去的路上,看到木語站在路邊等車。老蕭剛想喊木語搭乘他們的車,卻被雷明制止了。
“我們這車空著也是空著,為什么不能帶她一程?”老蕭不解的問。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崩酌髡f著,故意打開車窗,朝木語擺擺手。
在木語怒目而斥下,他一腳油門,跑了。
“你是我見過的最賤氣的警察。”老蕭說出了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好巧,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崩酌鞑簧踉谝獾恼f。
木語在車站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亞希的車停在面前。
幾天不見,亞希好像變的更加成熟了。
看到亞希的一瞬間,因為雷明帶來的不快就消了大半。
“亞希,你怎么在這?”木語說。
“我來附近辦點事,昨天聽說你也在東郊,就順路過來這邊看看。沒想到還真找到你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亞希打開車門,請木語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