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看了兩個時辰。
扭頭看看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淡下來。
月亮高高懸掛在天際,月光清冷如水的潑灑下來。
依稀間,蕭錦年好似能透過厚厚的云層,看到那正在月宮翩翩起舞的仙子。
這是神話世界,那遙遠(yuǎn)的月宮,真的有嫦娥吧。
也不知道,以后自己有沒有機(jī)會,能看到那個素有西游第一美人的嫦娥一面。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番后,感覺著眼睛漸漸疲乏了,蕭錦年就換了睡衣,躺到了床上,沒一會兒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過,蕭錦年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進(jìn)入夢鄉(xiāng),就有一個纖瘦的身影,緩緩踱步入了他的房間。
那纖瘦身影站在蕭錦年床邊,定定站了許久。
而后,那身影終是忍受不住般的發(fā)出了一道輕哼。
“傻瓜,如果不是有本姑娘在你身邊,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千年花妖的本體,你都敢吃,怕不是嫌命太長哦?!?p> “不過,若是利用的好,這或許是你的福運也說不定。”
“哎,艷彩啊艷彩,你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呢,好的我都忍不住嫉妒了呢……”
“以后你若不對我好些,看我怎么收拾你?!?p> ……
這一晚,蕭錦年睡得很安穩(wěn),又不安穩(wěn)。
安穩(wěn)的是,他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感覺身體倍爽,甚至從未如此精神過。
不安穩(wěn)的是,他昨晚上剛進(jìn)入夢鄉(xiāng),就做了個不太幸福的美夢。
他夢見他終于修煉成仙了,還成為了天庭戰(zhàn)無不克的神將。
他統(tǒng)帥億萬天兵神將,征魔界,伐妖界,收靈山,踏地府,斬妖邪。
劍鋒所指,皆為天土。
無論是飛蓬將軍還是天蓬元帥。
甚至是托塔李天王,哪吒,二郎神,八仙,二十八星宿,通通都是他的手下敗將,都是他的小弟。
在天庭,除了玉帝和其他四方仙帝以外,沒人能比他大。
玉帝甚至還為了他首次破例,改了神神不得相戀的天條,將神界第一美人,霓裳仙子許配給了他。
只是,就在他與霓裳仙子成親,洞房花燭夜當(dāng)晚。
看著霓裳仙子那如夢似幻,傾倒眾仙的精致面容,他就要親上去時……
蕭錦年夢醒了。
沒錯,夢醒了。
你能想象清醒過來的蕭錦年,心中有多么的悲憤和大臥槽嗎?
憤憤不平的洗漱完畢,蕭錦年腦子中仍在回味著夢境中那種感覺。
真是太爽了,如果這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啊。
只是,蕭錦年總覺得夢境中的他,霸氣歸霸氣,神武歸神武,卻好似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般。
在攻伐其他妖佛勢力的時候,手下天兵天將成百萬成千萬的死,都沒有引得他的表情波動。
而在眾多大戰(zhàn)中,他率軍攻伐靈山的時候,死傷是最為慘烈的,手下投靠過來的金龍,鳳凰,還有其他小靈獸都死了。
但反手就捏死了十八羅漢,三大涅佛,五大菩薩的他,依舊沒有表情波動,
直到那個一直繞在他身邊,總是喊著錦年哥哥,錦年哥哥的,名叫無夕的小丫頭,也被燃燈古佛強(qiáng)行攝走,鎮(zhèn)成了肉泥。
最后面對的,更是夢境中他曾經(jīng)的至交兄弟,曾經(jīng)是齊天大圣,而今是斗戰(zhàn)勝佛的孫悟空。
一直維持著木頭人表情的他,臉上終于有了波動,那個表情很古怪,像是悲傷,像是遺憾,像是感慨,像是追憶,像是高興。
哪怕夢醒,夢境中的他的那個表情,依舊給蕭錦年帶來了數(shù)不清的迷惑。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夢境中的他身邊少了好些人的樣子。
這究竟是什么夢,他的未來嗎?
可是,未來的他有這么牛嗎?
還是說……有人在逗我?
讓蕭錦年松口氣的是,他的職業(yè)并不是一個和尚,做的夢也不會成真,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只是,蕭錦年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是,前幾日還說要斬斷凡塵情緣,一心修仙的他。
潛意識中,卻也排斥孤身一人踏上漫漫修仙長路。
人吶,終究是擅長口是心非的生物。
蕭錦年到了大堂時,并沒看見艷彩的身影,依照往常,艷彩早該醒來坐在這里等他用膳了才是。
蕭錦年忍不住對侯在一旁的秀兒問道:“小姐呢?還沒起來嗎?”
“是的。”秀兒乖巧的點點頭。
蕭錦年輕蹙起眉頭?!八眢w不舒服嗎?”
“不知道,小姐沒跟我說。”秀兒搖搖頭。
“你去看看,小姐為什么沒起來吧?!笔掑\年道。
不過,蕭錦年話音剛落,大堂外便傳來了艷彩的聲音。
“只是一晚上不見,蕭公子就如此想本姑娘了嗎?”艷彩走了進(jìn)來?!罢媸亲屛液蒙軐櫲趔@呢?!?p> 蕭錦年對艷彩時不時愛調(diào)戲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反駁,反而是盯著她上下打量了幾下。
今日的艷彩,很奇怪的,一改往常的素顏朝天的模樣,反而是涂抹起了胭脂水粉,唇紅齒白,臉頰上是淡淡的腮紅粉暈。
可能是被蕭錦年看的有點不自在,艷彩忍不住摸了摸面頰,狐疑道:“怎么了嗎?我臉上有東西?”
聽得她如此說,蕭錦年收回了看她的目光,道:“我記得艷彩姑娘平素并沒有涂抹胭脂的習(xí)慣,怎地今日忽而涂起了胭脂水粉?”
“怎么?”聽到不是臉上有東西,艷彩輕松口氣,很快臉上又露出了盈盈笑容,她一邊走近前來,一邊道:“不好看嗎?”
蕭錦年臉上同樣露出笑容,道:“當(dāng)然不是,這樣的姑娘依舊好看極了,比之那月宮的嫦娥仙子,也不遑多讓。我只是奇怪,姑娘本就生的天仙容貌,何以再用凡間水粉涂抹,我以為不妥?!?p> 這話他說的倒是事實,艷彩容顏實屬人間絕色,配以她那出身龍女的高雅氣質(zhì),見面就讓人生出一種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而今,她涂上了凡間的胭脂水粉,雖然容貌更加精致了。
卻也因此,她那高雅氣質(zhì),減低許多,平添了許多凡俗氣。
從根本上來講,這是本末倒置了。
很多時候,蕭錦年認(rèn)為,一個美人,絕色美人。
出色的不應(yīng)該只有外貌,還要有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可以是仙女的脫俗。
可以是公主的高貴。
也可以是大家閨秀的典雅。
更可以是鄰家女孩的鐘清靈秀。
艷彩輕輕一笑?!氨竟媚锵矚g,不行嗎?”
好吧,耍無賴這是女孩子天生的,蕭錦年無奈的搖搖頭。
與艷彩一道用完早膳。
艷彩又邀請蕭錦年和她一道去,找尋那能夠吹響短簫的人了。
這傻丫頭,還找什么找,你要找的人,昨天都死了。
心里如此吐槽著艷彩,蕭錦年卻也沒有拒絕。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正好,趁那時間,他也可以琢磨琢磨,今天吹個什么笛子給艷彩聽。
甚至說,蕭錦年還要思考下。
韓湘子死了,這八仙的劇情,會不會有什么變數(shù)。
八仙還能聚齊嗎?
還能過東海嗎?
韓湘子死了,艷彩是不是也就擺脫了她的劫數(shù)了呢?
說來,前世看電視的時候,蕭錦年就一直想吐槽。
按理說,艷彩本來不是韓湘子的情劫,韓湘子的情劫本該是何仙姑才對。
偏偏因為艷彩老媽的一句話,吹響短簫的是她未來的夫君。
導(dǎo)致艷彩平白無故的陷了進(jìn)去。
那何仙姑,也很會審時度勢,一下就將自己從情劫中抽離了出來。
八仙都有各自的劫數(shù),或情劫,或命劫。
就何仙姑的劫難,最輕也最容易過,是命劫。
如果把這段劇情,擱女頻小說里,艷彩就是那被白蓮花女配角害慘的女主角啊。
不過,蕭錦年轉(zhuǎn)瞬又想到了一點。
原劇中,八仙過東海的原由,是要幫東海沿岸的一個受瘟疫侵害的人族縣群采藥,才過的東海。
而今,在這個諸天神話混雜的世界,還需要他們過海幫忙采藥嗎?
一直說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李世民,會放任子民受苦不管?
熊貓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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