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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青年的美好時代

第六十七章 被逼婚

文藝青年的美好時代 何豚不是魚 2396 2019-07-07 21:57:04

  可摸了很大一會兒,啥也沒摸到,只得鉆出水面,一連吸了好幾口氣,再次鉆進了水里,往前游動了一陣子,不等我穩(wěn)住,就覺得后背被一個巨大的巴掌猛擊了一下。

  就像一片輕飄飄的樹葉,我被打出了水面,脊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靠,這魚該有多大呀,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看樣子還真不是個善茬。不行,硬拼怕不是它的對手……

  正在琢磨著,那魚竟然主動朝我這邊游了過來,貼在我身下一陣擦動。

  這一次,我膽怯了,明顯感覺到魚鱗像蒲葉那么大,并且很鋒利,估摸著我背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不行,看架勢我是絕對打不過它的,必須趕緊逃離。

  可就在我剛剛轉身,劃動雙臂想逃離的時候,那怪魚嘩啦一個轉身,蜷起身子,團團將我困住,并且越收越緊,直接把我箍在了里面,幾乎把我的肉身給擠扁了,五臟六腑直往外鉆。

  我拼著命地掙脫,可無濟于事,我急中生智,高高舉起了手,狂亂搖擺著。

  可旋即間,那魚扯著我,往深水游去,一陣暈眩襲來,我沒了知覺。

  ——————————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倒掛在爺爺?shù)募绨蛏?,嘴里仍在稀稀拉拉往外流著水?p>  我含含混混叫了聲爺爺。

  爺爺這才把我放到了地上,說道:“小東西,你可把俺給嚇死了?!?p>  我側臥著,咳嗽了幾聲,問爺爺:“那是什么魚呀?怎么那么兇呢?”

  爺爺反問我:“你覺得那是魚嗎?”

  我說:“不是魚是啥?那鱗片比巴掌都大?!?p>  爺爺說:“你以為只有魚才有鱗呀?”

  “水里還會有啥?”

  爺爺捋了一下山羊胡子,望著已經恢復平靜的水面,搖搖頭說:“我只看了一截尾巴,看上去像是蛇,一條很大的蛇?!?p>  我身上汗毛陡立,傻傻地問:“蛇也能待在水里頭?那不就成龍了嗎?”

  爺爺笑了笑,沒回答我,只是說,走吧,咱回家。

  路上,我問爺爺是怎么把我救上來的,爺爺說他看到我被卷進了水,被嚇蒙了,跑過去,稀里糊涂就把抽煙的那一套家什全都扔進了水里,結果那怪物打一個轉,就溜走了。

  我這才看到,爺爺別在腰里的煙鍋、煙包全沒了。

  爺爺接著說:“蛇是怕旱煙味兒的,一聞就受不了。”

  我聯(lián)想到了之前挖嬰兒墓時發(fā)現(xiàn)的那條花斑蛇,就問爺爺,會不會是同一條蛇。

  爺爺表情凝重起來,搖搖頭,說:“不好說,看上去尾巴的花紋有點兒像,但感覺沒水里的這條大。”

  我不再多問,突然想起了狼爹,它的是是不是也與這條蛇有關呢?

  帶著滿腹心事回到家中,娘已經從鎮(zhèn)上趕了回來,拿出了為我買的新衣服,催促著我去里屋換下了舊衣服。

  當我一身光鮮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爺爺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兒媳婦說:“這下更像他爹了。”

  兒媳婦點點頭,說:“錯不了,你好好勸勸俺娘,用不著懷疑啥,他就是咱家的柴達木。”

  爺爺點頭應一聲,說我回去瞧瞧她,便在我腮上親昵地擰一把,返身走出了院子。

  娘進屋找來了剪刀和梳子,讓我坐下來,幫我打理了一番頭發(fā),自我感嘆道:“看看,現(xiàn)在可像個孩子樣了,看不出,小模樣還不孬來?!?p>  我心里就犯嘰咕:難道之前我不像個孩子樣嗎?哪像個啥?像狼?像野獸……

  娘收拾停當,對我說:“走,去把妹妹領回家?!?p>  我沒說啥,跟在后頭就出了門。

  王麻子家離得很近,同一排房,中間僅僅隔著三戶人家。

  進了院門,小女孩就從屋里跑了出來,娘啊娘的喊著。

  娘攥住她肉呼呼的小手,低頭對她說:“妞妞,喊哥哥?!?p>  小女孩躲在娘的左腿旁,怯生生打量著我,蚊子哼哼一般,叫了一聲哥哥。

  不等我答應,屋里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看上去就讓人發(fā)憷。

  女人卻小巧得很,白白凈凈的,長得很好看。

  男人走過來,一只大手扳過我的臉,大大咧咧地喊道:“我草,還真像柴有柱這個刁操的,差不了……差不了……是他的種!”

  他家女人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說:“你個熊人,當著孩子的面,嘴上就不會干凈點呀,就知道滿足噴糞?!?p>  男人嘿嘿笑著,在我頭上胡亂摩挲著。

  從王麻子家出來后,娘便領著我和妞妞走街串巷地走起來,逢人便講:這是我兒子柴達木,就是生下來后以為不好養(yǎng)活的那個孩子,被道士收留了,長大后就給送回來了……

  娘的意思很明確,她是想讓村里的人們都接受我,也讓我盡快適應這個村子,熟悉這個村子里的人們。

  我從小到大跟老狼待在洞穴里,只是偶爾溜到山下的村子里,偷偷聽人說話,哪兒見過這么多人,顯得局促不安,還有點兒害怕。

  而村里的人聽完娘的話后,再打量我?guī)籽?,表現(xiàn)出來的言行卻不盡相同,有人驚呼道:哎呀呀,韓翠蘭啊韓翠蘭,你們兩口子可真有福氣,沒操心,沒費力的,人家就把孩子給拉扯到這么大。

  也有人嘴上好好的應著,又是道喜,又是祝福的,但表情看上去卻很僵硬,特別是那眼神,簡直叫人受不了,很狐疑,也很怪異,一遍遍打量著我,像要看穿我的狐貍尾巴究竟藏在哪兒似的。

  好不容易才轉遍了全村,回到了家里,見奶奶跟一個花白頭發(fā),滿臉皺紋的老女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磨臺上。

  娘松開我的手,對著那老女人喊了一聲老姑。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肯定就是奶奶曾經提及過的那個王仙姑。

  老女人點點頭,沒搭腔,一雙渾濁,但卻放光的眼睛打在了我身上,先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最后直直盯著我的雙眼,干癟的嘴唇一張一合,露出了豁著的幾顆門牙,

  我被盯得頭皮發(fā)緊,后背麻涼,竟然有了強烈的便意,大小便雙管齊下。但只得用力夾緊了,這時候我要是屁滾尿流地跑開,那就意味著被嚇破了膽,不是鬼也是鬼了。

  “你是何方來的妖精?從實給我招來!”那個老女人高聲喊著,蹭的站起來,手中不知啥時,多了一把半米長的木刻寶劍,劍尖直指我的鼻尖。

  沒錯,看來她真是精通巫術的王仙姑了。

  娘被嚇得一個趔趄,面色唰一下變成了一張黃表紙。

  小妹妞妞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跐溜鉆進了娘的兩腿間。

  畢竟我是狼爹養(yǎng)大的,越是危急時刻,越是膽大鎮(zhèn)靜,心里盤算著:草,那不就是一把桃木劍嗎?我是肉身,有啥好怕的?你這老妖婆不過是敲山震虎,耍耍威風罷了。

  我瞥一眼那把桃木劍,見鋒刃上一抹赤紅,還隱隱散發(fā)出了一種苦澀的味道,那肯定不是血,因為沒有絲毫血腥味兒。

  見我雖面露驚慌,卻紋絲未動,王仙姑跟著震懾道:“快說!要不然我可就刀下無情了。”

  “你讓我說啥?”我裝著膽子問她。

  “你是何方妖怪?”

  “我不是妖怪?!?p>  “你是從哪里來?”

  “從很遠的一座山上的道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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