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被屎蟮?,“姐姐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兒,被視為不祥之兆,所以姐姐便讓嬤嬤抱到宮外去養(yǎng)了?!?p> 君南連忙追問道:“那,那個孩子呢?”
見君南忽然對先皇后的孩子感興趣,飛鸞忍不住心存疑慮。
皇后也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不可說的,便打開了話匣子。
“姐姐為了不讓任何人找到那個嬤嬤,沒有把那個嬤嬤的行蹤,透漏給任何人,就連本宮,也不知道呢?!?p> 皇后嘆息一聲道,“姐姐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在這深宮里又過得不快活。沒過多久,便因為思念皇兒過度,抑郁而終了?!?p> “可還能找到當年的接生穩(wěn)婆?”君南的語氣有些激動。
“君南哥哥,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為何忽然會對先皇后的孩子感興趣?”飛鸞公主不滿道。
若是他猜測得不錯,他在凌寒身上看到的紫氣,便是皇氣!
他一直不敢確認,凌寒會是新皇。
可如果凌寒就是先皇后的遺孤,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和飛鸞公主成婚之后,君南便投入到了尋找能夠證明凌寒身份的事情中去。
以至于,讓飛鸞一度以為,君南娶她只是為了得到關于先皇后的情報而已。
君南解釋道:“傻瓜,我是因為你的人才娶你的,和你的身份地位無關,更和先皇后的事情無關?!?p> 先皇后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小插曲罷了。
聽著君南的安撫,飛鸞也只好相信了他。
畢竟,君南哥哥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人啊。
她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幾乎確定了。
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君南也很想給予飛鸞一世安穩(wěn),還有平淡似水的愛情。
只是礙于他的身份,還有他在這一世扮演的角色,注定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祈禱,在他有限的平靜日子里,能夠和飛鸞,好好珍惜彼此。
飛鸞自從和君南成親之后,就發(fā)現(xiàn)君南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能夠察覺到,他對她的愛。
可是,為什么她總覺得,這份愛情,那么的虛無縹緲呢?
她曾經(jīng)是那樣驕傲,囂張跋扈的人。
君南是真的,愛這樣的她嗎?
而君南也不止一次的向飛鸞解釋道:“我愛的,就是這樣驕傲美麗的你。”
驕傲的飛鸞公主,那個不可一世的囂張,卻也該死的迷人的女人。
從不低頭屈服于任何人,想要的東西不會祈求別人的施舍,只會憑借自己的手段去得到。
或許方法讓人覺得不齒,但,她就是這樣敢做敢恨的人,只要喜歡就會去追尋的人。
或許她也曾心機過,也曾害過人。
可誰讓他就是愛上了,這樣的她呢?
他知道愛情會讓人盲目,可沒想到竟然會盲目至此。
喜歡一個人,竟然連對方做下十惡不赦的事情,也依舊心意不改。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愛她。
都說極致的思念和愛,是愿意陪對方上窮碧落下黃泉。
他不一樣。
就算讓他陪著飛鸞下地獄,他也愿意。
如果他所做的事情,能為她救贖一點點的罪過。
那他愿意用千百倍的努力,去替她償還所有罪孽。
君南出動了所有的人力,還有關系網(wǎng)絡,包括江湖上的勢力,全力尋找當年先皇后身邊的宮人,還有接生的穩(wěn)婆。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于讓他找到了線索。
先皇后曾經(jīng)給那個孩子,留下過一塊玉佩。
一塊雕刻著龍鳳呈祥圖案的玉佩。
另外,為了能夠在日后找到孩子,先皇后還在那孩子的手臂內(nèi)側(cè),用香燙了七個疤。
君南找到凌寒,試著打聽關于他娘親的事情。
“你娘親,可有給你留下過什么遺物?”
不知道為什么,凌寒下意識的不想讓君南知道,娘親給他留下的東西。
“沒有,娘親并沒有給我留下過任何的遺物?!绷韬犞劬ο拐f道。
君南心中有些失落,隨即不甘心的抓起凌寒的手臂,擼起他的衣袖。
凌寒的手臂內(nèi)側(cè),光滑無瑕,一點疤痕都沒有。
另外一只手,也是同樣的情況。
君南不由得心中疑惑。
難不成,是他猜錯了?
那凌寒身上的紫氣,又是怎么回事?
當初歷劫的時候,唯恐星象有變,所以玄泠在凡間的身份,必須是顯貴之人。
紫微星君下凡,歷劫的身份,必然是人中龍鳳。
現(xiàn)在看來,難不成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都是誤會?
不,不可能的!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祭司大人若是無事,請恕末將先行告退?!绷韬目戳司弦谎郏D(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君南叫住了凌寒,問道,“你想不想,讓寧鳶公主和洛子卿的婚約,不復存在?”
他當然想!
凌寒做夢都希望,寧鳶可以不用嫁給誰,不需要成為政治聯(lián)姻的工具,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呆在宮里,做她的小公主。
就算嫁給洛子卿,對于寧鳶來說,也不算是壞事。
可是終歸也不是什么好事。
凌寒握緊了佩劍,轉(zhuǎn)身問君南道:“祭司大人,有何妙計?”
“我可以讓寧鳶公主,不需要再和洛子卿聯(lián)姻?!本闲攀牡┑┑谋WC道,“但是,你也要告訴我實話,你娘親到底有沒有留下遺物給你。”
凌寒思忖了片刻,終究還是嘆息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是我娘親臨走之前留給我的玉佩,叮囑我不許變賣,必須得時刻貼身收藏,不能損壞,更不能遺失?!?p> 就算娘親不這么說,他也會這么做的。
要知道,這可是娘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啊。
為了能留下這塊玉佩,就算是娘親當初沒有錢下葬,他也只是選擇了賣身葬母的形式,而不是典當玉佩。
可見這塊玉佩,在他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君南本想要接過來仔細查看,卻發(fā)現(xiàn)玉佩被凌寒捏得死死的,半點也不愿松手。
“就這么看就好?!?p> 娘親的玉佩,交給君南察看,他實在不放心。
君南也理解凌寒的心情和想法,淡然一笑:“好?!?p> 反正他已經(jīng)都看清楚了。
“你,手臂內(nèi)側(cè),原本是不是有七個被燙傷的小圓疤?”君南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