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高奉玦莫名想掐死季蕓笙,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季蕓笙這個東湘郡主一個人就是一部戲。
“那郡主為何還要屈尊,多此一舉?”高奉玦默默翻了個白眼,人家皇帝都知道了,你還去通告什么。
“大人抬愛,悅康是進(jìn)宮面見皇上,可擔(dān)不起屈尊二字?!奔臼|笙笑彎了眉眼,眸中全是狡黠之意。
高奉玦又堵了一口氣,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的,可被她說出來,全變了味。
驛站的馬車緩緩駛出,高奉玦壓著心底怒氣,在他們走后,直接大罵出聲。
“臭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不知道這是在南陵嗎?可比不得在東湘!”
跟在身后的侍衛(wèi)忙捂住他的嘴,“我的個天嘞,大人您小聲點,別被人給聽見了?!?p> 高奉玦狠狠瞪他一眼,侍衛(wèi)忙松開手。手一放開,高奉玦一腳就踹了過去,“你當(dāng)小爺不知道啊,還用你來教?”
“是是是,小的知錯?!?p> 到了皇宮,趙景衍正與大臣議事。季蕓笙閑游皇宮,帶路的正是顏沐的婢女書煙。
“貴妃娘娘近來可好?”
書煙一愣,有些困惑。昨日宴會上,她們不是才見過面嗎?自家主子與這位郡主也不熟識,為何悅康郡主一副“與自家主子是故人的”模樣?
“尚好,我家娘娘深得皇上寵愛,這后宮空置多年,也只有我家娘娘一個主人?!彼鐚嵉?。
那就是過得好了,季蕓笙勾起唇角,神情淺淡。當(dāng)初顏沐為了嫁給趙景衍就殺了她和趙景煜,如今看來,趙景衍也不罔顧顏沐之心。
呵,真是恭喜呢。
書煙見季蕓笙笑,一見之下不由恍惚。那笑容太像自家娘娘了,從容淡定而高貴優(yōu)雅??勺约夷锬锏男軠睾停瑦偪悼ぶ鞯男s含著冷意。
“三千弱水,皇上只取貴妃娘娘一瓢,當(dāng)真讓人羨慕?!?p> 書煙一臉自豪道:“當(dāng)年皇上是要立我家娘娘為后的,可是娘娘不愿,這才只當(dāng)了個貴妃?!?p> 季蕓笙突然來了興趣,“不愿?為何?”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頓了會又道:“畢竟奴婢才在娘娘身邊待兩年?!?p> 兩年?這個數(shù)倒是有些巧合了。
“本郡主早年聽聞南陵有三絕,一乃如玉公子之絕,是為煜殿下,二乃慧心幕僚之絕,是為貴妃,三乃雪山靈寵之絕,是為雪獒,可如今只見二絕,卻不見一絕與三絕,是為何故?”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眼書煙道。
書煙“撲通”一聲跪下,季蕓笙驚得退了一步,“你……”
不待說完,書煙忙驚恐道:“郡主,如今南陵境內(nèi),再無“一絕”,郡主慎言!”
季蕓笙瞇起眸子,盯著書煙看了很久才移開視線,“你先起來,在這皇宮內(nèi)向本郡主下跪,不知道的還以為本郡主故意找茬,難免落人口舌,如今兩國交好,本郡主也不會找你一個小小宮婢的麻煩?!?p> “多謝郡主。”
“那這“三絕”呢?”
書煙猶豫了會,看了看四周無人,才湊到季蕓笙耳邊輕聲道:“聽他們說那只雪獒重情重義,至今還在怨冢守墓?!?p> “為誰守墓?”她心頭一動。
“為它主人的師傅?!?p> 季蕓笙突然有些懵了,為她師傅守墓?難道不應(yīng)是為她守墓嗎?雪兒明明是她的伙伴,她死了,怎會為師傅守墓?
“它主人呢?”她問。
“身染疾,不見人”書煙頓了下又道:“奴婢在南陵長大,侍奉娘娘兩年,也不曾見過那位主子?!?p> 季蕓笙錯愕睜大眼,有些不可置信。
身染疾?不見人?
照書煙這樣說來,豈不是顏瞳并沒有死?但那可能嗎?顏瞳沒死,那自己又是誰?
三年前,她顏瞳就死在顏沐劍下,不然,哪里重生的季蕓笙!
她前身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南陵卻傳顏瞳染疾不見人,師傅當(dāng)年只是無故失蹤,雪兒卻在為師傅守墓,這一切,忽然變得光怪陸離,讓人難以理解。
有那么一瞬間,季蕓笙竟然在想,當(dāng)年顏沐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回過神又覺十分諷刺。
是顏沐自己說的:你不該生在顏家,不該與我是姐妹。
顏沐這個姐姐根本就不認(rèn)她這個孿生妹妹!
“郡主,你怎么了?”書煙的聲音一下子將季蕓笙拉回現(xiàn)實。季蕓笙斂下神色,仍有些心不在焉,“無事,只是驚嘆世間還有此等忠寵。”
書煙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可惜守墓三年,南陵境內(nèi)再無人知曉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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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茗
抱歉啦各位小可愛,不小心斷更了,高考成績出來,你們懂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