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聽到溫希嫻這話,不由得嘆氣,她只是覺得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從何說起,誰也不知道當(dāng)時真相是什么。
“夫人,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因?yàn)樵敿?xì)的過程,我也不太清楚,總之裴安小姐一來到陸家,太太就一直不喜歡她,說她面相不好,反正裴安小姐無論做什么,太太都覺得她是為了陸家的錢財?!?p> 果然,她溫希嫻猜想的沒錯,陸爾談的母親不喜歡裴安,果真是覺得裴安會奪走她家的財產(chǎn)啊。
“那裴安小姐怎么會大半夜的出現(xiàn)在陸家?而且還冒雨出來,按理來說陸爾談應(yīng)該制止的吧?”溫希嫻抿了抿唇,她沒想到裴安竟然會爭奪陸家的財產(chǎn),可這終究都是陸爾談母親自己的想象罷了。
一提起這事,張媽氣的牙牙癢,恨不得把裴安打死:“本來我以為裴安小姐是那種溫婉賢淑的女子,而且先生也說過,裴安小姐特別懂事,可是誰承想,裴安小姐住進(jìn)了陸家,卻跟先生的父親……”
張媽沒有再往下說,她都覺得丟人,要不是溫希嫻是先生的妻子,她怎么會跟溫希嫻說這些話呢,本身這些事情就是丑事。
“張媽,您說裴安跟爾談的父親?他們是怎么了?”溫希嫻有些好奇,心里也直打鼓,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被她給猜中了吧。
張媽擺擺手,無奈道:“有一次先生從外地回來,在書房看到裴安小姐和老爺……哎家丑不可外揚(yáng),雖然這都是聽那些下人說的,但無風(fēng)不起浪,誰知道真相到底怎么回事,裴安小姐和老爺也不解釋這事情?!?p> 果然,有什么樣的兒子,就有什么樣的父親,再者說陸爾談母親看起來就是很強(qiáng)勢的人,陸爾談父親看到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出現(xiàn),多少也會心動,只是沒想到,會對自己兒子的女朋友下手。
“這終究都是下人們瞎傳的,可是太太就特別相信,總覺得老爺和裴安小姐有什么事情,但確實(shí)是有一次抓住了,就是先生回來的那一天。”
張媽訴說著往事,就像是昨天才發(fā)生一樣,事情追回到裴安出事的那天晚上。
“裴安我回來了!”陸爾談下了車就往陸家走去,他去外地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好久沒有見到裴安了。
陸爾談的母親陳如惠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陸爾談回來了,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你這家伙,回來第一句話還是想著那個女人,你啊,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母親,真是……”
陸爾談往樓上走,隨后攬住陳如惠的胳膊:“媽,你知道的我對你的愛意可是打心底里的,跟旁人那可不一樣啊。”
陸爾談話剛說完,陳如惠立刻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隨后捏了捏陸爾談的臉頰:“你啊,真是不讓媽媽省心。”
“媽,裴安呢?怎么沒看到她啊?!标憼栒勊奶幙粗?。
陳如惠搖搖頭,隨后指了指陸爾談父親陸鎮(zhèn)國的書房:“你的裴安跟你父親在書房呢,說是商量你們兩個的事情,真是的,商量兒子的事情,為什么我做母親的不能參與進(jìn)去!”
陳如惠也不知道陸鎮(zhèn)國是什么意思,只是單獨(dú)見了裴安。
陸爾談看了一眼陳如惠,臉上露出笑容:“媽,我先過去了,趕緊讓張媽做飯啊,我都餓了。”
面對陸爾談撒嬌,陳如惠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是見兒子這樣哄著自己,也就作罷了:“行了行了,我跟張媽去說,做你最愛吃的菜。”
陳如惠話還沒說完,陸爾談就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視線,陳如惠低頭搖搖頭:“這家伙,當(dāng)真是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自己的親媽了?!?p> 陸爾談走到書房,本想著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緊接著聽到溫柔的女聲。
“鎮(zhèn)國,你說爾談要是知道我們的事情,他會怎么想你這個父親啊,我不想連累你啊?!?p> 陸爾談聽出這個聲音是裴安的,他湊近門縫,往里面看,卻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沙發(fā)上,摟著一個女人。
他看到這一幕有些驚愕,他陸爾談的女朋友,竟然跟他的親生父親搞在了一起。
在樓下一直叫陸爾談的陳如惠,見他一直不應(yīng)聲,便上樓來看,看到陸爾談?wù)驹跁客饷?,一直不進(jìn)去,不由得湊近看,在門縫里看到陸鎮(zhèn)國,正摟著裴安攀談。
“陸鎮(zhèn)國你們兩個在做什么!”
陳如惠見到這個場景,直接推門進(jìn)去,而陸爾談則是站在書房外面,看著自己的母親在打裴安。
“你這個狐貍精!你怎么能跟你未來的公公搞在一起呢!你這個女人,我打死你!”一時之間,陳如惠像是瘋了一樣。
她嫁給了陸鎮(zhèn)國幾十年,每天都兢兢業(yè)業(yè)為著陸家好,當(dāng)年陸鎮(zhèn)國投資失敗,債主追上門來,是她,是她陳如惠的娘家,幫他擺平了這一切。
可如今陸鎮(zhèn)國竟然吃里扒外,背叛她陳如惠不說,竟然還跟自己的兒媳婦糾纏在一起。
裴安一直在躲陳如惠的巴掌,隨后看到站在門口的陸爾談,跑過去,站在他身后:“爾談,救救我,我跟鎮(zhèn)國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p> 陳如惠聽到裴安這話,愣在原地:“鎮(zhèn)國?鎮(zhèn)國這兩個字,也是你配叫的嗎!”
裴安一直躲在陸爾談的身后,隨后喊道:“陸伯母,我念在您是長輩的份上,稱呼您一聲伯母,我跟鎮(zhèn)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我們只是很友好的談?wù)摚腋鸂栒劦氖虑?。?p> 很友好的去談?陳如惠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的陸鎮(zhèn)國,下一秒直接打了他一個耳光。
“陳如惠你瘋了!你敢打我!”陸鎮(zhèn)國也被陳如惠給激怒了,“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不過就散,離婚!”
陸鎮(zhèn)國掐著腰,一副憤怒的樣子,陳如惠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勺生活的,哪里受到過這樣的欺負(fù)啊,她把陸鎮(zhèn)國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反正現(xiàn)在被陸鎮(zhèn)國這么一鬧,他們兩個肯定完了,既然這樣,那么她也絕對不能放過這對狗男女,她轉(zhuǎn)身看著陸爾談:“兒子,你就不想說些什么嗎?”
他陸爾談有什么好說的?抬眼看向陸鎮(zhèn)國:“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裴安是什么情況?!?p> 他不信裴安會背叛自己,也不相信父親會背叛母親,可正是這樣,最沒想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裴安走上前來,看著陸爾談,眼神里滿是不忍心:“爾談,我裴安確確實(shí)實(shí)是愛你的,可是當(dāng)你帶我來到陸家的第一天,我見到鎮(zhèn)國,他是那么的成熟,溫重,慈祥,我好像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些話,都是讓你覺得我特別惡心的?!?p> 陸爾談撇過頭,不想再看到裴安:“裴安,我那么愛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p> “爾談,求你別這樣,好不好……”裴安死死的抓住陸爾談的衣袖,可還是被他一把甩開,“以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給我滾出這個家!”
裴安咬著下嘴唇,看了一眼陸鎮(zhèn)國,隨后從書房跑出去,陸鎮(zhèn)國見此,也想要去追裴安,可是卻被陳如惠給攔了下來:“陸鎮(zhèn)國,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咱們這日子也別過了?!?p> 陸鎮(zhèn)國甩掉陳如惠的手,留下狠心的一句話:“既然如此,那就離婚?!?p> 隨后也去追裴安了,陳如惠沒想到,半輩子都對她百依百順的陸鎮(zhèn)國,竟然說出了離婚這兩個字眼,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陳如惠緩緩起身,往陸爾談那邊走,隨后一耳光落在陸爾談的臉上:“陸爾談,都是你做的好事!讓你的女朋友住進(jìn)陸家,我跟你父親離婚,都是因?yàn)槟汴憼枺∧憬o我滾,滾出陸家,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陸爾談被母親這個冰冷的巴掌打回現(xiàn)實(shí),他抬頭看著陳如惠:“母親,對不起,我……”
陸爾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他本來高高興興的,想跟家里人吃頓團(tuán)圓飯,然后說一說他這些日子在外面的事情,可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太太不好了!”
陸家的傭人跑到書房,陳如惠微微皺眉,如今最糟糕的事情都發(fā)生了,還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陳如惠緊皺著眉頭。
“裴安小姐剛出了門口,在馬路上被一輛大車給撞了,老爺為了救裴安小姐也受了傷,您快去看看吧!”
裴安被車撞了?陸爾談心一揪,趕緊往樓下跑,可是陳如惠卻一直大笑:“報應(yīng)啊,這都是報應(yīng)陸鎮(zhèn)國!你做了這種喪良心的事情,老天爺都在懲罰你!”
陳如惠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眼眶里的淚水,是止不住的。
“太太您沒事吧?!贝鋬黑s緊扶住陳如惠,生怕她出什么事情,“張媽!張媽!”
“都是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這句話在陳如惠昏過去之前,一直念叨著。
“就這樣,裴安在那場車禍中當(dāng)場死亡,而老爺為了救裴安小姐,也被撞成了植物人?!?p> 張媽不知道不覺已經(jīng)說了很多,溫希嫻這才明白過來,她父親撞的,不單單是裴安一個人,還有陸爾談的父親。
其實(shí)讓她最想不到的,就是陸鎮(zhèn)國承認(rèn)跟裴安的事情,這件事情也確實(shí)顛覆了她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