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靈花我會盡力找的,這段時間麻煩你們好好照顧她。”軒轅瑾霧一腳踏出房門,卻又忍不住的回頭說到。
“此事就不用軒轅殿下費心了,我們自會尋找。您還是處理好您的事,免得主子醒來后還要為之操勞。”十七言語依舊很沖,看向軒轅瑾霧的目光很不友善。
小五還想與十七爭辯,卻被軒轅瑾霧一把拉住:“不是不讓你意氣用事么?我的話你不聽了?”
“屬下不敢?!毙∥鍥_動的模樣立即平穩(wěn)下來,他不能給主子惹是生非,更何況那是宮公子的手下。萬一因此使主子和宮公子有了芥蒂那就得不償失了。
軒轅瑾霧和小五出門后,十七聽到馬蹄聲漸行漸遠,他才撤去適才對軒轅瑾霧的冷漠,他盯著花落影漂亮的藍眸,急切的問道:“落影,花家可有拂曉靈花?”
“花家原本是有一枝的,可在長三當年剛剛制出一醉方休禍害江湖時,就已經用完了。”花落影說道。
“當年長三明明答應花家不會在使用,花家也就沒有在研究一醉方休的真正解藥,想不到她居然食言?!被溆胺鲋驳氖致站o,漂亮的秀眉皺在一起。
“那,豈不是世上已無拂曉靈花?主子的毒難道就真無解?”莫非真的要去求長三每十天給一丸解藥?
“不是的,除花家之外還有一朵拂曉靈花,不過無人知道它在哪里。也許是有的門派或者家族藏了起來。”花落影說道,“我現(xiàn)在只能抑制一醉方休發(fā)作,如果三天后無解,便是……”便是神仙也無法救了。
花落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字他并未說出口。
十七痛心疾首,三天之內找到拂曉靈花何等困難,他和“幽靈”已經形同陌路,怎好意思讓他們幫忙。就算他們愿意,白沙溪也不會同意。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主子死去?
縱然十七殺了不少人,經歷過不少事,也終不能接受自己的主子英年早逝。
莫非真的天妒英才?老天你何其不公!
十七一拳錘在墻壁上,殷紅的血慢慢順著墻壁流下。在這時,他是有多么覺得自己無能,居然連自己的主子都救不了。他還有什么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十七哥哥,不要自暴自棄。大哥哥是好人,好人會一生平安?!被溆懊蛄嗣蜃齑剑坪蹩粗鴮m闕,藍眸中閃爍著光點,那好像是桌子上燭光的光點。
翌日清晨,宮家小筑已經逝去了往日的寧靜。
十七昨日就匆忙聯(lián)系‘幽靈’,今日一早便騎馬一匹,飛奔往幾百里之外的白家。
花落影一晚也未歇息,他不停的為宮闕針灸,想把她體內的一醉方休逼出來,可結果收效甚微。
宮闕因此無法進食,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
花落影雙目失明行動起來非常不便,縱然他知道宮闕現(xiàn)在吃不下任何東西,他還會去做一些慘不忍睹的粥喂到宮闕嘴邊。
流出,依舊是流出。
花落影把碗放在一旁,拿起了一條白布擦凈了宮闕嘴邊流下的粥。
他摸著宮闕精致的臉頰,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根本不像一個書生,皮膚不是嫩滑而是粗糙的,再加上指腹的繭,就好像是常年飲冰食檗的武將。
花落影現(xiàn)在怎會有心情思考這些。他起身摸索的走到桌子旁邊,將碗放于桌上。
卻就是這時,花落影忽然摸到桌子上有一瓷瓶。
這對于他本是很熟悉的東西卻使他重視起來,他放丹藥雖然用的也是瓷瓶,可遠遠沒有這個瓷瓶大,而且為了防止自己摔壞,他的瓷瓶是不會像這一般光滑如玉,上面往往會刻些花紋。
倘若這瓷瓶不是他的又會是何人的。
花落影習慣的拔掉瓷瓶的木塞,從瓶中赫然傳來一陣清香。
花落影大驚。這,這不正是他們目前最需要的靈藥——拂曉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