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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四十八章 三族同手

玉宇閣 雨東靈 7291 2020-04-06 07:24:23

  清晨的帝都,天還沒有亮,浩瀚的夜空中,星星依舊清晰可見。

  原本寂靜的街道上,忽聞陣陣馬蹄聲傳來,打破了這街道上的寂靜,緊接著又是陣陣盔甲碰撞的聲音。沒一會(huì)兒,就見水瀧率領(lǐng)著三百名士兵,浩浩蕩蕩地穿過街面,瞬間把這黑漆漆的街道照亮了,可是,又隨著他們的遠(yuǎn)去,剛被他們照亮的街道又暗了下來,只殘留下了那陣陣地馬蹄聲和盔甲碰撞的聲音。

  鱗兮院的里屋,殊辰看著楚麟掩住嘴巴的右手,有鮮血滲出,可把殊辰嚇得不輕。

  “公子!公子!”

  殊辰試圖叫醒楚麟,可是楚麟閉上了雙眼,癱軟地倒在地上。

  楚麟與人交手從沒有敗績,自身也沒有什么毛病,可是現(xiàn)在為何會(huì)吐血?

  手足無措的殊辰,把昏死過去的楚麟安置在床上,自己就折回冰壺院找林月盈。

  已經(jīng)睡著了的林月盈,聽著那急促的敲門聲,和殊辰那急切地喊聲,就知道殊辰有急事,立馬就來開門:“怎么了?”

  殊辰見林月盈可算是出來了,慌慌張張地就告訴她:“月盈小姐,我家公子吐血了!”

  林月盈一聽到楚麟吐血,立刻就從廂房里出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

  殊辰見林月盈要出門,也跟了上去:“殊辰也不知道??!”

  “那叫大夫了沒有?”

  “我家大人和夫人為了月朗公子的事也是才睡下,殊辰不敢去找他們,可是殊辰也不能放著公子不管,殊辰也只能來找月盈小姐了”

  “我去看看!”

  林月盈說著,顧不了自己蓬頭垢面,繼續(xù)趕往鱗兮院。

  林月盈一路飛奔來到了鱗兮院,踏過那青磚石塊鋪成的院子,跨過房前那用白玉蘭磚砌成的小橋,穿過中堂,來到了楚麟的內(nèi)室。

  林月盈看著楚麟那滿是鮮血的下巴和脖頸,再看看垂落在床邊的右手的手掌上,也是鮮血,她也跟著手足無措起來了。

  林月盈看著昏過去的楚麟,就問殊辰:“你可知道麟為何吐血?”

  站在門內(nèi)看著的殊辰,見林月盈問話,立馬搖頭說不知道。

  林月盈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楚麟的情況究竟如何,就喚來飛燕,讓她為楚麟把脈。

  站在門內(nèi)的殊辰,靜靜地看著突然冒出來,正在給楚麟把脈的飛燕。

  飛燕跟了林月盈也有些日子了,什么人在林月盈心中有多少份量,她也摸得差不多了,而楚麟對(duì)林月盈的心思,她也看在眼里,所以飛燕很是細(xì)心地替楚麟摸著脈。

  飛燕摸準(zhǔn)了楚麟的脈路,就回答林月盈說:“主人,麟公子這是憂思過度,再加上郁結(jié)于心,才導(dǎo)致吐血的!”

  林月盈聽了飛燕這話,立馬就自責(zé)了:“麟肯定是被我給氣得!”

  林月盈心疼地看著楚麟,又問飛燕:“你那里可有藥?”

  “有,不過都在望舒閣!”

  “那你快回去??!”

  “是!”

  飛燕應(yīng)著,轉(zhuǎn)身就消失了。

  飛燕這邊剛走,林月盈就跟殊辰說:“殊辰,去打盆水來!”

  剛剛一直在看著飛燕的殊辰,自飛燕離開后,還在想著這從沒見過的姑娘,當(dāng)林月盈叫他時(shí),才后知后覺地回答:“哦,是!”

  殊辰應(yīng)完了,轉(zhuǎn)身就去打了一盆溫水進(jìn)來。

  林月盈擼起袖子,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擰干,就輕輕蓋在楚麟的下巴上,好一會(huì)兒才擦了一下再拿開,把毛巾換了個(gè)面,繼續(xù)擦著楚麟的下巴。

  林月盈把沾有血漬的毛巾放進(jìn)水盆里,認(rèn)真地清洗著,又?jǐn)Q干,繼續(xù)擦拭著楚麟的脖頸。

  林月盈把楚麟的下巴和脖頸都擦拭干凈之后,就把楚麟的右手直接放在水盆里,而自己并沒有用毛巾搓,而是直接用手搓。

  林月盈用自己的兩只拇指,細(xì)心地搓著楚麟那寬大的右手,沒放過如何一個(gè)角落。

  林月盈這邊替楚麟清洗完了,飛燕也把藥拿來了,而殊辰連忙來到中堂,倒了一杯水進(jìn)來。

  林月盈來到楚麟的床頭坐著,吃力的把楚麟扶起來。

  一旁的飛燕,見林月盈要扶起楚麟,就來幫忙。

  倆人扶起楚麟坐好后,林月盈就讓楚麟靠在自己那小小的肩頭上,而飛燕則是拿來了一個(gè)白色的藥瓶,在林月盈的右手手掌上,倒出了三粒黑色的藥丸:“麟公子這是心病,還需自己解,這藥也就安神續(xù)血而已!兩個(gè)時(shí)辰一次,一日三次。”

  殊辰看著林月盈手掌上的藥丸,他不確定是不是毒藥,可是他要是質(zhì)疑飛燕,那他就是質(zhì)疑林月盈!

  林月盈撬開楚麟的嘴,可是她并沒有使勁,就很輕易地就撬開了楚麟那還有一絲殘血的嘴巴,把手掌上的藥全都放進(jìn)楚麟的嘴巴里,又接過殊辰的水,給楚麟服下去。

  林月盈給楚麟吃了藥之后,就把楚麟輕輕放下,又替他蓋好被子,才吩咐飛燕:“飛燕,你也忙了一天了,把藥給殊辰,你就下去歇著吧!”

  “是!”

  飛燕應(yīng)著,就來到殊辰面前,把藥瓶就給殊辰。

  殊辰看著與自己年紀(jì)一般的飛燕,猶猶豫豫地接過了藥瓶。

  飛燕把藥瓶就給殊辰后,轉(zhuǎn)瞬之間,就在殊辰面前消失了。

  殊辰看著從自己面前消失的飛燕,竟有些汗顏。

  飛燕重新隱于暗處,而殊辰好像有話要說,所以并沒有離開。

  林月盈見殊辰?jīng)]有離開,就問了:“殊辰,你還有事?”

  原本退到門后的殊辰,見林月盈問話,就往前走了兩步,就跟林月盈直言:“不知月盈小姐跟袁公子認(rèn)識(shí)多久了?”

  林月盈雖不知道殊辰跟了楚麟多少年,可是楚麟走到哪都帶著他,想必楚麟是很信任他的,可是真的要從頭開始說,那就需要很長一段時(shí)間,所以林月盈就拒絕回答:“這事說來話長,你若是想知道,我不介意下次我跟麟說的時(shí)候,你在一旁聽著!”

  既然說來話長,殊辰也不急著追問,可是有一件事,他一定要說:“月盈小姐若是真的為公子著想,那日后還請你離袁公子遠(yuǎn)一點(diǎn)!”

  林月盈知道殊辰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這件事之后,她跟袁承是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往來了。

  殊辰見林月盈并沒有追問的意思,有些慌了,立馬就補(bǔ)充了一句:“畢竟您跟公子是有婚約的!”

  “我那天是隨口一說的!”

  殊辰聽著林月盈這任性的回答,不但替楚麟失望,他自己也很失望:“看來是有人故意隱瞞,月盈小姐跟公子有婚約這事呢!”

  林月盈那為楚麟正在蓋被子的手,僵在那里。

  林縉卓是至今都沒有跟林月盈提起過她和楚麟的婚約,可是其他人也沒有跟她說過啊,為什么就沒人跟她說過這件事呢?

  不對(duì),林月盈第一次跟楚麟出去時(shí),楚麟就跟她說過,可是林月盈卻沒有承認(rèn),而且大年初二時(shí),蘇溪婷也跟林月盈說過,說她要是喜歡孩子,大可自己生一個(gè),可是她自己卻說了一句“姑爺都不急,我急什么?”

  自己在寧安圓隨口一說的話竟是真的?

  林月盈看著面前的楚麟,頓時(shí)怒火中燒,這么大的事情,林縉卓不說也就算了,為什么連楚麟也瞞著她,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林月盈頓時(shí)惱羞成怒,握起小拳頭就要打在楚麟的額頭上。

  殊辰見林月盈要打楚麟,連忙上前制止,可是還沒邁出一步呢,林月盈的拳頭就停在了楚麟的額前。

  今天,楚麟已經(jīng)幫林月盈做了很多事了,林月盈就算再惱羞成怒,她也不忍心下手,打在楚麟那恬靜的睡臉上,可是就這么放過他,林月盈自己心里這道坎,她就邁不過去,氣急的她,耍性子一般,在楚麟的額頭重重地彈了一下,矛盾著呢喃:“你啊,要我拿你怎么辦才好?”

  殊辰該說的也說了,完成任務(wù)的他,見林月盈并沒有為難楚麟的意思,就退出了房間,還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水瀧這邊快到何府時(shí),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站在路中間的飛魚,再一看他身上那跟晨一模一樣的衣服,立馬就勒住了馬兒。

  水瀧從馬上下來,一個(gè)人疾步來到飛魚面前,就是拱手問候:“不知可是袁大人有事吩咐末將?”

  水瀧跟了袁恒有些年頭了,和晨處事也有些年頭了。晨雖也在袁恒手底下謀事,可是他身上除了一身身墨色衣裙,從沒有換過別的衣服,而且還處處護(hù)著袁恒,身為軍人的水瀧,自知晨的來歷不凡。而這跟晨一樣,穿著一身墨色衣裙的飛魚,肯定也是來歷不凡!

  飛魚除了自家人和袁府的人,是不會(huì)跟外人有禮數(shù)上的往來的,所以他見水瀧跟自己拱手問候,既沒有回禮,也沒有扶起他,而是直接說了來意:“公子讓我來告訴你,何駒在落塵樓,你就不要去何府驚動(dòng)何駒了!”

  水瀧不清楚袁承怎么知道何威在落塵樓,可是他又不敢質(zhì)疑飛魚,只能將信將疑的領(lǐng)了命,帶著自己的人,繞回去,趕往了落塵樓。

  飛魚見水瀧繞回去了,自己也伸了個(gè)懶腰,趕回袁府。

  坐在落塵樓頂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羅魏,被回蕩在煙花柳巷的馬蹄聲吵到了。

  羅魏睜開雙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水瀧,正快速趕來。

  羅魏不便在此露面,于是就隱于暗處觀察。

  水瀧停在到落塵樓前,從馬背上下來,抬起雙手就指向落塵樓兩邊。

  跟在水瀧身后的三排士兵,見水瀧下了指示,左右兩排就一左一右包圍了落塵樓,而剩下了的一排士兵,則跟在水瀧身后,踹開落塵樓那緊閉的大門,就闖了進(jìn)去,逐一尋找何威的身影。

  坐在落塵樓大廳里的水瀧,喝著一個(gè)小斯端上來的茶,任憑耳旁回蕩著女子的驚叫聲和男人怒罵聲,都擾不了他品茶的心情。

  躺在女人堆里的何威,被四周的嘈雜聲給吵醒了,可是他才走掙開雙眼,就看見一個(gè)嬌人躺在自己身旁,再細(xì)看,自己竟赤身裸體的和好幾個(gè)姑娘擠在同一張床上。

  何威正奇怪呢,突聞門被砸開的聲音,就看向門口。

  何威通過輕紗,看見了好幾個(gè)士兵已經(jīng)闖了進(jìn)來。

  我不是在家嗎,為什么會(huì)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又是為何而來?

  一個(gè)都想不通的何威,起身就要坐起來,可是他才抬腿,傳來的劇痛,又讓他乖乖縮回了嬌人堆里。

  被吵醒的姑娘,一個(gè)個(gè)都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這么大動(dòng)靜?”

  姑娘們這才問完,來到床前的士兵就一左一右掀開了輕紗。

  姑娘們看著床前站著的士兵,睡意一下子都沒了,尖叫著抱成了一堆。

  站在床前的士兵,看著赤身裸體躺在床上,因?yàn)閯⊥炊恢牢婺睦锏暮瓮?,就取笑道:“喲,何公子啊,都這樣了還來這種地方,還叫了這么多姑娘?”

  何威聽到來人問話,勉強(qiáng)的翻了個(gè)身,屈膝趴在床上,因?yàn)閯⊥炊澏兜貑杹砣耍骸澳銈兪钦l的人,我為何在此處,你們想干什么?”

  左側(cè)的小兵看著如此狼狽還傲氣的何威,也不惱,逐個(gè)回答何威的問題:“我等乃是尚書令袁大人麾下士卒;何公子為何在此處,何公子你應(yīng)該問你自己;我們想干的,就是捉拿你歸案!”

  何威莫名其妙地睡在女人堆里,還有人要捉拿他歸案,他怎么可能乖乖妥協(xié):“本公子既沒有殺人,也沒有發(fā)火,你們憑什么抓我?”

  “就憑你拘禁朝陸學(xué)院學(xué)子,以及讓人給林月朗投毒,這二者其一,就足矣定你個(gè)死罪!”

  何威聽小兵這話就有點(diǎn)慌,那地方那么隱秘,他們是怎么找著的?

  何威嘴硬地說:“定我死罪?你不去打聽打聽,本公子可是凌云王堂弟,皇后娘娘的堂弟!別說你跟動(dòng)我,就算是袁恒也不敢動(dòng)我!”

  小兵見何威如此囂張,不想再跟他多費(fèi)口舌,立馬就把何威身下的床單扯起來,簡單地包裹著何威,拖著他就走。

  何威見小兵來硬的,想反抗的他卻因?yàn)樯硐碌木尢郏痉纯共涣?,不服軟地他就怒斥道:“你們這些微不足道的螻蟻,敢動(dòng)本公子一個(gè)試試,明天我就讓皇后娘娘滅了你們九族,信不信!”

  垂死掙扎的人,小兵見得多了,他管何威喊什么,拖著他就往外走。

  還在床上縮成一團(tuán)的花絡(luò),看著何威就這么被拖走了,不知道到底誰是好人壞人的她,心中一陣后怕。

  還在喝茶的水瀧,看著幾乎赤裸的何威,再看看他,就說了小兵剛剛說的那番話:“何公子啊,都這樣了還來這種地方,末將真是佩服??!”

  身上劇痛無比的何威,連回答水瀧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著憤怒的雙眼,狠狠地盯著水瀧。

  既然人已經(jīng)找到了,水瀧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擱下茶杯就帶上何威離開了落塵樓。

  儀華宮里,未戴一釵一冠,只穿著一身單衣的何清夢,坐在靠窗的五彩雙鳳軟椅上。

  初升的陽光,透過那雕刻著的彼岸花,照映在何清夢那雪白的單衣上。

  坐在軟椅上的何清夢,正看著放在窗臺(tái)上的那一株寒山玉蓮上。

  何清夢看著寒山玉蓮,又從寒山玉蓮旁那巴掌大的玉琢的盒子里,取出那一枚被齊宇調(diào)包了的寒山玉蓮花瓣,在朝陽下細(xì)細(xì)的看著,可是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辰時(shí),照常起床的楚星羅路過鱗兮院時(shí),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了聚集在鱗兮院門口的一眾丫鬟。

  那一眾丫鬟見楚星羅來了,立馬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靠邊站:“二公子!”

  “你們都沒事干嗎,為什么都聚集在這里?”

  丫鬟見楚星羅問話,一個(gè)個(gè)都面面相覷,不敢回話。

  楚星羅見她們不回答,抬腿就要繼續(xù)往前走。

  那一眾丫鬟見楚星羅要走,立馬攔下他。

  “還有事兒?”

  丫鬟們見楚星羅又問話了,又面面相覷了起來。

  楚星羅見她們攔著自己卻不說話,有些生氣了:“說!”

  許是楚星羅說話的聲音有點(diǎn)大,導(dǎo)致那一眾丫鬟紛紛抬起手,對(duì)著楚星羅做了一個(gè)噤聲的手勢。

  丫鬟們見楚星羅急了,就把鱗兮院的大丫鬟海棠推了出來。

  楚星羅見海棠出來了,就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被推出來的海棠猶豫了一下,才敢跟楚星羅說:“二公子,大公子回來沒多久,月盈小姐也進(jìn)了大公子的里屋,至今都沒有出來,奴婢想著,要不要把月盈小姐叫出來?”

  林月盈平日里是跟楚麟沒規(guī)沒矩的,可是林月盈也沒沒規(guī)矩到,還沒成親呢,就跟楚麟一起過夜了,雖說這夜早過了!可是他們倆個(gè)遲早是有這么一天的,楚星羅也懶得管,就沒輕沒重說:“沒事,大哥和月盈姐姐是兩情相悅,彼此之間也有婚約,他們共處一室也沒什么不妥?!?p>  話是這么說,可是海棠還是覺得不妥:“可是大公子和月盈小姐還沒成親呢,就共處一室,好說不好聽??!”

  海棠說的也沒錯(cuò),可是這鱗兮院里的倆人,無論是哪一個(gè),楚星羅都不敢惹,尤其現(xiàn)在的楚麟。

  “反正我是不敢就去跟大哥說,你若是敢,你就去跟大哥說吧!”

  不想惹一身騷的楚星羅說著,就脫身而去,只留下那些大眼瞪小眼的一眾丫鬟。

  林縉卓的里屋,然兒取來衣架上那深綠色的朝服,替林縉卓穿上,又取來他的四旒玄冕,幫他戴好。

  平日里的林縉卓,雖總是聳拉著臉,可是今天的他卻多了幾分嚴(yán)肅,因?yàn)樗裉煲砸粋€(gè)父親的身份,去為林月朗討一個(gè)公道!

  無所事事的何威,平日里都是日上三竿才起來的,而在他身旁的何小等人亦是如此,所以他們并不知道,何威早已經(jīng)不再他的屋子里了,而那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何駒,也和往常一樣去上朝了。

  早早來到大殿前的袁恒,在眾多臣子中尋找著羅瑾旻的身影,而他身后的袁承,正和羅瑾旻身旁的羅少卿一樣,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無精打采。

  袁恒看著遠(yuǎn)處的羅瑾旻,因自己跟羅瑾旻私底下沒什么交情,竟讓袁恒久久不敢過去。

  袁承看著聚集在羅瑾旻身旁的眾人,除了楚麟,一個(gè)都沒少。

  人群里,跟身旁的人聊得正歡的劉仕零,一眼就看見了袁恒,立馬就跟身旁的人說了一聲后,就屁顛屁顛地來到袁恒面前:“姐夫,早啊!”

  正要上去跟羅瑾旻搭話的袁恒,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劉仕零攔下了去路,袁恒就隨口應(yīng)著:“早!”

  劉仕零見袁恒情緒不高,就沒繼續(xù)跟他搭話,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袁承。

  劉仕零看著無精打采的袁承,就關(guān)心問了一句:“承兒這是怎么了,無精打采的?”

  沒什么精神的袁承,隨便應(yīng)了一聲:“沒事,就是沒睡好!”

  都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袁承這一句無心的話,劉仕零卻聽成了另一種意思,立馬就湊到袁承的耳旁:“年輕人,悠著點(diǎn)!”

  沒什么復(fù)雜思想的袁承,聽劉仕零這奇奇怪怪的話,就覺得莫名其妙。

  議政殿里,羅瑾旻細(xì)細(xì)地聽著百官的上稟,卻一直聽不到他想聽的上報(bào)。

  百官陸陸續(xù)續(xù)地上稟完了,偌大的議政殿又回歸了平靜。

  坐在九龍寶座上,聽了半天的齊宇打了個(gè)哈欠,他身旁的公公見此就往前走了兩步,剛要喊話,卻見袁恒出來了,就又退了回去。

  羅瑾旻見袁恒可算是站出來了,立馬就偷偷看向了他。

  也是等了半天的袁恒,見無人再上稟,才走出來上報(bào):“皇上,微臣有事啟稟!”

  高高在上的齊宇,見袁恒可算是說話了,就不緊不慢地說:“說!”

  “微臣昨天請旨徹查侍御史林縉卓之子,林月朗被投毒一事,現(xiàn)如今,微臣已查證,御史中丞何駒之子何威,私自拘禁朝陸學(xué)院學(xué)子,還要挾其一給林月朗投毒,證據(jù)確鑿,微臣已將何威緝拿歸案。但微臣在何威拘禁朝陸學(xué)院學(xué)子的地方發(fā)現(xiàn),那地方之下,竟是個(gè)制造軍用器材的作坊,現(xiàn)有甲胄數(shù)十,兵器上百,材料上千,而在作坊里守夜的人聲稱,是何駒命他們所為!”

  袁恒此言一出,讓剛剛還是寂靜的議政殿瞬間嘩然,而那被袁恒點(diǎn)了名的何駒,早已嚇破了膽,連忙站出來俯首在地。

  沒人知道袁恒請旨徹查林月朗被投毒一事意欲何為,更沒人知道他為什么要追查何駒私造兵器一事,他這不是惹禍上身嗎?

  羅瑾旻一眾默默地看著,還有那尚書左仆射劉夜輝。

  議政殿底下的一片嘩然,吵得齊宇耳朵生疼,立馬招來身旁的太監(jiān):“去,跟皇后說一聲!”

  “是!”

  小太監(jiān)應(yīng)著,就退出來議政殿。

  跪在地上的何駒,見齊宇并沒有直接下旨,還讓人去通知何清夢,竟覺得有一絲僥幸。

  袁恒和羅瑾旻等人看著那小太監(jiān)跑開。

  還在等齊宇下旨的林縉卓,見齊宇并沒有追問何駒私造兵器的罪行,而羅瑾旻和楚青云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心急地他立馬就站出來,可他才抬腳,就被他身旁的同僚給攔下了。

  林縉卓奇怪的看著那人,可是那人卻搖搖頭:“羅公子交代了,讓大人靜觀其變!”

  林縉卓不明白羅少卿為什么這么安排,但他還是退回去了,畢竟這案子,自己遠(yuǎn)不如羅少卿清楚。

  小太監(jiān)一路疾步來到儀華宮,由宮女領(lǐng)著來到了儀華宮右側(cè)的小花園,隔著那淡紫色的輕紗,跟延華亭里跪坐在案后的何清夢上稟:“皇后娘娘,袁恒袁大人在查案時(shí),發(fā)現(xiàn)何駒何大人私造兵器一事,皇上讓小的來跟娘娘說一聲。”

  在案上,用玉杵搗著玉臼里的寒山玉蓮花瓣的何清夢,看都不看小太監(jiān)一眼:“如今何駒私造兵器一事,天下皆知,若放著不管,也是禍害,既然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何清夢這不痛不癢的回答,讓小太監(jiān)很意外。

  何清夢把玉臼里的寒山玉蓮花瓣搗碎之后,就全數(shù)倒進(jìn)放在一旁的寒山玉蓮的玉盤里。

  底下議論紛紛的百官,見去給何清夢報(bào)信的小太監(jiān)回來了,就逐漸安靜了下來。

  齊宇聽完了小太監(jiān)的回稟,就問了底下的羅瑾旻:“丞相覺得這何駒該如何定罪啊?”

  剛剛還抱有一絲希望的何駒,聽齊宇問羅瑾旻這話,徹底頹廢地趴在了地上。

  齊宇這一問,讓百官徹底安靜下來了,都紛紛看向了羅瑾旻。

  “回皇上,按律,私造兵器乃是謀反罪,他若只是私造兵器,按律滅滿門;他若還收兵買馬……”

  羅瑾旻不緊不慢地說著,可他沒有把最后那三個(gè)字說出來,因?yàn)閲?yán)格來說,齊宇也在那三個(gè)字之內(nèi)。

  齊宇左思右想之后,就說:“那好吧,那就徹查!”

  既然齊宇要徹查,到時(shí)候所有的矛盾必定會(huì)指向袁恒,劉夜輝立馬就站出來說:“皇上,何駒這事重大,袁恒大人已經(jīng)在查林月朗被投毒一事了,至于何駒這事,最好交給其他人徹查,或者讓人和袁恒大人一起徹查!”

  劉夜輝再顧慮什么,齊宇心知肚明,可劉夜輝說的也在理,齊宇就問了羅瑾旻:“丞相覺得如何?”

  “何駒怎么說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袁大人若是還想接手,為保公正,微臣提議可讓御史大夫何大人和鎮(zhèn)國大將軍楚青云輔助袁大人問案案!”

  一個(gè)是袁氏一族的袁恒,一個(gè)是羅氏一族的楚青云,一個(gè)是何氏一族的何漢陽,這一個(gè)個(gè)都是在其所在的氏族中舉足輕重的人,讓他們了審理何駒的案子,再公平公正不過了。

  羅瑾旻讓楚青云輔助袁恒問案,楚青云可以沒意見,反倒是那何漢陽有些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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