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何漢陽一直不贊成何灝獨攬朝政,可是在何灝之下的他,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齊宇覺得羅瑾旻這提議不錯,就問了袁恒:“袁愛卿覺得如何?。俊?p> 袁恒知道劉夜輝是在為自己著想呢,也就沒有拒絕:“若楚大人和何大人能鼎力相助,那就再好不過了!”
袁恒既然也同意了,齊宇就順了大家的意:“那朕命楚青云、何漢陽,輔佐袁恒徹查何駒私造兵器,以及何威指使他人,給林月朗投毒二事,無果,不休!”
袁恒、楚青云、何漢陽見齊宇下旨,紛紛站出來領旨:“臣等遵旨!”
齊宇下朝后,心如死灰的何駒,任由士兵把他拖下去。
那一直等著大殿門口的劉仕零,見袁恒出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可當他見劉夜輝和袁恒并肩出來時,把剛剛一直想說的話都咽下去了。
劉夜輝見劉仕零迎上來,卻又站在一邊,就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跟袁恒說:“袁恒,這兩件事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
“這不是時間來不及嘛,所以就沒跟兄長說,還請兄長莫怪!”
劉夜輝的官職是在袁恒之下,但袁恒尊稱劉夜輝為兄長,是隨了劉夜闌的。
“是,時間是催促了點,不過林月朗的事,自然有明國公府查,你又為何請旨去查呢?”
“我只是想讓林縉卓他們欠我人情而已,誰曉得會發(fā)現(xiàn)何駒私造兵器呢?”
“你啊你……”
劉夜輝都不知道怎么說袁恒了,只能說:“下次若是在遇到這種事,能不能第一時間說一聲?畢竟在你身后仰仗你的人那么多。剛剛?cè)舨皇俏液兔鲊婺阏f話,你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成了何氏一族的眼中釘了!”
袁恒見劉夜輝難得這么認真,笑著就應著:“是是是,兄長說的是!”
劉夜輝替袁恒擔心了半天,而袁恒還這般嬉皮笑臉,劉夜輝真的不高興了:“你看你,還笑得出來?”
袁恒見劉夜輝真的動氣了,嬉笑的臉立馬就板了起來。
跟在倆人身旁的劉仕零,見倆人說說笑笑,根本插不上話,就只能乖乖跟在他們身后。
倆人正說笑著,何漢陽跟著楚青云就來到袁恒身旁。
“不知袁大人是先查林月朗的案子,還是先查何駒的案子呢?”
楚青云現(xiàn)在輔佐袁恒查案,想知道袁恒先查哪一個案子也不稀奇。
“現(xiàn)在無論是方遠還是何威,身上都有傷,還是先讓他們養(yǎng)養(yǎng)吧,就先查何駒的案子?!?p> 袁恒說的也在理,雖然楚青云和林縉卓都不是很樂意。
刻有雙麟的楣板下,青白色的輕紗敞開著,溫暖的錦被里,才醒過來的林月盈,看著青白色的輕紗,目光就變得有些呆滯,又覺得左側(cè)異常的暖和,就看向了左側(cè),一眼就看見了正面對著自己側(cè)躺著的楚麟。
睡在里面早早就醒來的楚麟,面對林月盈側(cè)躺著,還用右手支撐著腦袋,正專心致志地看著還在熟睡的林月盈。
看了半天還沒看夠的楚麟,見林月盈醒了,立馬就眉開眼笑:“早啊……”
楚麟剛說完才想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午時四刻了,所以就立馬改口:“不對,是午安!”
楚麟身前的林月盈,靜靜地看著衣著有些凌亂,卻沒少一件的楚麟,許久才冒出一句:“我怎么到你床上來了?”
林月盈這異于常人的反應,讓楚麟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失望地埋怨:“哎,你這什么反應啊?”
楚麟的聲音許是大了些,都有點吵到林月盈了。
林月盈嫌棄地微瞇雙眼:“我這反應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
“說的好像我跟你沒睡過一樣!”
楚麟見林月盈這么不上心,就置氣地說:“那時候我們還小,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好不好?”
林月盈看著跟個小孩子似的楚麟,竟拿他沒辦法,就裝模作樣地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裝腔作勢喊了兩句:“呀,你怎么在我床上?不對,是,呀,我怎么在你床上?”
楚麟看著身前如此敷衍的林月盈,更生氣了:“你就不能有點正常反應嗎?”
林月盈真不想回答楚麟這個問題,可是楚麟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讓她有些不自在了。
林月盈不再看楚麟,用雙手支撐著床板就要起來。
楚麟見林月盈要起床,立馬抬起左膝就跨過林月盈的身子,雙手支撐著上半身,跪趴在林月盈的身上。
跪趴在林月盈身上的楚麟,把臉靠近林月盈,在她耳畔輕聲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反應?”
楚麟跪趴在林月盈身上,讓林月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是他這話讓林月盈無語了,林月盈想也沒想的就用左腳搭在楚麟的右腳上,勾住了楚麟的右腳,雙手抓住了楚麟的右手,左腳頂著楚麟的腹部,左腳伸直,讓楚麟失去了平衡,右腳又是一頂,直接把楚麟給掀翻了,自己就立馬坐了起來。
被掀翻的楚麟,看著正在穿鞋子的林月盈,就奇怪了:“你哪兒學的?”
“剛學的!”
林月盈說著就要往外走,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邁步呢,一直候在門外的海棠就推開門,帶著兩個端著水盆的丫鬟就進來了:“公子,月盈小姐!”
林月盈看著走進來的海棠等人,就回眸看著又側(cè)躺在床上的楚麟:“怎么,楚大公子這是在宣示主權(quán)嗎?”
楚麟見林月盈這么問,立馬就得意地笑了:“不可以嗎?”
“可以!”
林月盈應著,就坐在梳妝臺前。
楚麟見林月盈坐在右側(cè)靠墻的梳妝臺前,立馬就從床上下來,從要給林月盈梳頭的海棠手里拿過梳子,提林月盈梳著她的長發(fā)。
林月盈任由楚麟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楚麟把林月盈的頭發(fā),全都梳到一處,又從梳妝臺中間的抽屜里,取出一條象牙白的緞帶。
林月盈看著楚麟手里的緞帶,就打趣道:“喲,楚大公子有情況啊,老實交代,誰家的姑娘啊?”
楚麟聽林月盈這事不關己的反應,又急又氣:“別胡說,這是我送你吀靨花時,從你頭上解下來的,你當時急著出門就忘了拿回去!”
那么久遠的事,林月盈早就忘了,可是她也懶得追問楚麟,但是他們之間的交談,卻引得海棠她們陣陣暗笑。
楚麟替林月盈綁好頭發(fā)之后,林月盈就從梳妝臺前站起來,又走了出來,而楚麟理所當然地坐在梳妝臺前。
楚麟以為林月盈會替他梳頭,可是林月盈并沒有,而是站在門旁,洗起了臉,這就讓楚麟不平衡了:“你不幫我梳頭嗎?”
林月盈把浸濕的毛巾擰干,回答楚麟:“這是你的鱗兮院,你想讓人梳頭,隨便叫一個不就行了?”
楚麟聽林月盈這話又不高興了,賭氣地坐回去,讓海棠給他梳頭。
林月盈這邊洗完了臉,楚麟這邊也梳好了頭,可是楚麟才站起來,林月盈放下毛巾就出去了,著急忙慌地楚麟,朝她喊了一聲“等我”,就從另一盆水里,用毛巾簡單地洗了一下臉,就追了出去。
一直站在門前的殊辰,見林月盈和楚麟一前一后出去了,他也就跟著走了。
才追上林月盈的楚麟,來到她身旁就牽起林月盈的手。
林月盈對自己跟楚麟婚約,并沒有什么想法,可是讓林月盈跟楚麟牽手,林月盈怎么都覺得怪怪的,楚麟又不像是林月朗和楚星羅一樣是弟弟,能讓林月盈理所當然的去牽他的手。
林月盈見楚麟牽自己的手,立馬就收了回來。
林月盈這一舉動,讓楚麟有些失落,可是他還是又一次牽起林月盈的手。
林月盈還想把手收回來,可是楚麟這次卻緊緊地握著,就是不放手。
林月盈見楚麟不放手,也沒掙扎,卻說:“平日里也沒見你這么粘人???”
“那時候我不是沒跟你直說,我喜歡的就是你,當然要矜持一點咯!可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有婚約的事了,所以我就不需要那么辛苦的隱瞞了,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你好了!”
林月盈初聽這話并不覺得有什么,許久才覺得不對,立馬就停了下來,甩開楚麟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就質(zhì)問:“怎么,你在清晨時吐血,是騙人的嗎?”
楚麟見林月盈生氣了,立馬就解釋:“不是,吐血是真的,就是在我完全昏迷前,交代了殊辰,讓他告訴你,我跟你確實是訂有婚約的!”
楚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確實是借自己吐血這事,讓殊辰告訴林月盈,楚麟和林月盈的確是有婚約這事。
并沒有解氣的林月盈死盯著楚麟,卻不說話,她知道,楚麟也就這件事瞞著自己而已,遠不如自己瞞著楚麟的事那么嚴重!
自知理虧的林月盈,也不好追究楚麟的責任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奮力甩開楚麟的手,繼續(xù)往前走,但楚麟還是追上了,再一次牽上了林月盈的手。
一個想甩開,一個就是不撒手,兩人就這樣不安分地朝著楚府的大門而去。
兩人一起來到了林月朗的冰壺院。
候在中堂的鈴鐺,看向牽著手的楚麟和林月盈,欲言又止。
林月盈剛進中堂,鈴鐺就迎上去,挽著她另一只手。
楚麟以為,鈴鐺是有事要和林月盈商量,就不舍的放開了林月盈,可他這邊才放開,鈴鐺就把林月盈拉到一旁,小聲和她說:“小姐,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你是在麟公子的鱗兮院過夜的嗎?”
林月盈見鈴鐺問起了這個,也不急著回答,推開她挽著自己的臂膀:“沒事!”
林月盈說著就進了林月朗的里屋。
“這么大的事,怎么能說……”
鈴鐺轉(zhuǎn)身還想跟林月盈說,可是林月盈剛走開,她卻注意到楚麟那冷冽的眼神,讓鈴鐺把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楚麟覺得自己跟林月盈共處一室并沒有什么,可是鈴鐺的反應這么大,就讓他有些不高興了。
鈴鐺初次見楚麟板著臉,立馬就唯唯諾諾地低下頭。
鈴鐺是林月盈身邊的人,楚麟也不好為難她,就跟著林月盈進了林月朗的里屋。
候在羅瑾瑜身旁的羅紗,見林月盈和楚麟進來了,就跟羅瑾瑜說了一聲。
林月盈一進門就看見羅瑾瑜坐在林月朗床邊,連忙走過去:“姨母,如何了?”
呆呆看著林月朗的羅瑾瑜,見林月盈和楚麟來了,就回答:“到底是奇藥,灌了三次藥,就好些了!”
林月盈聽著羅瑾瑜的話,就看向了林月朗,昨日還臉色蒼白的他,今日臉色已經(jīng)紅潤了不少,林月盈也驚嘆著:“是呢,臉色好多了!上次吃藥是什么時候?”
“一個時辰前吃了一次,下次還有等一個時辰!”
羅瑾瑜想著,林月盈肯定是一醒來就過來了,就勸林月盈和楚麟說:“你們也剛醒來吧,那你們先去吃飯吧,月朗這,有我就行了!”
林月盈還想再看看林月朗,可是她知道自己身后的楚麟也是個傷員,也就聽了羅瑾瑜的話,帶著楚麟走了。
楚麟雖不忍羅瑾瑜受累,可是他還有很多事要跟林月盈問清楚,所以只能讓羅瑾瑜受累,自己跟著林月盈走了。
林月盈看著飯桌上的菜式,不是爆炒的就是糖醋的,味道都偏重,立馬就吩咐鈴鐺:“鈴鐺,舀碗粥來,再拿碗水!”
林月盈這邊吩咐著鈴鐺做事,楚麟那邊卻拿起里筷子就要夾菜。
林月盈看著楚麟的筷子伸向了糖醬雞塊,立馬就拿起筷子敲在楚麟的筷子上:“這個不能吃!”
楚麟見林月盈攔下自己,就把筷子伸向了水晶肘子,可是又被林月盈攔下來了。
楚麟這回有些生氣了:“為什么不讓我吃?”
林月盈見楚麟生氣了,也不跟他急,把糖醬雞塊和水晶肘子等偏油膩、不易入口的菜式,移到自己面前,只把一盤清蒸魚推到楚麟面前。
楚麟看著林月盈面前三四盤菜,而自己面前只有一盤清蒸魚,委屈地直接放下筷子,不吃了。
林月盈看著楚麟跟個小孩子似的鬧別扭,真的拿他沒辦法了。
端來一碗粥和一碗水的鈴鐺,才回到飯廳,林月盈就讓她都放在楚麟面前,又問楚麟身后的殊辰:“飛燕給你的藥,可在身上?”
“在呢!”
飛燕的藥,既然到了殊辰的手里,以防萬一的殊辰,自然要試一試這是不是毒藥,當他確定了只是安神續(xù)血的藥而已,就隨身帶著。
“給麟服下!”
林月盈這話,可把跟著她過來的羅紗給嚇著了。
楚麟并沒有傷痛,年紀輕輕的吃什么藥?
自以為沒事的楚麟,看著殊辰放在自己面前的藥,有些抵觸。
林月盈見楚麟只是看著,卻沒有吃,就催促了:“把藥吃了才能吃飯!”
還是不想吃的楚麟,見林月盈催促了,只能乖乖吃藥。
只喝著白粥就著魚肉的楚麟,幽怨地看著正在饕餮的林月盈,有一口沒一口吃著粥,盯得林月盈都沒辦法好好吃飯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她,站起來就要把楚麟面前的清蒸魚拖到自己面前。
桌上攏共五道菜,林月盈已經(jīng)占了四道菜了,楚麟怎么可能把自己面前唯一的魚讓給林月盈,所以就搶先林月盈一步,把清蒸魚往自己的方向拖了拖。
望舒閣的秋千上,覺得一肚子水的楚麟,完完全全倚在秋千上,回想著剛剛沒吃著的糖醬雞塊,而他身旁的林月盈卻捧著一碗茶,自顧自的喝著。
林月盈喝了兩口茶,就把茶碗往外伸,候在倆人身后的殊辰,上前來就接過林月盈的茶碗。
林月盈盡可能的伸直腿,可是她都快要掉下去了還是夠不著,只能悻悻地靠著椅背坐好,可是她才坐好,身下的秋千竟輕輕的蕩了起來。
秋千上的林月盈,隨著秋千輕輕蕩著,讓那溫暖的春風吹拂著她的臉龐。
“殊辰,何威那邊如何了?”
站在楚麟身后的殊辰,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楚麟,可楚麟只是閉著眼,不說話。
殊辰久久沒有回答,想知道情況的林月盈,就扭動上半身,看向殊辰:“你沒接到什么信息嗎?”
殊辰見楚麟沒什么反應,就如實回答林月盈:“巳時過后,殊辰就接到消息,月朗公子的案子還是由袁大人查,但是袁大人顧及何威跟方遠身上都有傷,就把他們的案子壓到了三天之后?!?p> 林月盈聽了殊辰的話,頓時就不爽了:“到底是要死的人,等什么等!就應該直接刮了他們就是!”
何威對林月盈做的事,林月盈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他對林月朗下毒手,那他就要付出他該有的代價!
殊辰開口想說點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沒說。
“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說說其他事吧?!?p> 楚麟的這個“其他事”,林月盈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林月盈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說。
林月盈有些為難,因為她清楚,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無論是哪一件事,楚麟聽了肯定都會生氣,所以就事先跟他強調(diào):“我老老實實說了,你可不能再動氣,我可不想在看到你再吐血!”
林月盈還什么都沒說呢,就這樣強調(diào)了,楚麟就知道,林月盈接下來要說的事,肯定不簡單,可是他還是一笑而過:“我盡量!”
林月盈看著那皮笑肉不的楚麟,都有些不敢說了,干笑了一下,就問:“啞伈庵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我從渝州回來那天,星羅跟我說了?!?p> “從啞伈庵回來后,過了三天,袁承就來找我了……”
林月盈把袁承如何找她、自己如何見花月夕、如何跟他要飛燕等等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當然,除了十七那天的事之外。
楚麟認真的聽著,林月盈越往后說,楚麟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從林月盈的話里,很容易就聽出來,袁承對林月盈是有意思的,而林月盈并沒有拒絕的意思。
可是現(xiàn)在林月盈已經(jīng)知道,她跟楚麟有婚約這事,有絕對的優(yōu)勢的楚麟,還真不怕袁承再打林月盈的主意。
想開了的楚麟,又問:“那青龍和玉宇閣又是怎么回事?”
林月盈真不想把玉宇的事告訴楚麟,因為她知道,就青龍白虎都能自由出入諸榮的羲和宮,可見他們身后的玉宇絕不簡單,她可不想楚麟為了自己去冒險??墒撬退汶[瞞了玉宇的事,也隱瞞不了青龍的事,畢竟昨天她已經(jīng)把青龍在教坊司的事說出來了,再隱瞞也沒什么用了,也只好如實相告,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羅少卿,因為羅少卿昨天就跟林月盈交代了,不要把他跟玉宇閣有關系這事,告訴楚麟。
三年前,帝都里突然冒出一個玉宇閣,不但不屬于羅、袁、何任何勢力之下,而且僅在半年的時間里就站穩(wěn)了腳跟,就連他們的人都能自由出入羲和宮,可是這樣的他們,為什么會盯上剛剛回到帝都的林月盈?
如果說他們是想找個后臺,可是玉宇閣的人至今都沒有在楚府或者明國公府出現(xiàn)過,而且青龍白虎能自由出入羲和宮,可見他們并不是需要后臺,那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什么盯著林月盈?
無論是玉宇還是青龍,林月盈也就見過兩三次,而且也只是給了林月盈錢而已,并沒有其他的要求,楚麟暫時不再追問,卻問起了齊云顧:“那穆親王呢?”
楚麟知道林月盈跟袁承私下來往,就氣得吐血了,齊云顧這事,林月盈還真不想告訴楚麟,畢竟初次見到他時,林月盈就被他強吻了,楚麟要是知道這個,怕不只是吐血這么簡單了,就支支吾吾地說:“能不說嗎?”
林月盈之前都是有問有答,現(xiàn)在說到齊云顧就不回答了,楚麟不用問就知道,這事不簡單。
楚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睜開眼,望著林月盈微笑,可是他這微笑,在林月盈看來,和威脅沒有區(qū)別,林月盈只能一五一十地說了:“有一次,我們不是約在煙柳湖見面嗎,我早早就到了,可是沒看見你,卻碰到了穆親王。當時穆親王吹的曲子悲悲切切的,還失手把笛子落入了煙柳湖,當時穆親王就俯身看著。我以為穆親王要尋短見,就過去抱住了他,可是,我卻跟穆親王一起掉下了煙柳湖,結(jié)果我還是穆親王救上來的,就這樣!”
“所以說,你那天就沒跟我說實話?”
林月盈見楚麟問起來自己落水的事,卻沒有問齊云顧的事,竟有一絲僥幸:“這是我的錯!”
“那穆親王就沒對你做什么?”
本以為能巧妙避過這事的林月盈,見楚麟不好蒙,立馬就搖頭:“沒有!”
齊云顧心心念念的袁怡逝世三年,突然冒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林月盈,齊云顧沒對她做什么,楚麟還真不信。
楚麟見林月盈不老實回答,又笑了一次:“說!”
剛剛林月盈說的,本就是她不情不愿說出來的,她現(xiàn)在又一次否認,楚麟覺得肯定有事,就加深了微笑。
楚麟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啊,林月盈也沒辦法,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說了你可別生氣!”
看來又是一件著急上火的事??!
楚麟敷衍地點了一下頭:“我盡量!”
林月盈看著楚麟那明顯的假笑,就有點膽寒,猶猶豫豫地俯身過去,在楚麟的耳畔說:“他把我強吻了,我把他咬傷了!”
林月盈的實話,對楚麟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炸毛了的他,立馬就起來,在林月盈面前抓耳撓腮的來回踱步。
楚麟心中憤慨萬千,自己的女人自己還沒碰過呢,卻被齊云顧強吻了!
林月盈心情復雜的看著在自己走來走去的楚麟,她忽然后悔告訴楚麟了。
殊辰看著走來走去如此不鎮(zhèn)定的楚麟,足矣猜的到,林月盈到底跟楚麟說了什么!
剛剛還抓耳撓腮走來走去地楚麟,突然停了下來,認真地看著林月盈。
林月盈見楚麟停下來了,正要奇怪時,楚麟又坐回秋千上,認真地盯著林月盈:“我能吃你的紅唇嗎?”
楚麟突然冒出來的這話,讓林月盈傻了,也讓他們身后的殊辰露出了一絲羞澀,他沒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地楚麟,竟說出這樣不著調(diào)的話。
楚麟見林月盈沒有回話,就當她默認了,于是就側(cè)著腦袋靠近林月盈。
林月盈見楚麟越靠越近,心里一下子就矛盾了。她是喜歡和楚麟玩鬧不錯,可那也只是玩鬧而已,完全沒有跟袁承在一起時的悸動,這讓她怎么給楚麟回應?
“小姐!”
“這呢!”
在猶豫的林月盈,一聽到鈴鐺叫自己,立馬就站了起來回答她,讓滿懷期待的楚麟撲了個空。
鈴鐺說:“公子到了該吃藥的時候了,楚夫人讓你過去幫幫忙!”
“好,知道了!”
林月盈說著,就不敢理會楚麟,如逃命一般地跑出了望舒閣,獨留未得志的楚麟,一個人坐冷板凳。
殊辰見就這么林月盈走了,忙看向面前的楚麟,可是楚麟背對著自己坐著,讓他完全看不到楚麟臉上的神情。
楚麟眼看著林月盈就這么走了,剛剛的認真不再,后知后覺的他,現(xiàn)在才覺得羞澀萬分,傻愣愣地乖乖坐好。
林月朗的屋里,坐在床頭的林峰扶著林月朗坐好,由羅瑾瑜跟林月朗喂藥,可是林月朗的嘴巴實在是閉得太緊,羅瑾瑜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剛進門的林月盈,看著羅瑾瑜手忙腳亂地用藥碗擋著從林月朗嘴角流下來的藥湯,又用圍在林月朗脖子上的毛巾,輕輕擦干凈林月朗的嘴角。
羅瑾瑜正擦著,就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林月盈,放下毛巾就跟她訴苦:“這都試了好幾次,一次都沒灌進去!”
林月盈來到林月朗床邊看著,就接過羅瑾瑜手上那大半碗湯藥:“姨母,我來試試!”
羅瑾瑜灌了半天也沒灌進林月朗的嘴里,也只能讓林月盈試試了。
羅瑾瑜站起來,讓林月盈坐在她剛剛坐著的地方。
林月盈把羅紗叫來,把讓她拿著湯藥,自己則用湯藥里的湯匙舀了半湯匙藥,又用力按開林月朗的嘴,可是藥是灌進了林月朗的嘴里,但他并沒喝下去,那藥在他嘴里逛了一圈又出來了,林月盈連忙也湯匙接著藥汁,又手忙腳亂地擦著林月朗的嘴角。
羅瑾瑜見林月盈也沒辦法把藥灌進林月朗的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月朗要是醒著,我們就不要這么費力了!”
林月盈見羅瑾瑜這么樣,還想再試一次的她,看見了正從門外走進來的楚麟。
林月盈呆呆地看著楚麟,想起來他剛剛自己索吻的樣子,立馬就把目光收回來,可是轉(zhuǎn)念之間,她卻想到了一個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