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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五十二章 聯(lián)名狀(中)

玉宇閣 雨東靈 7584 2020-04-17 07:55:16

  楚麟知道林月盈在疑慮什么,他也沒勸說林月盈,而跟鈴鐺說:“你出去跟他們說,月朗身體不適,讓他們過些天再過來!”

  鈴鐺見發(fā)話說是楚麟,而不是林月盈,卻還是應下了。

  可算是想起來該落哪里的林月盈,立馬就把手上的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楚麟見林月盈沒把朝陸學子的事放在心上,他也不追問,立馬就落了一子:“現(xiàn)在望舒閣正在維修,你這些天住哪???”

  林月盈看著棋局上的局勢:“還能住哪,先在客房將就幾天唄!”

  “客房太簡陋了吧,還遠,若是真的下雨了,來來回回也不方便。”

  “沒事,大不了,光著腳就好啦!”

  “你?。 ?p>  楚麟聽著林月盈這任性的話,就是一笑,許久才繼續(xù)說:“對了,昨天派出去的侍衛(wèi),回來時,手上少了一根黑金鳴鞭,他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

  “嗯?!?p>  林月盈隨口應著,可是在楚麟看來聽一點都不自在,楚麟又問了:“外面的學生,真的不讓月朗見見嗎?”

  “不見,見了也沒好事。”

  “好,聽你的!”

  楚麟嘴上是這么說,但是他也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無處可以落子的林月盈,主動認輸,還把棋盤上的黑子一一收回來:“我輸了,重新再來!”

  穩(wěn)操勝券的楚麟,聽著林月盈這任性的話,又氣又惱,卻又只能乖乖地跟著林月盈拾起棋盤上的白子。

  倆人收完了棋子,正準備再來一局,那鈴鐺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了:“小姐,你還是出去看看吧,朝陸學子在門口念叨著之乎者也,都引來了好些人看著,都驚動了公子,公子鬧著就要出去呢!”

  朝陸學子鬧也就算了,林月朗跟著鬧算怎么回事?

  楚麟知道林月盈為難,但是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

  “朝陸學子一直等在門口也不是辦法,久了怕是對月朗的聲譽不好?!?p>  “那又怎樣?”

  楚麟見林月盈油鹽不進,于是就繼續(xù)勸說:“我知道,你護著月朗,可是月朗到底是七尺男兒,就算你愿意一直護著他,他又何嘗不想護著你呢?可是你不讓他去歷練一番,別說他不能護著你,他怕是連自己都護不了!”

  楚麟的話,讓林月盈陷入了沉默。

  林月盈的突然沉默,楚麟只當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了,何不把事情告訴月朗,至于他抉擇如何,那也要看他的意愿?!?p>  “好,通通告訴他,省得大家隱瞞他隱瞞的這么辛苦!”

  林月盈的爽快,讓楚麟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還要勸半天呢,沒想到林月盈這么痛快就答應了。

  林月盈說完就吩咐鈴鐺:“鈴鐺,到門口去跟他們說,月朗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最多只能有三人去見他?!?p>  林月盈跟鈴鐺交代完了,又跟楚麟說:“我不方便出面,月朗在接待朝陸學子時,你在旁邊看著,別讓那小子做什么糊涂事!”

  林月盈讓楚麟做的事,楚麟哪會拒絕,立馬就答應了:“好!”

  坐在床頭的林月朗,死盯著坐在床尾的楚麟:“你怎么來了?”

  楚麟見林月朗還是這樣沒大沒小,真不想在這多呆。

  “你不是要見朝陸學院的學生嗎?月盈不方便出面,她就讓我來了?!?p>  “為什么是你?”

  “你以為我想來?。俊?p>  “既然不想來,那你……”

  楚麟和林月朗這邊正在吵嘴,門外的欣兒就進來說了:“公子,人來了。”

  林月朗見人來了,不再理會楚麟,立馬就坐直了,看向了門口,只見已經(jīng)無恙的林立,帶著兩個朝陸學子走了進來。

  林月朗見是林立,立馬就笑逐顏開:“林兄,鄔兄,楊兄,近來可好啊?”

  林立三人,見臥在床上的林月朗,血氣不足,連忙來到他面前:“聽說林兄被方兄投毒了,我們就過來探望探望,不知林兄身體如何了?”

  林月朗一聽,當真是方遠給他投的毒,還是有點不相信:“真的是方兄給我投毒的?”

  “你不知道嗎?”

  “家里人都沒告訴我,我也只是猜的?!?p>  三人一聽林月朗這話,就面面相覷,又想把實情告訴他,可是卻介意坐在床尾的楚麟。

  林月朗見林立介意楚麟的存在,就跟林立解釋了:“林兄大可直言,就當此人不存在!”

  林月朗這話真是讓楚麟心塞啊,自己處處為他著想,他卻當自己不存在?

  林月朗雖這么說了,但林立聽得有些尷尬,卻還是把自己的遭遇跟林月朗說了……

  林立繼續(xù)說:“作為主謀的何威,被判秋后問斬,而給月朗兄投毒的方兄,也是秋后問斬,所以……”

  林立說著,就拿出一張諒解書,上面還密密麻麻的印著數(shù)十枚拇指印,那是朝陸學子為方遠求情的聯(lián)名狀!

  下了課就出來看熱鬧的楚星羅,看著聚集在門前的十來個朝陸學院的學生,再看看也是跟他一樣了看熱鬧的百姓,就問了門前的侍衛(wèi):“這些人是什么人啊,又為何聚集在這里?”

  那侍衛(wèi)回答:“這些都是朝陸學院的學生,說是要見月朗公子,來了有一會了,剛剛就有三個進去了。”

  “哦,這樣啊!”

  楚星羅應著,繼續(xù)站在那里看熱鬧。

  林月朗從林立手上接過的聯(lián)名狀,想都沒想的就叫來欣兒:“欣兒,去把我的印章和印泥拿來!”

  “等一下!”

  林月朗才說完,楚麟就攔下了他。

  楚麟瞄著林月朗手上的聯(lián)名狀,再看看林月朗:“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會聽,但是我覺著你在聯(lián)名狀上按章之前,你有必要知道一些事?!?p>  “何事?”

  “你可知道,你中毒之后,你吐了月盈一身血,月盈為了給你求藥,跑遍了大半個帝都,可你就這樣在聯(lián)名狀上蓋章,你不覺得愧對月盈嗎?”

  楚麟說的,林月朗還真不知道,可是方遠跟林月朗同窗三年,而且方遠給林月朗投毒是被何威所迫,林月朗一點都不怨恨方遠,至于林月盈那邊,林月朗只能事后好好撒個嬌了。

  坐在書桌后的林月盈,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楚麟,和他攙扶著的林月朗,還有他手上拿著的聯(lián)名狀,就覺得,要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就依次問他們:“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還有,你不在床上乖乖躺著,到處亂跑什么?”

  楚麟見林月盈問了,作無奈狀:“你知道,他從不聽我的話!”

  而林月朗什么都沒說,直接把聯(lián)名狀放在桌上。

  林月盈瞄了一眼桌上的聯(lián)名狀,抱著雙手靠在椅背上,看著林月朗,冷冷地問:“什么意思?”

  “姐姐,這是全朝陸學子的聯(lián)名狀……”

  林月盈打斷林月朗:“我沒瞎,我是問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在什么蓋章簽字,好給方兄一條活路!”

  林月盈聽林月朗這話就是嗤之以鼻:“一條活路!呵,若不是我求得奇藥,你早死在他手里了,他都沒給你活路,你給他什么活路?”

  “方兄他也是被脅迫的!”

  林月盈見林月朗還在為方遠求情,氣不過的林月盈拍案而起:“那你現(xiàn)在就跟著他們一起來脅迫我嗎?”

  朝陸學子在林府面前念著之乎者也,而林月朗竟也倒戈相向,這不就是跟著他們一起來脅迫林月盈嗎?

  站在中堂候著的林立等人,聽林著月盈的喊聲,又是面面相覷。

  他們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于虛偽了!

  林月朗越是解釋,林月盈就越是亢奮。

  林月朗見跟林月盈解釋不通,也不敢她吵,就語氣平緩地林月盈:“姐姐可還記得初二那天,姐姐跟月朗說的話?”

  初二那天,林月盈究竟對林月朗做了什么,楚麟至今還不知道呢,現(xiàn)在聽聽到林月朗提起了初二的事,就豎起耳朵認真地地聽著,林月盈究竟是如何,讓對自己拔刀相見的林月朗低下頭的。

  正在氣頭上的林月盈,哪管林月朗說什么,抱手就看向一側,一口就否定:“不記得!”

  林月朗見林月盈就這么否定了,也不急,繼續(xù)跟林月盈解釋:“月朗可記得!當時姐姐說,我若是連自己的親人都容不下,誰會把他的后背交給我?”

  楚麟聽著林月朗的話,微微低頭就是一笑,還是林月盈能治得了林月朗??!

  “怎么,你是拿我的話在教訓我嗎?”

  “月朗不敢。但是,今天我若是舍棄了方兄,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林月盈不清楚林月朗跟方遠之間的情誼,她更不明白他們兩人之間的過往,可是她也忘不了,林月朗當初吐血的情形。

  林月朗見林月盈沒有再說話,就繼續(xù)勸說:“方兄為人并不壞,只不過是想法有些單純,他就是不想其他同窗再受難,才自己擔下這一切,我若是不能原諒他,那我豈不是辜負了姐姐的教誨?”

  林月朗說了半天,又把鍋甩到了林月盈身上,氣得她都說不出話來了,轉過身來,就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就怒視著林月朗。

  林月朗見林月盈對自己怒目而視,也接不上話,自知林月盈是不會再攔著他了,就讓跟著他一起進來的欣兒,拿出書桌左側第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林月朗的印章,自己就把右手拇指,在書桌上的印泥里沾了一點印泥,在印章的旁邊按上了他的指紋。

  欣兒把聯(lián)名狀簡單折好后,就交給林月朗。

  林月朗把手上的聯(lián)名狀,交給了等在中堂的林立。

  林立接過林月朗遞過來的聯(lián)名狀,心里矛盾的他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林月朗見林立不說話,就抬手拍了拍林立的肩膀:“讓林峰帶你們去袁府吧,他知道路?!?p>  “好,我等替方兄和全朝陸學子謝過月朗兄!”

  林立說著,就帶著鄔、楊倆人,抱拳給林月朗重重的行禮。

  書房里,思前想后都咽不下這口氣的林月盈,就從椅子上竄起來,走出了書房,穿過了中堂,進入了林月朗的里屋,來到林月朗的床前,拉起站在床前的楚麟的手就往外走。

  一點都沒反應過來的倆人,一個眼睜睜地看著林月盈走進來,拉著楚麟就走;一個傻愣愣地就任由林月盈帶走了。

  被林月盈拉在身后的楚麟,看著在前面疾步行走的林月盈,就奇怪了:“這匆匆忙忙去哪?。俊?p>  林月盈依舊目視前方:“就這么放過那小子,我心有不甘!”

  “那月朗那邊……”

  “放心吧,我又不是去砍了方遠!”

  林月朗看著林月盈匆匆而來,帶上楚麟又匆匆而去,覺得不對的他,立馬就叫來欣兒:“跟上去,看看姐姐要做什么?”

  “是!”

  欣兒應下之后,立馬就追著林月盈出去了。

  在楚府找了一圈,都沒找著楚星羅的先生,見門口異常的熱鬧,就走出來看看。

  先生剛來到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倚在門框上的楚星羅,就上來就要問話,卻看見了還聚集在對門的朝陸學子。

  “二公子,這是什么情況???”

  剛剛還怡然自得的楚星羅,聽到了先生問話,立馬就站好了回答:“說是朝陸學子來找月朗哥哥的,在這站了半天,只有三人進去?!?p>  楚星羅說著,就看見了林立等人從林府里出來,楚星羅就繼續(xù)說:“先生看,人出來了!”

  先生聽著楚星羅的話,就看向了林府。

  等著門前的朝陸學子,見林立等人出來了,立馬都簇擁上去,七嘴八舌的問:“林立兄,如何了,月朗兄可有簽字?”

  林立答到:“沒有簽字,倒是蓋了章和按了押?!?p>  “月朗兄當真是心胸寬廣,也不妄我等跟他同窗一場!”

  “就是,就是!”

  先生遠遠地看著林立手上的紙張,大概知道是什么的先生,也在佩服林月朗的胸襟。

  套好馬車,從后門出來的林峰,不情愿的趕著馬車,出現(xiàn)在林府右邊的拐角處。

  林立見林峰已經(jīng)套好了馬車,就跟朝陸學子說:“諸位,我跟鄔兄和楊兄先去刑部,把聯(lián)名狀遞上去,諸位就先回秋落等著吧!”

  “等等!”

  剛剛還在興頭上的一眾朝陸學子,聽到一聲女子的聲音,立馬都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林立的身后。

  林立轉身,看著身后不遠處的林月盈。

  林月盈放開楚麟的手,跟他說說:“你先去備馬!”

  “好!”

  朝陸學子見楚麟從林府門內出來,都紛紛把路讓開。

  楚星羅見楚麟回來了,立馬就迎上去:“大哥,他們聚集在這里是為了何事???”

  楚麟回答:“他們拿了一紙諒解書,讓你月朗哥哥饒了方遠!”

  “月朗哥哥呢?”

  “蓋章按手印了!”

  楚星羅聽了楚麟的話,就是不解:“什么,月朗哥哥差點死在那方遠手上,月朗哥哥怎么就原諒他了呢?”

  “別說你不信,連我跟你月盈姐姐都不信??赡阍吕矢绺缇褪顷?,你月盈姐姐也拿他沒辦法。不過,你月盈姐姐好像不想就這么放過方遠,讓我跟她出去一趟!”

  楚麟這話讓楚星羅覺得有點不妙了,因為,至今惹林月盈不高興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糟了罪,現(xiàn)在林月盈親自出面,那方遠怕也是沒好下場了!

  林立看著不遠處的林月盈,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卻還是拱手問候:“不知這位姑娘有何事?”

  林月盈也不跟林立客套,看著他手上的聯(lián)名狀:“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吧!”

  林立見林月盈打的是聯(lián)名狀的主意,立馬就把聯(lián)名收回來:“不知姑娘要這做甚?”

  “沒什么,我只是想著,月朗差點丟了性命,這東西若是真的能讓方遠茍活下去,我就刑部看看他,隨便跟他說幾句話?!?p>  林立聽著林月盈的解釋,可是他也拿不定主意:“那學生怎么確定,姑娘不是要毀了這聯(lián)名狀?”

  “你放心,我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家人鬧不和!”

  林立還是不信。

  林月盈見林立還是不信,就繼續(xù)說:“我身為月朗的姐姐,還跟查月朗的案子的袁大人有過兩面之緣,你覺得是你見袁大人容易,還是我見袁大人容易?”

  林立還是拿不定主意,而他身旁的鄔和楊卻把他拉到一旁。

  鄔說:“林立兄,聽這姑娘說的話,這姑娘應該是月朗兄的姐姐,月朗兄說過,她姐姐代他極好,她為月朗著想也不稀奇!”

  “就是!”

  楊附和:“而且她跟袁大人認識,她若把聯(lián)名狀遞上去,效果更好!”

  林立聽著倆人的勸說,左思右想之后,就把聯(lián)名狀雙手奉給林月盈:“那就有勞姑娘了!”

  林月盈接過聯(lián)名狀,就從林立面前走過,又從朝陸學子之間穿過。

  楚麟見林月盈來了,就先行上馬,等林月盈也上馬之后,就騎馬而去。

  林立看著遠去的林月盈,他不確定把聯(lián)名狀給林月盈是不是正確的,就跟鄔、楊說:“鄔兄,你先帶著大家先回秋落,立就和楊兄去大理寺看看,林姑娘是否請下了方兄的赦令?!?p>  既然聯(lián)名狀已經(jīng)求到,林月盈也給袁恒送去了,朝陸學子一直在這等著也不好,于是鄔和一眾朝陸學子,就跟林立一一告辭。

  坐在楚麟身后的林月盈,緊撰著手中的聯(lián)名狀,真想把它撕了個稀碎。

  都是朝陸學子,憑什么讓白白丟了半條命的林月朗,去原諒一個本該死之人?

  坐在床上的林月朗,聽完了欣兒的陳訴,不知道該作何反響。

  倆人到了袁府門前,楚麟就勒住韁繩,讓馬停下來,自己就先從馬上下來,才扶著林月盈下來。

  云諾苑的書房里,站在書桌后的袁承正在提筆練字,飛鳥就無聲無息地落在袁承面前:“公子,林月盈來了!”

  袁承原本瀟灑揮筆的手停頓了下,又繼續(xù)書寫著。

  飛鳥見袁承沒有像往常一樣飛奔出去見林月盈,而是當沒聽見一樣,就要重新要隱于暗處,卻被袁承攔住了:“你去把飛燕找來,我想問問那些人的情況!”

  袁承說的只是飛燕,卻沒提到林月盈,飛鳥不知道對于袁承這樣的表現(xiàn),是該喜,還是該憂?

  袁恒看著手上的聯(lián)名狀,再看看林月朗的蓋章,問客位上的林月盈:“林姑娘那天明明是恨不得要滅了方遠,現(xiàn)在又為何送來這個?”

  林月盈聽袁恒提到了這個,也是很無奈:“月盈攤上了這么個弟弟,月盈也沒辦法??!”

  袁恒見林月盈這無奈狀,耷拉的眼簾就是一抬:“看得出來,林姑娘是很看重令弟的!”

  “那不知可否勞煩袁大人跑一趟呢?”

  “這上面有令弟的蓋章,還是林姑娘親自送來的,袁某人當然要跑一趟,不過在那之前,袁某人有件事想問林姑娘!”

  “袁大人請說!”

  袁恒見林月盈應下了,卻沒有直說,而是看向了楚麟。

  林月盈見袁恒沒說,還看向了楚麟,就知道袁恒這是想單獨跟自己說的什么了,就讓楚麟先回避了。

  袁恒不想讓楚麟知道的,無非就是飛氏家族的事,所以跟飛氏家族并沒有什么關系的楚麟,不情不愿地離開了大廳,來到了前院等著。

  袁恒見楚麟走開了,就問林月盈:“聽說前天林府進了刺客,不知他們是沖著誰呢?”

  袁恒問這個,無非就是擔心飛氏家族,所以林月盈也不隱瞞:“是月盈!”

  “他們?yōu)槭裁磿⑸狭止媚???p>  “月盈也不知?!?p>  “短短的幾天之內,因何威指使他人給令弟投毒一事,引得何駒滿門抄斬,如今林姑娘也遇刺,姑娘覺得他們可是跟何府有關?”

  “那些人的身手,在飛羽飛翼之上,他們不可能屈尊在何駒之下,而且當初麟跟少卿表哥,還有袁承去何府找何威時,一切都很順利,不像是有人護著的樣子!”

  “袁某人說的何府,可不是林姑娘口中的何府!”

  袁恒這話不禁讓林月盈有些驚愕。

  何灝手握重權,諸榮五成軍權都在他手上,若那些人在他手底下,那飛氏家族豈不是岌岌可危?被他們盯上的林月盈,不也一樣岌岌可危?

  可是林月盈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何駒這事因我而起,他們卻又在同一天要我性命,這不是明智之舉???而且,皇后娘娘不也沒護著何駒嗎?”

  這袁恒也不是沒想過,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那些人到底會在誰的手底下。

  袁恒沉思著,久久才說:“不管怎么說,飛燕等人的存在,已經(jīng)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飛燕他們怕是已經(jīng)被他們盯上了,那袁某人還讓飛燕他們待在林府,豈不是很危險?”

  還在想著剛剛的問題的林月盈,見袁恒打起了飛燕他們的主意,疑慮不再,恢復了往日的傲氣:“袁大人怎么不說,月盈是以自己為誘餌,為袁府,甚至是云聚山擋在前面呢?”

  袁恒看著這傲氣不輸何威半分的林月盈,就是淺淺一笑:“林姑娘還真敢說!”

  “我說的也是事實啊,不是嗎?”

  “那林姑娘可清楚,飛燕他們繼續(xù)留在貴府,這意味著什么?!?p>  “無非就是月盈和整個飛氏家族綁在一塊,再說,他們要真是在凌云王府之下,反正我已經(jīng)得罪凌云王府了,何不找一個有力的幫手呢?”

  “林姑娘的膽識,真是讓袁某人佩服?!?p>  袁恒看著膽識過人的林月盈,突然對她有了興趣,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好了,閑話就聊到這里吧,袁某人還是先替林姑娘去請旨吧!”

  林月盈見袁恒要走,連忙攔下他:“袁大人請留步!”

  袁恒見林月盈還有話說,就問了:“林姑娘還有事?”

  “皇上若是同意留這方遠一命,月盈想見見那方遠,跟他說幾句話!”

  剛剛袁恒很奇怪呢,這聯(lián)名狀為什么是林月盈送過來的,現(xiàn)在看來,林月盈并不想就這么放過方遠??!

  既然如此,袁恒也不干涉:“行,那林姑娘在這等著,袁某人先把聯(lián)名狀呈上去,皇上若是同意了,袁某人就讓晨帶林姑娘去刑部;皇上若是不同意,姑娘也就直接回去吧?!?p>  “那就有勞袁大人了!”

  林月盈說著,就目送袁恒離去。而站在前院的楚麟,見袁恒走了,就回到了自己剛剛坐著的位置:“剛剛袁大人是在問那幾個刺客的事嗎?”

  “嗯!”

  “你不想跟我說說嗎?”

  跟袁恒說了半天,早就口渴的林月盈,拿起放在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隨口一說:“你跟飛氏家族又沒有什么關系,跟你說了,你也不好出面幫忙!”

  “可我想……”

  “月盈姑娘?!?p>  楚麟認真說的話,被突然冒出來的飛鳥打斷了。

  飛鳥突然冒出來,看了一眼楚麟,就跟林月盈說:“月盈姑娘,我家公子要見飛燕,不知月盈姑娘可否讓飛燕跟我走一趟?”

  袁承要見飛燕,無非是跟飛燕確定一下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自知情況特殊的林月盈,也就很爽快的把飛燕叫出來,讓她跟飛鳥去了。

  林月盈見飛燕跟著飛鳥走了,就問了楚麟:“剛剛你要說什么?”

  楚麟的話已經(jīng)被飛鳥擋回去了,楚麟還真不好意思再說了,也拿起茶碗:“沒什么!”

  云諾苑的書房里,坐在書桌后的袁承,看著站在桌前不遠處的飛燕,就問了:“飛燕,你跟他們交過手了,你覺得他們的身手跟你自己相比,誰更勝一籌?”

  飛燕開口回答:“當時飛燕是二對一,而且時間也不長,并沒有分出勝負,飛燕不好判斷!”

  “可是傳聞對方死了三人!”

  “是,剛開始我們也只是跟他們糾纏而已,可是因飛翼被對方的其中一人打傷之后,那人想趁機刺殺被我們護在中間的主人,當時主人就受驚了,而麟公子一聽到主人的驚叫聲,跟瘋了似的,瞬間就殺了三人,其他四人許是覺得不妙,就逃走了,飛燕但是想追著他們去,看看他們的藏身處,可是卻沒追上?!?p>  “那他們?yōu)楹味⑸显掠媚???p>  假裝不在乎的袁承,不經(jīng)意之間,還是把他對林月盈的掛念給說了出來。

  袁承不經(jīng)意之間的話,讓飛燕為他擔憂,畢竟現(xiàn)在是林月盈,連自己喜歡誰都沒決定好!

  飛燕回答:“對方?jīng)]說,不過剛開始只有一個人而已,飛燕出現(xiàn)之后,就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到麟公子出現(xiàn)時,他們才全都出現(xiàn)了?!?p>  飛鳥插嘴:“如此看來,他們一開始并不知道你跟飛羽飛翼的存在,他們之所以有所防備,防的是楚公子,而不是你了?!?p>  飛燕:“看情況,應該是?!?p>  袁承:“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必定會被他們盯上了?!?p>  飛燕:“飛燕有心理準備!”

  袁承:“那月盈姑娘對此什么看法?”

  飛燕:“主人還不是那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袁承聽著飛燕的話,淺淺一笑:這的確是那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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