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看著楚麟,想跟他說說在里面發(fā)生的事,可是楚麟的紫羅蘭劍穗實在是太刺眼,愣是讓林月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林月盈沒說什么,邁開步子就走。
林月盈的無視,讓楚麟有些心寒。
“何宴找你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請我吃飯而已。”
“你不想說就直說,不要撒這么明顯的謊話?!?p> “那我現在就是不想和你說話!”
楚麟明顯不信林月盈的話,可是林月盈的實話卻扎透了他的心。
羅少卿的帳里,蘇溪婷盛了一碗金絲銀耳粥遞給羅少卿,這才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羅少卿輕輕攪了一下碗里的粥,又舀出一勺輕輕吹涼,這才喝了一口。
“少鳶那邊如何了?”
“昨天已經跟穆親王碰上了,那玉佩也讓穆親王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玉佩少鳶沒要回來?!?p> “為什么?”
“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p> “穆親王要是對此事無動于衷,那你和月盈豈不是白忙活了?”
這一點羅少卿也覺得挺惋惜的:“沒什么可惜的,最重要的是少鳶的想法,她若是喜歡穆親王,我再想辦法就是,她若不喜歡……”
羅少卿攪著碗里的粥,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那就再說吧?!?p> 羅少卿待羅少鳶如何,蘇溪婷可是看在眼里的,而齊云顧雖是閑散王爺,但到底是人中龍鳳,他要是和羅少鳶在一起,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
倆人說話間,羅魏就掀簾進來了:“公子,少夫人,月盈表小姐來了。”
羅少卿把碗放低:“這么早?”
“是,不過……”
羅魏抬頭看著羅少卿:“看月盈表小姐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羅少卿和蘇溪婷對視了一眼:“讓她進來?!?p> 羅魏應著,轉身就抬手掀開簾子,把林月盈請了進來。
林月盈剛進門,蘇溪婷就招呼她和自己一起吃飯:“月盈表妹這么早就過來了,肯定還沒吃吧,過來一起吃吧?!?p> “謝謝溪婷表嫂?!?p> 林月盈應著,就走向餐桌,而原本和蘇溪婷面對面坐著的羅少卿則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了蘇溪婷左側的位置。
一旁的丫鬟取來一副碗勺,給林月盈盛了一碗粥。
林月盈現在根本沒心思喝粥,可是她要是不吃飽了,接下來的事可就沒辦法做了。
林月盈舀起一勺粥,輕輕地吹涼,喝了一口。
林月盈在羅少卿和蘇溪婷看來,就是個安靜不下來的孩子,可是她現在這么安靜,倆人就覺得奇怪。
蘇溪婷試探地問著:“怎么,和麟還沒有和好嗎?”
“沒有,或許呆會兒會鬧得更厲害!”
“為什么?”
林月盈又喝了一口,就放下碗:“剛剛何宴找我了!”
“何宴找你麻煩了?”
“對,而且是很大的麻煩!”
林月盈說著就看向了羅少卿:“何宴把月朗那小子給綁了!”
羅少卿問:“你是要我跟何宴要人嗎?”
“不是?!?p> 林月盈說:“何宴以月朗要挾我跟何離以狩獵賭一局,賭注是我和何離。我贏了,何離就是我的;何離贏了,我就是何離的!”
“荒謬!她私下綁了月朗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你用自己來當賭注!”
林月盈一話,讓羅少卿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蘇溪婷連忙安撫他。
林月盈沒有再接話。
羅少卿氣得說不出話,蘇溪婷就替他問了:“那月盈表妹有什么打算?”
“月盈想請少卿表哥幫忙?!?p> 林月盈把來這里的目的說出來。
林月盈之所以找羅少卿,不單單是因為他武力超群,還因為他熟悉這里。
這讓羅少卿憤憤不平的事,他怎么會拒絕:“這是我義不容辭的事!”
楚麟那枚劍穗的事,林月盈還在耿耿于懷,而現在這賭場局,林月盈有一半的原因是賭氣的成分,所以她不想找楚麟幫忙。
“我之所以過來,不只是讓表哥少卿幫忙狩獵而已,還要少卿表哥做另一件事?!?p> “你說!”
“那就是……”
林月盈才開口,羅魏就掀簾進來了:“公子,麟公子來了,說是想和月盈小姐聊聊?!?p> 剛剛還暢所欲言的林月盈,一聽到這話,臉色就沉靜下來了。
楚麟這個節(jié)骨眼來找她,無非是來興師問罪!
林月盈沒有回話,而是低頭一個勁的喝粥。
“不去看看嗎?”
“不去?!?p> 林月盈一口就回絕,如此可見,她和楚麟還在鬧矛盾,羅少卿也不強求,因為他敢肯定,楚麟既然來了,他想知道的和已經知道的,他一定會跟林月盈問清楚。
羅少卿打發(fā)羅魏出去,就問林月盈:“剛剛你說什么來著?”
林月盈放下碗勺,把自己剛剛的想法告訴了羅少卿……
羅少卿和蘇溪婷聽了林月盈的想法,都忍不住欽佩她的厚臉皮。
羅少卿止不住地笑道:“所以,你在答應這個賭局之前,就不打算公平地賭咯!”
“那是!要不然我怎么會答應這么荒謬的賭局!”
“那你怎么確定何離不是和你一樣耍小聰明?”
“……”
林月盈也不確定。
林月盈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又惹得羅少卿和蘇溪婷發(fā)笑。
“對了?!?p> 說了半天,羅少卿才想起一件事:“既然是狩獵,呆會兒出行肯定是要騎馬的,你會騎馬嗎?”
“這個嘛……”
林月盈忽然想起這茬,覺得自己十分慶幸:“喬遷新居之后,我就跟麟學了?!?p> “既然學過,那就好辦了?!?p> 既然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蘇溪婷就勸說著林月盈:“既然都商量好了,就先吃飯吧,底下的人自然會去安排后面的事?!?p> 蘇溪婷說著又想到了一件事:“聽說這里的弓不太趁月盈表妹的手,少卿還是讓羅魏去為月盈表妹準備一把趁手的。”
“好,我記下了?!?p> 蘇溪婷又囑咐著:“既然是狩獵,必定少不了馬匹,還要找一匹溫順的馬兒,要不然把月盈表妹給摔壞了,我們可不好過祖母交代?!?p> “好,好,好。我都記下了。還有嗎?”
羅少卿這看似不耐煩的話,卻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出來,這是讓蘇溪婷又氣又惱。
林月盈見倆人置氣了起來,既不插嘴,也不勸說,低頭狂吃了起來。
何離帳里,何離坐在桌旁,跟個沒事人一樣吃著飯。
坐在何離對面的仲扒著碗里的飯,問何離:“公子,剛剛那姑娘是誰啊,郡主竟讓你去請她?”
“那是林月盈,”
“她就是林月盈啊。那郡主怎么會突然找她?”
“沒什么。”
何離沒有回答仲的問題,現在他可沒心思聽仲的嘮叨,卻吩咐仲:“吃完飯,你去找一下岱宗,告訴他,我想和他一起去狩獵?!?p> “好?!?p> 仲隨口應著,他根本不知道何離沒說的事有多嚴重。
剛吃完早飯的林月盈和羅少卿,剛出來見看到了一直等在帳前的楚麟。
許是楚麟在這里站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時候聽到消息趕過來的羅少奕和樊若狄,也等在了營帳前。
林月盈自進了羅少卿的營帳,就沒提過楚麟,而楚麟現在既生氣又憋屈地堵在這里,肯定沒好事,羅少卿就很識趣的走到羅少奕身旁站著。
羅少奕不好問林月盈為什么會在羅少卿這,也不好問楚麟為什么會等在這里,就悄悄問羅少卿:“哥,他們這是……”
賭注的事,羅少卿沒那么多時間跟羅少奕解釋,只是跟他說:“看看就知道了。”
“嗯?”
羅少奕顯然是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看楚麟那急紅的雙眼就知道,這事不簡單,也就按著羅少卿的話,先在一旁看著。
楚麟死盯著林月盈,既生氣又憋屈。他生氣的是,林月盈竟然答應了何宴這個荒謬的賭局;他憋屈的是,遇到這么大的事,她至今都沒跟自己說什么,他還是從殊辰那里知道的。
“如果殊辰今天沒去你那,我是不是得等到你狩獵回來才知道?。俊?p> 楚麟已經盡量壓制了心底的怒火,好聲好氣的和林月盈說話,可是在林月盈看來,卻只有虛偽。
林月盈看了看楚麟身旁,并沒有正眼看著自己的殊辰,就知道殊辰已經把自己和何離的賭局告訴了楚麟。
“你知不知道,重要嗎?”
“‘重要嗎?’‘重要嗎’?”
林月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楚麟:“你拿你自己當賭注,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何宴她不把何離當人看,你也不把自己當人看嗎?”
林月盈拿自己當賭注?這事羅少奕還是頭一次聽說。
羅少奕立馬扯了扯羅少卿的衣袖,問:“哥,怎么回事?”
一旁的樊若狄也豎著耳朵聽著,可是羅少卿卻沒有回答,而是示意他們繼續(xù)聽著。
“我不把自己當人看,呵。”
楚麟的怒氣,也激起了林月盈的怒火:“那你又把我當人看了嗎?”
楚麟不明白林月盈話中的意思:“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
“你不說,我怎么清楚?”
“我不說你就不清楚?你還真恬不知恥啊,不愧是楚大公子,太能裝了,小女子佩服!”
林月盈覺得楚麟這話真好笑,好笑得她都想鼓掌了??伤@樣的異常反態(tài),聽得楚麟更不舒服了:“你就不能說人話?”
“說人話?好啊,我說人話!”
林月盈重重地拍了一下寒玉劍上的劍穗,質問楚麟:“這個是什么?”
楚麟低頭看著被林月盈拍地正在劇烈搖晃的劍穗,糊里糊涂:“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我送你的?對,可以這么說,也可以不這么說?!?p> “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把我給你編制的平安結,串上別人的紫藤花是什么意思?怎么,楚大公子是想魚和熊掌兼得嗎?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林月盈死命地戳了戳楚麟的胸口:“你嘛,楚大公子,身份高貴,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很開明的,我不反對,可你就是不能騙我!”
“等等……”
“麟,應該是你等等吧!”
林月盈和楚麟吵得這么兇,羅少奕和樊若狄早就想制止他們了,可是他倆一把被羅少卿攔著,這才一直旁觀,直到他現在抓住了這個契機:“月盈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外面有人了?”
楚麟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的,他可沒閑工夫理會羅少奕:“別在這瞎攪和!”
“怎么是我瞎攪和呢?明明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
“我拈花惹草?”
楚麟怎么拈花惹草,林月盈現在可沒心思管,氣在頭上的她,繞開楚麟就要走。
羅少卿見林月盈要走,連忙示意楚麟。
楚麟雖然還不清楚林月盈剛剛在和羅少卿商量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孰輕孰重,不再理會羅少奕:“我懶得跟你解釋!”
楚麟留下一句話,轉身就去拽住林月盈:“你給我回來!你剛剛說的我有點糊涂,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林月盈強行掙脫楚麟的手:“我送的?呵。抱歉呢,楚大公子,小女子的眼光沒這么差,怎么會看上這么個東西!”
“這明明就是你送我的,除了經殊辰的手之外,就沒第三個人碰過?!?p> “怎么,難不成還有人偷偷溜進鎮(zhèn)國將軍府,摸進你的鱗兮院,偷偷掉包了不成?”
林月盈隨口的質問,驚醒了自己,也驚醒了楚麟。如果真的有人偷偷溜進楚麟的鱗兮院,把自己的吀靨花換成了紫藤花,就是為了挑撥自己和楚麟,那對方想要結果,現在不就已經達到了嗎?
何宴用茶漱口之后,就看看林月朗一口都沒動的粥,問道:“林公子不吃了嗎?”
林月朗低著頭,沒有說話。
“既然林公子不吃……”
何宴說著就吩咐一旁的丫鬟:“那就撤了吧!”
丫鬟把桌上的食物全部撤去,就連一杯茶都沒有留給林月朗。
林月朗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他滿腦子都是鎮(zhèn)定得出奇的林月盈,心生慚愧。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護著的人,但一直以來都是她護著自己。
“拿自己當賭注的賭局,有意思?!?p> 齊宇聽到了衛(wèi)河的話,饒有興致:“誰的主意?”
衛(wèi)河回答:“是何宴。何宴讓她身旁的洛三川把林月朗綁了,用他威脅林月盈。何宴原本只是讓林月盈和何離比試射箭,可是林月盈卻改成了狩獵?!?p> 齊宇撫摸著前兩日抓來的幼狼,嘴角慢慢往上揚:“這丫頭還挺雞賊的!”
“爺,這話怎么說?”
“無論是比試射箭還是狩獵,必定會招來眾多圍觀者,與其在眾目睽睽下憑真本事比試,倒不如狩獵來得容易!”
“那林月盈拉弓搭箭的次數屈指可數,怎么容易了?”
“比試射箭,必定會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想做手腳,更本不能可能,可是狩獵就不一樣了?!?p> “狩獵的時候,那洛三川就在旁邊看著,林月盈怎么做手腳?”
“他也就是狩獵的時候看著,狩獵之前他也看著?就算那樣,那他看著的也只是林月盈,他還能看著其他人?”
“其他人?”
齊宇已經把思路替衛(wèi)河捋清楚了,可衛(wèi)河卻越聽越糊涂。
齊宇低頭看著趴在他大腿上的幼狼,撫摸著幼狼毛茸茸的脊背:“用不了多久,你自然就知道了?!?p> 齊宇剛說完,就抬眸看向前方,忽見衛(wèi)海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帳中。
衛(wèi)海抱拳啟稟:“爺,羅公子調動了俞客全部的暗兵,要他們再一個時辰之內,抓到近可能多的活禽活獸,放置在沖坳處。”
“你現在知道了吧!”
齊宇說著就看向衛(wèi)河。
“沖坳,三面環(huán)山,形似口袋,林月盈要是在那里狩獵,豈不是探囊取物!”
衛(wèi)河說話的功夫,恍然大悟:“她這是壓根就不想公平的比??!”
“你才知道啊!”
楚麟在羅少卿營帳前離開之后,并沒有去追問林月盈什么,而是坐在那巨石之上,解下系在劍柄上的劍穗,還把串在平安結上的紫藤花拆了下來。
楚麟看著手上的兩個物件,心里反倒平靜了不少。如果林月盈生氣是因為這個,那不就說明她很在意自己嗎?
“公子。”
殊辰的聲音,打斷了楚麟的思緒。
楚麟把紫藤花藏起來,這才從巨石上一躍而下。
“不知麟公子這么著急找鈴鐺何事?”
楚麟看著殊辰帶過來的鈴鐺,幾日不見,她倒是圓潤了不少。
楚麟拿出平安節(jié)問鈴鐺:“這是月盈送我的吧?!?p> 鈴鐺是林月盈的貼身丫鬟,也很信任她,林月盈的事,她自然清楚,所以這個平安結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她也一清二楚。
鈴鐺看了一眼楚麟手上拿著的劍穗,想都沒想的就回答:“這是小姐送麟公子的,這不錯,不過……”
不過?
楚麟定睛看著鈴鐺。
“這上面的吀靨花哪兒去了?”
吀靨花?楚麟哪里見過什么吀靨花。
“不小心弄丟了?!?p> 楚麟沒有告訴鈴鐺實情。
“弄丟了?”
對于楚麟這個回答,鈴鐺既震驚又生氣:“麟公子怎么能弄丟了呢?那可是小姐照著你送的吀靨花仿制的!”
“仿制的?”
“對。八月初九那天,你們不是決定要成婚了嗎,小姐第二天就拿著麟公子送的頭繩去玉器店了,想著讓他們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寓意成雙成對。”
成雙成對?
楚麟的嘴角不禁慢慢往上揚。
鈴鐺說著又看看楚麟手上的平安結:“雖然丟了怪可惜的,不過好在這平安結還在?!?p> 平安結到底不過是一條繩子而已,鈴鐺為什么說?
“這又怎么說?”
鈴鐺指著平安結中間:“這里面有小姐的一縷青絲。”
一縷青絲?
楚麟愣了愣。
戀人之間贈予青絲,寓意白頭偕老、生死相戀。如今林月盈把自己的青絲放在平安結中贈予楚麟,這不是表明了她對楚麟的心意了嗎?
楚麟笑了笑。
那笑就好似穿透了層層霧霾的陽光,再一次溫暖著大地。
楚麟又看著手上的平安結:“怪不得會這么生氣!”
林月盈生氣的原因可算是找著了,但是那仿制的吀靨花哪去了?這多出來的紫藤花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殊辰就先讓鈴鐺回去,又不自在地轉悠到楚麟面前,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說:“公子,現在怎么辦?”
楚麟看著手上的平安結,又傻笑了一會,才寶貝似的放在胸前:“如今月盈的心里定是亂糟糟的,我要是出現在她面前,只會讓她不自在。至于這個……”
楚麟毫無征兆地把拿在手上的紫藤花摔在巨石上,第一次露出了冷凝的臉色:“那人會付出代價的!”
摔在巨石上的紫藤花,瞬間摔成粉碎,沒入了草叢里。
“什么,何宴用月朗來要挾月盈,讓她和何離拿自己當賭注賭局?”
羅少奕那不可置信地驚呼,傳遍了整個馬廄。
被羅少奕吵得耳朵生疼的羅少卿微微攢眉,把頭歪向另一邊。
羅少奕立馬竄起來:“我現在就去問問何宴,她憑什么這么做!”
羅少卿連忙把他拽下來:“行了,月朗還在她手上呢,不要輕舉妄動?!?p> “那我們就任由她欺負?我們明國公府又不比她凌云王府差到哪里去,我們憑什么讓著她?”
“誰說我們要讓著她了?”
“那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尤フ宜???p> 羅少奕性子直爽,心里藏不住事,羅少卿要是把自己和林月盈的計劃告訴了他,保不齊他什么時候就把計劃給捅出去了。
“少卿表哥是有什么計劃嗎?”
樊若狄到底是能成事的人,一語中的,但是羅少卿卻笑而不語。
“月盈要和何離要拿自己當賭注比試狩獵?”
聽到這個消息的袁承,硬生生把沒嚼碎的食物咽了下去,問來給他報信的小廝。
小廝回答說:“是。林姑娘從儷蘭郡主那里出來之后,就去找羅公子,而林姑娘從羅公子那里出來時,還因為這件事和楚公子吵了一架,想必這件事應該是真的?!?p> 林月盈為什么要和何離比試狩獵?楚麟為什么任由林月盈這么做?難不成這場狩獵的背后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去,準備馬匹弓箭,我也要去看看。”
“是。”
小廝應著,就退了出去。
袁承不再多想,也顧不了平日里的禮儀,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
營地后的高山上,一匹白狼匍匐上地上,俯瞰這整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