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剛下地鐵手機(jī)就開始急促地響了起來,溫晚摁了靜音鍵,將手機(jī)放回了口袋里。
回到家后,她有條不紊的將行李箱放進(jìn)柜子里,然后脫下腳上的拖鞋扔進(jìn)了接滿水的盆中。
轉(zhuǎn)身把手機(jī)放在臥室的床上,然后又換上了一雙白襪子。
溫晚從抽屜里取出了一把手電筒和一個玻璃杯,她將玻璃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很快又放了回去,轉(zhuǎn)身到廚房拿出了一個更大的玻璃器皿。
溫晚面無表情地將玻璃器皿摔碎,因為靠著飯桌,地上的玻璃碎片看起來好像是不小心從桌子上掉下來摔碎的一樣。
溫晚將凳子抱到客廳的照明燈下,又將新的燈管放在一旁的茶幾上,然后關(guān)上了燈,房間立刻陷入一片漆黑。
溫晚打開手電筒,順著手電筒的光線輕輕的摘下了燈罩,然后又將舊燈管取了下來扔到了垃圾箱里。
緊接著,溫晚將凳子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打著手電筒走到玻璃碎片旁,抬起右腳狠狠地就跺在了玻璃碎片上。
腳底下瞬間傳來痛心切骨的痛,仿佛千萬根鋼釘齊刷刷的扎進(jìn)腳心。
溫晚借著手電筒的光,看到鮮紅色的血像綻放的花朵一般慢慢浸透了腳上的白襪子,血越流越多,溫晚腳下的地板上已經(jīng)是一泊血水。
溫晚強(qiáng)忍著痛,咬著牙一跳一跳地跳到臥室里,這么短的距離她的身上已經(jīng)出了大片的冷汗。
溫晚拿起手機(jī),屏幕上已經(jīng)有4個未接來電了,溫晚滑動屏幕,摁了回?fù)馨粹o。
厲兌霆幾乎是立刻就接起了電話:“晚晚,你怎么不接電話?”
“....哦.......我.....嘶.....”溫晚倒抽了一口涼氣。
“晚晚!晚晚?你怎么了?”厲兌霆的聲音顯得極為焦急。
“兌霆......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忙嗎....”溫晚痛得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忙,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溫晚急促地喘著氣,似乎已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我......在...在家里....”
厲兌霆只匆忙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溫晚腳心仍舊疼的鉆心,起初是時隔幾秒的疼,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持續(xù)的疼痛了。
溫晚把手電照在地上,順著燈光清晰地看到從客廳到臥室的地板上已經(jīng)蔓延出了一條蜿蜒的血路。
溫晚似乎也不在乎,只是把玩著手電筒,一開一關(guān)。
很快,溫晚就聽到樓梯口傳來又急又重的跑步聲,緊接著敲門聲響了起來。
厲兌霆一路跑過來,累的大口喘著粗氣。
溫晚將手機(jī)放在床上,扶著床站了起來,她扶著桌子走到臥室門口摸索著將臥室的燈打開,然后費(fèi)力的拖著右腿打開了房門。
溫晚站都站不穩(wěn),直直的就往地下倒。厲兌霆一把抱住溫晚,借著臥室傳來的光線,厲兌霆定睛一看,滿地幾乎都是密密麻麻的血點(diǎn),厲兌霆剛才跑上來的時候還滿身熱汗,而此刻只覺得自己背后冷汗涔涔。
厲兌霆一把抱起溫晚,將溫晚小心地放在沙發(fā)上。
“兌霆....真不好意思....”
厲兌霆看不清楚溫晚的表情,聲音也因為過度焦灼而變得微微嘶?。骸巴硗恚隳睦锊皇娣?,我現(xiàn)在就送你到醫(yī)院?!?p> “我的....腳.....”
厲兌霆匆忙掏出手機(jī),他的手開始發(fā)抖,連密碼都輸錯了兩回。
借著手機(jī)手電筒的燈光下,厲兌霆看見溫晚右腳上的襪子已經(jīng)被血泡透了,自己的腳下也已是猙獰的血點(diǎn)。
厲兌霆慌了神,一把抱起溫晚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溫晚掙扎著說完:“鑰匙.....桌子上....”后就暈倒在厲兌霆的懷中。
厲兌霆闖了一路的紅燈,一邊加速踩著油門,一邊頻頻不放心的從后視鏡看著后座的溫晚,終于趕到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