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醒來時,巴士已到校園,我睜開眼,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色,“回來了。”
“嗯。”一個淡漠的聲音。
我側(cè)頭望過去,金川時,他怎么做在我旁邊,我記得是哥哥的,“你怎么在這里?”
那小子斜我一眼,“朔讓我過來的?!?p> 拽,真拽,就不能說是專程過來陪我的嘛,郁悶。
抬頭看見哥哥正在指揮人收拾車上的東西,而兆晃哥盯著金川時一臉的氣憤。
“兆晃哥,你怎么了?”
“涉月,他騙你,明明是哥哥去洗手間,他溜過來的。”兆晃哥氣憤的說。
我轉(zhuǎn)頭看向金川時,只見他孩子氣的臉上涌起一抹紅暈,卡哇伊。
他居然也會臉紅,超可愛。
還未等我多思考,他已經(jīng)拉起我的手,“我們下車了?!比缓罄蚁蜍囬T走去,經(jīng)過兆晃哥身邊時,我看到他臉上僵住的笑容。
再見,兆晃哥。
每天和哥哥一起跑步的結(jié)果就是我的身材越來越棒了,曲線也越來越標(biāo)致了,呵呵,這純屬自我滿足。
這樣想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的心情太好了,而這一切就是來源于金川時。
每天他都會來接我呢,然后我們牽著手去站牌,媽媽每次看見他,就會忘記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弄得哥哥嫉妒不已,可憐的哥哥。
呵呵,好幸福的家人。
晚上我在臥室上網(wǎng),和兆晃哥聊天,我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他在忙著考試呢,他最近不知為什么老是躲著我,真是讓人琢磨不透,而且聽說他退出了籃球隊,這令我大惑不解,對他來說,籃球就等于他的第二生命啊,而對于他退隊的原因,我問了很多次,他一直沒有給我準(zhǔn)確的答案,說是為了考試,以他近二百的智商,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是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沒有再追問。
“月,我下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p> “晚安?!?p> QQ上一個號碼亮了起來,申蕓,這么晚了她還在啊,“這么晚才來啊?!蔽伊⒖贪l(fā)了一條消息過去,等了一會沒有回信,申蕓的頭像又變成黑的了,奇怪啊。
手機響起,接著耳邊響起金川時的聲音:“我想你?!?p> 好可愛的小子,我的嘴角高高的揚起,“我也想你?!蔽覀儾欧珠_一會吧。
“我知道?!?p> 什么,“你耍我?!蔽伊⒖坛鸬馈?p> “晚安?!彼麥厝岬恼f完,掛斷電話。留下我一臉呆滯的看著手機。
沒有睡意,我都數(shù)了兩千只羊了,都是可惡的金川時害的,沒事打什么電話,那小子騷擾完了之后居然關(guān)機。
于是第二天我很可憐的頂著兩只熊貓眼下樓,看到我國寶模樣,他們先是很一致的凝視一分鐘,最后媽媽親切的給我倒了一杯奶,“多喝點,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用功了?!?p> 嗚嗚,還是媽媽好,好感動。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因為打游戲?!备绺缛舆^來一句話。
我殺,一只利劍直射過去,早餐也堵不住你的嘴。
“月是我生的,我不了解,誰還了解。”媽媽一臉自豪的說。
“那你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我是撿的了?!备绺缪鹧b傷心的說。
“臭小子,我劈了你?!眿寢岄_始挽袖子,全無女強人的優(yōu)雅姿態(tài)。
“朔現(xiàn)在也變得很活潑可愛了?!苯依洗?,爸爸放下報紙。
安靜的氣氛在彌漫。
哥哥的臉?biāo)⒌募t了,別扭的說:“啰嗦?!?p> “哈哈,可愛的江朔哥哥臉紅了?!蔽倚χf,很少能看到他大窘的樣子,卡哇伊。
“我有說錯什么嗎?”爸爸疑惑的問。
“沒有,爸爸說的很對,哥哥呢,老是裝酷,耍帥的,我都看出審美疲勞了?!蔽倚Φ馈?p> “哦,那我們月月會不會太辛苦了點,那就不要看了?!眿寢尭緵]有聽到我在說什么。
哥哥低頭與早餐作戰(zhàn),裝作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一頓飯終于在快樂的氣氛中過去了,知道我們?nèi)サ刃\嚨臅r候,哥哥臉上的可疑的紅暈還沒有消去呢。
“小月兒?!庇质橇终裼钅菒盒牡穆曇?,還是我家時最好了,一句話也不說,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一般,郁悶。
“哈哈,國寶怎么跑出來了?”原辰星這小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我一拳。
“江涉月,你晚上不睡覺在干什么?”金川時睜開眼睛,看著我的新面孔奇怪的問。
咚,我啞口無言。
很,夠狠。
我白他一眼跳上校車。
哥哥在我身邊低聲笑著說:“這現(xiàn)世報還真快?!闭f完走到他的專屬位置坐下。
唉,我長嘆一聲,遇到他們就是我最大的悲哀啊,或許用不幸更恰當(dāng)。
只是被金川時握著的手是最熱的。
教室中依舊亂哄哄的。
“涉月,早安?!鄙晔|柔柔的笑著。
“早安,昨天晚上你上QQ了。”
“一會就下了,弟弟吵著打游戲?!彼櫭嫉?。
“哦?!?p> “涉月,論文寫完了嗎?”申蕓從包里拿出幾張打印紙。
“嗯,昨晚突擊的?!蔽业靡庋笱蟮恼f,差點忘記了,最近金川時玩的時間太久了,以至于沒有時間寫論文了。
下午有體育課,對于學(xué)生來說,則是悠閑的坐在場邊看男生在場中揮汗如雨,竭力的充當(dāng)本職啦啦隊了。
我和申蕓就是這些女生中可憐的兩個,我倆坐在最高的看臺上,看著下面喊得正歡的一票女生,真搞不懂她們在興奮什么,又不是她們進的球。
我轉(zhuǎn)頭看向申蕓,她正低頭看著地面,一副正在沉思的樣子,到底是想什么事情這么出神,好奇怪哦。
“申蕓,你怎么了?”
“涉月,對不起?!彼偷偷恼f。
“你在說什么,很奇怪哎,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我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我們之間是不需要對不起的。”
申蕓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仿佛又恢復(fù)了光彩,“對哦,是我搞錯了?!彼c頭道。
看見她的笑容,我也開心的笑了,只是我仍含著一絲疑惑,申蕓她到底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