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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幻夢

047

彼岸幻夢 瑜楠 1989 2019-09-20 21:05:00

  早上醒來的時候,諾大的客廳里只有雅西一個人坐著喝咖啡。

  我想下去陪她,路過葉莎房間的時候我看見她房間的門虛掩著,初秋的晨風(fēng)吹得窗前的紗幔輕輕的飛揚著,我推門進去幫她關(guān)窗戶。她靜靜的睡著,漂亮的額頭上還隱現(xiàn)著淤痕,手機緊握在手里,我上前拿下她的手機,替她蓋好被子,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閃出一條信息,我只看到“修仁”兩個字,然后就對上葉莎那雙夾著睡意的惺忪睡眼。

  “我看你還開著窗子,怕你著涼。”我忽然竟有一種尷尬的感覺,就好像我在偷窺她的隱私。

  “哦,你不去上班的么?”她警覺的從我的手里拿回她的手機。

  “我本來是要下去的?!蔽艺f完灰溜溜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我脫了鞋躺在沙發(fā)上,把頭枕在雅西的腿上,她還沒換衣服,真絲的睡衣滑不溜秋的舒服極了,“雅西,要是有一天我們當(dāng)中的一個和你喜歡上同一個男人怎么辦?”我憂心忡忡的問她,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我們當(dāng)中會有同時喜歡一個男生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可以打敗這種發(fā)生在閨蜜之間最可怕的毒瘤么?

  “那我們就睡在同一間臥室里。”說完她向餐桌走去,Lisa已經(jīng)準備了豐盛的早點,我正在她的身后,不由得用雙手捂著我的下巴,其實我是怕自己的眼珠子掉下來,這樣我好即使接著。

  我很久沒在家吃過早餐了,應(yīng)該說我很久沒正經(jīng)吃過早餐了。我看著擺了滿滿一桌子的碗碟,再看看Lisa她邊倒橙汁邊悠閑的哼著歌,她簡直就是傭人版的雅西。我又想起南宇,雅西絕對不比席塵好伺候,但是他一個人每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雅西面前轉(zhuǎn)悠,不像我直到現(xiàn)在想到要進席塵的辦公室我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像跟過一遍電是的。

  就在我腦海詛咒著傭人版的雅西和助理版的雅西的時候我已經(jīng)吃了五片吐司、兩個煎蛋、一杯橙汁和半盤培根,并且我手里的牛奶已經(jīng)見底兒了,我神情慌亂的看著桌上的空盤子。只見雅西的碟子里扔著一圈吐司皮和一個煎蛋黃,她翹著滿手的水晶甲一點一點的捏著一片沒有皮的吐司往嘴里送著,她無奈的看著我:“如果做少了,夠你吃么?”

  “我就是怕浪費才吃的?!闭f完我端過她面前的盤子,說實話我還是沒吃飽,我一邊憤恨得咬著那個蛋黃一邊仇視上帝的不公,憑什么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仆人,有什么樣的老板就有什么樣的助理,為什么到我身上就全不靈了。

  早餐之后我和雅西一起去公司,一整天我們倆都窩在試衣間試衣服,我也很納悶席塵居然一整天都沒找我。

  我看著雅西把一件件6碼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我輕松的為她拉起拉鏈,而我自己卻連幾件修身版的8碼都套不進去。

  “你吸一口氣。”雅西捏著拉鏈的手停在我的手背上。

  “吸了沒有啊?”

  “還能在吸一點么?就差一點了林菲?!?p>  如果可能我真想把早晨吃的東西吐到她嘴里。

  快下班的時候,我看見一臉憔悴的芭比,她兩眼渙散的跟我說:“你一定想象不到我一整天都在幫席塵試衣服,我看他柜子里的所有白襯衫都是一個樣,我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p>  她看了看我身上的白色小禮服,“林菲,快走,我怕我會吐你一身,我現(xiàn)在看見白色就想吐,還有晚上我不去了,你應(yīng)付一下吧。”

  我驚恐得看著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裝走進洗手間,不知道她會不會吐自己一臉。

  夜晚的紙醉金迷更加讓人難以抗拒,我和雅西被帶著白手套的司機送飯店的門口,被帶著白手套的門衛(wèi)接下車子,又被帶著白手套的引領(lǐng)送進會場,在我瞪著眼睛對雅西壓低聲音小呼小叫的時候又接過帶著白手的侍從遞上來的香檳。

  我看著雅西胳膊上套的那雙長長白色羊皮鉤指手套,我忽然有種錯覺,我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生日Part而是一個白手套時裝秀,而雅西是場秀的壓軸。

  當(dāng)她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說,“這是江羽臣的生日Part,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上層和名流,今天他才是主角,你不要胡鬧?!?p>  作為江瀾新的合作方《魅》的總編席塵自然會到場,程錦作為席塵的妹妹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膩砹?,同時她還帶了她的未婚夫顏浩做她的男伴,另一方面和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Cline一家自然也到場了,Cline當(dāng)然也不需要帶什么男伴,她理想的也是名正言順的男伴就是左修仁。

  當(dāng)我看到同樣穿得像個黑天鵝一樣的Cline,我堅定得相信雅西一定更愿意和我做雙胞胎而不是她。不過同樣是齊跟的黑色連衣裙,雅西只用一副長長的套指手套就將它演繹得非常時尚了,更別說簡潔的V字領(lǐng)和堆積在胸前紛飛飄落至小腿的花瓣設(shè)計是Vera Wang這一季的經(jīng)典款。而Cline一頭復(fù)古卷發(fā)配上一身厚重復(fù)雜的花朵讓我以為她一會兒要登臺獻唱首夜上海。

  歌女版的黑天鵝揚著下吧朝我們走來,她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飄逸版的黑天鵝后,咧出一個很有教養(yǎng)卻非常的假的微笑沖我們打著招呼,“Hi,我們又見面了?!?p>  “Hi?!蔽一匦χ?。

  “這個夜上海是誰啊?”雅西也咧著嘴微笑著,她從牙齒縫里含糊得擠出了幾個只有我能聽懂的字。

  就在我?guī)е孜督o雅西講江羽臣是怎么把Cline介紹給我認識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是我掉進了本來屬于雅西的醋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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