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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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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幻夢 瑜楠 2026 2019-10-28 15:50:00

  “林菲,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在你心里,我江羽臣是傻子么?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么?”

  “你……你知道什么?你,你調(diào)查我?”我忽然有點緊張起來。

  “林菲!我需要調(diào)查你么?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喊著邱澤的名字沖到雨里去,我們在美國的時候,你神志不清得貼著我的嘴唇抓著我的衣領(lǐng)問我為什么不是他,你每次酒醉迷離之際,抓著我的手呢喃著別離開我,可是你最后說出的永遠(yuǎn)是邱澤的名字,還有你每次看著我那種失神、癡迷的眼神都像一把尖刀一樣無情,林菲,我江羽臣到底是什么?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卑微的替代品,難道不是么?!”

  我被江羽臣的一番話、被他的憤怒震住了,我不知道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原來我對他做了這么多。我一直都把江羽臣當(dāng)成是毒品一樣,只有吸食這種毒我才能緩解邱澤帶給我的痛,我躲在角落里,偷偷得沉迷在這種毒品中,我連雅西她們都沒有告訴,我以為我掩飾得天衣無縫。我甚至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江羽臣知道了這些會怎么樣,我是真的連想都沒有想過。

  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感情劈腿的第三者被抓了現(xiàn)形一樣,滿心羞愧,我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來,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流。

  “我不知道么?林菲,你以為你掩飾得很好么?你以為低著頭不說話,就可以把我傻子耍么?你心情不好?你是看到你的同學(xué),又鬼迷心竅了吧?”江羽臣暴戾得朝我吼著,他的十根指頭鉗緊我的胳膊。

  “對,對不起,我……”我實在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除了愧疚我滿腦子都是空白。

  “對不起?我江羽臣這么卑賤得給你當(dāng)替代品,就為了換你一句對不起么?”他撮起我的下頦,刀鋒一樣尖銳的怒臉湊近我的面頰,他的鼻尖時不時得碰觸著我的鼻尖,熾熱而急促的呼吸拍在我的臉上。

  剛剛從酒吧出來的霍振東和楊宇被冬日的冷風(fēng)吹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

  “謝謝您啊霍總,這么信任我們公司,能把這么大一個單子給我們?!睏钣钸叴曛诌呎f著感謝的話。

  “沒什么,我不是信任你們公司,我是信任你?!?p>  “哦?”楊宇驚訝得看著霍振東。

  “現(xiàn)在那些項目經(jīng)理哪個不是吃回扣、抬價格、打時間差、以次充好,我知道你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闭f著霍振東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卡,“喏,這個是你的?!?p>  “霍總,這個我不能要,您不是說了么,最討厭吃回扣的,我簽成這么大筆單子,公司本來就是有獎勵的,我哪能還要您的錢呢?!睏钣钸B忙推回霍振東遞過來的卡片。

  “這個不是我給你的,是剛才的那位劉總給你的,落日海岸要全部用劉總那的鋼材?!?p>  “可是,可是我們公司一直有鋼材的合作商,您也知道原料商的招標(biāo)關(guān)乎到工程質(zhì)量,公司是很慎重的,這個……忽然要換原料商,我得跟回去領(lǐng)導(dǎo)匯報一下,看看……”楊宇為難起來。

  “這個我不管,這是落日海岸這個工程給你們的先決條件,如果你實在覺得難辦,初次合作為表誠意,我可以替劉總承諾落日海岸這個項目給你們的價格優(yōu)惠一成?!?p>  “什么?一成?這么大的力度,好我回去找領(lǐng)導(dǎo)商量商量?!彪m然是在寒冬臘月,楊宇的額頭上卻冒出一圈汗珠?!爸皇莿⒖偰堑匿摬馁|(zhì)量過硬才行啊。”

  “這個就是貴公司的考核標(biāo)準(zhǔn)了,這個你還是先拿著吧。”霍振東說著把那張卡直接塞進(jìn)了楊宇的衣兜里,“你的女兒今年就要上學(xué),你沒有BJ戶口,又住不上學(xué)區(qū)房,有用錢的地方,密碼六位數(shù)相同,是你的幸運(yùn)數(shù)字?!?p>  “霍總,您,您好像很了解我啊,連我的幸運(yùn)數(shù)字都知道?!?p>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么,這錢你好好拿著,工程的上的事情,都和你沒關(guān)系?!眲傉f完霍振東深邃的眼眸就被停留在不遠(yuǎn)處的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所吸引,透過擋風(fēng)玻璃,江羽臣湊近我的臉,我們兩個貌似接吻的畫面印在霍振東的瞳孔上。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還和我在一起干嘛?你知道一切還讓我做你的女朋友?”我哆嗦著嘴唇滿是哭腔的問他。

  “對啊,為什么呢?我,我是瘋了才心甘情愿被你作踐!”江羽臣把撮著我下巴的手狠狠的捶在了我身后的車窗上,他憤怒的雙眼布滿鮮紅的血絲。

  他甩開車門揚(yáng)長而去。

  從江羽臣把我扔進(jìn)車子開始,我的大腦就像一臺短路的計算機(jī)一樣,呲啦呲啦的只剩下混亂的雜屏,時而也會因為電流波的碰撞閃現(xiàn)出幾個畫面。

  他第一次吻我的額頭,他說,“林菲,如果他活著我一定會把你奪走,可是他死了,我可能永遠(yuǎn)都沒有這種機(jī)會了,但至少你能把僅剩的可能留給我。”那一刻他放下所有的光環(huán),摒棄所有的驕傲,他那么卑微的祈求我,求我只給他一個縫隙。

  他特意抽時間陪我參加公司的年會,他對我形影不離,照顧體貼,可是我卻面無表情的在雅西她們面前淡淡的介紹,這是江瀾集團(tuán)董事長,我只聽到李媛和葉莎的驚呼聲,卻沒看到他像個孩子一樣失落的眼神。

  他追著我到美國,在公司的派對上拉著我的手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可是我卻因為一個惠特尼博物館,就對著著他發(fā)酒瘋,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得記得我當(dāng)時說過什么,但那些話一定比一把把尖刀還要鋒利。

  我看著他摔門而出,我的心底忽然升起一陣恐懼,他走了,我永遠(yuǎn)失去他了。

  我推開門追了出去,可是我根本追不上他,我看著他決絕離開的背影,覺得我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心又被狠狠的拍進(jìn)了地獄,可是這一次是我活該,是我咎由自取。

  我沖著他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是他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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