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柔弱嬌兮的樣子落入精油劉眼中更是揪著他心生憐憫,他緊張得有些沒處放的眸子只得望向不遠(yuǎn)處燈火闌珊里的嬌軀媚態(tài),往日胸大臀大勾得他荷爾蒙崩裂的小鮮肉此刻竟都變成了張牙舞爪的蜘蛛精。他慌亂的眨了眨眼睛,心中竟生出了賈寶玉的心態(tài),大觀園里脂粉佳麗無數(shù),卻獨愛愁楚較弱的林妹妹。
精油劉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葉莎身上蕩漾,可又覺得自己這卑劣的私心玷污了眼前圣潔的女神,往日里的他雖然不是拈花惹草,但也帶著財大氣粗男人那種一切都在他掌控下的霸氣,而此時此刻面對葉莎他竟全無辦法,像一個束手無策的孩子。他知道葉莎缺什么,給她衣食無憂?他自己都覺得那些臭銅爛鐵污了這顆純潔的心。兩情相悅,想到這兒他更是懊惱,恨自己生不逢時,為何不是滿面青春的小伙子,枉恨歲月不復(fù)返,可如果初識她時有了這份春心,也不白白浪費這一年的好時光。
精油劉心里五味雜壇,卻不敢忽視了對葉莎的關(guān)心,“葉小姐是當(dāng)局者迷,每個圈子都是一個圍城,外人看來花團錦簇,身居其中卻又覺得外面風(fēng)景獨好。其實好不好的,全憑自己心境,你們只盼著登高望遠(yuǎn),不惜拋棄情分、獨自前行,可不懂高處不勝寒,到了我這個年紀(jì)面朝大海卻只盼執(zhí)子之手啊?!苯褚沟木蛣⒂辛藧鄱坏帽椋X得之前的日子都白活了,他懂得了感情一下子也看透了人生,說起話來也是詩情畫意。面朝大海卻只盼執(zhí)子之手,這就是他的心聲啊,他自己都開始憐憫起自己,可這份悲憫卻是因為這許多年他漂泊的情愫終于有了寄托才生出來的,又不禁暗暗雀躍,這真真是悲喜交加,生生的煎熬著他那顆已蒼老瘡痍的心。
“平日里只看劉總大氣,卻沒想過是這樣的通透撐著。我也并不是無情的人,更不奢望什么登高望遠(yuǎn),生活所迫,很多東西我也是無可奈何?!比~莎苦苦的笑著。
“你可以不用這么辛苦的。”看著自己心中圣潔的女神如此煎熬,心中更是煎熬,精油劉不禁脫口。
“劉總的話什么意思?”葉莎抬起眼眸,眸子純潔清透。
精油劉一怔,懊惱了一番自己的失言,可隨即又恢復(fù)平靜。正好借此機會……“如今兒這世道,像葉小姐這樣的美佳人應(yīng)該不愁一個衣食無憂的保障吧?”
“衣食無憂的保障?”葉莎掩嘴輕輕一笑,“衣食無憂應(yīng)該可以混上,可是保障?那種賣肉的日子能有幾天長久,吃到嘴里的肉再鮮美也會有膩的一天吧?這一點心得劉總應(yīng)該是有體悟的吧?”葉莎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得看著他,上揚的眼角犀利得像一只貓,好像他的任何心思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葉小姐好犀利的言辭,一語便斷定我大劉是個無輕易的買肉客。席總編身邊的人,果真沒有一個吃素的,一個個的小丫頭都是手段非凡啊。”精油劉趕緊為自己寶不清,但往事歷歷在目的感觸聽上去更像是感概。
葉莎不知道精油劉和芭比也過過招,輕輕笑道,“劉總還吃過林菲的虧?”
“那個丫頭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沒什么志向更提不上野心,可偏偏籠住了江少爺?shù)男?。”精油劉的笑得意味深長,深沉得笑中卻看不出任何鄙夷,“這可跟你認(rèn)為的那些可不一樣。我是男人,更是過來男人,什么是刻骨銘心什么是逢場作戲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本蛣⒂行┭笱笞缘?,一陣短暫的得意后涌上來的又是巨大的悲涼,他自己的一片癡心又有誰能看得出呢,天下人盡曉也不如眼前人明白來的重要啊。
葉莎的笑顏淡去,林菲縱使沒有雅西優(yōu)秀、沒有李媛富足、沒有自己漂亮,可她的愛情總是讓人羨慕的?!傲址坪酶?。”
精油劉看著葉莎垮垮的臉,想起曾經(jīng)徐瀾故意讓他刁難林菲,“福氣?豪門富賈的福也是一種苦啊?!?p> “苦也好甜也罷,總要有一個相知的人,甘苦才有味兒?!比~莎抬頭,一輪皓月當(dāng)空,竟也光潔耀眼,“原來海上的月亮這樣大?!?p> 精油劉也抬起頭,看著那又圓又亮的圓盤,不禁羨慕起月宮的嫦娥,他恨著自己老去的年齡,他很為何只有天上神仙可以長生不老。如果他是年輕的小伙子,就可以趁著此情此景將姑娘攬進懷里,一個吻狠狠的壓上去,就算是強來也是情不自已。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大灰狼,就是動一動手指頭都會驚跑這只小白兔,她跑去月亮就再也回不來了。
精油劉就這樣忽悲忽喜,悲從喜來,喜從悲生,葉莎被精油劉搞得一會兒喜笑顏開,一會兒又是莫名傷感。嘈雜的Party里,二人這個小小的角落仿佛陶淵明的桃花源,他們躲在這里怡然自得。
另一邊,Celine拿著手里的胸針得意得在左修仁面前搖了搖,“原來有佳人相贈,怪不得碰都不讓我碰?!?p> “怎么會在你這里?”左修仁冷冷的問。
“她沒哭沒喊沒報警,自然就是心甘情愿給我得嘍?!盋eline湊近左修仁,拿著胸針的一角在他胸前的T恤上慢慢的畫著,“修仁,你應(yīng)該了解我,那種矯情的過程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結(jié)果,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怎么得來的我不會計較那么多。人生苦短,我們都該及時行樂對么?”
“你對葉莎到底做了什么?”左修仁任由得她放肆,只是冰冷的聲音里又多了幾分怒氣。
“我需要對她做什么么?坐監(jiān)獄的男朋友,吸毒的母親,連累了自己的姐妹不惜開記者會澄清,我能做的又哪有這些精彩呢?!盋eline修長的指甲已經(jīng)探出胸針,輕輕的在左修仁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胸上刮著。
左修仁忍無可忍的抓起Celine的手,“你不要覺得你做的那些事,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Celine順勢一把甩開被左修仁鉗制的手,瞪起一雙凌厲的眸子,“我從來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我所有做得都得到了董事會的認(rèn)可,你覺得我行跡詭秘,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檢討你有多久沒有關(guān)心過公司的事情了?!?p> Celine說完,美眸流轉(zhuǎn),又換上了一層笑意,“不過今天的事情,倒是我自作主張,只為得到這個?!盋eline把手里的胸花得意的搖了搖,“我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張邀請函。有些事情你費盡心機,可是瓦解起來只是吹灰之力。我看你還是別跟我斗氣了,訂婚儀式越來越近了,有那個功夫不如我們想想怎么拒絕,畢竟團結(jié)力量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