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文月卿和兒子喬染,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閆慧茹氣壞了,一方面氣恨丈夫的荒唐,另一方面擔(dān)心兒子受不了。
“喬一鳴!你做得好事!”
“文月卿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懷疑過,私下做了鑒定,羅綺姍騙你的?!?p> “你說的是真的?”
見丈夫點(diǎn)頭,閆慧茹長出一口氣,恨恨的罵道:“羅綺姍這個臭女人!竟然騙我,活該她死得早,報應(yīng)!”
她想了想,又問:“那秦蒸呢,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喬一鳴仰靠在沙發(fā)上,瞟了她一眼,重重嘆了一口氣,形勢緊迫,他不想再瞞下去。
“為了文月卿,兒子跟人爭風(fēng)吃醋打架,眼角膜受傷瞎了,手術(shù)換上新角膜才重見光明,捐獻(xiàn)角膜的是秦蒸父親秦勇的?!?p> “是他?!可就算這樣,也不能強(qiáng)迫兒子以身相許吧。是他自愿捐的,咱們又沒強(qiáng)迫他?!?p> 喬一鳴嗤了一聲,反問道:“那是眼角膜!秦勇的肝病還沒到無藥可救,沒有足夠的籌碼,他會心甘情愿放棄治療捐出角膜?”
“你的意思是,你和秦勇做了交易?”
“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p> “什么?你瘋了!”
“你和兒子整天尋死覓活,好不容易秦勇的配型又適合,我能怎么辦?!”
“那也太多了!咱家總共才有百分之五十五!”
“那是過去!現(xiàn)在只怕不到百分之三十了!這兩年,一直有人在暗中收購公司股權(quán),我坐的這把椅子,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閆慧茹傻眼了,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為錢發(fā)愁,沒想到事情已經(jīng)如此嚴(yán)重。
“一鳴,公司是你一手創(chuàng)建的,辛辛苦苦經(jīng)營這么多年,不能說沒就沒吧?”
“唉~~眼下,誰得到秦蒸那百分之二十,公司就歸誰了。本來,只要兒子娶回秦蒸,公司還是喬家的,可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只知道吃喝玩樂,什么也指望不上!”
喬一鳴捶打眉心,不住地唉聲嘆氣,閆慧茹連忙坐過來,給丈夫按摩。
“他哪兒知道有這么多事啊。你放心,我勸他。”
“抓緊吶!今天,秦蒸坐沈遲車來的,如果沈遲得到了股份,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好好,我明白?!?p> “趁現(xiàn)在沒人知道,秦蒸也不知道,趕緊把股份弄回來,免得夜長夢多!”
閆慧點(diǎn)頭如搗蒜:“行行,知道了?!?p> 喬家的股份必須拿回來!至于秦蒸,再忍她兩天,完事后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不配做喬家媳婦!
秦蒸再次打了個噴嚏,拿鑰匙開門。客廳里坐了不少人,見她進(jìn)來,紛紛望過來。
“蒸蒸姐?!睆埥艽蟛接锨?,像是有話要說。
秦蒸等著聽,他卻沒了下文。她邊換鞋,邊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我買了草莓。特別甜。
“我去洗?!睆埥苡杂种梗舆^草莓去了廚房。
秦蒸過來,笑著打招呼:“干媽。金姨。你們都在啊?!?p> “哎,蒸蒸啊,那個你…回來了。”
江春蓉欲言又止,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金樂瑤,后者倒是大方開了口。
“蒸蒸,正等你呢。一諾的證件都辦好了,我想明天就帶他回美國?!?p> 秦蒸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放著護(hù)照和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