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吃了幾個,田蜜兒便不再發(fā)了,板栗吃多了也不好,尤其是小孩子消化功能比成人弱一點。
最后,田蜜兒拿出記錄的孩子們的完成量,開始發(fā)銅板,一竹筐一文錢,大一些的孩子有撿了十幾筐的,小一些也撿了十筐左右,連最小的丫丫也撿了三筐多。
田蜜兒將丫丫的四個銅板遞給她,“丫丫,這是你今天掙得銅板,給你拿著?!?p> 丫丫接過去,小手細細的摸著,“謝謝蜜兒姐姐,但是,丫丫今天只撿了三筐。”
她將一個銅板遞回給田蜜兒,“這個銅板還給蜜兒姐姐,丫丫明天加油才可以拿到四個銅板。”
田蜜兒沒有硬塞,“那好,這個銅板先放在蜜兒姐姐這里,明天丫丫把她拿回去?!?p> “嗯?!毖狙局刂氐狞c頭,然后回到自家姐姐身邊,把手心的銅板給姐姐看,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細縫。
九玄和秀禾負責(zé)將孩子們送回去,這時候,開荒的大人都已經(jīng)回來了,聽說孩子們?nèi)ド嚼飹炅耸鄠€銅板,還帶回來一些糖炒板栗,對著九玄和秀禾不停的道謝,有的還摘了家里種的小菜塞給兩人。
兩人回到家中,懷中捧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阿花嘀咕著怎么好收大家的東西,不過既然收了,也只好收下來,看來接下來幾日的小菜不用買了。
“阿花姐,這都是村民的好意,咱收下就行了?!庇裉m和秀禾一起,將小菜收到廚房里。
“蜜兒啊,荔枝樹也種好了,無花果也扦插好了,那個獼猴桃得到明年春天,現(xiàn)在還有那個梅果沒有弄...”玉蘭回到院子里,到田蜜兒身邊,和她聊起果樹的事。
“梅果扦插可以初冬的時候做,最近我想把這些板栗收集起來,讓九玄炒出來,賣到八珍樓去。”
“蜜兒也打算栽培這些板栗嗎?”玉蘭學(xué)會了一些術(shù)語。
田蜜兒點點頭,“如果把柳家村周邊的荒地利用起來,種上這些果樹,可以吃,可以賣,還可以美化村子,一舉多得,何樂不為?”
玉蘭贊同,“這倒是,這些果子樹以前長在深山里,誰都不知道它們的果子可以吃,現(xiàn)在好了,它們也派上用場了?!?p> “這板栗的吃法還多著呢,有時間我再多試一些?!碧锩蹆嚎粗鹤永镆坏氐陌謇酰€有外面沒用到的沙子。
板栗貯存的方法,其中一個就是沙藏法,板栗采摘臨時集中后,立即用濕砂,栗、砂比例為一比二,攪拌后存放在席棚內(nèi),埋起來,俗稱“假埋”(沙藏)。沙的濕度一般以手握成團,松手散開為宜。
這個活當(dāng)然還是交給九玄。
“這樣就行了?”阿花不可置信的看著九玄把板栗混到沙子里。
“嗯,暫時保存就用這個方法,明天就讓九玄全部炒出來?!?p> 第二天依然是帶著孩子去撿板栗,下午則是九玄和秀禾的表演時間,兩個人輪換著把孩子們兩天撿來的板栗都炒出來了。
天氣越發(fā)的涼,田蜜兒也不愿意出去跑,直接讓九玄架上馬車把炒好的板栗送到八珍樓去,當(dāng)然也不忘寫上幾個菜譜,什么板栗燒雞,板栗燒排骨,紅薯板栗粥,栗子糯米團,栗子悶羊肉...
“小姐,每次賣東西去八珍樓,你都送幾個菜譜,不虧么?”秀禾到底是問出口了,她是有些想不通啊,菜譜這東西,可是每家酒樓的鎮(zhèn)店之寶,好的菜譜更是千金難求,可是前前后后,小姐送到八珍樓的菜譜也有二十多道了。
田蜜兒笑了笑,心里想著,雖然看起來是許多菜譜,可是其中卻是大同小異,好比板栗燒雞和板栗燒排骨,舉一反三而已,只要會廚藝的,都會根據(jù)一個菜式研究出其他的,倒不如送出去賣個人情,畢竟食材在她手上,還怕掙不來銀子?她的生意想要做大,村子想要富饒,人脈也是很重要的。
秀禾看著她小算計的樣子,內(nèi)心腹誹道,你要是知道,這八珍樓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酒樓...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小算計...結(jié)果算計到了自己...
“秀禾,你笑什么?”玉蘭疑惑的問。
秀禾忙閉上嘴,搖搖頭,“沒有?!?p> “你是不是覺得蜜兒虧大了?”玉蘭也聽到她剛才問的話,“才不會呢,你看咱們山上的這些寶貝,要不是蜜兒弄出來,誰知道是干嘛吃的?更別提大面積的種植了,可這些東西再怎么說,山上都有,要是真想自己去收,也是可以的,蜜兒這是給八珍樓賣個好,互惠互利?!?p> 其實玉蘭也不是很明白,不過說的倒是頭頭是道,田蜜兒聽了也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吧,互惠互利,那些菜譜與她這個現(xiàn)代人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中華食譜,博大精深,而且...很多...估計夠她在這世代用上一輩子吧。
九玄帶回來好消息,八珍樓馬樂山馬掌柜得了幾個菜譜,自然是喜不勝收,簽了契,就迫不及待的去試菜了。
“小姐?!本判⑵踅唤o田蜜兒,“馬掌柜說,有多少這個板栗收多少,讓小姐安心采收?!?p> “嗯?!碧锩蹆簯?yīng)著,孩子們能撿多少就賣多少,賣的銀子就給孩子們做工錢,這板栗的錢她不打算經(jīng)手。
時間飛快的走著,轉(zhuǎn)眼就到了年關(guān),柳阿婆和阿花家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衣,村子里很多老人、孩子都穿上了棉衣,一些年輕人扛得住凍,舍不得穿棉衣,不過也比往年穿的厚實。
青梅扦插也已經(jīng)做好,板栗樹全部采收完,村里的孩子們都掙了不少銅板,大人也通過開荒存了銅板,這個年關(guān)是歷年來過得最是愜意的,大家當(dāng)然也都知道是誰的功勞。
冬日里閑來無事,村里的嬸子們常帶著小禮到阿花家,要么一起聊聊家常,要么一起繡繡帕子,順便再感慨感慨這樣的日子多么難得,來年更要跟著柳家的步子,過上更好的日子。
“往年,就算手里有點銅板,到了年關(guān)也是緊緊巴巴的,哎,這過年哪里是開心的事,說的夸張點,跟催命似的,哎...”一個嬸子嘆著氣。
梅巧正好也在,沒好氣的放下手上的繡帕,“哎呀,芬嬸,說這話干啥啊,沒得讓大家喪氣?!?p> 芬嬸看了下阿花,有些不好意思,“我多話了。”
阿花搖搖頭,“沒什么,我們在一起有什么不能說的?!?p> 其他人附和,梅巧故作不滿,“倒顯得我多事了?!?p> 阿花打了她一下,大家笑作一團。
田蜜兒遠遠的看著,對于芬嬸說的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