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軒轅瑾便出去了,臨行時帶上了阿忠,聽綠水說是有要事。
南芝芝撇嘴,還真當(dāng)是連夜來看我的,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也沒有甚是在意。心里一直想著那日宋鈺說過的話,盤算著要到哪里去找剩下的那幾枚玉墜。
“姑娘,木花姑娘來了?!?p> 思忖間,綠水從外面匆匆進來,朝南芝芝說道。
心中疑惑,還是讓綠水快請。過了一會,腳步聲在屏風(fēng)后輕微響起,是綠水帶著木花進來。
南芝芝站起身來,上去相迎。
“木花姑娘,你怎么來了?”
南芝芝大大咧咧,也沒有察覺這話有什么不對,直到看到木花羞紅了臉,手不安的絞著帕子。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唐突了。
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那木花便站了起來,先朝南芝芝福了個禮,臉色有些悲戚。
“南姑娘,請原諒我如此唐突,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說著,便凄凄慘慘的哭了起來。
南芝芝一心急,忙說“木花姑娘,你別著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說,我?guī)湍阆朕k法。”
又勸了會,這才止住眼淚,徐徐說出整件事情來。
原來,木花的母親蟲娘昨夜突然暈倒,木花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便急忙去請大夫,大夫來之后瞧了瞧,說問題很是嚴(yán)重,可能危及到性命。卻只管開了昂貴的藥材,別的就不再理會。
交了藥材錢的木花卻再沒有錢去付大夫的出診費,本想著說些好話寬恕幾日,誰知道那大夫卻是不依不撓,偏生堵著門口要錢。
這生意沒法做,沒錢掙,自然沒能交上診費。
喝了那昂貴藥水的蟲娘到現(xiàn)在都沒有蘇醒,那大夫硬是要木花去以身抵債,這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潑皮無賴。
木花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了軒轅府中。
聽完事情的南芝芝義憤填膺,手一拍桌子,“走,我們?nèi)タ纯?,讓那不要臉的知道好歹?!?p> 木花驚愕的抬起頭,眼淚又流了出來。
沒想到最后幫助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姑娘,那些個日日見面的鄰里卻像是從不認(rèn)識一樣。
在木花的帶領(lǐng)下,南芝芝和綠水來到了蟲娘住的那條道子里。
道中兩旁擺滿了各種雜物之類,一不小心,裙子便會被掛出一個洞。
每隔十步就是一戶人家,白天都出門做生意,只有幾戶的門開著,蟲娘家便是一戶。
在眾多家中,蟲娘家并不是最顯眼的,卻是收拾的最干凈的,這樣的環(huán)境也培養(yǎng)出木花這樣的女子也是不難的。
進了大門,就是一個茶幾和幾把小凳的客廳,全然不是深門大院里的那種三進門。
蟲娘便睡在客廳東邊的小廂房里。
進了門,木花松了一口氣,扯出一抹笑“南姑娘請進,這時候那無賴應(yīng)該是回去吃飯去了?!?p> 說著那上茶壺,想要給南芝芝倒水。
茶壺都要傾到底了,只有幾滴掉進了杯子里。
木花有些尷尬,南芝芝也只當(dāng)沒有看到,連說不渴。
放下茶壺,木花有些傷感。這幾日家中已經(jīng)揭不開鍋了,連僅有的茶水,也是娘放在箱底的那些。
“木花姑娘,我們先去看看蟲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