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伯爵城主府院中各方勢力的人,目光微怔。
“怎么?大家不愿意?”
見到諸人未動,柳云峰沉聲問。
“是!”
各方勢力終于回過神來,他們只是沒想明白,三等伯爵府是瘋了嗎?拿守城玉印做什么?
要造反嗎?
三等伯爵府在云武城行事低調(diào),造反也沒那份實(shí)力。
即便是奪了云武城,強(qiáng)大的煌帝國是一個小小的三等伯爵府能抵擋住的?
各方云動,安靜的云武城隨著柳云峰的一聲令下,攪動了起來。
此時,云武城城東前往滟瀾山的山道上,一個少年滿臉興奮的奔跑著,時不時摸摸懷中巴掌大小雕刻精致的玉印。
“芷煙,等著我,我很快就到了。”江鳴一臉的幸福。
從他六歲起,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認(rèn)定了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完美的女子。
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比上一世什么大明星,勝過百倍,不,是萬倍。
他是三等伯爵的小伯爺,有房有車有存款,他有能力給她幸福。
不過是城主府里的一塊玉印而已,即便城主發(fā)現(xiàn)了,以三等伯爵府的財(cái)力,還是能支付得起的。
或許,一城之主發(fā)現(xiàn)是他拿的,也不好意思責(zé)問三等伯爵府。
三等伯爵,也是伯爵。
“嘿嘿!我沒修為又怎么樣?還不是能從城主府拿到東西?!苯Q略微得意的想,“芷煙說不定還佩服我呢。”
想著,少年腳下的速度又快了一絲。
三等伯爵江府,一間精致的房間中。
一位年約三旬,美艷動人的婦女,端著玉碗,仔細(xì)的喝著碗中的鮮魚羹。
“哼!也不知伯爺怎么想的,為什么讓那個小子代他出席城主府晚宴!”原本端莊的婦人臉上,露出一副和裝束極不相稱的表情?!拔覂航湟逓橛行逓橐芰τ心芰?,為什么偏偏是他!”
“自家的兒子不親,偏偏是那個野種!”
十五年前,夫君帶回來一個嬰兒,讓她撫養(yǎng)就算了,可對外宣稱是自己長子,這置她的親身兒子于何地?
將來這伯爵的爵位,還有這諾大的家業(yè),該給誰?
想到這里,她越發(fā)的想不通:“伯爺呢?”
“回夫人,伯爺還在閉關(guān),沒有出關(guān)的跡象?!币慌缘逆九f。
“武少爺呢?”
“武少爺說,他要潛心修煉,自己隨便吃一點(diǎn)就可以了?!辨九终f。
婦人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越發(fā)覺得伯爺不公,那個廢柴野種,有什么好的。親生兒子再努力,在他眼中好像看不見一樣。
“你去和江伯說一聲,多拿些滋補(bǔ)身體的藥散給武少爺送去。”
“是,奴婢這就過去。”婢女說。
婢女剛走到門口,門卻被猛的推開。
“夫人,不好了!”
“江伯?”見到一臉焦急的老人,婦人不解的問,“發(fā)生了何事?”
“一等伯爵城主府,帶著云鼎商會、魏家還有諸多勢力的人,把我伯爵府給圍了。”江伯忙說。
“什么!”婦人悚然一驚。
“快!快去找伯爺!”片刻后,婦人終于醒悟過來。
江府遵照伯爺?shù)拿睿騺硖幨碌驼{(diào),不主動招惹是非,今日怎么會被眾多勢力給堵上門。
最重要的是,連最近新上任的一等伯爵的城主大人都出動了。
“江雄,給本府出來!”
偌大的吼聲傳遍整個三等伯爵江府。
婦人更是驚的心中慌亂不已,這到底是什么事,惹得城主大人雷霆震怒。
待婦人趕到伯爺閉關(guān)的地方時,中年男子已經(jīng)出關(guān)來到了外面。
男子眸若星辰,眉似劍芒,唇有細(xì)須,年紀(jì)在四旬上下。
“伯爺,出大事了。”婦人驚的六神無主。
“我知道了,你先待在這里,我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苯壅f完,腳底微動身形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
這時的江鳴已經(jīng)有點(diǎn)氣喘咻咻了,他沒有修為,不是很遠(yuǎn)的路,對于他來說,頗有些耗力。
上一世,他知道有個典故是烽火戲諸侯,周幽王為了博取美人一笑,點(diǎn)燃了狼煙,最后導(dǎo)致真的敵人來了,士兵卻沒有出現(xiàn),而國破的故事。
他不知這個故事真假,但卻知道了,什么是情深意重。
而他為了得到美人定情之諾,不過是鋌而走險帶走了一等伯爵城主府中的一塊玉印而已。
為了他心愛的人,即便是烽火戲諸侯,他真的敢試一試。
情之一字,赴湯蹈火,??菔癄€。
“前面就到了,芷煙一定在等著我!”江鳴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等著我,芷煙!”
三等伯爵江府。
“伯爵大人!”江雄見到府前的場面,怔了怔。
“三等伯江伯爺,你可知罪?”柳云峰怒氣填膺。
江雄彎腰拱手:“伯爵大人,江某未出席晚宴,著實(shí)是正處在閉關(guān)之際,還望大人能多多海涵。”
“閉關(guān)?”柳云峰冷笑?!斑€是密謀造反?”
江雄眉頭大皺,抬頭掃過其他方勢力的人,看到的是各個神色冷漠。
“諸位!江某向來行事低斂,自知未曾得罪過任何人,若江某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各位多多見諒,我們直言直語,將誤會講清楚即可?!?p> 王富貴心中搖頭不已,這位三等伯爵伯爺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江伯爺,今晚一等伯爵城主府丟失了守城玉印?!蓖醺毁F說。
江雄更是疑惑了:“守城玉?。课医晨梢灾柑彀l(fā)誓,守城玉印絕非我江府盜走?!?p> “就剛才的宴會,只有你江府的小伯爺在半途離開了?!蔽杭壹抑饕查_口了。
“江鳴?。俊苯坌念^一驚。
一城之守城玉印盜走,這是殺頭的死罪。
江雄壓下心頭的驚駭:“伯爵大人,場中各位,我們先行找到江鳴將事情問問清楚,或許并非他所為。他一個少年,要守城玉印做什么!”
“不行!這難道不是你的緩兵之計(jì)?”柳云峰一口拒絕。
“我可以隨伯爵大人一起尋找,至于我的家眷,可還在府中。”江雄咬牙說。
柳云峰目光閃爍思量著。
片刻后:“城主府諸軍聽令,不得讓江府一人離開,如有強(qiáng)行離開者,就地格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