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把最簡單的三個面算了,剩下一個,底×高。
高在哪?怎么算。
嗯,高應(yīng)該是這根。
算一下它的長度,放在這個三角形,是直角三角形,可以用勾股定理。
溫暖算到最后,把所有面的面積加起來等于76。
“76對嗎?”
陳星辰搖了搖頭,拿過她的筆:“最后這個面算錯?!?p> 溫暖:哎,又錯。
“高不是這根,是這條棱。”
“為什么?”她怎么看都不像。
明明不垂直!
然后,陳星辰用邏輯證明它們是垂直的。
溫暖一臉苦大仇深。
“會了?”
“會了。”就這道題會了,其他不知道。
溫暖轉(zhuǎn)過頭,嘴唇剛好擦過他側(cè)臉。
溫暖當下就呆?。骸笆悄汶x得太近,不關(guān)我事?!?p> 糟糕,心跳得有點快。
陳星辰耳朵有點燙,面對面距離有點近:“趁機揩油?”
“我才沒有!”
陳星辰捏住她臉:“這幾天干嘛躲我?”
“我……”溫暖:“陳星辰,你耳朵紅了耶!”
臉皮這么薄。
陳星辰臉色不自然:“別轉(zhuǎn)移話題!”
“額…那個……”讓她想想能找什么理由搪塞。
“說實話?!?p>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
溫暖糾結(jié)了一下:“你和張穎淇講的題,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p> “我連這些基礎(chǔ)題都不會,不想讓你覺得我笨。”
“可你笨不是很明顯的事?”
陳星辰笑了,她有點傻,從第一天認識就知道了。
溫暖踢了他一腳,瞪著他。
就知道他沒好話。
接下來幾天,溫可看溫暖像塊牛皮膏一樣,纏著陳星辰問數(shù)學(xué)。
看著陳星辰一言不合就揪著溫暖的耳朵:“你有沒有在聽!”
“我哪里沒聽!”溫暖:“是你講的,我聽不懂,能怪我!”
溫暖那小妮子都開始叫板,陳星辰敲他,她也要還回去。
然后,就看著兩人從講題,到動手‘打架’。
溫可不耐煩,看著兩人動手動腳,直接抓起溫暖,把她趕到后桌去,和孫嘉良換位。
陳星辰和溫暖兩人還彼此不服氣,各自把頭扭向一邊。
溫可:……
孫嘉良:……
狗糧吃得肚子有點撐。
張穎淇跑過來問問題時,陳星辰:……
他看了看旁邊的傻子。
桌底下踢了孫嘉良一腳,孫嘉良:“干嘛?”
“他會。”對張穎淇說。
“給她講一下。”
孫嘉良怪異地看了他一樣,他講不是一樣。
陳星辰:不一樣。
某個傻子會想太多。
后面幾次張穎淇來問問題,陳星辰都回避,不是叫孫嘉良給她講,就是說他不會。
張穎淇也發(fā)現(xiàn)了,她路過陳星辰的班,看見他跟溫暖打鬧,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得想想其他方法。
隔天,溫可去美術(shù)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圍在它的畫板旁邊。
“怎么了?”
從人群中擠進去,她看到她準備參賽的畫,被潑上黑墨水。
原本好好的畫,現(xiàn)在烏漆墨黑一片。
她的臉也黑了:“誰干的!”
平時跟她關(guān)系不怎樣的,臉色就和悅了許多。
少了這么一個強勁的對手,對她們可是好消息。
其中一個幸災(zāi)樂禍:“這平時樹敵太多,這下遭報應(yīng)了吧!”
溫可看著她:“最好不要被我抓到?!?p> 哼,她怕什么。
反正這一樓層的監(jiān)控都壞了。
溫可找監(jiān)控室的老師,被告知美術(shù)室樓層的監(jiān)控昨天就壞了,現(xiàn)在還在維修。
她心情更糟糕了!
一下午,上文化課的溫可的氣壓極其壓抑。
周圍的人都明顯感受到了。
孫嘉良傳了張紙條,寫著:你怎么了。
溫可:沒事。
孫嘉良:你臉黑成這樣,你跟我說沒事?
溫可:你煩不煩!
孫嘉良:跟哥說出了什么事,我?guī)湍愠龀鲋饕狻?p> 溫可有點委屈:我參賽的作品被毀了,不知道誰干的。
孫嘉良:可惡!別怕,我肯定幫你報仇!
孫嘉良警惕著老師,把紙條傳給后面的陳星辰。
孫嘉良:你之前不是有畫得不錯的畫?
陳星辰把她們的對話都看了,寫:拿我的畫去參賽?
孫嘉良:你夠格嗎?
陳星辰:……
孫嘉良:需要你的畫做一下犧牲,幫不幫?
陳星辰:放學(xué)跟我回家拿。
孫嘉良:夠兄弟。
孫嘉良把紙條重新傳給溫可:還有幾天比賽?
溫可:2天。
孫嘉良:能完成嗎?
溫可:沒把握。
“孫嘉良。”
孫嘉良還要再寫什么,就被講臺上的老師叫起來。
老師一臉狡黠,小兔崽子,在他課上傳紙條。
“我講到哪了?”
孫嘉良翻著課本,眼神看著溫可詢問:哪里?
溫可跟他大眼瞪小眼,她怎么知道。
后面的溫暖手捂著嘴巴:“37…37…”
老師眼神一下轉(zhuǎn)移到溫暖身上:“溫暖,你把文章朗讀一遍?!?p> 額,這算不算惹禍上身。
一篇英語文章,才教了個開頭。
這老師就是存心的。
英語還算拿手,溫暖停頓的地方不多,還算得上流暢。
老師點點頭,勉強過關(guān),就先放過你們:“都坐下吧。”
孫嘉良松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放學(xué),她們四人都跑陳星辰家里,看到他臥室里有那么多作品,都有點詫異。
“你以前學(xué)畫畫的嗎?都可以開個畫展了?!?p> “我外婆是畫家,跟她學(xué)的?!?p> 孫嘉良:“溫可,你看看那副符合你參賽的主題?!?p> 溫可:“我拿了有什么用?”
她又不可能拿它去參賽。
“你別管那么多,不拿去參賽,但有它的用途?!?p> 溫可將信將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溫暖翻著畫,不小心就看到了她自己的肖像畫,她在跳舞。
那小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有點小激動。
不得了了,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秘密。
陳星辰居然偷偷藏了她的肖像畫!
他是不是暗戀她很久了!
完了,心情開心到飛起!
溫暖眼神望向陳星辰,笑得樂呵呵的。
陳星辰……這個傻子干嘛這樣看他!傻里傻氣的。
怪滲人!
然后,陳星辰看到了她手上的畫,臉色一下就不自然的。
該死,忘記把畫藏起來。
陳星辰走開,不去看她,他什么意思都沒有!
當初只是單純畫個畫而已!
關(guān)鍵是:某個傻子不這么認為。
溫暖看陳星辰躲開,心里:這個死傲嬌,害羞了!
晚上,溫暖把這件事跟溫可說,溫可鳥都沒鳥她,直接把人趕出房間。
她要趕稿,沒時間聽她撒狗糧。
溫暖:一顆激動的心,無處安放。
比賽前一天,孫嘉良早早地跑到溫可家,把陳星辰的畫拿給溫可。
還要求她化妝,越憔悴越好,還要有個黑眼圈,越黑越好。
溫可:怎么覺得他有點不靠譜。
最后溫可頂著一副慘淡的容顏去上學(xué),班里的同學(xué)好一陣安慰。
溫可拿出陳星辰的畫,按照孫嘉良的意思,顯擺一下。
她故意說得大聲:“昨晚為了趕稿才熬成這樣?!?p> “不過還好,總算是畫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