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個弟弟
回家路上,趙飛一直盯著趙星舞。
她身上有許多刀傷,是剛才那三個歹徒弄的,鮮血流出來涂在衣服上,看起來有些嚇人,再加上手里提著西瓜刀,嘴角殘留的血跡,整個人殺氣凌然。
這……就是我女兒?
趙飛百般滋味在心頭,最后化作疼惜:“星舞,你身上的傷口疼不?”
“不疼?!壁w星舞人狠話不多,抬頭看了看天,皺眉道:“快走,要黑了?!?p> 晚上妖魔鬼怪在紫月的照耀下,會非?;钴S,以兩人的身手,不小心遇到,只有被吃的份兒。
趙飛不知道這些,以為趙星舞是怕夜路不好走。
他暗自感嘆,趙星舞真不愧自己女兒,如此的堅強勇敢、英姿颯爽,絲毫不比男孩子差,而且還這么漂亮,真是……厲害了!
得意之后,趙飛漸漸平靜下來,心里涌現(xiàn)許多問題。
被他附身的楚浩是誰,怎么和趙星舞認識?
趙星舞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報警,而是急著回家?
還有,兩人身上的衣服,為什么都這么破舊?
難道他不在的這些年,家人已經(jīng)拮據(jù)到這種程度了?
景文亭是律師,趙飛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給好幾家公司做顧問,前途一片光明,不可能混成這樣啊。
趙飛正想開口詢問,趙星舞突然拐進一條小路。
十幾年過去,老家雖然有一定改變,但還是保留了大概,趙飛清楚的記得,老家是走右邊那條路。
“星舞,你要去哪兒?”
“回家啊?!?p> 趙星舞一把拉住趙飛的手,繼續(xù)往左邊走,堅定的說:“回去讓楚叔叔帶你去看醫(yī)生,千萬別留下什么后遺癥?!?p> 趙飛握著女兒的手,心里一陣感動,半天說不出話來,傻傻的跟著趙星舞走。
少頃,兩人越過阡陌縱橫的田坎,來到趙家溝西邊,一座獨門獨戶的二層小磚房。
讓人奇怪的是,房子所有窗戶,全都被水泥封得嚴嚴實實。
院壩中,一個肌肉虬結(jié)、臉上有一道傷疤的中年大漢,提著一把厚背大砍刀比劃,思考著敵人會以怎樣的方式進攻,如何才能有效的防守反擊。
中年大漢沉浸在想象的戰(zhàn)斗中,全神貫注之下,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趙飛兩人。
趙星舞小跑過去:“楚叔叔,出事兒了?!?p> 中年大漢回頭看到傷痕累累的趙星舞,臉色大變:“你怎么受傷了?誰干的!”
他一發(fā)怒,臉上的傷口隨著表情翻滾,就像一只蜈蚣在扭動,看起來有些惡心。
那么長的傷口,而且還是在臉上,當(dāng)初肯定受了重傷,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趙星舞搖頭,回頭看著趙飛說:“我都是皮外傷,主要是楚浩,好像失憶了。”
“失憶?”中年大漢確認趙星舞沒有大礙,走到趙飛面前,蹙眉道:“耗子,還認得老子不?”
趙飛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中年大漢。
這人……他太尼瑪認識了!
中年大漢全名叫楚小刀,綽號刀仔,從小跟趙飛穿一條褲子。
小學(xué)的時候,楚小刀為了抄趙飛作業(yè),幾乎每天早上都去叫趙飛起床,完全就是趙飛的人形鬧鐘。
后來趙飛因為成績好,去縣城上初中,接著去C市讀高中、大學(xué),畢業(yè)后考了公務(wù)員,還在市區(qū)按揭了一套房子,與楚小刀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逢年過節(jié)回老家才見上一面。
我靈魂穿越到刀仔兒子身上?
我成了刀仔的兒子?
瓦特法克?
趙飛頭頂天雷滾滾。
他本來沒想隱瞞真實身份,現(xiàn)在卻亂了分寸。
雖然趙星舞說,楚浩被三個歹徒打死了,但是這種事情誰他媽說得清楚。
誰敢肯定當(dāng)時楚浩一定死了?
或許楚浩還有一口氣,結(jié)果趙飛穿越過來,正好霸占了他的身體,變相的補了最后一刀,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趙飛若是坦白真實身份,姑且不論家人相不相信,那等于告訴楚小刀,他兒子死了,而且趙飛很可能是兇手之一。
這讓趙飛如何面對楚小刀?
而且從趙星舞的態(tài)度中,趙飛可以讀出妻女與楚小刀走得很近,甚至……
趙飛想到這里,整個人突然崩潰,不敢繼續(xù)想下去,臉上的表情不是震驚,而是駭然!
這些年景文亭不會改嫁楚小刀了吧?
楚浩不會是楚小刀和景文亭的孩子吧?
趙飛雙腿發(fā)軟,不由自主的后退兩步,悲從中來。
如果真是那樣,賊老天請再劈我一下,老子不求穿越回去,只想死,只想死??!
趙飛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傻站著都不知道說什么,活像一個二傻子。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已經(jīng)三十六七的景文亭從大門走出來。
她眼角已經(jīng)起了皺紋,身上的運動裝舊得灰撲撲的,腳下的運動鞋打了幾個補丁,笑起來非常和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現(xiàn)在的她和二十歲比起來,臉部輪廓更加消瘦、硬朗,同時身材也更為豐腴,以前黑亮的長發(fā),已經(jīng)剪短成清爽的齊耳短發(fā),失去了往日黑亮的光澤,而且還夾雜著一些白發(fā)。
“亭亭?!壁w飛如同魔怔般,盯著景文亭一動不動。
景文亭外貌肯定大不如前,只能算風(fēng)韻猶存,依稀可見往日的絕色風(fēng)采,但是在趙飛心中,這個人永遠是他妻子。
景文亭最美的樣子,始終銘刻在趙飛心中,定格在那里,永遠不會改變。
趙飛習(xí)慣性的親昵稱呼,讓楚小刀非常不滿,反手給他腦門兒一下,呵斥道:“你小子喊什么呢?亭亭是你叫的嗎?”
楚小刀瞪著虎眼,氣洶洶的數(shù)落道:“別以為失憶了就可以沒大沒小,你照樣是老子的種,老子照樣教訓(xùn)你!”
男人,在心愛的人面前被人打,絕對是最丟臉、最容易失去理智的事情之一。
趙飛臉登時就黑了,梗著脖子破口大罵:“草擬嗎的楚小刀,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敢打我?”
他這一吼,在場幾人都懵了。
楚浩從小是個很聽話的孩子,除了稍微有些懦弱,基本上沒有什么缺點,懂禮貌識大體,聽話乖巧,孝敬長輩……
可是今天,他竟然和親爹楚小刀急眼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叛逆期?
趙飛覺得在景文亭面前被打很丟臉,楚小刀覺得在景文亭面前被兒子頂嘴更丟臉!
“龜兒子,你他媽失個憶,還能耐了是不?”
楚小刀揪住趙飛的耳朵就開始教訓(xùn)。
趙飛完全不是對手,掙扎著罵道:“你個傻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壯?還他媽玩兒刀,真拿自己當(dāng)武林高手了???臥槽!”
楚小刀對親兒子不可能下死手,于是兩“父子”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景文亭和趙星舞在旁邊都看呆了。
“住手!”景文亭上去勸架,把趙飛護在身后:“他還是個孩子?!?p> 趙飛不服氣:“我不是孩子,我都……二十……幾歲了?!闭f到最后,發(fā)現(xiàn)就算是自己的真實年紀,也與景文亭有著不小的差距,于是聲音越來越小,蔫耷耷的站在那兒,突然就沒了吵鬧的心情。
楚小刀怒不可遏:“這小子沒禮貌難道不該教訓(xùn)?他不僅那樣稱呼你,還叫我楚小刀,老子最討厭別人叫我楚小刀,都說要叫楚狂刀的嘛!如果被外人聽見,我哪兒還有威風(fēng)?怎么鎮(zhèn)住下面那些……”
“別吵了!”景文亭看到趙星舞身上的傷,心里又驚又怕,大聲喝止楚小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星舞,你怎么弄成這樣?”
景文亭心疼得不行,拉著趙星舞就要去找村里的赤腳醫(yī)生。
趙星舞沒動:“媽,我只是皮外傷,隨便涂點藥就好,而且天就快黑了……”
妖怪在夜晚本來就活躍,再加上變異的紫月有一種讓妖怪狂躁的能量,所以一旦到了晚上,人們基本上都不出門,安安靜靜的待在家里。
景文亭抬頭看了看天,躊躇道:“好吧,進屋我給你擦點藥,別感染了。”
他們?nèi)诉M屋,趙飛卻站在外面沒有動。
楚小刀回頭瞪了他一眼:“站著干嘛?快給老子進來!”
趙飛肺都快氣炸了,以前的小跟班,現(xiàn)在竟然這么屌,關(guān)鍵是還打不過。
他本不想進屋,害怕面對推測的一切,但是從肆無忌憚的歹徒,到趙星舞對傷勢習(xí)以為常的態(tài)度,還有幾人的對話,他已經(jīng)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兒。
趙飛迫切的想要了解,這十六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同時還懷著一絲僥幸,也許他猜測的都是錯的,楚小刀和景文亭并沒有結(jié)婚,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于是他氣哼哼的走進屋里,想要搞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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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fēng)7
各位書友好,作者現(xiàn)在穿越到一個叫天龍大陸的地方,這里有傳送陣可以回地球,不過要大家收藏本書才能激活傳送陣,求兄弟們幫幫忙,這里生活條件太差了,作者真的想回去,他答應(yīng)回去教大家絕世武功,比如葵花寶典什么的,大家想學(xué)武功就趕快閱讀收藏本書,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