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酒樓的事情許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韓瑣凝的名聲莫名其妙的臭了不少,再結(jié)合她打了龍冼這件事兒,這會兒自己可謂是“名聲大噪”。
流言傳的這么快,已經(jīng)不是用腳趾頭想那么簡單了。一時間心狠手辣,慘無人道,蛇蝎心腸這些已經(jīng)成為自己的代名詞了。
哪怕自己再怎么出眾,也敵不過這些流言蜚語啊,還真是頭疼。
為了調(diào)查龍慈笑,韓瑣凝這次以探望公主的名義進宮,不過……似乎有些不容易呢。
或許是龍慈笑小公主的權(quán)威,就連門口守衛(wèi)都是一臉懷疑的看著韓瑣凝,一個勁兒的要檢查證件,折騰了好久。
好不容易通過這里,這時有一位嬤嬤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說道:“韓小姐,公主希望你盡快過去,還請跟著老奴走。”
“嗯,好?!?p> “皇宮比較大,請韓小姐跟緊了?!?p> “哦,好?!?p> “韓小姐,老奴姓容,叫我容嬤嬤就可以了。”
“嗯……嗯?!噗……”咳咳,容……容嬤嬤?。?!這是什么神仙姓氏?要不要這么巧?想起紫薇的遭遇,韓瑣凝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韓小姐,有問題嗎?”
“咳……哦呃,沒有。”
因為太過專注于這位嬤嬤的姓氏,韓瑣凝忘了穿過皇宮的時候是要坐轎子的,當(dāng)走了好一段時間韓瑣凝才后知后覺:“容……容嬤嬤,進宮不都是得先坐轎子的嗎。”
這位容嬤嬤依舊是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非常抱歉,韓小姐是老奴的失誤,給忘記了?!?p> 韓瑣凝挑了挑眉,忘記了?進宮得有好些年了吧,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忘記:“哦?那容嬤嬤怎么現(xiàn)在不去叫一頂?!?p> 依舊是唯命是從的回答:“這也沒有多少路程了,還望韓小姐再堅持一下?!?p> 堅持?呵,韓瑣凝停下了腳步:“我現(xiàn)在不想堅持,還望嬤嬤麻煩一下了?!?p> “現(xiàn)在去會用很長時間,我們不能怠慢了公主。”
“那敢問如果怠慢了怎么辦?”
“公主生氣起來,老奴也不好說……”
韓瑣凝冷笑點了點頭:“呵呵,是啊怠慢了公主,那可就不好說了?!比輯邒咄蝗挥X得眼皮跳動了一下,果然下一秒。
“耽誤了公主寶貴的時間,本小姐自會替你求情,為了不讓公主久等,我自行告退?!?p> 容嬤嬤忽然有些驚慌,立即行起了大禮:“是老奴的失誤,老羅現(xiàn)在就去。”
“知道就好,”韓瑣凝笑了笑,湊近輕輕的說道,“耽誤了時間,不用公主我也會替她來懲罰你?!?p> 一句赤裸裸的威脅,瞬間把懷著僥幸心理的容嬤嬤嚇得大氣不敢出,原本還想借著拿轎子的功夫拖延時間,現(xiàn)在恐怕是沒辦法了。
果然不多一時,韓瑣凝就順利抵達,其實自己壓根就不想坐轎,但是如果不這樣??隙〞腥嗽诒澈笳f風(fēng)涼話,也很有可能會來不遵守宮規(guī)這么一個罪責(zé)。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就過關(guān)。“很抱歉,韓小姐,公主不久前離開了,你還是等等吧?!?p> 又是等,韓瑣凝完全不耐煩了:“既然公主離開,那么我改日來訪?!比缓笞鰟菀摺?p> 站在門外偷看的龍慈笑氣得牙癢癢,對旁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名宮女立即走上前去說道:“韓小姐,公主現(xiàn)在在后花園等你?!?p> 后花園?這又是要鬧哪一出?韓瑣凝不動聲色的跟著那名宮女走,盡管自己是個嚴(yán)重大路癡,但是自己的直覺告訴她,這不是通往后花園的路。
路徑越走越偏僻,左彎右拐終于看到了龍慈笑一臉高傲的坐在宮殿之前,一幅等候多時的樣子。
“韓小姐好大的架子!就連本公主也要等你,是嗎?”龍慈笑先發(fā)制人。
韓瑣凝苦笑一聲,不慌不忙的說道:“還請公主見諒,容嬤嬤不是故意的,人都有上了年紀(jì)的時候,記性不好也很正常,還望公主寬恕容嬤嬤?!?p>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龍慈笑長長的指甲死死地?fù)缸》鍪?,這女人就這樣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偏偏還無從下手,真讓人惱火。
龍慈笑故作平靜的說道:“本公主又怎會怪一個賤婢,我本來就寬宏大量,但如果惹了本公主,這后果可不是輕易能想象的了。”
“公主說的是,您宅心仁厚,宰相肚里能撐船,自是不會對一般小事兒計較。”雖然每個人都只字未提,卻都是心照不宣,全都指向了酒樓的那件事兒。
龍慈笑直接怒而立起:“你……你大膽!”“公主息怒?!?p> “是你就是你,你干的對不對,不就是因為我會要挾你嗎,別以為你是什么韓家四小姐,你就是個賤人!”
?。。?!韓瑣凝緊皺著眉頭:“公主這是何意?”
“何意?”龍慈笑冷笑著說道,“韓小姐,呵呵,還真當(dāng)自己是韓家四小姐了?”
龍慈笑忽然走近捏住韓瑣凝的下巴,指甲扣的有點疼:“韓四小姐的確從來都沒有露過臉,但是有人見過呀,買通韓府的下人,從他們的嘴里套出點話,實在是輕而易舉?!?p> 看著韓瑣凝疼的擰起了秀氣的眉毛,龍慈笑非常得意:“韓府的四小姐早就死了,而你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賤種,就憑這樣還想攀高枝,省省吧?!?p> 韓瑣凝有些慍怒:“公主應(yīng)該是誤會些什么了,我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韓家四小姐,公主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p> 龍慈笑嗤笑一聲:“韓瑣凝,事情鬧大了,你可就完了!”
韓瑣凝掙脫束縛絲條慢理的說道:“那我想請問,冒充世家小姐足以把我定成死罪,公主為何要在這里說?”
龍慈笑不敢保證龍墨夜會不會救這個女人,她目前只有這一個把柄在手上,但是如果韓瑣凝再這樣挑釁自己,她不怕賭一把。
其實龍慈笑不說韓瑣凝也知道,不過還真是可惜了呢,想扳倒她,回去還是再練個500年吧。
龍慈笑有些氣急敗壞:“韓瑣凝,你當(dāng)真想撕破臉皮?”
韓瑣凝也絲毫不給面子:“即使你貴為公主,我好歹也是韓府的小姐,請公主自重,不要隨便血口噴人?!?p> “你……你還當(dāng)自己是韓家四小姐嗎,我告訴你省省吧,死了這條心,不要考驗我的耐心?!饼埓刃嵲谑菂挓O了韓瑣凝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我說過了,公主如果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任何辦法?!?p> “……”龍慈笑看著她軟硬不吃的樣子,實在是氣極了,“好,好,好的很,那么……我們就讓所有人來看看,這位還是小姐真實的面目?!?p> 韓瑣凝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若是公主誤會了,那么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呵呵,不會?!?p> 又要去朝廷走一走,韓瑣凝是過來的每一天就沒有過舒心的日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