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p> 徐立默默將異人門這個名字放在心里。
初出茅廬的他并不知曉異人門代表什么,但一個名字足夠他探究了。
而這個異人門十有八九就是卓不平猜測過的林淼背后可能的那個存在。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對于這點(diǎn),徐立很好奇。
自他離開紅葉城之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去,但施一文竟然能夠準(zhǔn)確找到他的位置,還提前準(zhǔn)備好了酒肉,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很簡單?!?p> 施一文指著徐立手中的聚陰陣。
“這是信物,你帶著他,我便能找到你?!?p> 至于具體怎么找到的,他沒說。
施一文的話更讓徐立確認(rèn),手里的東西不是什么好玩意。
“第三個問題,你……來自哪里?”
徐立遲疑了一下,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他其實(shí)只想問前面兩個,但施一文既然說能問三個,他要是不問第三個,總感覺自己吃虧了的樣子。
“夜雨樓,江湖排名第二,金牌殺手組織,品牌認(rèn)證,值得信賴,要是小兄弟以后想殺人了,報(bào)我名字,給你打八折,保證童叟無欺?!?p> 施一文恬不知恥地為自家組織打著廣告,一臉自豪。
“嚴(yán)格來說,我們殺手只殺人,不負(fù)責(zé)運(yùn)貨,不過雇主要是肯加錢,咱們偶爾也會改變一下,做做兼職,畢竟要恰飯的嘛?!?p> “好了,回答完畢,東西給我吧?!?p> 施一文伸出手。
徐立將手中的聚陰陣交給施一文,中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幺蛾子。
直到聚陰陣到了手里,然后揣進(jìn)懷里,施一文才砸吧了一下嘴,感嘆道:
“這也太順利了吧。小兄弟,你就不反抗一下?”
徐立:“……”
見徐立不想搭理自己,施一文有些遺憾道:
“行吧,那就任務(wù)結(jié)束。”
然后……
一秒,兩秒,十秒……
兩人都相視不動。
“你怎么還不走?”
徐立問道。
“我為什么要走?”
施一文一副你憑什么趕我走的樣子,十分囂張地叫囂道:
“這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就想留在這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p> 他捧起燒雞一口咬下屁股,然后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模樣十分猖狂。
徐立也很坦誠:“你是個殺手,你待在這兒,我睡不安心。”
“那你還是個劍客呢,誰知道你什么時(shí)候給我來一劍,我還害怕呢,我說啥了?”
施一文頗有不要臉的架勢,打定主意要待在這兒了。
徐立默默轉(zhuǎn)身。
他說不過,他要臉。
見徐立不說話,施一文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待吃飽喝足了,地上已經(jīng)散落了一地的碎骨頭。
施一文隨手撿了一根干草根給自己剃著牙,一邊貌似隨意道:
“小兄弟,別不說話啊,咱們聊聊?!?p> “我看你什么都不懂的樣子,連體內(nèi)靈光都不懂得掩飾,你是不是散修啊?”
“我也是誒,你得到的傳承也不完整吧,哎,咱們散修就是這樣,東缺一塊,西缺一塊,有的連后續(xù)功法都沒有,空有一身天賦,卻無處發(fā)揮……”
徐立終于動彈了一下,問道:“你想說什么?”
施一文一笑,答道:“就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加入我們夜雨樓,我們組織福利好,工資高,還有配套傳承,來了就發(fā),有沒有興趣?”
“之前也有人請我加入青衣坊,你們這些組織都這么缺人嗎?”
徐立一臉無語。
一個殺手,不殺人,現(xiàn)在還招攬起任務(wù)目標(biāo)來了。
這簡直……
喪心病狂!
“缺!誰說不缺!你是不知道,這地方一大,哪里不要人啊,還有……等一下,你剛才說青衣坊?”
施一文剛訴苦兩句,就反應(yīng)過來。
青衣坊,這可不是個好惹的存在。
“沒錯。”徐立點(diǎn)點(diǎn)頭。
“你是青衣坊的人?瑪?shù)?,這是誰查的情報(bào),這么重要的東西都給遺漏了,回去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聊聊?!?p> 施一文罵罵咧咧的,從他話中,他似乎早就對徐立做過調(diào)查。
徐立心里一動,“你好像很了解我?”
施一文搓了搓巴掌,帶著一絲討好的笑道:“咱們殺手出任務(wù),總得先了解任務(wù)目標(biāo)不是。咱總不能做個愣頭青,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物,不是自討苦吃嗎?
對了,您這樣的少年豪俠,又年輕,修為又高,一定是在青衣坊身居要職吧,不對,以你的年齡修為,一定會被里面的某位大佬收了徒吧?
小兄弟,咱們以后有機(jī)會一定要多多合作啊,我對青衣坊可是仰慕好久了?!?p> “你很怕青衣坊嗎?”
徐立沒想到青衣坊名聲這么大,連殺手都怕。
“怕,怎么不怕,青衣坊秉承皇命,鎮(zhèn)壓大趙皇朝,要沒有它,這天下早就亂了。
我們這些殺手是對他們又恨又恨啊,要是沒有他們,這天下亂了起來,我們不知道要多賺多少?
最重要就是,這些王八蛋身為官方組織,竟然還跟我們這些苦哈哈的窮苦殺手搶生意。
剛才我不是說我們夜雨樓是第二,那第一是誰,就是那群不要臉的青衣,叫什么天罰,搶生意就搶生意,還說代天行罰,我去他奶奶個腿!
……”
這一說起,施一文就漲紅了臉,巴拉巴拉地一陣控訴,似乎對這個青衣坊名下的天罰組織十分不滿。
顯而易見,這家伙在天罰手底下吃過大虧,以致于情緒一激動,把剛才掩飾的討好全都拋到了腦后。
說了半天,施一文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然后才看到一臉呆滯望著他的徐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呵呵尬笑道:
“咦?我剛才說了啥?我怎么全都不記得了,兄弟,今天晚上天氣不錯哈?”
徐立只覺是大開眼界,不過對于青衣坊也算是多了一份了解。
施一文越是控訴,就越說明了青衣坊的強(qiáng)大,而他竟然拒絕了這么強(qiáng)大的一個組織的招攬,他似乎放棄了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不過他很快搖了搖頭,那不是他想要的去處,起碼暫時(shí)不是。
“不用跟我解釋,我沒有答應(yīng)加入青衣坊,所以我不是青衣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