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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想上位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奸臣不想上位 薛子卻 2051 2019-07-09 21:30:00

  這樣微小的細(xì)節(jié)自然是逃不過江尋淮的眼睛。

  果然是一代狗賊,天生反骨。

  而后,顧贏洲面帶微笑的對著江尋淮說話。

  “本王自然是要關(guān)心大南的政治局勢。雖然說本王已經(jīng)脫離了朝政,成為了閑散王爺,卻也改變不了本王關(guān)心天下大事的事實(shí)。”

  江尋淮聞言。

  這狗賊說的冠冕堂皇,自己分明就是對皇位蠢蠢欲動,偏偏要說的要如此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顧贏洲是真的“忠心耿耿”。

  說罷,顧贏洲見江尋淮沒有說話,便繼續(xù)補(bǔ)充。江尋淮擺出端正的姿態(tài),聽著顧贏洲的“金言良語”,嘴角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讓人看不穿她在想什么。

  “倒是江尋淮你不但沒有關(guān)心國事,而且還夜宿花樓。天下才子皆為國事分憂,入仕途。而江尋淮你居然如此頹廢。”

  顧贏洲這一席話無非就是在指責(zé)江尋淮這廝沒有為國家分憂,反倒還在外面風(fēng)花雪月。

  給江尋淮扣上一個罵名。

  這些年頭給江尋淮扣上罵名的又不止他顧贏洲一個人,江尋淮也無所謂。

  撥弄著手里的玉佩,撐著下巴,目光里透著漫不經(jīng)心。

  心道這廝找她的目的原來就是為了讓她跳坑?

  “表哥,你這不是要勸我走仕途嗎?直說就好了,我這個人沒讀過什么書,也聽不懂你們這些人在說什么,更不懂處理官場上面的事。”

  江尋淮已經(jīng)多次跟顧贏洲表明自己不會再入仕途的心思。顧贏洲不可能聽不懂,江尋淮不會輕易的入仕途,因為朝中的武將大多數(shù)都是這狗賊的手下,朝堂里面明爭暗斗,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比后宮少。若是這顧贏洲稍稍對她耍什么招數(shù),那也是夠她喝一壺的了。畢竟他在朝中的勢力也算是比較強(qiáng)勁。

  表面看上去是一個交回兵權(quán)的閑散王爺,可實(shí)際上,卻是一呼百應(yīng)。江尋淮并不想陷入這樣泥濘的沼澤里面。太過危險,雖說富貴險中求,可江尋淮思量著自己也就這么一條命,還不如好好享受人間繁華。何必賠上性命玩這樣大的賭局?

  她不是賭徒。

  見好就收。

  在官場里面,為了鏟除異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想她當(dāng)年歷經(jīng)兩代皇帝,完美的詮釋了權(quán)勢滔天這四個字。如今,若她再想復(fù)出,只怕兇多吉少。

  江尋淮掂量的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坐在她面前的這個顧贏洲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僅僅只是心狠手辣的逆賊了,而是一個人前笑面虎,人后手段層出不窮的陰險之人。

  兩面三刀。

  江尋淮從一開始就打定了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風(fēng)平浪靜的度過這一生。

  思及至此,江尋淮再度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長瑞王,我江尋淮只是一介紈绔子弟,只想著日子過的瀟灑,你又何必這樣強(qiáng)人所難呢?”

  江尋淮拿起放在八仙桌上的酒壺,為自己滿上一杯,也為顧贏洲倒上一杯。江尋淮將酒樽推到顧贏洲的面前。

  臉上掛著職業(yè)式虛假的笑容。

  顧贏洲沒有接過江尋淮的酒。江尋淮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杯下腹,眼里有幾分怪異,然而她沒有說什么,江尋淮接而靠近顧贏洲,低聲道。

  “長瑞王,你我本是一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語雙關(guān)。

  江尋淮表面上是在說她跟顧贏洲是表兄弟的關(guān)系,實(shí)則暗指他們的出處都是一個地方,都是老鄉(xiāng)。

  顧贏洲沒有去聽江尋淮在說什么,而是江尋淮靠過來的時候,顧贏洲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很淡,但是很好聞。江尋淮所說的話被顧贏洲一字不落的直接忽略掉了。

  顧贏洲被那股香味吸引住了,腦子里片刻空白。

  江尋淮抬起眼看著顧贏洲低垂著眼眸,眉間略帶幾分疑惑,細(xì)長的睫毛下一片淺淺的陰影。

  江尋淮也不懷疑什么。

  只道是顧贏洲在疑惑她為什么不“出山”了。

  江尋淮隨即又慢慢的靠回了椅背上,悠哉悠哉的又為自己上了一杯酒。江尋淮的酒量不好,顧贏洲這次是給江尋淮準(zhǔn)備了果酒。這讓江尋淮對顧贏洲有了幾分好奇,顧贏洲居然會關(guān)注到這點(diǎn)小事上,江尋淮真不知道該說他細(xì)心,還是多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即便顧贏洲如此細(xì)心,可這在江尋淮這邊能得到什么?

  這場飯局顯得無聊又枯燥。

  那種香氣從他的身邊抽離開之后,顧贏洲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目光聚集在江尋淮身上。

  “長瑞王,本世子言盡于此,如果長瑞王需要什么棟梁之材,還請長瑞王另請高明。盛家有新科狀元,盛余明,尚家有武狀元,尚適峰?!?p>  江尋淮一番漂亮的說詞為自己鋪好了辭退的路。顧贏洲沒有阻止江尋淮離開,江尋淮就在顧贏洲的目視下瀟灑的離去。

  顧贏洲看著江尋淮離去之后,心里平靜,毫無波瀾。他起身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低山掉了個玉佩,顧贏洲走上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玉佩上頭系著的紅繩拿起。

  顧贏洲看著那塊刻著“淮”字樣的玉佩。良久,他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思緒飄飛,好似上輩子的事情就發(fā)生在剛才。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句:“怎么還是這樣丟三落四?!北M管顧贏洲眼里略帶苛責(zé),可還是架不住眼底細(xì)碎的溫柔。

  顧贏洲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進(jìn)了衣袖里面。

  然后大步的走出了雅間。

  江尋淮叫來了一輛馬車,她一如既往的趕往戲園子去。這出戲可是花了不少財力跟人力,不去看就可惜了。

  “江世子,你來了?我們可有大半個月不見您了!”

  走在前面引路的人這么說到,隨即,他又快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還不等江尋淮開口苛責(zé),他便自己掌嘴起來。

  “江世子,你看看我這張嘴!都說了什么!”

  江尋淮也不在意這點(diǎn)小事,走到位置上,對著他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她坐在了位置上,隨手抄了一把瓜子,這會戲幕才剛剛開始。一段唱下來,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讓江尋淮十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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