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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復(fù)蘇時代的養(yǎng)貓大佬

第十八章 重新開張

  李二墩兒回來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作為以前小福館內(nèi)僅次于老頭子的大廚,李二墩一個電話把花胖子和小喬叫了回來。

  桌上再次擺上了用五十公分魚盤裝的老頭子版宮保雞丁和苦菜火腿炒飯,葉栩又加了一個湯,和前兩者一樣,也是平凡之中見真金的以南本地市井菜,酸菜土豆絲湯。

  花胖子和小喬在在接到李二墩兒的電話之后,幾乎是扔掉了手上的所有事情趕了過來,江湖人有江湖義,畢竟都在小福館度過了十幾年。

  而且老頭子雖倔,但其實心善,兩人都受過恩惠,葉栩又是老頭子獨子,也是在他們眼皮底下長大的,于情于理,這種時候都要過來看看的。

  在試過了葉栩的手藝之后,小喬當(dāng)即決定回來,花胖子卻猶猶豫豫欲言又止,葉栩其實也能理解,平靜的開口問到:

  “怎么了花叔,不愿回來也沒關(guān)系,情誼還在?!?p>  繼承了老頭子大多數(shù)手藝甚至連刀工風(fēng)格都如出一轍的李二墩兒卻是急性子,看著花胖子猶猶豫豫,怒從心頭起,直接罵到:

  “花胖子你有話直接說,娘們兒嘰嘰地做臉色給誰看,小福館離了你花胖子還能倒閉不成?回不回一句話?!?p>  花胖子還是沒有開口,九竅玲瓏的小喬幫花胖子解了圍,伸手?jǐn)r了攔李二墩兒,又對葉栩笑了笑,開口說道:

  “二墩兒你也別怪胖子,這事兒我知道一點兒,胖子現(xiàn)在那塊砧板,是他老丈人的,他媳婦兒又是獨女兒……”

  葉栩聽到這里,知道花胖子確實為難,別處再深的情誼還能深過人家一家子去?他那老丈人的產(chǎn)業(yè)以后還不都是花胖子兒子的?花胖子本人未必多想要,但得為孩子考慮不是?

  可憐天下父母心,花胖子是這樣,老頭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到這里,葉栩伸手拉住了還要再發(fā)作的李二墩兒,對花胖子笑了笑,溫和地說道:

  “花叔既然為難,那就算了?!?p>  李二墩兒被葉栩拉住,終究沒有再罵,只是在花胖子匆匆告辭而去的時候憋出來一句:

  “花胖子,你記住,以后江湖路遠(yuǎn),上門是客,大家手上見真章?!?p>  不提離開的花胖子,小喬或者從葉栩的角度應(yīng)該叫喬叔或者老喬,幾下子扒干凈了自己碗里的苦菜火腿炒飯,又將手邊的酸菜土豆絲湯一飲而盡,滿意地拍了拍肚子,說道:

  “快兩年了吧,終于又吃飽了,可惜了花胖子,木頭啊,看來還得找個新的砧頭?!?p>  “喬叔有推薦嗎?”

  老喬九竅八面都玲瓏的人物,怎么會接這個雷,推薦的人來了出類拔萃有能力老喬有拉幫結(jié)伙的嫌疑,如果一個不小心,推薦了個草包,那挨埋怨是免不了的,雖然嘴上不會說,心里也一定會有。

  雖然他也知道葉栩只是隨口一問,并不是什么機(jī)鋒考驗,但聰明如老喬,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他笑了笑,說道:

  “我哪有什么人選,你要是讓我找堂倌我有門路,找砧頭,我連菜刀都不會拿怎么找?!?p>  葉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李二墩兒就接過話頭,說道:

  “老喬你就是想的太多,不說師傅,就說木頭也是在咱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咱做師兄做叔的還當(dāng)心木頭和咱耍心眼啊,有人選就直說,自己人之間沒那么多彎彎繞?!?p>  李二墩兒這話是說給老喬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葉栩聽的,葉栩終于反應(yīng)過來,馬上開口說道:

  “我真沒別的意思,喬叔,小福館是我的,也是你們的,咱自家人之間還有啥不能說的?!?p>  話趕話說到這里,老喬唯有苦笑了,心思玲瓏并不代表沒有真感情,不然他以南城區(qū)首屈一指的好堂頭或者說大堂經(jīng)理到哪不是高薪?何必連待遇都不問就直接選擇回來呢,現(xiàn)在老喬也唯有真誠地說道:

  “好吧,人選是真有,但說合適也合適,說不合適又不合適?!?p>  “直接說老喬,這里兩個圍著灶臺打轉(zhuǎn)的粗人,聽不懂你那些彎彎繞。”

  老喬這會兒卻完全放下來了,小福館還和以前一樣,這感覺真好,一直挺直腰背的老喬放松下來,往椅背上一靠,笑著說道:

  “是有這么個人選,天都大酒店的張永你們都聽說過吧,這人刀工了得,幾十年的火候,又剛剛拿到了全國靈肴冠軍,我覺得就很適合我們小福館,況且最近正在和天都大酒店鬧著要提高分紅,所以我說他合適。”

  “那咋又不合適呢?喬叔?!?p>  老喬聞言苦笑著說道:

  “木頭啊,你知道張永和天都大酒店要多少分成嘛,要三成,天都大酒店的廚師長才拿多少,才半成,這人拿了一次全國冠軍,現(xiàn)在正是膨脹的時候,咱就算挖來了,難道給他五成?”

  李二墩兒聞言,半晌喘不過氣來,喏喏的吐出一句:

  “這人還真是想瞎了心?!?p>  “我倒是有個人選?!边@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英瓊說道。

  葉栩立刻問道:

  “啥人選?”

  “我們學(xué)院有個用刀的武修,愛刀如命,只要是沒見過的刀法,都想和別人切磋一番,木頭你可以和他比刀,只要勝了,說不定能忽悠來給你切菜?!?p>  “所以說他不是個廚子?”

  “都是玩刀的,一通百通的道理,他不會切菜你可以教呀,人家還是天才來著?!?p>  “也對,那我能打得過他?”

  “嗯……要是單比刀法,木頭你有機(jī)會,但要是加上修為,你會死的?!?p>  ……

  重開小福館成了葉栩現(xiàn)在的首要大事,老頭子一生的心血葉栩的家,說不緊迫那是騙人的,第二天老喬和李二墩兒就去聯(lián)系以前的老人,灶臺們沒二話,在李二墩兒的招呼下都回來了,砧板們也回來了大多數(shù),幾乎挖空了花胖子的手下,也讓花胖子的媳婦拉著花胖子一陣噴口水。

  老喬手下的堂倌和走菜們也都回來了,只要再找?guī)讉€保潔和洗碗工就能開張。

  在老李叔的牽線搭橋之下,食材供應(yīng)商們也都紛紛按照以前老頭子的規(guī)矩和葉栩簽了供需合同,老胡如愿得到了肉類供應(yīng)權(quán),笑的臉都縮成一團(tuán)了,但老胡不知道,他其實只是葉栩過度階段的權(quán)益之策罷了。

  小福館的重新開張,現(xiàn)在真的只待時間了,只要老李叔花重金請來的那位先生算出來的日子一到,小福館也就真的重生了。

  到葉栩現(xiàn)在面對的主要問題,還是砧頭的人選,這幾天上門自薦的不少,但不是手里功夫不硬,就是心太大,再不然就是有前科,這些都被葉栩否了。

  最后沒辦法,葉栩只能在苦練了三天和風(fēng)細(xì)雨刀自覺刀法大進(jìn)之后,讓李英瓊安排了他和李英瓊那位刀客同學(xué)的刀法比試,嗯,只比刀法。

  刀客可不是說他愛刀成癡,而是因為人家根本就是姓刀,原名刀楓,啟靈之后進(jìn)入了李英瓊他們武修學(xué)院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刀客,甚至直接給自己改名叫做刀客,也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葉栩就沒有想著給自己改名字叫葉廚或者葉貓。

  說道貓,麻花和胖大海自會來之后,在葉栩每天五餐的精心照料之下就如同春筍般快速生長,特別是麻花,已經(jīng)從初見的十五公分長到了接近三十公分的長度。

  這幾天開始昏昏欲睡,除了吃飯上廁所,絕不離開貓窩,讓胖大海擔(dān)心的吃飯都不香了,每天也不出去瘋玩,就在麻花的窩旁守著。

  一開始葉栩也很擔(dān)心,查看了養(yǎng)貓大佬系統(tǒng)之后才放下心來,麻花的狀態(tài)那一欄后面顯示了蛻變中三個字,麻花這是已經(jīng)成長到一定階段,要從幼生期蛻變成成長期了。

  這是好事,葉栩甚至有一種自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動與欣慰。

  言歸正傳,葉栩和刀客比刀是在一個下午,地點就在小福館后院。

  李英瓊帶著刀客踏進(jìn)小福館的時候,葉栩驚了一下,葉栩感覺到自己的庖丁之心輕輕地震動了一下,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庖丁之心只是一個被動技能,并沒有直接替換了葉栩本來的心臟,但葉栩就是感覺到庖丁之心震動了一下。

  氣機(jī)牽引之下,葉栩一眼就看到跟著李英瓊走進(jìn)來的刀客。

  這是一個骨架粗大的少年,但同時又顯得極為瘦削,并不是瘦弱,相反刀客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就像一把快刀,充滿了危險的感覺。

  臉部線條剛硬,一雙細(xì)長的眼睛在看見葉栩之后顯露出了凌厲的鋒芒,這是一種興奮,遇見了同類的興奮。

  刀客的刀顯然練的不錯,但又沒有達(dá)到收發(fā)自如的境界,葉栩瞄了一眼刀客雙手的虎口,嗯,這還是個雙刀刀客,以后用來剁肉餡一定是把好手。

  相較之下,葉栩就顯得普通了很多,站起來之后并沒有給人危險的感覺,就像一個完全無害的鄰家少年,但刀客完全不敢放松,幾年以來一直隨著刀法同時增長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是同類。

  就像一把還刀入鞘的利刃,出鞘之后才能看見刀光。

  本來只是給李英瓊面子的刀客這一刻收起了所有的輕視,鄭重其事的走到葉栩面前說道:

  “我叫刀客,來比試刀法。”

  “我叫葉栩,想讓你來小福館切菜。”

  “贏了我,再教我刀法,可以?!?p>  ……

  比試的地點在小福館后院,刀客的刀充滿了個人色彩,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霸烈,一刀比一刀一往無前。

  而葉栩則完全相反,畢竟掛逼開了外掛,在系統(tǒng)的灌注下,自己又練了加起來十幾天,現(xiàn)在的葉栩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和風(fēng)細(xì)雨刀的精髓,和風(fēng)細(xì)雨刀重意不重形,練到最后甚至連招式都沒有了。

  只見葉栩完全是在無意識甚至無意義地?fù)]刀,但就是這樣,葉栩也總是妙到顛毫地避開了刀客的刀鋒,再隨意揮出一刀將刀客逼到了極為難受的地步。

  眨眼間兩人已經(jīng)交鋒了數(shù)百刀,雖然兩人手里的刀沒有一次碰撞,但如果有刀客宗師觀戰(zhàn),也一定要擊節(jié)叫好。

  刀客具備了大眾認(rèn)知當(dāng)中對一個刀客的幻想的所有特點,他的刀快,霸烈,倔強(qiáng)不屈甚至孤獨,他沒有多余情感沒有多余動作,甚至連自己都沒有,他將自己都化入刀中,仿佛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柄通天徹地絕世神刀。

  而葉栩則云淡風(fēng)輕,閑云野鶴,看似在刀客的刀光里風(fēng)雨飄搖,仿佛一艘隨時就會傾覆在暴風(fēng)雨里的小船,實則閑庭信步,從容不迫。

  終于,刀客自身的狀態(tài),意志,決心都提升到了巔峰,雖然按照約定控制了修為,但還是辟出了他人生中最強(qiáng)的一刀,一道通天徹地的刀光劈向葉栩,仿佛要將世界也一齊劈開。

  一旁觀戰(zhàn)的李英瓊慌了,這一刀很強(qiáng),爛木頭難道會死?那小娘子我豈不是要守寡?呸呸呸什么守寡,現(xiàn)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嘛?李英瓊長劍出鞘就要上前救下葉栩,但下一刻生生忍住了。

  因為葉栩面對這一刀通天徹地璀璨無比的刀光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化,依然從容不迫的揮出兩刀。

  第一刀連刀光都沒有帶起,只是在刀光碰撞的時候微微地閃現(xiàn)了一下,但就是這一道弱不可查到光卻生生擊碎了刀客的人生一刀。

  第二刀就像一滴春雨,滲透進(jìn)了刀客破碎的刀光之中,在刀客的咽喉處輕輕的留下了一道白痕。

  一切戞然而止,漫天破碎的刀光消失了,絕世神刀刀客也消失了。

  葉栩最后一刀甚至連刀客的皮都沒有劃破,但卻斬殺了刀客所有的精氣神甚至信念,這一刻,連他心里的到也破碎了。

  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葉栩看著這樣的刀客,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其實心里慌得要死,自己難道毀了一個天才,這他家人他學(xué)校能放過自己?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然后,葉栩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葉栩上前一步,走到刀客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忽悠道:

  “你知道什么是刀客嗎?”

  然后不待稍微回神的刀客回答繼續(xù)忽悠道:

  “刀客就是用刀的人,首先是個人,然后才是用刀的人?!?p>  說完這句話,葉栩不再看刀客一眼,直接走開,一邊還忽悠道:

  “你覺得自己是一把刀,這本身就錯了,想當(dāng)真正的刀客,從明天早上六點開始,來小福館和我學(xué)切菜吧,月薪一萬五,包三餐?!?p>  ……

  第二天重新改名回刀楓的刀客如約在六點鐘出現(xiàn)在了小福館,砧頭終于忽悠來了。

  現(xiàn)在只等十三天之后的吉時一到,小福館就能重新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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