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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界之三十夜幻日

第五夜(中) 狐狼起爭端

  一進去就傳來的一個嬌媚女聲,“早就聽見諸位的車馬聲了,怎么在外面耽誤了這么久才進來?”是正坐在主位上的赤曼公主。

  “他們都是第一次到這延寧殿,剛才在外面被宮殿的華美所吸引,觀賞了好一會兒?!焙鸂柸萆锨按鸬溃砬槊C穆,十分恭敬。

  阿妙和苗慕揚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點了點頭,就落座了。我尷尬的朝赤曼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坐在了阿妙身側(cè)。

  胡爾容見我坐下,行了個禮,坐在了我旁邊。

  “是叫沈覓清是吧?”赤曼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敢接話。

  “也不怪爾容喜歡你,上次你帶著面紗,看不清你的模樣。這次一見還真是個美人?!背嗦鎺σ?,眼神真摯地夸贊道。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胡爾容把赤曼這奉承人臉都不紅,還眼神真摯的樣子學(xué)了個十成十。

  我笑著點了點頭,大腦里飛速篩選,夸贊她的詞語。

  “我這侄女的樣貌,竟能被當年名動三界的妖界第一美人夸贊,還真是受之有愧?!泵缒綋P做出了一副不敢當?shù)臉幼印?p>  我繼續(xù)點頭,算是在附和苗慕揚的話。這種重要場合我真的應(yīng)付不來??!上面坐的那個女人氣場太強了??!手不自覺地攥著衣角,手心不停的冒汗。我甚至感覺我的額頭也在冒汗,又不敢伸手擦,只能端坐著,面帶微笑,眼睛看向地面。

  “妖界第一美人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赤曼朝苗慕揚擺了擺手,笑著說,“我現(xiàn)在年紀大了,想要維持這副皮囊,每天可是要耗費不少靈力的。”

  我看用余光瞥了眼赤曼的樣子,雖然不算是我心目中的第一美人吧,但也是極美的。臉上幾乎沒有什么歲月留下的痕跡,怎么能算老呢?

  “誰說我的曼兒老了?本王可是第一個不饒他!”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了進來,是狐王。

  赤曼和胡爾容連忙起身,我看著絲毫不動的阿妙和苗慕揚,心中糾結(jié),不知道該跟誰看齊。這時胡爾容一把把我拉了起來,示意我跟他一起朝狐王行了個禮。這才算是解了我的窘境。

  阿妙和苗慕揚只朝狐王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這樣的表現(xiàn)我看著都會覺得他們太過傲慢,可那狐王看起來并不在意,甚至還對他們兩人友好的笑了笑。

  “其實說起來,爾容也不需再向本王行禮了,點點頭打個招呼就可以了?!焙踝谝巫由?,眼神落向胡爾容,語氣里帶著惋惜。

  胡爾容連忙起身,謹慎地說道:“我在這世上一日,就終是父王的兒子,怎能不敬您?”

  “哈哈哈,好,好,”狐王笑著點了點頭,“坐下吧!為父不再逗你了?!?p>  “不知道爾容和覓清的婚事準備得如何了?真不需要本王出手相幫嗎?這里畢竟還是狐族的領(lǐng)地?!焙蹀D(zhuǎn)向苗慕揚問道。

  “勞您費心了。十二府遍布天下,如果連個婚事都辦不好,我們何必求此姻緣呢?您還是多放些注意力在您其他兒女的婚禮上吧!”狐王懷疑的語氣,讓苗慕揚有些不滿。

  “看來是我多心了。你說的也對,過幾日狐族的喜事太多,本王或許操心不過來?!焙跣σ饕鞯姆窒碇约旱南矏偅Z氣中滿是炫耀。他今天似乎真的很開心。

  這是從里間走出來一個身穿淺粉色衣裳的少女,在狐王和赤曼面前行過禮,坐在了我的對面。

  她長相清雅,舉止端莊,面帶笑意,如出水芙蓉。與我對視時,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眼里有一道一閃而過的狡黠。我猜應(yīng)該是位公主,一位有些調(diào)皮的小公主。

  “君兒今日怎么愿意出門見人了?”赤曼調(diào)笑著問了這么句,又轉(zhuǎn)向我們介紹道,“這位是赤狐一族的圣女,是我的小侄女。因著九霄狐花祭來浮玉宮住段時間。”

  “今日可不一樣,爾容哥哥都要嫁出去了,我要抓緊時間告別?。 彼焐显谡f胡爾容,眼睛卻一直看向我。

  我心想,這該不會是胡爾容欠下的情債吧?側(cè)身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他卻一只手支著腦袋,一臉傻笑地看著我,根本沒聽他這妹妹講話。我瞪了他一眼,才一臉委屈地坐端正。

  “嫂嫂和哥哥感情真好,”把這番互動看在眼里的圣女,調(diào)笑道。

  聽她這么說,坐在主位的兩個人也笑了起來。

  還真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尷尬景象,我尷尬的賠笑著。看著這番情景,心想,該去求求阿妙,讓她以后別帶我來這種場合了,真的太痛苦了!不如讓我在外面受難。

  “延寧殿外的那棵是什么樹?”阿妙及時地提問,終結(jié)了我的尷尬。

  “是妖主大人所贈,傳說中的神枍樹。”狐王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自豪,赤曼的臉色卻變得有些惆悵。

  “是神枍樹??!”阿妙有些驚訝道,但我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嘲諷,“不知是妖主大人何時所贈?”

  “鮫人族的預(yù)言公布于世當晚,我夢到了妖主大人贈與了我一顆神枍樹的種子,并叮囑我好好照顧它。還說等他復(fù)活之后,它會有大用。第二日我醒來,床頭確實有一顆種子,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成了你們在外面見到的這棵樹。”赤曼緩緩說道。

  阿妙點了點頭,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原來如此?!?p>  這時,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從門外進來,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說道:“王上,狼王殿下求...求見!”

  “你慌什么?去把他帶來!”狐王臉色不善地命令道。

  那名宮女慌慌張張地,前腳剛出去,一個身形高大,身穿黑色華服的男人就從門外跨步進來,臉上滿是怒氣。

  “狼王殿下,您別忘了這里是浮玉宮!”狐王沒想到狼王會在他的宮殿中如此放肆,表情變得十分陰沉。

  “把胡爾佑交出來!”狼王根本怒視著主位上的狐王,咆哮道。

  赤曼嗅著漸濃的火藥味,連忙出來打圓場道,“狼王殿下,有什么事慢慢說,別動氣,可不能傷了我們兩族的交情。”然后擺擺手,示意身邊的宮女搬過去一把椅子。

  狐王也調(diào)整了情緒,沉聲問道:“不知佑兒犯下何事,惹您如此生氣?”

  “既然狐王殿下有家事要處理,我們就不打擾了?!泵缒綋P起身說道。

  “你們不許走!”狼王命令道,“這件事總還是需要別族做個見證,好監(jiān)督你狐族不要徇私?!?p>  我用一只手支著腦袋,看著這劍拔弩張的陣仗,心想,真好,今天能看戲了,更好的是,戲的主角不是我。

  “你的好兒子做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竟沒有先向他的父母祈求原諒嗎?還是他的父母是他的同謀?”狼王目光狠厲地盯著狐王。

  “有什么話直說,別在這繞彎子!”狐王有些不耐煩道。

  “今早,本王的棋兒的尸體...在紫弈峰的狩獵區(qū)被找到...”狼王雙手遮面,語氣哽咽道,絲毫沒有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模樣。

  我在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點神經(jīng)質(zhì),還是失去兒子對他的打擊太大,導(dǎo)致他有些情緒失控了??戳诉@么多年劇,里面霸氣外漏的王者,都是情緒不外露的。這兩位妖族的王都跟我的想象有所偏差,其中一位甚至是上等族群的王,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這...這是...”狐王驚得從椅子上坐直起來。

  “都是你兒子干的好事!”狼王指著狐王咆哮道。

  “狼王殿下,說話是要講究證據(jù)的。一切還未有定論,里面一定有所誤會...”赤曼出聲想要緩和些場面。

  “誤會?”狼王冷笑道,揮手示意門外的侍者,“把東西呈上來?!?p>  那侍者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呈到狼王面前。狼王接過盒子,打開,在里面取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精致匕首。在我們盯著他手中的匕首時,猛地一甩手,匕首徑直飛向主位,擊碎茶杯后,穩(wěn)穩(wěn)地插在了狐王意圖端茶的手前的木桌上。

  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狐王只是臉黑了黑,手順勢拔出了桌上的匕首,仔細端詳了起來。

  “狐王殿下,可覺著這把匕首眼熟?”狼王質(zhì)問道。

  狐王我不知道,不過我看那匕首倒是很眼熟,就跟...華安惠劃破我左肩的那把匕首一樣。

  “這是競靈大會每族優(yōu)勝選手的獎品,是榮譽的象征?!焙蹩粗掷锏呢笆?,認真回答道。

  “你承認就好,這把匕首是殺害本王兒子的兇器!”狼王怒視著狐王。

  “這把匕首又不是只有佑兒有,來參加九霄狐花祭的人,哪個不是族群中的佼佼者?”狐王反駁道。

  “好好好,您這是要偏私了?”狼王的表情越發(fā)狠厲,“你可別以為,他是昨夜那朵九霄狐花的主人,我就動不了他!”

  原來我昨天錯過的九霄狐花的主人是胡爾佑?。∫膊恢篱L什么樣,應(yīng)該讓他來當場對峙的。

  狐王抿了抿嘴,對身邊的侍者說:“去把三殿請來,讓他帶上他的競靈匕首?!?p>  那侍者走了后,赤曼又給狐王端了杯茶。笑著提議道:“時辰不早了,也該用午飯了。今日這件事一定是有誤會的,我們先吃頓飯,消消氣。等佑兒帶著匕首過來,解釋清楚,這件事就算了結(jié)了?!?p>  我摸了摸有些癟了的肚子,在心中認可地點了點頭。

  “甚好,”苗慕揚應(yīng)道。

  狼王也冷靜下來了,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思慮不周,過于沖動,于是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狐王看狼王沒有反對,也點了點頭。

  歐耶!可以吃飯了!我在心里歡呼道。

復(fù)雜物質(zhì)剖析

被自己摳腳的操作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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