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枝,你怎么了?”
凌子期問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不知道此時要拿什么樣的語氣來和夏有枝說話,伸出去的手想抱著她又把手縮了回來,此刻的夏有枝看著就像一根稻草一般無法承受任何生命的重量。
女孩兒的哭泣聲在空寂的迦藍寺里顯得悲戚又無奈。
“夏有枝,你肯定很喜歡那份工作吧,就像期待了好久的四月終于來臨結(jié)果你被迫要去另一個半球,就像你本來只想安穩(wěn)度日結(jié)果硬生生被拉去做一份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樣對嗎?”
夏有枝沒有回答,只是抱著凌子期的褲腿絲毫不顧及她此刻有多像一個無助卑微弱小自閉的表情包。
“夏有枝,被拒絕只是不適合而不是你不夠好,你折磨自己不如去跑步健身,學(xué)習(xí)?!?p> 凌子期覺得自己說的很像雞湯段子,可是說完之后,卻聽到女孩兒的哭聲大的像電閃雷鳴的雨夜。
“夏有枝,你再哭我會以為你要在三生石前抱著我殉情!”
凌子期拖著身子,彎腰將女人一把拎了起來尖銳的眼神看著滿臉淚水的女人厲聲喝道:“夏有枝,你夠了,不就是一份工作嗎?你消失了五天了要不是夏有涼告訴我你在這里,我都要滿世界找人了?!?p> “你和夏有涼是什么關(guān)系。”
夏有枝突然幽涼的開口了聲音冷寂里透著毫無生氣的感覺,聽得凌子期后背發(fā)涼。
說完之后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夏有枝忍著發(fā)麻的雙腳差點兒跌倒的身子,意味深長的的看了眼凌子期輕緩身姿走下石階。
口里呢喃著:“我就知道,除了范夏欣不會有人會不帶任何目的來接近我了,真可笑我竟然還以為……”
后面的話在還沒說出口,夏有枝差點兒摔下臺階卻兇狠的甩開凌子期伸出的胳膊。“凌子期,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去美本華。”
夏有枝捏著發(fā)紅的腳腕忍著發(fā)紅的眼睛沒讓眼淚繼續(xù)肆意留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淡漠。
“夏有枝,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兒?帶著目的接近你,就連你人我都看不上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圖謀不軌的?”
凌子期聲音帶吼,走路帶風(fēng)沒有回頭看一眼情緒崩潰哭的失聲的女孩兒。
在他心里,因為不喜歡這個女孩兒所以女孩兒無盡的無理取鬧只像一個瘋子,她所有的歇斯底里都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根本觸動不了他心里的軟弦。
回到家里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凌子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真是要命了一閉眼就是夏有枝一襲白衣哭的梨花帶雨的鬼臉。
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兒怎么樣了有沒有安全回家,他剛才是不是應(yīng)該看在夏有涼的份上把他哭的失心瘋一般的妹妹送回家,迦藍寺在郊區(qū)外的山里也不知道她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車沒?
凌子期想了好久拿出手機看著夏有枝的手機號
呼叫,撤回,發(fā)信息,撤回
起身坐在床上聽著窗外雨聲漸漸,不自覺的浮現(xiàn)夏有枝的哭臉兒,凌子期拿起鑰匙出門了,卻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