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高昂著頭,面上無表情:“既然如此,泛月你走吧!”
她就算做錯了事,也是沒有做錯,因為她對自己的定義絕對完美,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錯”這個字。
御霖朗笑著朝她深深一揖:“多謝陛下圣恩,明察秋毫!”
泛月微笑著隨后深深一揖。
洛持感激涕零,重重叩首:“多謝陛下圣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云蕾已揮袖起身:“退朝!”
眾臣齊跪地叩首,齊聲大呼。
“陛下不老,盤龍不衰!”
“萬歲萬歲萬萬歲!”
云蕾步履優(yōu)雅,拖著長長的裙擺慢慢走下云臺。
泛月、御霖主動側(cè)身。
云蕾途徑二人面前,側(cè)目而視。
二人俱笑臉相迎。
云蕾白了二人一眼,便斂目步履款款地朝殿外走去。她的身后隨著眾宮娥侍婢。無論什么情況下,她都要保持自己王的氣場。
待她的身影消失,群臣才敢從地上站起。
泛月回眸一瞥,正巧看見僵立在桌后的崇明。他微笑著道:“天元長老,陛下已走。您還不跟去嗎?”
他看著他,眼中都是譏誚的笑意。
眾臣都看向這邊。
崇明臉色陰沉,紅眼瞪著泛月,走下臺來。
其實他根本無臺階可下!
他路徑泛月身畔,泛月有意無意地說了句“神棍”。
崇明敢怒不敢言,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模樣,泛月縱聲大笑。
御霖則看著崇明,眼神深邃起來。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三兩兩散去。
泛月朝他深深一揖,跪地深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洛持面俱感激之色,也上前深深一揖:“多謝御霖將軍,救犬子于水火!”
御霖正眼不瞧他,彎身扶起泛月道:“我是救我的好兄弟。為我的好兄弟兩肋插刀,我御霖也在所不惜!”
洛持面露難堪,垂下了頭。
御霖貼著他的耳根,悄聲道:“洛持你不是個好東西,但你的孩兒卻是個稀世珍寶,至誠仁義的稀世珍寶!”
洛持面上的難堪變?yōu)榱死⒕巍?p> 御霖倒步回來,豪氣搭上泛月肩膀,大笑道:“兄弟,我們?nèi)ズ染?!?p> 泛月凝注著洛持,面有難色:“那個前輩……”
御霖看著洛持大聲道:“怎么了?”
泛月神態(tài)極其認(rèn)真,道:“我既已平安,理應(yīng)先回家告慰母親?!?p> 御霖笑著拍了下他的后腦勺:“你小子都多大了,竟然還想著回家找媽媽!”
泛月笑笑:“不管多大了,該回家還是得回家!”
御霖笑著點點頭:“那你別耽擱了,快隨你爹一起回去吧!你媽她肯定急死了!”
泛月笑著深深一揖:“多謝前輩理解!”
御霖拍拍他肩膀,抿嘴一笑。
泛月再深深一揖,走到洛持面前,暖笑著道:“爹,我們回家吧!”
洛持凝望著他,點了點頭。他朝御霖深深一揖,御霖看著他面無表情。
“月兒,我們回家!”
洛持?jǐn)磕?,大步往外走?p> 泛月趕緊追了過去。
“前輩,我答應(yīng)了晴嵐一會兒去看她。但我必須先告慰母親,求您幫我去她那里報個平安!”
“兄弟,盡管放心回家。嵐兒那里交給我!”
“多謝前輩!”
泛月回身一揖。
御霖甩甩手:“快走吧!”
泛月笑笑,便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同樣的古巷,同樣的酒攤,同樣的烈酒,再喝滋味卻不同。
男子漢大丈夫與黃毛小兒品出的感覺是不相同的!
泛月對酒攤老板,面容真正慈祥的白發(fā)老翁,舉杯一笑:“老翁,您這酒真是越來越有滋味了!”
老翁咧嘴笑,露出滿嘴的豁牙:“那是自然。這可是老頭我的真家傳!”
御霖大笑,豎起大拇指:“老爹,家傳好本事!”
老翁臉上都笑開了花:“客官喜歡就好!”
他轉(zhuǎn)過身又鹵牛肉。
晴嵐咀嚼著鹵牛肉,嘟嘟囔囔道:“這牛肉好吃,酒實在太辣,我喝不了。”
御霖慈愛看著她,推來醇香的熱茶:“女孩子還是多喝茶好?!?p> 晴嵐雙手端起茶杯,放在胸口:“爹爹真好?!?p> 她扭頭看著泛月,嘟嘴道:“不像有些人!”
泛月裝聾作啞,自顧自地喝著酒。
御霖看著他笑笑,又看向晴嵐:“嵐兒,你可知那崇明的來歷?”
晴嵐斂目看著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嗯?!?p> 御霖道:“說來給爹聽聽?!?p> 泛月在凝神聽著。
他真的挺好奇崇明這個神棍到底是怎么成為女皇身邊的大紅人的!
晴嵐沉吟著,道:“他治好了我的怪病!”
御霖蹙額:“怪?。俊?p> 晴嵐抿嘴點點頭。
泛月道:“是什么怪?。窟B宮廷的御醫(yī)都治不好?”